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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y 16, 2014 22:46:12 GMT 8
恭喜完结!姑娘我可以申请将此文转载到沈夜论坛么?等阿夜论坛重开后。 №190 ☆☆☆= =于2014-05-15 00:35:52留言☆☆☆ 可以的~我也想问什么时候坛子能重新开放呢O▽O
奉骨和这篇都有阿夜森森的爱意啊,这篇完结的如此神速,奉骨的坑里怨念着 抓住这只狐狸求更新 №193 ☆☆☆Axiulili于2014-05-15 01:34:14留言☆☆☆ 会的!奉骨这个月内一定会完结的> <~~
诶?华月是那棵红娘核桃树的精灵??脑海里蹦出这样的画面,一只黑狐狸摆着尾巴,抱着青核桃在石头尖上砸啊砸……就是弄不开……“原来你恨我。”炸毛的狐狸又一爪子拍了上去…… 唔,以后是不是就要入乡随俗住洞睡炕了?打滚求洞房后续! №195 ☆☆☆补梦于2014-05-15 05:35:51留言☆☆☆ XD~然后炸毛狐狸就骨碌碌掉进了坑里被路过回家的初七七捡回去暖炕啦~ 是还要回到初七的屋子啦,院子里的一窝兔子又生了一窝小兔子,小白毛狐狸曦宝贝也可以满院子追兔子玩~(你等等 №196 ☆☆☆boaj于2014-05-15 16:37:1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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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y 16, 2014 22:46:48 GMT 8
短文……每次更新写到哪是哪,勿念(。 全名《肉球系动物园园长的不卖萌不舒服斯基II 请狐入瓮》 (第一篇是三谢狐狸,目前还没打算和硬盘分手←_←) ====================================================
猎户初七的身手是远近闻名的好,猎的皮毛自然也是全山猎户里数一数二的。 今天也不例外。 “……”面无表情看着被他倒拎在手四肢紧捆的黑狐狸,后者阴狠地瞪着他,喉咙滚出一连串威胁用的沉闷声音,叼着一团小白毛不松嘴。 狐狸是初七回家半路捡到的,后腿接近尾巴根的地方被机关箭射中,箭上的药粉在伤口渗出的血里化开进而麻痹全身,被年轻的猎手丢进背篓装回来路上还算安静,瑟瑟发抖看起来才出生没几天的狐狸幼崽被黑狐狸叼在嘴里,远看初七背篓里就像一大团黑毛卷着一小团白毛似的。 今天初七收获不错,受伤的黑狐狸是个意外。 扎在狐狸后腿上的断箭初七认识,是隔着一个坡另一头的拉渣胡子风琊的手笔。 猎户一般都会布置陷阱和捕兽夹,风琊则多了一些其他的,陷阱机关暗藏簇头抹药的箭就是其一。 大概麻药的劲头还没完全消退,黑狐狸被初七牢牢抓在手里,又蹬了几下腿终于消停了。 初七沉默地和狐狸对视,不知是被后者护崽的举动触动还是怎么,最后只是把大只连带着被大只叼嘴里的小只捞进怀,掀开帘子进了内室。 猎户显然是个单身男人,屋子够大,摆设只有简单的日常几样,窄小的天井晾着换洗衣物,半黄半绿的杂草从铺路的石砖缝挣扎出来,颤巍巍的,给没有细心婆子打理的院子添几分清冷——倒也正配屋主没有表情的冷脸。 黑狐狸没力气挣扎了,给男人有力的大掌抱上一张木桌子放下,又从旁边矮柜里拿出一卷干净纱布、剪刀和药膏——这是猎户常备的伤药,烈性虽强,药效却发得快。 狐狸在木桌上蜷缩成一团,凝结着少许血迹的蓬松大尾巴努力遮住嘴里的小毛团反而露出受伤的部位,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初七,像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初七不吭声,看了看它,决定就这么绑着它的四肢,尝试地扯了扯它受伤的后退。 狐狸耳朵抖了抖,没反抗。 初七一不做二不休把伤口上的断箭拔了出来,狐狸一蹄子软软踹上他,被包进温厚的掌心。 接下来是上药人暴力被上药的十分不配合的包扎过程,直到一个利落的结打好,一人一狐都抖出一身薄汗。 这时候狐狸嘴里的白毛团子小小哼哼了一声,立刻给黑狐狸放下,用嘴推进了自己怀里,继续抬头盯着初七。 初七擦了擦手,见黑狐狸胸脯厚毛下慢慢腾出一只小狐狸头,眼睛还有些不甚清醒地茫然望着他。 ……这下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的表情是实打实的像了。 