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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31, 2014 22:03:53 GMT 8
楼主我可以将此文转载至沈夜论坛吗 №14 ☆☆☆= =于2014-03-29 23:38:29留言☆☆☆ 可以啊。 №22 ☆☆☆有话请当面说于2014-03-30 17:30:3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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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31, 2014 22:05:02 GMT 8
老梗开的脑洞。分出偃甲谢衣,1.0、1.5、3.0合体,初七人格为主。可能有夏乐(如果能写到 片断集合,梨花体警告= =
(一) 下雨了。 他收了琉璃灯,撑开伞。这样静谧的雨声,仿佛等候的时光可以温柔漫长,永不厌烦。脚下的路蜿蜒出水波轻漾,他持伞而候,嘴角始终含着一点温然微笑。 身后脚步声渐行渐近。 他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二) 瞳问他:“你是谢衣还是初七?” 他略一沉吟,道:“七杀祭司大人可称呼我谢……偃。” “偃甲化灵?倒也有趣。” 瞳的声音平淡,实在听不出什么趣味。 “那……谢衣……初七,在何处?”华月忍不住问道。瞳看她一眼,他们在路上相逢,尚未及叙旧,料想华月是自那一行四人寻找昭明小分队口中得知的。 “当年谢衣伤重濒死,大祭司带回他时已回天乏术,我将蛊虫植入他脑中,用以维系他的思考能力,虽然保存了他的法术和偃术,但毁去他身为谢衣的记忆,是否仍相当于将灵魂禁锢在那个身体里?亦或是初七仅是傀儡身体自行衍生出的人格,原本的谢衣早已来了此间……?”瞳自己说着,似乎生出一究到底的兴致来。他看着谢偃,神色淡淡语气不变,“不过他若当真赶在我们之前,想来此时也应等在这里才是。”
目光温和的执伞人并未答话。死生之间的雨因逝者心境变化渐渐消止,依稀有日光洒落的错觉,他收起伞,后退一步,向面前未及弱冠的少年躬身行礼,道: “初七今日在地狱受刑,未能亲自来迎师尊,他亦尤为抱憾,还望诸位谅解。”
(三) 刀山狱。 “初七……谢衣?两个名字?罢了。”刑官不耐地丢开名册,“你可要想好了,眼下过这刀山会较你往日痛苦煎熬千百倍……” “我有要事在身。” 刑官嘿然一笑:“你这等孽魂我见得多了。横竖是你自请,如此,便去吧。” 所受刑难越重,受刑时间可以相对缩短。 他赤足踏上刀锋,刃穿脚背,鲜血淋漓。 心中想道,希望能赶得及去恭迎主人。
(四) “师尊他们应是明日能到。” 他刚从油锅狱归来,魂体仿佛仍残留皮肉烧灼的焦味,对着受刑前换下的主人亲手缝制的旧衣犹豫是否重新穿上。听闻身后话语,他回首望向那与自己肖似的脸,慢慢重复道:“明日……” 他眉间拢起些许,眼下的魔纹令表情更显沉郁。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相似面容上露出叹息般的神色,“你每日皆要受刑,怕是抽不开身……我先去候着,你可随后再来。” 他不答,内心百般滋味,不知欢欣还是伤痛。欢欣者,终于能再见;伤痛者,那人终究来赴死路。 “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 他默然受了这安慰,顿生一股被抢走头功的感触。
(五) “我在地府谋了个引路人的差使,只望将来师尊黄泉路上不再孤单一人。如今见你们结伴而行,当真是心怀甚慰……” 谢偃语速慢悠悠,提了灯在前走着,灯火照亮一方,白衣广袖微微飘动,确实有那么些引路人的样子。 “……哦。”去路悠长,令得内心也平静安定,瞳像往常一般不疾不徐地应了,便听到与谢衣并肩的少年模样大祭司疑惑问道: “你是叫我师尊?” “……是的。” “我不记得收过你这个弟子,你看起来年纪比我大啊?” ……一路行来未曾真正深入交谈,原来出了这等变故,竟然不仅身形连记忆也一夕之间回到少年时么……实在是一场好戏。 华月惊讶道:“阿夜?” 少年握着妹妹的手回道:“这么说来,月儿你和瞳都长大许多,莫非我和小曦其实已死了很多年?” 小曦道:“哥哥,你忘啦?” “忘什么了?”少年眉间皱在一起,像极一个顶端分叉的倒八字。
