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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5, 2014 21:52:41 GMT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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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5, 2014 21:54:47 GMT 8
沈夜,无双亲,家有一妹。
身体健康有车有房,大龄剩男。
今天也沦落到相亲的地步。
他看着对面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开口:“一头身和七头身是没前途的,你说呢。”
谢衣好脾气地笑笑,丝毫不为沈夜的讽刺所动:“沈先生见笑,因事出突然在下尚未找到匹配的躯体,还请不要介意。”
这人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丝毫不受自己身处劣势的影响。而他那个小徒弟正在如护花使者般,对往这边指指点点的好奇视线瞪回去。
沈夜换了只手撑下巴,顺便变换个角度打量谢衣,“你这是怎么了?”
“来的路上遇到了车祸,有些……严重。”
看出来了,谢先生幸存的部位只剩了一颗脑袋,相亲开始就被他的小徒弟端端正正地摆在对面桌上,和桌面的接触的脖子部位还不忘贴心的垫上一条厚厚的围脖,偃甲人什么时候怕冷了?哼。
沈夜不由自主地想,亏得谢衣脖子够长,不然一说话下巴大概就要磕在桌面上。想的高兴,也在脸上带出一点温和的笑模样:“怎么不去维修,时间长了不会影响什么?”
“小事罢了,我和无异就能解决。何况,”谢衣一顿,本就温和的嗓音更放低了几分:“已经和沈先生约好了,不想言而无信。”
这小小的取悦了他,沈夜用眼神勾勒着谢衣右耳上架着的单片镜,听谢衣问道:“沈先生是独生子吗?”
“不是,我父母双亡,只有八岁的妹妹和我一起生活。”
“我很喜欢小孩子。”沈夜不知道谢衣是不是意有所指,不过倒是想起来问:“你的……制造者或者主人呢?”
“这点不用担心,我是自由的偃甲人。”
“是啊……来这里的偃甲人谁不是呢。”沈夜往椅背一靠,他们的位置较后,可以把整个会场收入眼中。咖啡馆被主办方包下了,一对对未来情侣坐在半圆的沙发中交谈着,沈夜很想知道除了谢衣还有谁,是在那副仿真人皮下用AI和真的人类谈恋爱。偃术自上古流传至今,冲击了现代社会对“人”的认知,如今偃甲人亦有人权,“人人平等。”
大会主持路过了他们身边,显然被这对奇异配对吸引,她扬起大大的笑容露出八颗牙:“希望没打扰到你们,先生们。”她停了一下好让人有机会打断她,借此远离不合心的相亲对象。但沈夜和谢衣都没有说话,颇有礼貌的看着她。主持人热心的继续说:“相处的还愉快吗,我注意到谢先生即使身体不便也坚持出席了,真是情真意切令人感动。两位如果想相处更长时间,不如试试我们的广州海景别墅一周游。请相信我们‘难舍难分’网站的专业水准,经我们之手促成的情侣足足有……”
“好了!”沈夜当机立断地阻止了主持人滔滔不绝的自夸,他对谢衣说:“有兴趣吗?”
谢衣弯弯眉眼:“我的荣幸。”
被遗忘许久的乐无异插进来,他一直趴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待命,作为单身汉在这粉红气场里可怜兮兮:“可是师父,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太方便啊,不如等闻人把备用的身体带来再说。”
“让小姑娘把东西转寄到广州。”沈夜说:“我本就请了几天假,没时间再等你了。”
谢衣注视着沈夜不说话,乐无异心疼师父:“喵了个咪,你这人怎么这样,师父他本来就连夜从朗德那边赶过来……”
“好了,无异,不必多言。”谢衣似有决断,点头同意由沈夜带他先去广州。
主持人抬手引路:“两位的行李我们提供托运服务,下午四点去广州的飞机,两位可以现在就回去准备。”
沈夜回去收拾了行李,将妹妹托付好友华月照顾,就去机场与谢衣汇合。
“无异,你先回去吧。”
乐无异犹豫着抓着他的偃甲包:“那,师父你自己当心些啊。”
沈夜轻嗤一声,似乎在嘲笑乐无异,你师父已经这样了,就算再小心还能如何,从脑袋上伸出根天线报警吗?