初七看着狐狸崽,想起什么似的又绕过桌子走到狐狸背后,黑狐狸扭头去看他,结果只见男人抓住他蜷起来的尾巴,露出了尾巴根和后腿夹住的位置,顿时发出尖利的叫声。 音调还有些气急败坏的悲愤。 初七不管它,总之眼下狐狸没力气动弹,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下去确认了狐狸的性别。 ——公的。 黑狐狸确实长得比一般狐狸更好看,初七看着它想不出别的形容,虽然以前也猎到过不少狐狸,也有黑狐狸,但是这只受伤的却很好看。 而和初七常见的母狐狸护崽本能不同,这只一路紧紧守卫着幼崽的狐狸,是公的。 初七沉默地接受了黑狐狸呼呼地气愤眼神,思绪不知怎的有些走神。 他想起前几日去集市上卖兔子剥了皮剩下的肉,听见有人说谁家新买了还扎着双髻的丫头,是去给家主新生的小少爷做童养媳…… 黑狐狸对于初七望过来的古怪眼神感到万分恼怒。
猎手初七是个无趣的男人。 这是黑狐狸根据观察得到的结论。 黑狐狸和小白狐狸团子在初七家里占了个角落——铺着大把干草的筐,白吃白喝兼养伤。 初七似乎没有要把狐狸放生或者扒皮卖掉的打算,准备了水和鸡蛋做早餐在筐边——不知是用什么藤编织的狐狸咬不断的筐开了个小风门,黑狐狸顶开翻门就可以够到筐边的水和食物。 狐狸是狡猾的动物,因此初七没有松开捆着黑狐狸四肢的绳子,黑狐狸猜男人是担心自己伤养好就带着白团子逃跑。 ——不过初七真正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每次初七接近时,黑狐狸大尾巴就卷住小白毛团往自己怀里拱,微微眯着眼看面无表情也不吭声的男人。 初七无动于衷。 初七的屋子建在鲜有人迹的山脚一侧,唯一可以称为近邻的拉渣胡子风琊的屋子还和初七的屋子隔了长长一条坡,几乎绕过半个山脚。初七本人似乎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日常生活就是不定期隔几天外出一次,打猎或者去集市,其余的所有时间都在屋子里。 这个长相符合雌性人类审美而且年轻力壮手艺灵巧的男人至今单身,连个打着送饭送衣服借口来看他的姑娘也没,黑狐狸觉得不可思议。 黑狐狸住的山头,长得好一点的公狐狸都会收到过母狐狸送的野果子和留下的求欢气味,更别说长得好看点的。 ……难道人类比较狐狸,还是有点区别的? 白毛团子缩在它肚子上的软毛里睡着了,软得像没有骨架的身体上下起伏着,黑狐狸抬头看着站在筐边有一阵了的男人。 初七沉默地看着狐狸抬头望过来,犹豫了一下伸手缓慢地摸了摸黑狐狸头顶的茸毛。 诡异的情形让黑狐狸忍不住跳起来。 黑狐狸恶狠狠盯住了初七,一脸“你再伸手过来就咬你”。 初七一脸坦然地收回手,果然没有再摸它第二次。 “我会放了你和你的……同伴,”初七斟酌了一下用词,“但不是现在。” 黑狐狸左边耳朵抖了抖,不知听懂没有。 初七看着框里的大毛团子很快低下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想了想,又说:“你的毛……摸起来很舒服。” 他转身过去的时候听见筐被蹬了一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等他的味道飘远,黑狐狸从风门伸头出来,盯着男人被门帘徐徐落下遮住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该把那句话当做赞美还是故意调戏。 被当做家兽豢养的经历这是第一次——虽然不愁吃喝,也不用在潮湿的雨天在阴冷的洞穴里待着,黑狐狸心底仍然有些别扭,还有些急躁。 它急躁的是另一件事。 这件事得从黑狐狸不是一般的狐狸说起。黑狐狸活了几百年,自觉和满山的其他狐狸不一样,不过除了活得更久,目前也没有展露出其他什么状况,为此黑狐狸的挚友,一条同样活了几百年、一边眼瞳是红色的白毛貂,前几天送来了一颗黑狐狸从没见过的果子。 ……一切的起因就是这颗果子。 当时它正打算用爪子把这颗来历不明的果子拍扁,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一条绳子唰地缠上它的后腿,黑狐狸眼睁睁看着白毛貂给它的果子骨碌碌滚出老远而它则掉进了猎人的陷阱。 黑狐狸掉下去落地的时候似乎压到了什么,一小团毛在它柔软的腹部下哼哧哧扭了一下就安静了,再然后一根箭就射了过来。 余光瞥见飞来的箭,黑狐狸想也没想就把抓在手里扯出来一点的小毛团呱唧一下重新塞回自己肚子底。 “……” 回忆真是无情。 黑狐狸把头缩回筐,盯着上空的屋梁发呆。 ……希望白毛貂在它那些奇怪的兴趣里抽出一丁点空闲觉察到它失踪了的事实,最好能在那枚果子周边发现那个陷阱以寻到初七这里。
