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13, 2014 23:41:48 GMT 8
36&id=34430
gn你好,非常喜欢你的文章~请问可以转载到沈夜的个人论坛吗?? 论坛地址:http://shen.boards.net/ 首楼会注明作者和授权~方便的话更欢迎来亲自更文同乐!^O^ №10 ☆☆☆= =于2014-03-12 21:58:41留言☆☆☆ 自家人~请随意转~(。・ω・。) №11 ☆☆☆其实很短小于2014-03-12 23:02:13留言☆☆☆
|
|
|
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13, 2014 23:43:02 GMT 8
沈ALL群活动,抽到的关键词:剑灵
1
暮春时节,沈夜独自走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
本想好好欣赏下沿途风光,不料天公不作美,阴雨连绵,沈夜自小便不喜欢下雨的天气,因此觉得有些扫兴。
雨下得倒不是很大,沈夜打着伞走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没有必要,便收了伞,随意地淋着雨,慢慢地走着。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沈夜挑了挑分叉眉,从兜中掏出来,不出所料地在显示屏上见到了父亲的名字。
沈夜面无表情地按了接听键。
“还知道接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巫山。”
“速速回家!你几位叔伯都在等你,有要紧的事商量。作为沈家的下任家主,天天四处乱跑,成何体统!”
“我说过了,不想当什么家主,谁爱当谁当去,恕不奉陪。”
“夜儿,你太令为父失望了!你、你……”
讲话的老人似乎是十分气愤,半天没有回应,手机里传来几个慌张的声音:“不好!快扶老爷坐下!”“医生在哪儿!”“少爷也太过分了,丢下烂摊子一走了之,自己倒是撇了个干净……”“少爷还是太年轻了,现在还用小时候的木棍当法器呢,也不怕别人笑话……”“若是少爷当了家主,北疆沈家的名头怕是要折在他手里喽……”
沈夜露出个嘲讽的笑容,挂了电话,干脆地把手机关机了。
透过蒙蒙的雨雾,小路尽头依稀显露出一处隐秘的河道,沈夜精神一震:到了。
却在这时,后面忽然出现了陌生的声音,似是有人由背后逐渐靠近。
沈夜微微皱眉,刚才并没发现周围有其他人的踪迹,这人却是从哪里来?而且走到这么近自己才察觉,是他刻意掩盖,还是有武术功底在身?
外人在场,施行自己的计划不太方便,沈夜决定先行离开,晚些再来。
沈夜懒洋洋地欣赏起周围景色,那人的脚步近了,沈夜转了个身,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
是个陌生的青年,他也没有打伞,虽然走在雨中,却不见丝毫狼狈,淡定自若,好似超脱天地之外。
青年身材匀称,五官俊朗,沈夜注意到他右眼下有着两点奇怪的红色印记,十分明显,不禁多看了两眼。他头发很长,精心束成了辫子,披在脑后,让沈夜莫名有种穿越感。
青年也在打量沈夜,眼神锐利,如有实质,沈夜感觉自己的衣服都快被对方看出个洞来,皱了皱眉,正打算开口,那青年却淡淡扫了沈夜一眼,擦肩而过,不发一言继续往前行去。
沈夜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妹妹沈曦总是开玩笑说自己能直接把胆小的孩子吓哭,事实上沈夜长相倒是极为帅气,北疆沈家是行业里有名的天师家族,由于职业的原因,沈家人体质都有些特殊,沈夜煞气尤重,加之沈夜不爱说笑,又生了一双分叉眉,不怒自威,生起气来更是连家里人都不敢靠近。在路上走时,路人也下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更别提这荒郊野地,凄风苦雨,寻常路人看到沈夜怕是免不了要惊吓一番。
这青年淡定的性子倒是有趣,沈夜走了一段路,回头看了看,人影、脚步声都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场邂逅只是幻觉,只闻雨声淅沥,天地间好似只有自己一人。
2
沈夜又走了很远的山路,才找到一个小旅馆,因为地方实在偏僻,店里冷冷清清,只有几个骑山地车来野游的旅人。
老板很是好客,絮絮叨叨地介绍附近的景点,多是一些无人开发的荒僻之所,几个旅人来了兴致,和老板聊得热火朝天。
沈夜望着窗外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老板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大家晚上不要跑远,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接着讲了些山中奇事,几个旅人听得很是入迷,沈夜在一旁不动声色,随意吃了晚饭,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父亲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若是此行能将家中的反对势力一举打垮,便不枉自己与父亲联手上演这一场苦肉计。
还有妹妹小曦,出门没有告诉她,不知她会不会吵着找哥哥,有些时日不见了,自己也很想念。
沈夜把计划又在心中过了遍,确认万无一失,正准备入眠,白天见到的陌生青年的身影却忽然跃入脑海。
对了,这个人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太过巧合,整个人又透着说不出的古怪,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目的?看他前进的方向正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是敌是友?