一路上沈夜都牢牢抱着谢衣的脑袋,没办法,他现在这样就连安全带都系不上。
“听乐小公子说一天时间从朗德到这里,谢先生倒是很有行动力。”
“沈先生也不差。”
沈曦日记:[今日标题]哥哥去了残疾人相亲大会。
沈夜:……小曦,谢先生只是意外损坏的偃甲人,不能说是残疾人。
沈曦:哦,这样啊。那哥哥你的情商测试及格了吗?
沈夜:…………
广州,第一天。
沈夜从睡梦中醒来,他清醒的速度很快,因为外面很吵,雨滴打在雨篷上连绵不绝地噼里啪啦,这总是让人心情烦躁。
下雨了。
刷牙的时候沈夜想偃甲人的清理方便得多,不用刮胡子之类的,但是出于洁癖还是犹豫着要不要给谢衣擦把脸。
他手里搭着条湿毛巾敲响了谢衣的房门,听见:“请进”就拧了门把手进屋。入目所见果然还是昨晚情景,被子软塌塌的团成一个空心圆,谢衣的头就被摆在中央。因为埋得有些深,谢衣声音都有些闷闷的。
沈夜把他刨出来,“沈先生……”谢衣话没说完就被糊了一脸,热腾腾的软毛让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别张嘴。”沈夜把他可折叠的单片镜掰直了,仔细擦了脸并确认没落下眼角耳廓才满意的收手。
“你靠什么提供动力,要不要晒太阳?”沈夜扭头对着湿了半边的阳台皱眉,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往往歇了一刻钟后又淅淅沥沥起来。
谢衣看似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太阳能转化的动力十分有限,如果我靠太阳能驱动,大概需要把脸撑到屋顶那么大吧。”
沈夜没有被他逗乐,而是弯腰掐着谢衣两颊使劲拉,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弹力不够,还不如小曦吃的小熊软糖。”
“虽然没有见过,但小曦一定很可爱吧。”谢衣用唇语补上:因为是你养的。
“自然,”妹妹即正义,天下妹控莫不如是。
“沈先生。”
“嗯?”沈夜带着谢衣回到浴室,一手圈着谢衣,另一手把毛巾挂回去。
“我能叫你阿夜吗?”谢衣笑的不容拒绝:“‘沈先生’未免过于生疏。”
沈夜双手捧了谢衣和他对视,现在的谢衣于他心中大约就是一颗会说话的篮球,夹在腋下带着跑都行。谢衣看他的态度大约也猜到了,这是要提高待遇。
“行啊,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沈夜侧身,看见镜中男子面无表情地捧着微笑的人头,天色若再阴暗些就是天然的三流恐怖片。他与谢衣于镜中对视:“叫你阿衣?呵,有些奇怪,还是叫你谢衣罢。”又或是……他一手亲密的抚摸谢衣面庞,缓缓游移而上覆住双眼,他看见自己无声地说,叛师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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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司火腿肠 发表于 Feb 26, 2014 0:58:53 GMT 8
艾瑪這是......1.0製造出來的? 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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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司火腿肠 发表于 Mar 7, 2014 9:52:51 GMT 8
沈夜总是顺手把谢衣放在比自己矮的地方,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但为了对方着想,万一谢衣仰头太频繁时间太长,把哪个螺丝转松了或者机括卡住了就麻烦了,他一身的零件毕竟不是人。 所以他现在只能盯着谢衣的后脑勺,电视机、谢衣和他组成了三点一线,依次排列在电视柜、茶几和沙发上。自己能将对方整个笼罩在视线内,而对方除了把自己扭个180度以外毫无办法,这让沈夜的控制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雨天时,沈夜都会极力避免出门。