黑狐狸跑掉了。 清晨初七拿着蒸好的鸡蛋走到箩筐外时,只见那根用来绑住狐狸四肢的绳子孤零零落在了筐里,连根狐狸毛都没有。 ……大黑毛团子和小白毛团子都不在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男人没有表情沉默地站在了筐边,然后伸手把碗里的鸡蛋吃掉,端着空碗回了内室,什么也没说。 猎户继续过着单调寡淡的单身男人生活,他去集市多了几次,偶尔也就给一些人见了去,近日便总会被些大嫂大娘们缠住打听些初七听起来不值一提的事。 被围住的青年脸色说不起好或不好,算是有耐心地用简单的字眼回应耳边叽叽喳喳的嘈杂。事实上初七自己在心底盘算着下个月是中秋节,尽管他因为是独自一人可以忽略不过。但眼下秋天正好是动物长膘的季节,他需要多磨几根箭,猎更多的皮毛的肉。 而每年山里彻底冷下来的时候,初七是不会再外出打猎的。若无必要,他甚至可以一整个冬天都待在自己的那一方小宅院里,直到嫩芽抽新。 “初七?初七你有在听吗?” “……嗯。” 卖鱼的大婶提高了嗓门,扯回初七的走神,他皱了皱眉,随意应了一声算是听到。 大婶似乎松了口气,笑着说就这么说定了,初七走前还笑眯眯送了一条鲜肥大鱼给他。初七虽然有些茫然,但是想到他虽时不合村里的人住,但还是时常将一些东西送人,也常收到一些回赠,因此他不是很上心,最后连大婶在他身后还补充了什么都没听到。 生活仍然按部就班一成不变地过着,眨眼就到了中秋。 初七早些时候在山腰的草丛里射杀了一只肥兔子,结果在肥兔子旁边的草堆里找到一窝才长出薄毛的兔仔,一只紧紧挨着一只软趴趴地直哆嗦。 初七想起了不久前跑掉的黑狐狸和黑狐狸叼在嘴里的小白狐。 他想也没想转身找来大叶子把兔仔包起来拎着大兔子的尸体就往回走,好似一天的心情都破坏了。 初七把一窝兔子放养在了院子里。 小兔子给初七喂多几次,抖着抖着也就不抖了,有时候初七手指戳过来还会一团拱着一团追逐着凑近。 初七觉得这样也不错。 ——不过摸来摸去还是黑狐狸的毛手感最好……可惜跑了。 院子里晚上风凉,初七想着给小兔子窝多些草进了屋,再出来时却看见兔子窝边多了一团十分眼熟的白毛团。 白毛团耳朵有些长,倒像是大兔子一样稍长地垂下来散开茸毛,这只状似兔子的小狐狸前脚扒在兔子窝边目不转睛盯着窝里瑟瑟发抖挤作一团离它尽量远的兔仔叠兔仔,听到初七的脚步才有些恋恋不舍回头,也不跑,很温顺地发出低低细细的声音。 初七把兔子窝里的草垫厚,也不在意狐狸团子是否听得懂,开口解释:“还太小,不够你塞牙。” 白毛团子伸爪子拨了一下窝里的兔子,兔子叠兔子最上的一只呼噜一下被拨下来,有些无辜。 初七看着小白狐也不是要吃兔子的意思,就是很好奇地下爪子在兔子窝里摸来摸去,把兔子崽都快吓得往窝底打洞……他正想说点什么,有个低沉悦耳的陌生声音隔着矮篱笆架子传来—— “小曦,出来,回家了。” 初七转身时看到隔着篱笆架隐约有个黑影闪了过去,随后一个男人就走了进来,看也没看初七一眼,直朝着白毛团子走去。 ……男人很好看。 这是初七的第一反应,他看着白毛团子乖乖给男人揣进怀,再转身打量了初七一下,棱角冷硬的脸上轮廓才稍稍缓和一点,“是吾管教不严,舍妹给阁下添麻烦了。” 道歉也是和浑身的气质一样冷得不行。 初七没有说话,他慢慢走到男人面前,伸手捏了捏……男人顶在头上的毛茸茸黑耳朵。 “嗯,”素来面无表情的猎手露出了一点笑容,粗糙的指腹又揉了揉毛茸茸的耳尖,“果然是你。” 男人身后的蓬松大尾巴打着颤炸毛,脸色瞬息万变,最终定格在一个恨不能咬死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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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y 16, 2014 22:47:58 GMT 8