谢偃转过身来,面上显出几分无奈:“师尊……那一百多年……罪责早已在刑书定下,然师尊生前便受活罪煎熬,蒙地府之主顾念,刑罚虽不能减,却能刨除他往昔记忆,令他不再受其所苦。” “似乎不错。”瞳道。 引路人的声音低下去,含了一丝苦涩:“……或许吧。”
(六) 沈夜只觉上一刻还在矩木中苦苦挣扎下一刻睁眼看见一片黑暗,自己必然是死透了。 所幸小曦仍在身边。 ……其实不算什么幸事。 小曦泪光盈盈地说:“哥哥,小曦都想起来了……呜呜,对不起哥哥,小曦、小曦……”她说着说着就抽抽噎噎起来,“再也不会伤害哥哥让哥哥难过了,小曦会保护哥哥……呜……” “应该哥哥保护你才对啊,可哥哥没做到……别哭了,小曦乖……”他忙着为妹妹抹去眼泪,一时顾不上不甘或忧伤。说了许多抚慰的话,待她稍许平复后才牵着她向前走去。并不知道去向何方,只是总不能一直呆在原处。 雨声沙沙,是这片天地间的唯一声音,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一段路后看见瞳和华月。 原来他们……也死了?在等他和小曦? 沈夜感觉不太想说话,于是就不说了。瞳和华月也没说话,四人默默地往前路去。 要去哪里呢? 这条路无边无尽,直到看见远方一个持伞的背影,他忽然生出一丝明悟,那似乎,就是尽头了。
(七) 瞳开始与白衣人交谈。 沈夜渐渐觉出不对。首先他们的话他听不明白,再次他发现瞳和月儿都长高了,其次她们俩都顶着张成人的脸……刚才怎么没发现? 一见面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瞳和华月,此时才反应过来,想起方才小曦也说了些奇怪的话。 ……一问之下,原来已经过去百多年了。继承了父亲的职位做了大祭司,好像生前犯下许多罪孽,需要死后受许多刑罚清偿。 瞳说:“你一力承担举族兴亡生计,终不违初愿,令族人皆得安身之处。你这一生为族民所累,却也生逢其时,死得其所,不必挂怀。” 他不是很懂瞳的咬文嚼字,大约说他为族人做了大贡献,失忆是好事,从此了无牵挂自然轻松。兼之有诚挚弟子不去转世只为等他,想来他生前一定成为了了不起的人。
待来到忘川河畔,见一人单膝下跪,仰起脸深深地望着他道: “主人,属下来迟。” 沈夜想,既有这般忠心耿耿的部属,想来自己生前必然是古往今来第一大祭司。
标题谢沈的谢是谢衣,不好意思让大家误会了……地府设定都是瞎捏的,不要深究。 LZ觉得这文是欢乐向啊……
(八) “师尊,你情况特殊,已特准不必去见判官。你可先随初七回屋舍,我带大家去听审判。” 沈曦闻言一把抱住沈夜的腰不肯撒手:“小曦不要离开哥哥!” 沈夜道:“我也同去。” 谢偃与初七对视一眼,判官会当面宣判魂魄生前功过是非,若是让沈夜去,抹去记忆之事岂不白费?正因如此,地府主人才许了特权,不必听审。 沈夜又道:“我在外面等。” 谢偃不再多言,引着众人沿河畔行去。沈曦似是缺乏安全感,双臂仍搂在沈夜腰上,沈夜试着掰开几次,小曦又搂回来,弄得像是他拖着一个人形娃娃走路。沈夜偷瞄寸步不离他的初七,视线相触,沈夜忙转过头,索性一把将小曦抱起。 沈曦安分了,脑袋靠在沈夜肩头打量周遭景色。忘川河在身侧静静流淌,听不见水声也看不见水花溅起,举目望去,地府风景皆是灰蒙蒙一片,仿若再鲜艳的色彩在此处都要化为灰白,毫无殊异。雾气缓缓飘散,远处有一团团影子排列成队,迟滞着往一座桥上挪动。
沈曦指向那里问那是什么。 谢偃答道:“奈何桥。所有结清生前恩怨罪德的魂魄都要经过那座桥,在桥头饮一杯忘川水,忘却前生,赶赴来世。”他露出一抹与地府风格迥异的柔和微笑,“小曦生前与人无怨,定能不受等待之苦,早早去转世。” “嗯……那哥哥,大家,也一起吗?” 谢偃略停,道:“师尊他们须清完所有罪孽才……罪责有轻重长短之分,或许不能赶在同时……” 沈曦呆了呆,一胳膊险些把沈夜勒死:“小曦不要和哥哥分开!!” 沈夜简直怀疑他的便宜徒弟是故意的。
徒弟倒是气定神闲:“若在地府寻得一官半职,哪怕无足轻重的差事,都能长留地府。我便是如此情况。”他笑道,“我记得小曦唱歌很好听?如果师尊准许,地府正缺一唱安魂曲的童灵,每日固定时辰,只需耗费些许灵力。” 沈夜不放心:“如果对自身没有损伤也可,但小曦一个人……”沈曦趴在他耳边小声说:“小曦愿意,只要能陪着哥哥。” 谢偃道:“弟子自当陪同照应。” 哎,感觉这个徒弟很是贴心可靠嘛,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老成持重地颔首:“好,为师暂且信你。” 话音未落,觉察旁边射来炙热目光,一扭头,却只见初七敛目不语。身后传来华月一声轻笑,沈夜莫名其妙。