还有那青年身上的冰寒之气,好像从深海刨出来的一块石头,又冷又硬,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对劲,似乎带点考究的意味,这又是为何?
而那青年眼睛下的两点红色印记……隐约在家中书房的古籍里见过记载,究竟是哪本书呢?是术法类还是志怪类还是其他?时间过去太久,实在是记不清了。总之此人绝非常人,切不可掉以轻心,有缘总会再见的。
沈夜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根小小的木法杖,珍重地放在摊开的手掌上,低声念着口诀,那木法杖如乘无形之翼,逐渐上升,在空中低速旋转,忽然如指针般指向一个地方,静止不动了。
看来白天去的地方没错,沈夜收起木法杖,心中默然,这次也并非完全佯装与父亲决裂离家,父亲暗中嘱咐自己去寻找家主的命定武器,这是每任家主继承前的必经之路,但极为隐秘,只有历任家主口口相传,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命定武器极为玄妙,新的家主继承人产生,便可通过秘术占卜得知武器的大概方位,灵力越强越精准,但光知道地方是不够的,还需想尽办法才能将武器收入囊中,实在不是个简单的差事。
三更刚过,沈夜睁开眼睛,从床上翻身坐起,理好了物件,悄悄出了旅馆。
雨差不多停了,只零零星星地飘着几点雨沫,天空中还浮着几片乌云,月亮悄悄地从乌云后面探出来半个头,一会儿又钻进云里不见了。
借着时有时无的月光的映照,沈夜在山间小路上快速行进,泥土松软,踩上去颇为舒服,草丛中时不时传来几声昆虫的鸣叫,本来是十分安宁祥和的画面,沈夜没空感受这个,马不停蹄地赶往白天与陌生青年相遇的地方。
远处出现一片水光,终于到了。
沈夜却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谨慎地将一张符纸捏在手里。
周围的景象与白天相比,有些大不一样。
3
白天路的尽头是一条河道,河面并不宽广,现在那里却出现了一个大湖,一眼望不到边,甚是辽阔。
月亮又冒了出来,在湖面上投下点点银光。湖上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朦朦胧胧,远处的青山也模糊了身形,好似一幅水墨画卷。
这湖无端出现已极为诡异,湖面上竟然还停泊着一艘大船。
这么大一条船是怎么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的,莫非是同道中人?沈夜有些奇怪,想起在旅馆投宿时听到的精怪传言,便愈加谨慎起来。
在岸边查探了一阵,确认四下无人,沈夜果断纵身跃入水中,向大船游去。
费了些心思攀上了甲板,沈夜忍不住挑起了眉。
这船很是破旧,远看很壮观,近看连甲板上的木板都是朽的,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沈夜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这船就沉了。
沈夜小心地在甲板上行走,却发现不知何时,船舱里透出了点点萤火般的亮光,忽明忽暗,分外诡异。
沈夜将手中的符纸紧了紧,再不迟疑,踏入舱内。
船舱里很宽敞,借着萤火,沈夜环顾四周,发现摆放的的桌椅器具极为陈旧,不似近代产物,而且很久没人使用过的样子。
胸中的疑云如雾气般越来越浓,查探完整个船舱,沈夜确认了,这艘船没有一丝一毫活人的气息。
周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某种植物在快速生长,沈夜的表情凝重起来,从船舱底部,忽然冒出来无数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整个船舱迅速蔓延,舱内陈设无一幸免,几枝藤蔓甚至从沈夜的裤脚缠绕而上,似是要将他层层裹住。
沈夜快速捏了个诀,喝道:“破!”周围的藤蔓尽数断裂,然而一种更大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船舱内次第响起,沈夜心道槽糕,奔向舱门,却发现船舱悄无声息地关上了,似乎有不知名的灵力禁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破开。