还不能很好变化成人身的大狐狸怀里抱着白毛团子,初七的目光顺着男人面色不善的脸看向他头顶毛茸茸的耳朵。 面对面站在兔子窝前的两人一时无语,男人背后毛茸茸的蓬松大尾巴,偶尔晃两晃。 天色暗下来山里风凉,初七觉得如果黑狐狸想叙旧,他们需要回屋。 ……可惜对方显然没有那个打算。男人朝他点头,“吾名沈夜,舍妹闺字曦。承蒙阁下前几日……相助,为报阁下恩情,吾兄妹愿助阁下完成一件事。” 报恩?初七一时有些转不过神,等他意识到沈夜说的是他之前把对方捆着放箩筐里养了几天的事,刚想开口拒绝,就听院子外响起黄莺啼叫一样婉转脆嫩的声音:“初七哥在不在?” 于是开口的拒绝一转溜成了:“……在。” 沈夜在那个瞬间闪过脸上的表情在初七看来实在一言难尽。 姿态大方脸上却有些羞涩的姑娘进来时,正好看到初七弯下腰,把脚边一团黑狐狸抱起来,又去捡掉在旁边的一叠衣物。 黑狐狸嘴里还叼着一团小白毛,被初七抱起来时顿了顿,嘤嘤地蹬着下肢挣扎,在看到走进来的女孩子好奇地望着它时又是一个打顿,立刻打蔫似猛地扭头扎进初七怀里,蹭得头顶一小撮毛直楞起来。 初七一手托着它,另一边臂弯上挂着一整套衣物,伸手捋了捋那撮从狐狸头顶和他胸前衣襟间顽强挣扎出来的茸毛,似乎很满意黑狐狸安静下来。 拎着一篮子吃食的姑娘看着初七臂弯里一沓衣物遮不住的一条亵裤,心想这个单身男人确实真的需要个女人给他收拾打理。 女孩子清秀的脸露出甜美的笑容,提高篮子示意,“初七哥,这是我刚做的糕点,还热着呢,今天是中秋节,想着你一个人在这山里,我娘便叫我做了些糕点送来。” 初七抱着狐狸,上下打量她一眼:“你谁?” 女孩子愣了愣,“我……鱼摊的婶婶没和你说吗?” 初七摸着黑狐狸后背的手没停下,声音反倒有些疑惑:“说什么了?” 小白毛团从黑狐狸怀里钻出来,顺着黑狐狸埋在初七胸前的身子爬到初七肩上,黑漆漆的眼睛直盯着女孩子,没多久又被黑狐狸一爪子刨进怀里,露出一小截白毛。 原本初七就一直顺着黑狐狸的毛,十分漫不经心的望着女孩子说话,刚才小白狐狸钻出来闹腾了一下,初七转开了眼,连女孩子看都不看一眼,似乎有点担心小毛团从自己肩上摔下去。 女孩子脸色有些僵,只叹了口气,说:“初七哥,院子风大,这些糕点还是趁热吃好,待会给风吹凉了就不好吃了。” 初七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篮子,点头:“那进屋吧。” 一来二往,女孩子总算认为这个寡言冷面的俊秀男人实在无趣,进屋把糕点取出来,又多说了几句,捱不过有些闷的气氛起身告辞了。 黑狐狸和白毛团子排排蹲在桌上目不转睛盯着初七分给他们的一碟糕点,看女孩子站起来立刻伸爪子拍了一下最上面的一块糕点,然后抬头貌似无辜地盯着初七和女孩。 初七说:“这里离村子有段距离,天黑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吧。” 女孩说好。 初七出去再回来其实也不算久,猎手一进屋就看见黑衣服男人顶着毛绒耳朵,一条蓬松大尾巴从长袍的中缝开叉伸出来。 旁边白毛团子欢快地给一块软糕印上无数个细小牙印。 初七站在门边看沈夜的背后露出的工工整整的腰封,平生第一次起了一连串奇怪的念头。 ……比如下次等沈夜变回狐狸的时候,把他的衣服藏起来什么的。 沈夜手里拈着块月饼,见他回来,问:“这个,是什么?” “这是月饼,人类每年吃一次。”初七看着他瞧手里的月饼有趣,想了想,问他,“以后我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沈夜还皱着眉研究那块印着花的饼,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听,顺口就应了声“嗯”。 “阿夜,”初七在沈夜对面坐下,看着他,“我想我需要成亲。” “成亲是什么?”沈夜咬了一口月饼,觉得味道还不错,有些享受地半眯起眼,露出几分近似狐狸的表情,“还有不许叫我阿夜。” 连那个别扭的自称“吾”字都不说了。 月饼的魅力真是大。初七沉默了一下,继续说:“找个女人,住在一起,生孩子,过一辈子。成亲就是要和这个女人住在一起前举行一个……正式的仪式。” “你们人类真是麻烦,”沈夜不以为意,把手里的月饼吃干净,才懒洋洋抬眼看初七,“……所以你这是要我和小曦帮你找个女人成亲?” 初七盯着他不说话。
住在山脚的猎户初七是孤儿,还裹着襁褓时给个鳏夫老猎户捡到,初七的名字不过是老猎户唯一会写的词才取的,连老猎户的姓也没添上。初七刚拉得开猎弓时老猎户去世了,初七打小就一个人远离人群住在山脚的屋子里。 初七今年二十七,同村的男人到了他这年纪的,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他是远近闻名的捕猎好手,人虽沉默寡言,却也甚少表露心情,落在同村一些热心大婶眼里相当老实——集市里谁都知道去年这个俊秀小伙还替一个姑娘抓住了小偷,把小偷交给了县老爷,连姑娘脸红的道歉也不听转身就走。 可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竟然连个热炕头的女人也没有,更没听说看上哪家姑娘。 县城靠山,却也不穷,初七虽然没有田地,但是能干勤快,嫁过去不会挨饿——再说看初七的样子,也是个疼老婆的。