谢偃眉目含笑:“定不负师尊所托。”
(九) “地府自有规章。” 谢偃口中说道,脚步徐徐:“有些魂魄放不下生前牵挂之人,在桥头盘亘不去,但不能超过三日,否则将被问罪。未清罪孽的魂魄则不被允许来此,不过……亦有罪魂以重刑换取片刻守候。”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旧日种种如川而逝,唉,何苦如此执着。” 沈夜听进耳中,心头不知为何轻轻撕扯了下。 正在这时,一名身穿祭司袍的鬼魂猛地哇哇叫着向他们冲来。 “老子终于等到你们了!沈夜呢?!老子等在这就是为亲口问他老子做错了什么他要派人杀我风琊——!” 沈夜正要张口,却见初七纵身上前,一脚踢飞那鬼老远。行动果决流畅,煞是好看。 那鬼跌落地面再爬不起来,初七退回,谢偃道:“走罢。” ……这么放着不管真的好吗。 沈曦回头张望了一下:“想找哥哥麻烦,活该。” ……沈夜决定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十) 一行人目不斜视地走过趴在地上了无生息的鬼,抵达判官府前,沈夜踌躇地问了:“沧溟呢?不知她是生是死,身在何方?” 谢偃一愣,沈夜与他接触不久,却直觉他这幅表情应极少出现,像是不知如何答复。 沈夜又看看瞳。 瞳虽然会顺其自然避免他了解太多过往,然而他开口询问,瞳却也直言不讳。 “沧溟已死,她……” 恰逢鬼差传唤,谢偃打断他们道:“先进去听审,稍后再叙如何?”他笑得令人如沐春风,垂柳拂波。 ……非常可疑。
沈夜隐约有不祥预感,目送几人身影消失在门内,迅速转向初七:“你知道沧溟去哪了?” 那忠心属下停滞略久,终于道:“沧溟城主已魂飞魄散,存于天地间。” 原来连投胎转世也不成。 他竟然没有太伤心,可能以前已经伤心过了。只是胸口空落落的。他视线定在空中某一点,不晓得想了什么,到初七疾唤主人时约莫只过去短短一瞬。 沈夜回过神,看着面现焦虑之色的初七,忽然发现一件事,不禁问道:“你和我徒弟怎么相貌如此相似?” 比上个问题更加艰难,初七心想主人说不定已经恢复记忆了现在故作不知? “……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沈夜不由自主地盯住初七一边眼角下形若水滴的痕迹上,目光久不能挪。 “……谢偃是属下所造偃甲人。属下也曾经,是主人的弟子……” 沈夜让这惊世秘闻震住了。
难道自己生前竟如此趣味恶劣……还是自己和这人发生了多少一言难尽的恩怨情仇……沈夜分外怀念沧溟,大概只有博览群书的她才能看透个中是非曲直吧…… “因发生一些事,我……垂死之际,被制成了没有过去的傀儡,从此……便守在主人身边听候差遣。” 初七字字斟酌,语速缓慢得与谢偃有得一比,不愧是……师兄弟?沈夜定了定神,指尖发凉,他镇定道:“既然如此,你不如还是叫我师尊?” “属下已习惯了这般称呼主人。” “……随便你。”沈夜有些烦躁,强令视线从初七眼下那个纹迹上挪开,别开脸闷声道。 气氛一时间陷入僵持,初七嘴唇微动,沈夜觉得是两个字,具体哪两个字他却懒得去想了。
后来去住处的路上,华月同他说话,他才恍惚辨明,那两字似乎是“阿夜”。 ……怎会呢,定然是错觉。
(十一) 他们的地府住处超乎预料的好。 几座屋舍相连,圈出一处小院落,院里桃花常开不败,花瓣落了泥里犹存暗香。 谢偃解释道:“地府主人常年不主事,偶尔管起闲事却十分宽宥大方,大家且安心住下。” 似乎有哪里不对,不过不重要,总之,沈夜对这个住处极为满意。 瞳大致算了算房间数,语气无甚起伏:“我想养蛊。” 谢偃歉然道:“没有空房了,多余一间已叫我做了偃甲房。” 初七挺身而出,道:“我的房间可以让给瞳大人。” 沈夜想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徒儿兼下属,拒绝道:“不行,让出去了你住哪里?”至于瞳散发出的气势,我可是大祭司,怕什么! 初七双目殷切地望向沈夜:“主人,属下能与您同房么?这样一来也方便属下随时服侍您左右。” 谢偃道:“也好,师尊房间够大,再放一张床不成问题。” “……” 有哪里不对的感觉又浮现出来,不等沈夜说话,瞳一锤定音:“就这么决定了。” 事已至此,也不便反对了,沈夜负手而立,沉声道:“好吧。正好本座乏了,初七,带本座回房。” ……看什么看!本座早就想试试自称本座的威风了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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