一人一头待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幸好网站贴心的提供了好几种打发时间的娱乐,据说业余爱好是了解你对象的理想手段。技术宅的谢衣现在毫无用武之地,而工作狂沈夜对娱乐的选择少的令人发指。最后决定看电影,碟片是房间原本就有的,或许是相亲套间本身功能所致,里面无一不是爱情剧。 本着公平原则他们一人选了一部,于是当黑白的《罗马假日》结尾转到《机器人总动员》的时候,两人齐齐叹了口气,但幸好谁也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鉴于沈夜对他人表达感情后诡异的回应,华月和沧溟两位女性好友一致认为阿夜眼中的世界一定与众不同,例如瓦力与伊娃的地球绝恋:技术宅多年囤积惊人积蓄,左提工具箱右牵小蟑螂,一朝为天降女神倾心,无视被打终不悔,然白富美还是在一见空谷幽兰之后,对技术宅不理不睬,心怀绿洲身归宇宙……这都是因为恨! 事实上沈夜相当安静,有几次谢衣试图扭头看看他,都因为实在不便而放弃。自始至终,沈夜只喃喃自语地说了一个词,孤独。 这是如果世界上只剩你和她,你会不会爱上她的终极命题。 而如果被大雨困在相亲套房里,只剩你和他,你会喜欢他吗?呵……如今他只剩一颗头,而我对他了解的还是少了,沈夜看着谢衣粗粗的发辫想。 这种沉默的温馨气氛一直持续到吃完晚饭,沈夜套着围裙洗碗,而谢衣被他摆在冰箱顶上。 “恋人间……为了表达亲密,似乎是要吃烛光晚餐的。”或许是特意用来表达遗憾的语速,谢衣的语速比平时还慢了几拍。 “……会有机会的。”沈夜迟疑的回答混在水声里,他问谢衣:“你平时会吃喝吗?” 关于食物的问题,谢衣表现的很高兴:“虽然我不需要,但也尚能体会庖丁之乐。” 偃甲人因为味觉的关系,很少有做饭好吃的,至少好友瞳家的十二做饭简直是个噩梦。沈夜擦洗着手中的竹筷,试图换个话题:“如果不需要,为什么偃甲人还要牙齿?” “嗯……除了为了好看,大概还有说话不漏风。” 谢衣想了想,将双唇微微内收,“如果没有牙齿,我猜大概会是这样,你听着也会奇怪,”他瘪起嘴,刻意模仿着没牙的情形,“阿、夜……” 这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像极了那个拖长了调子喊伊娃~的小机器人。 沈夜被这古怪的声音引得一回头,结果直直对上谢衣满眼的笑意,白炽灯下抿着嘴唇的偃甲人眉目神情如此专注。他不知道谢衣为何一见面就表现的如此亲近,仿佛熟识多年——在那人眼中,他们彼此此前应该从未见过面、从未交谈,才不过认识两天而已吧? 沈夜没吱声,将头扭了回来,继续移着手里的洗碗布。背后的谢衣不知想到什么,将对话接了下去:“唔……我想也不是全无用处。” 沈夜被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有些莫名:“什么?” “如果没有牙齿的话,”谢衣的语气答得认真,“大概吞灯泡很方便。” “……” 沈夜还没来得及无语,谢衣的下一句话就接了上来。 “普通人可以把灯泡塞进口腔,但是就会拿不出来,只好去找医生敲碎。” “……” 沈夜没吭声,随手把最后一个碗放到一旁,将洗好的碗垒成一摞。 “听起来也许是有点……无聊,也许我该反省自己的幽默感?” 单片镜后的眼睛眨了眨,谢衣看上去有些尴尬,沈夜擦干盘子上的水,慢条斯理地将抹布叠起,才开口道:“你讲冷笑话的样子还挺好笑的。”
两人的卧房是相连的,沈夜开了灯,端端正正地把谢衣放进那个被子同心圈,又将领口处拢紧,随即默默嘲笑自己,智商大概降到和那个乐无异小子差不多了。只是再问谢衣怕不怕冷,倒是显得多此一举。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谢衣客气地说几句麻烦了、多谢,也就由他去了。只是他在沈夜转身离开时,用恰到好处的语气轻轻地说:请别将我留在这里。似乎也不指望谁能听见。 但沈夜听见了,那个小小的声音,请求的声音。师尊,师尊。 “啪嗒!”房间陷入黑暗,那人的面部轮廓都被隐没,但眸子还是亮晶晶的,见他望过来就笑着说:“晚安。” 他迟疑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去把脑袋搂进怀里带走,那人秀挺的鼻梁压着自己的肚子,不太舒服但是这样他们就不必审视对方的表情,然后说些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违心话。