由是当渐渐有人注意到这个总不吭声做事利落的男人后,便有几家姑娘听着传闻起了思慕。 “不少姑娘都想嫁给你……还有个没孩子的年轻寡妇,你倒是说说自己想找个什么样的?” 连着几日潜伏在靠近人群的地方收集消息同时听了不少诸如“东家大嫂床下藏了汉纸”“西家大姑娘和她家小厮私奔了”的八卦,惯了清静的黑狐狸晃着大尾巴,狠狠咬了口杨桃。 对初七降下不少警惕心的沈夜如今住在初七家里,沈曦被他送了回去,交给个据说很可靠的朋友照顾。 初七家床不少,但是被褥只有一套,床也不够两个大男人躺。第一晚睡觉时沈夜瞪了曾经待过的箩筐很久,然后从善如流变回狐狸钻进初七的被窝。 大狐狸一身毛茸茸挨着,把初七捂得热乎乎。 初七顺了顺狐狸头顶的茸毛,比它还干脆:“不知道。” 沈夜吞下最后一口杨桃,把被汁水打湿的爪子毛舔干净:“不知道你怎么成亲生孩子?还有不要老摸我。” 初七想了想,转手去揉它的耳朵:“那天那个姑娘说我需要和个女人成亲。” 沈夜觉得额角有些抽痛:“那是因为她想嫁给你!” 初七不置可否。 沈夜终于知道这几天对方对于说自己要成亲的事漫不经心的原因了:“……所以是别人说你要成亲了你才想到要成亲?你自己根本就没起过这念头!” 过了半响,初七开口:“一个人过也很好。” 他顿了顿,像是喃喃自语,声音非常轻:“是男是女其实不重要……” 沈夜觉得尾巴毛都要竖起来了:“你喜欢男人?” 黑狐狸活了几百年,自然也见过同性狐狸交尾,但毕竟狐狸和人不同,光凭成亲就得是一男一女的规定来看,男人和男人是不能成亲的。 他哼了一声:“所以说你们人类真是奇怪,喜欢制定那么多为难别人的规定——狐狸看上的,直接叼回去,再不行就打晕扛回去。” 初七盯着他,烛光跳跃下一双眸子非常深又非常亮。 黑狐狸给他看得心底都快发毛了初七才缓缓回答它:“不是什么男人我都喜欢……” 沈夜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太对,他又说不上的奇怪。 初七还想说什么,院子里忽然就传来卖鱼大婶的声音:“初七小哥——初七小哥在不在?” 说着推门进来——大抵是因为初七是独身一人,鱼摊的大婶又自持年长,况初七的屋子也是偶尔来的人直来直往惯了,更多是村里人不讲究,毫无忌讳地进来了。 再说眼下正是白天干活的时候,想来初七也不是在休息。 初七只觉贴着自己身边的毛忽然都没了,一截光溜溜的肌肤贴上来—— 沈夜脸埋在被子下,从初七的角度只见一头散开的黑发和发丝下一弯若隐若现的白皙后颈。 初七看见的,掀开帘子进入内室的大婶自然也看见了。 ……一直单身的初七床上有人,浓密的卷发黑亮得村里任何一个姑娘也比不上。
初七摸了摸男人露在被子外的头发。 “阿夜,大婶走了。” 隔了很久被子下传来闷闷的声音:“……说了不许叫吾阿夜。” “嗯。” 随口应承,初七又摸了摸对方头顶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毛茸狐狸耳朵——方才大婶进来的时候,这对可爱的耳朵还没有冒出来。 “以后白天吾睡觉你不要陪着了……碍事。” “嗯。” “吾变成人不是为了你的名声,只是不想吾被人传出离谱的流言……和人类躺一张床上,丢吾的脸。” “嗯。”……离谱的流言……待会大婶回去估计就传开了。 “……给你找到媳妇吾和你就两不相欠了。” 继续顺毛摸摸:“好。还有吗?” “还有……嗯?” 后知后觉了什么,沈夜顿了顿,听着被子外传来猎手忍不住的轻笑噎了一下,最后只是发出一声哼哼。 “哼。” 第二天沈夜照常到人来人往的地方听八卦,在听到“初七的媳妇是个头发很黑皮肤很白的大妹子”后不客气地顺走了鱼摊上那条最肥的鱼。 当天傍晚吃过饭,就有人来找初七,要初七捉一只“不仅偷鱼还大闹菜市的狡猾黑毛狐狸”。 坐在内室隔着帘子听见的沈夜咬着鸡腿冷冷哼了两哼。 ——至于第二天他在集市里听说“初七媳妇不会招待客人而且害羞又脾气差”后连尾巴根的毛都炸起来了,脸色大概就和初七听说他叼走了鱼摊那条翻白眼肥鱼时差不多。 ……当然沈夜觉得就算生气他也比初七长得好看。 对此初七没有说什么,他捧着碗汤坐在院子里边喝边看一只炸毛的黑狐狸追着一群惊慌失措的小兔子跑来跑去。 初七对于自己的成亲对象除了那天模模糊糊和沈夜说的“男女不重要”后就没了下文,无论沈夜后来怎么旁敲侧击,沉默的猎手比往日更沉默,就差没改名叫蚌母。 面对每次被问了就一双灰眼睛盯过来的初七,黑狐狸心想大概是这里的男女老少初七都看不上,就像它百年来自视甚高,除了捡到个妹妹是意外,沈夜从不愿接近第二只狐狸,更别说繁衍后代…… 蹲在桌上的黑狐狸舔了舔爪子,“……这事急不来。” 初七看了看它:“嗯。”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初七外出的时候,准备跳上篱笆架子的沈夜嗅到了陌生人类的味道。 