各种杂声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船开始渐渐往下沉去,在整艘船完全浸入水中之前,沈夜吞下了随身带着的避水丸。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身边再次安静下来,沈夜眯着眼睛打量了下周围环境。
暗沉沉的一片,茂密的水生植物层层叠叠,水草随着水中的暗流轻轻摇动,有不知名的浮游生物散发着荧荧绿光,缓缓地在水草中飘荡,给周围带来有限的光亮。
简直是船舱的镜像。
正当沈夜疑惑的时候,不远处飘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几点荧光附着其上,亮了又灭,一时也无法分辨究竟是何物。
沈夜胆识过人,主动向那团物体游去,准备一探究竟。
是个人。
沈夜的瞳孔微缩,他之前以为是水草的物体,竟然不止是水草,是人的长长的头发,发丝飘散在水中,与水草纠缠在一起。
沈夜想要拨开水草,可水草缠得甚紧,沈夜不得已拿出木法杖,用了术法将水草破开。
随着障碍的层层散去,沈夜发现,里面的人竟是那个陌生的青年。
4
青年静静闭着眼睛,右眼下的红色印记鲜艳得如同一团火焰。
沈夜蹙起了眉头,向印记伸出手,即将碰触之时,青年的身体忽然毫无征兆地一寸寸化作粉尘,从脚到腿,从腰部到胸膛,沈夜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青年的一根根肋骨像琴弦断裂一样逐渐散开,最后只剩眼睛下那两点红色印记,亮得灼人。
印记绕着沈夜徘徊了一圈,在左手停下,沈夜心中一动,摊开手掌,那印记果然向手心烙去,如烈火灼烧一般,沈夜咬牙忍受着,少顷,痛感散去,左手手心静静印着两点红色,鲜艳如血。
成了!沈夜心中喜悦,差点呛了一口水,醒悟避水丸效用快消失了,便沉下心来,迅速破开水草,奋力向岸上游去。
此时天色蒙蒙亮,雨也停了。
沈夜如水鬼般湿漉漉地爬上岸,扭头一看,大湖不见了,只剩下白天看见的河道,果然是有人施了幻术。
沈夜喘息未定,伸出左手,念了口诀,喝道:“吾剑,召来!”
水底“嗖”的一下跃出一柄链剑来,沈夜持剑在手,细细查看,只觉锋芒无匹,锐不可当。这便是自己的命定武器,有此神兵在手,又多了一成胜算。
“谁!”沈夜心中警铃大作,眼前眼前渐渐显现出一个人形,还是那个神秘的青年。
沈夜简直想问“怎么又是你”了,冷静开口道:“你究竟是谁?”
青年神色淡淡,望着沈夜道:“我是你手上那把剑的剑灵,初七。”
“剑灵?怪不得你身上没有鬼怪的气息。”饶是平日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沈夜,也提起了一丝兴味。
天师这个行业,时不时就能在钢筋水泥的现代建筑里发现一两个魑魅魍魉,而剑灵却几乎没有人见过,沈夜本以为这只是存在于古籍传说中的灵物,今日得见,便有些心绪难平,话也多了些:“你一直在水底?”
初七点头:“大部分时间。”
“那昨天为什么跑出来?”
“我等我的剑主出现,昨天忽然有所感应,就出来看看。”
“哦,那你可还满意?”
“勉勉强强。”
沈夜从这话里听出了认同,挑起了眉:“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你是想继续留在此地,还是……跟我走?”
“我的宿身之剑认你为主,你自然也是我的主人。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如此甚好。”沈夜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初七一路上默默走在沈夜旁边,不发一言。沈夜虽然常规情况下是个冷淡脸,但觉得有必要加深下和自己剑灵的互相了解,而初七显然在“比比谁更面瘫”的游戏中稳居第一,要他主动开口肯定没指望,便找了个话题道:“你平时知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现代社会和你刚成为剑灵那会儿变化很大吧。”
“知道。很早的事情记不清了,变化很大,不过也没什么。”
沈夜点头:“恩,那你听过笑话吗?自己会不会讲?”