TBC
ps:灯泡塞嘴里拿不出,不是普遍现象,而且也和牙齿无关。但不要自行尝试,就只是个无厘头冷笑话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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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司火腿肠 发表于 Mar 7, 2014 9:53:25 GMT 8
广州,第二天。
“!”沈夜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在床沿摇摇欲坠,白底紫薇花花纹的被子搭在他腹部,但这显然不是他手脚冰凉的原因。他抬手拢起遮住眼睛的卷发,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不愉快的梦。
他在家中书房观赏着刚到的摆设,那是一面铜镜,历经千百年风雨动荡也完好无损。火烧云般绚丽的光线照在镜面上,镜面相对的白墙上,映出了一幅画面。那画面模糊如晕开墨迹的宣纸,但是梦中的他却毫无障碍的心领神会。它所透露的信息让沈夜难过,那是个不愉快的事实,早已过去且毫无转圜的余地。也许他需要时间为此哀悼,但他一侧头看见了谢衣,那孤零零的头颅立在电脑显示器顶,一双不含感情的眼睛紧盯着他。谢衣颈部伸出十几只细细的金属管状物,尖尖的头部点在桌面上将脑袋支撑了起来,沈夜心口一紧,只恨天生男低音喊不出我的太阳。他跌跌撞撞地倒退,但是谢衣从腿的数量上便占尽优势,活似大号金属蜘蛛的十腿齐迈地逼近。
靠着墙再无退路的沈夜自欺欺人地扭头,窗外一片铁锈红的天空中乌云翻滚而过,仿佛末日莅临。轻柔的呼吸贴近他的面颊,但偃甲人怎么会有呼吸呢,不能更紧绷的身体在一阵脱力的战栗后放松下来,沈夜对他面前的怪物说:“你想要我的命吗?”
怪物没有回答他,只是在他耳边平稳的呼吸。
没关系,即使是要他的命也罢,现在他没什么可在乎的,他迷迷糊糊地想,但有什么不对。沈夜烦躁地贴近冰凉的墙皮,有什么他忘了,如果不想起来的话……
他该再去摸摸镜子……
沈夜安稳无恙的在现实醒来,嘴里充满着太过干燥导致的酸苦。但很快他更难受了,摆在另一边枕头上的谢衣呢?!
睡觉前沈夜和谢衣有一番各执己见的交谈,谢衣希望能面对面横躺着,但面对着笑眯眯的头颅醒来未免令人毛骨悚然,沈夜想把谢衣立在枕头上,结果因为枕头圆鼓鼓的,谢衣根本立不住而作罢。早知道就不该心软把谢衣带过来,难道是熟睡时把他打下去了?
沈夜来不及下床就朝另一边爬去,探头往地下一望,果然谢衣脸朝下的栽在地毯上。沈夜一边庆幸至少还有块地毯,一边伸手捞起偃甲人。
谢衣双眼紧闭已经笑不出来了,一脸的“何止千言万语奈何难言一句。”地毯上倒伏的毛组成一个圆润的弧度,大约是因为谢衣摔下的力道太大,所以还滚了半圈。
沈夜理顺谢衣纠缠凌乱的刘海,抹去面颊上沾着的浮灰,唤着他的名字:“谢衣,谢衣。”看他鼻尖有点红不知道撞的狠不狠。
“阿夜放心,我无碍。”谢衣睁眼,自然而然又带出一个温和的笑。
沈夜脸色一沉,右手食指轻轻按上谢衣的眼皮:“撒谎,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谢衣哑然:“……并无大事,只不过栽下去的时候不当心,被羊毛扎了眼睛。”
“疼吗?”沈夜凑近观察,想确认谢衣眼眶里有没有留有异物。
“阿夜……我……”谢衣顿了顿,重又舒展笑颜:“不疼。”
谢衣从不算低的床帮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下去,没压歪鼻子已是万幸,不能奢望他滚了几圈还干干净净,于是没尽到看管义务的沈夜自然要负责将他洗干净。
“不会漏水吗?”在进入水汽蒸腾的浴室前,他摸过谢衣脖子的受伤处问道。有一层膜覆住了断面,大约是乐无异在车祸后给谢衣蒙上的,沈夜脑补了看过的解剖图,饶有兴致地猜测这里面是不是实心的。
谢衣坚定的说:“我相信无异的技术。”
偃甲材质多用木材,所以较轻。沈夜发现他放手之后,谢衣还是可以漂在水里随着水波上下起伏……只见瓷白的浴缸里,偃甲脑袋悠悠地漂过来,悠悠地浮过去。
沈夜双手拆着谢衣的发辫,暗暗一拽,他就顺着发丝弹了回来。看的沈夜忍不住逗他:“谢衣你说,鸭子是怎么叫的来着?”