初七过了晚饭时辰还没有回来——沈夜才想起昨夜入睡前对方曾提起想要捉一头熊,得在山里呆上一两天。 ……这事大概不只沈夜一个人知道。黑狐狸看着来人匆匆离开,微微眯起眼。 第二天初七果然没有回来。白天窝在隐蔽地方的黑狐狸懒懒打了个哈欠,满耳都是传闻初七家里没有媳妇,家里很多地方却存有狐狸活动的踪迹。 沈夜心想初七一个人在山上独来独往惯了,估计这事还没这么快传到他耳里。至于“狐狸精变成美人勾引沉默老实的俊秀猎手”……反正本就靠山的村子最不缺乏山精鬼魅勾引人的传闻,过一段时间也该消停了。 “哦,可惜是个连人身也变不踏实的半吊子狐狸精。” 晚上黑狐狸趴在内室的桌上打瞌睡,有人熟门熟路悄无声息掀开帘子走进来。 一个白头发男人,面容苍白,生着妖异红色的左瞳。 “阿夜。” 男人唤了一声,黑狐狸抖了抖耳朵,抬头看过去,不吭声。 “你和人类呆一起太久了阿夜,”白发男人平静地看着他,“久得防备心也有所下降。以前警惕的你,如我也轻易接近不了。” “话太多了,瞳,”原先半眯着眼打盹的黑狐狸打断他,上下打量,“你好像胖……你怀里那团毛球从哪来的?” 男人望着他,隔了一会开口: “我来和你告别。走之前,我有一句话给你。” 黑狐狸尾巴一扫跳下桌,有些烦躁地踱步转几圈,最后蹲下身朝男人挥了挥爪,目送对方走出院子。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传闻里那个“会法术的狐狸精”到底多厉害,瞳离开那晚没有人类来初七的屋子找麻烦,第二天天刚青,黑狐狸的爪子已经踩上了自己熟悉的土地。 一团白毛球打着滚从坡上落下来,跌进他怀里,舒服地直哼哼。 黑狐狸温柔地拈走白毛团子粘在头顶的一片叶子,“小曦想不想哥哥?” 白毛小狐狸小声哼哼地蹭了蹭它胸口柔软的毛,整团缩进去后很快没了动静。 有个柔和地嗓音这才风吹一样远远飘过来叹了声:“你不在小曦就不睡觉……和你小时候一样闹。” 黑狐狸点点头,道了声“多谢”,干脆就地坐下来,大尾巴环住了妹妹。 和他说话的是华月,沈夜自从有意识自己不是普通狐狸开始就一直呆在他身边,从来没有露过面,无论是沈夜还是后来结识的白毛貂瞳,都不知道华月的真身到底是什么。 ……华月是个“她”。 但是除了声音,连气味也不能证明华月的存在——华月没有气味。 除了白毛貂,不知为何物的华月是黑狐狸上百年来为数不多愿意搭理并且信任的对象之一。 而对黑狐狸留下一句“姻缘天定,好自为之”的某只貂拐走了隔壁山头狐王唯一的儿子,在面对来势汹汹前赴后继的十一只母狐狸后,狐狸沈夜忍不住在心底对早已消失多日连根毛的气味也抹得一干二净的好友贴上“恨我”两字。 隔壁山头的狐王从还是条崽的时候沈夜就见过它,大概也因此知道沈夜不是普通狐狸,狐王没有来就“你的朋友偷走了我嗷嗷待哺毛没长齐的儿子”闹腾,反是狐王的十一个女儿们轮番来围着沈夜唧唧咕咕。 ……这种时候沈夜由衷遗憾自己没有听挚友的劝告,好好修习法术。 华月的笑声很好听:“醉翁之意不在酒,阿夜,你和人类呆一起这么久,居然还不清楚一旦对方三番五次接近都是有企图的吗?” “这个不需要你来说。” 黑狐狸舔了几下小白毛团子顺理它有些绞在一起的毛,随后把小白毛团子叼起来就往掩盖着层层叠叠野藤的狭窄洞穴走。 “……阿夜你要带着小曦修炼?” ——给你带吾不放心,母的就不该满山坡打滚。 “阿夜,那是人类女孩子的规矩。” ——等小曦修得人身,也就要遵守规矩了。吾沈夜的妹妹,其他母狐狸怎么能比?哼。 “阿夜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还是个……护短的?” 沈夜不做声了,它没有理会华月的笑声,自顾跳上溪涧间突起的石头,最后钻进了岩石壁上凿开的洞口。 过了长长的河流,它的味道会被冲刷得非常淡。 沈夜进入自己从前窝着的洞里很长时间都没出来,华月很耐心地在外面等他,偶尔会隔着藤网朝里面说一些瞳和那只被瞳抱走的狐狸幼崽的传闻。 整整一年过去,瞳也没有出现过,华月带来的那些消息虚虚实实真假恐怕连华月自己都不清楚。 华月看着重新走出洞穴的黑袍男人沉默了很久,说:“阿夜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柔软的黑色长袍拂过地面低矮的野丛,男人手里抱着正津津有味吸手指的奶娃娃,冷漠的目光淡淡扫过眼前的满山秋色。 华月不出声了。 有什么在发生变化,让她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沈夜也只是从洞里走出当日是化成了完整的人身,之后仍旧从前是从前那个喜静的黑毛狐狸。 “阿夜,”修炼成魅的女萝沧溟心情不错地晃了晃垂丝,逗弄在树根打滚撒欢发出咻咻叫声的小白毛狐狸,“听说那个有恩与你的人类有喜欢的人了,且为了那个人,和风琊打起来了。” 懒洋洋趴在一树红叶下打盹的黑狐狸蓦地睁开眼。