“听过。不会。”说完初七又陷入了沉默。
沈夜一时间似乎有点理解了以前和家里人外出处理灵异事件时,同行者跟自己搭话必冷场的痛苦。
讲笑话活跃气氛这种事实在是不太擅长,沈夜在脑海中搜寻半天,终于想到个,便开口说:“那我来讲一个,从前有一个剑灵,他的剑很冷,他的表情也很冷,后来他冷死了。”
初七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道:“这个段子我在上个世纪就听过了。”
“……”
两个面瘫还是不要聊天了,放过彼此比较好。
|
|
|
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15, 2014 22:17:17 GMT 8
5
但沈夜从来都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决定从日常入手:“你平时都干点什么?”
初七看了他一眼,道:“修炼。”
“哦,就是像湖底沉船那样的幻术?”
“那只是吓吓不自量力的寻剑人罢了。不过对普通人来说,也不容易。”
沈夜抱着链剑道:“我可没有被吓到。”
“所以你通过了考验”,初七的语气突然冷下来,“我真正的武器,是唐刀。”
话音刚落,初七手中现出一把唐刀来,光华流转,刃如秋霜。
初七握着刀,忽然如鬼魅般向一侧的树丛掠去,惨叫声随即传来,几个大汉从树丛中翻滚出来,怒骂道:“哪里来的碍手碍脚的东西!敢伤我兄弟,老子杀了你!”
初七冷然道:“呵,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能左右我的生死?”
初七的身法极快,普通人看上去简直像画面跳帧,用起刀来如行云流水,森寒杀意中带着潇洒之气,极为赏心悦目。
沈夜顾不上欣赏,对方人数众多,初七虽然是强力助手,以少敌多也不是办法,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沈夜果断拿出符纸,念了个拗口的咒诀,以指夹符擦过剑身,然后紧握剑柄,用力将剑身甩出,链剑便化作漫天鞭影,横扫一片。
在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声中,初七惊诧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投入战斗。
两个人第一次合作,却好似演练了千万遍一样,极为默契。
没过多久,胜负已分。
初七将几个大汉捆起来,向沈夜询问:“这几个人杀气汹汹,怎么处置?”
沈夜从怀里掏出几张小符,往大汉们脑门儿上一拍,看着他们陷入沉睡,点头道:“好了,走吧。”
初七收起唐刀,认真道:“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沈夜受到他难得的表扬,脸上不动声色:“多谢夸奖。”
“你们家里好像不太平。”
“你怎么知道这些是我家里人派来的?”
“北疆沈家,有所耳闻。”
沈夜的神情冷下来,从兜里摸出手机,一边给父亲发短信一边随意说道:“恩,家里的情况有点复杂,以后慢慢讲给你听。不过,是我的责任,我必须承担,旁人想看我出洋相,我就偏要把它做好。”
初七沉默了一瞬,道:“我会助你。”
沈夜的唇角扬了扬,说:“我的事自己会处理好,现在已经全面收网了,你不用担心。”
初七停下脚步,淡淡道:“起初我是个没有心愿的人,不记得什么时候成了剑灵,只知道我的使命就是等我的剑主,帮助他保护他,他不来我就一直等。春秋轮回、枯荣流转,对我都没有意义,在我看来,世间只有这件事,是我唯一的意义。”
初七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沈夜心里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感觉,郑重点头道:“我明白了。”
他忽然很想拥抱初七,事实上他也立刻这么做了,在家的时候,他只抱过妹妹,很少与别人亲密接触,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种出自本能的行为让沈夜自己也有些愕然。
不过他清楚地知道,怀抱中这个名为初七的剑灵足够强大,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初七没有动,不知过了多久,沈夜听见初七轻轻说了句:“水底很冷。你是第一个拥抱我的人。”
沈夜沉默了一下说:“幸好我们都找到对方了。”
摊开手掌,看着手心的两点红色印记,沈夜知道,从今往后,这个名为初七的剑灵也成了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他会陪伴自己,前路漫漫,与君同行。
而自己,也会竭尽所能来庇护他。
好似有人撑伞同行的下雨天,再也不怕凄风苦雨了。
EN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