谢衣不理他,双眼放空的仰望着挽起袖子,敞着领口露出小半胸膛的沈夜,任由他点着自己的后脑,在温水里推来推去。等沈夜不玩了,谢衣才开口道:“阿夜,今早你被梦魇住了?”
沈夜垂眼不答,挤了洗发露后拢着谢衣一头细软的垂柳青丝揉搓。谢衣蹩眉,显然不满意他这般敷衍,他语调平稳但泄露了几分担忧地说着:“你为何躁动不安?似乎是在……推拒什么。”
沈夜想起床头柜上的广告小册子,封面上明晃晃的蓝天白云小海滩,他毫不犹豫地说“只是梦见在打沙滩排球。”
谢衣又不理他了。
用吹风机吹干谢衣的长发后,沈夜安定的坐着给谢衣编辫子,两鬓分别绕一个小麻花,留两束刘海后将发丝尽数拢到后脑,套上发圈又分三股编了个大麻花。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谢衣一次也未被扯痛,他问沈夜:“我竟未发现阿夜这般心灵手巧,对编发也如此熟练。”
“我妹妹爱梳双马尾,我无事时会帮她梳头。”沈夜想起清晨时小曦眨着睡眼,往他手里塞梳子的撒桥样子,唇角一勾。
“说起来,昨天忘记给小曦打电话了。”
谢衣笑言:“那阿夜便去报个平安罢,若是小曦怪罪,就是谢某的罪过了。”
接到电话的沈曦,小小抱怨了一通哥哥没有每天一个电话的疏漏,面对妹妹,沈夜向来只有招架的份儿,只能答应再不会忘记。于是沈家兄妹欢欢喜喜地煲起了迟到一天的电话粥,这一聊,便是将近一个小时,话题从未重样。沈曦大力夸赞了华月姐姐给自己烧了最喜欢的番茄桂鱼,然后提起了来蹭饭的瞳叔叔。
沈夜一听,走到门边看看在客厅沙发上的谢衣,无声地把门关上了,他说:“哥哥和瞳叔叔有事要谈,小曦让他接电话好不好。”
电话传来瞳一向冷淡的声线:“阿夜,恭喜。蜜月过的如何?”
“……谁和你说我是出来度蜜月的。”
“华月的原话是你和不知道哪来的野小子闪婚了。”
沈夜抬手一按眉心有些苦恼,月儿如此可靠的朋友怎么也会信口开河了。他解释说:“我只是遇上了谢衣,对他有些好奇。”
“哦……那位谢衣?”
“是他。”沈夜无意识的掐掐手心,瞳是他最信任的朋友,有些事只有交给瞳去办,他才能放心。
“瞳,替我查查他在去龙冰屿相亲之前的一切动静。”
“之前你就对他很感兴趣,我倒是好奇你会对什么样的人牵肠挂肚。”
“他这个人,“沈夜想起这两天种种,只觉得有口难言:”不简单。”
“好,我会吩咐十二……不过阿夜,私下查探可不是谈恋爱的正确方式。”
沈夜猛地把电话挂了,瞪着无辜地手机,觉得自己误交了一干损友。
沈曦日记:[今日标题]恋人是个偃甲人的一个好处——不会有咸甜党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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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司火腿肠 发表于 Mar 7, 2014 9:54:18 GMT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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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7, 2014 12:53:14 GMT 8
松鼠鳜鱼 姑娘你的圖床好像掛了?还真是,我回家重新上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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