沈夜心底一再重复自己只是想来报复风琊一雪前耻。 ……但是他忍不住循着初七的气味跑到林子里后,被到处充盈着初七气味的陷阱捉住了……非常大的一口、黑漆漆的……锅? 看着机关自动封住带有气孔的顶盖,锅底的黑狐狸蜷起身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有人重新把盖子打开,从顶上泻下的光模糊了那张脸的轮廓。 黑狐狸知道他是谁,在它过于长久的生命里一年的时间短暂得如同一个夜晚的梦,梦里浸满的就是这个人的气味。 依旧缺少表情的猎手浑身完好,连块淤青也没有,他看了看被自己的陷阱困住的狐狸,不发一言,也不知在想什么。 黑狐狸蓬松的大尾巴往脸上一盖,身子盘成一团毛茸茸,头也不抬,完全不搭理他。 猎手只好把大瓮——黑狐狸认为的锅,连带着翁里的狐狸一起扛回家。 “阿夜。” 从初七是个出色的猎手就可以知道初七同时是个十分有耐心的人。他第七次朝懒洋洋卷在翁底纹丝不动的黑毛团喊了声,但是沈夜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打定主意不理他,总之是毫无动静。 瓮不算深,初七整只手臂伸进去就能摸到它,但是初七只是搬来张矮脚凳,坐在瓮边和沈夜说话。 “阿夜,今天是中秋节。” “阿夜,院子里的那窝兔子生了小兔子。” “阿夜,山脚那棵核桃果树成熟了。” “阿夜,以前下蛋那只老母鸡没了,我们需要养只……” “——谁和你‘们’?” 大概毕竟记得自己吃过不少那只老母鸡产的蛋,黑狐狸唰地抬起头,眼睛黑黝黝地望进初七眼底,初七慢慢眨眼,难得地有些迟钝把没说完的话补完,“新的母鸡……” 从瓮口伸头出来的黑狐狸毛茸茸的毛洒了一圈,看起来肥大不少——像是卡在了瓮口。 黑狐狸微微眯起狭长的眼上下打量他:“没受伤?吾可是听说你和风琊把彼此揍得挺惨。” “……风琊很久前就搬回村子了。”初七眨了眨眼,伸手想去揉狐狸挤在瓮口突出来的毛,结果对方在他一个眨眼就凭空消失,有些发硬的长毛快速地扫过他的指尖。 “你很好……”冷冽的气息陡然洒上后颈,猎手敏捷回身,下巴瞬间被人挟制住,被人居高临下俯视下来。 初七目不转睛看着眼前这张快要贴上他鼻尖的脸。 一年不见的男人脸庞愈加成熟,线条冷硬利落,刘海梳上去,露出明显的分叉眉,皱着眉尖盯着他,眼神像是在视察自己捕捉到的猎物。 “好,很好……”没有了毛茸耳朵和蓬松尾巴的男人几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吐出声音,“骗吾,嗯?” 猎手不做声,他定定地看着男人,忽然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顶,像是自言自语出声:“没有耳朵……不过摸起来还是很舒服……” 沈夜如果现在还拖着条大尾巴在身后,一定连尾巴根的毛都愤怒得竖起来。 “初!七!” “嗯,我在,”初七的手落下来,改搂上那人的脖子,他脸贴着对方不知怎么扎成一束小辫的鬓发,十分温柔地轻轻摩挲。 “阿夜,一年,我很想你。” 沈夜说不出话了。他浑身上下都是初七的味道,这些不能忘记的气息从皮肤每个角落钻进身体,攘攘搡搡太热闹。 他脸埋在猎手不算厚的前襟里,嘴捂在衣料里说话变得闷声闷气:“你的……成亲对象呢?” “嗯,”初七把他搂得更紧,“他就在这里。” 初七的味道在沈夜认识对方开始,第一次这么浓烈而强势地宣告气味主人的存在,以致于连初七的声音到了耳边也模糊得一团糟—— “他是条,变成人后头发很黑,皮肤很白,看起来冷漠,其实很疼爱妹妹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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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y 16, 2014 22:48:24 GMT 8
为了谨慎还是用了春哥,请各位见谅_(:з」∠)_ 长图见http://ww2.sinaimg.cn/mw1024/68295215gw1egd0efkcjwj20c81oxtjw.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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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y 16, 2014 22:48:42 GMT 8
秋天快结束的时候,初七终于给黑狐狸沈夜叼回了自己的山头。 有个扎着双髻的绿裙子小丫头笑眯眯地和他们打了招呼,身后一树青翠得不像样的女萝哗啦啦地晃动着。 “这是小曦,我妹妹……你见过的,”变回黑毛狐狸的沈夜有些不自在地扭捏了一下,大尾巴吧嗒拍打地面,侧头舔了舔爪子,又指指小曦后面的女萝,“那是沧溟。” 站在他后面的猎手看了看小姑娘头上扎着漂亮的双髻长辫,目光转到对方身后兴奋地摇晃着的白毛尾巴,点点头,“嗯。” 女萝继续晃动,发出清脆的笑声:“阿夜,我总算能理解那天晚上华月守在你们屋外时的心情——我发誓我们相识几百年来第一次听到她在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唠叨了这么多话。” 黑狐狸眯着眼不吭声——大半因为被蹲下的初七顺毛顺得正舒服,发出小小的鼻音。 “她说什么了。” 沧溟抖得更明显了,像是人类强忍不住的偷笑:“比如……狐大不中用、嫁出去的狐狸泼出去的水什么的。” “哼,”黑狐狸蓬松的大尾巴甩了甩,吧嗒一下拍在地上,“吾是要成亲,但不是嫁——还有,这些话好像原来不是这么说的。” 一直转着水灵灵大眼睛来回看着初七和自家哥哥的小姑娘噗嗤笑出声。 黑狐狸脊背笔直地梗着,初七摸了摸它头顶耳间的茸毛。 沈夜和初七成亲当天山瞳回来了,沈夜看着挚友身后笑得腼腆羞涩的清秀少年,顿了顿蓦然想起自己曾经被少年的十一个姐姐轮番骚扰和调戏的经历,脸顿时拉长。 初七看了看沈夜,望向瞳的眼神登时如临大敌。 面对黑着脸不吭声的挚友和目光如刀的挚友……爱夫,瞳脸上依旧保持着惯常的毫无表情,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青皮果放在了沈夜手上,言简意赅:“贺礼。” ——和当初那枚没来得及给黑狐狸一爪子拍扁的果子一模一样。 “阿夜,”瞳难得地牵起嘴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还有很多,不要摆出这种要把什么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表情。” “哼。” 顶着毛茸耳朵的男人脸上不以为然,并肩站着的初七觉得屡次被对方频繁摇晃的大尾巴扇到,久了还是有点痛的。 猎手自然不知道黑狐狸对青皮果是多么耿耿于怀,再次见到,沈夜自觉心绪难平得一言难尽——如果当初不是瞳给了他这枚从没见过的果子他也不会想拍扁它来一探究竟如果不是为了拍扁果子一探究竟也就不会莫名其妙中了风琊的陷阱被初七见到如果不是被初七见到他也不会捡到同样掉进坑的小曦和现在能把初七叼回山上拜堂…… 目送少年跟随瞳身后一起离开,初七转头问捏着青皮果一脸复杂的沈夜:“阿夜喜欢核桃?” “……嗯?” 看着对方方从沉思里回神,有些不明所以地无意识眨了眨眼,初七摸了摸对方的毛绒耳朵,伸手覆上对方捏着核桃的手,插入指缝轻轻摩挲。 ……可惜不能摸尾巴,自从两人第一次欢好后,沈夜对于尾巴被他触碰尤为敏感,在第二次手背啃上两排尖锐的牙印后,初七就没再摸上去惹恼对方了。 “嗯,核桃。” 沈夜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你不是说……院子外就有一棵核桃树?” “是有,那天早上你还在睡,我就一个人把核桃收下来了……”说着微微用力,把青皮果捏开一道裂口,露出隐约的硬核,“你看。” 沈夜瞪着藏在青皮果里面的硬壳果核,不知想了什么把核桃塞进了袖子,“……算了。” 他抬眼望向了一旁安静凝视他的初七:“初七。” “嗯?” “以后每年的中秋节我都陪你过……有我,有小曦,有大家。” “嗯。” “还有,是你嫁给吾。” “……嗯。” 面对眼前连分叉眉也透着严肃的男人,年轻的猎手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十分浅而生疏的笑容,倾过身吻住了对方微微张开还想说什么的唇。 “阿夜高兴就好。” 沈夜顿了顿,搂上对方的后颈为回应,用力加深了爱人间缠绵的热吻。 FIN
一吻结束后。 “唔……等等,吾话没说完!今晚和以后吾都要在上面!” “好。这个我们现在回房,慢慢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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