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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2, 2014 23:05:47 GMT 8
36&id=33782
gn你好,非常喜欢你的文章~请问可以转载到沈夜的个人论坛吗?? 论坛地址:http://shen.boards.net/ 首楼会注明作者和授权~方便的话更欢迎来亲自更文同乐!^O^ №8 ☆☆☆= =于2014-02-17 20:27:06留言☆☆☆
№8 ☆☆☆= =于2014-02-17 20:27:06留言☆☆☆ 可以,不过因为是联文,所以作者不止一个人... 搬文的时候,请注明吧~每一段的作者都不一样呢~ №21 ☆☆☆任自沉浮于2014-02-20 09:58:4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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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2, 2014 23:06:17 GMT 8
群里联文产物,我是第一棒! 为了有文可看,冷CP需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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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2, 2014 23:06:58 GMT 8
第一更 by 任自沉浮
1, Cogwheel of the destiny at last turn round.
流月城,神裔之城,为神农后裔得神血庇护,可不饮不食而活. by-Ancient Mythology
"流月城..."沈夜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他发现自己似乎对流月城有种莫名的熟稔之感.但随后他摇摇头,"流月城怎么可能存在呢.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
就在这时贝多芬月光的音符响起,原来是手机响了.
"喂,哪位?"
"阿夜,是我瞳,我现在在中央图书馆(Center Library)编号为CAD-426-ABS的资料室,我发现了一个十分难得的东西,你快过来!"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手机,瞥了眼时间,这时是19:29'30''.沈夜便开车驶向中央图书馆.
20:04'15'' CAD-426-ABS资料室
沈夜在看了瞳给他看的东西之后,整整一分钟都处于极度兴奋之中,只是他很好的抑制自己,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这么看来,流月城果然存在!这真是一个大发现呢!有机会的话我倒真想去看看流月城是怎样的."
瞳眼里流露出笑意.
"哦,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身为考古学家,我对流月城也很在意."
"求之不得,只是这资料我们怎么才能带出去呢.你做什么!"
只见瞳利落地撕下那张纸,放在自己的右口袋中.
"走吧."
沈夜隐隐觉得有些奇怪:瞳不是左撇子么,为什么会用右手.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沈夜和瞳一起离开了中央图书馆.
就在沈夜和瞳刚离开中央图书馆不久,一辆辆警车呼啸而出.
此时如果观看电视的话就会发现,新闻里滚动播出一条新闻:本市的中央图书馆在今天晚上19:30分发生一起凶杀案,案发地点为CAD-426-ABS,死者为男性.警方现在正在调查该男子的身份.相关报道请关注晚间新闻. -------------------------------------------------------------------- 百草谷负责这起离奇的案件,代号"CAMARILLA"简称CAM,意为密室,由百草谷天罡队长秦炀总负责.
19:35'12''
死者躺在CAD-426-ABS的资料室中,全身没有外伤,现场没有呕吐物,也没有中毒的症状.最开始怀疑死者是死于心肌梗塞,但法医却否定了这一说法.
由于在尸检上无法得到任何进展,而法医又建议先不要移动尸体,以免将现场的一些细微线索破坏.所以秦炀命令众人倒监控室去查看从19:00至19:30这一时间段里CAD-426-ABS资料室的录像.自己则和法医留下来CAD-426-ABS,对这件资料室进行更细致的检查.
秦炀注意到死者的手上握着手机,那就意味着他曾打过电话或者接到过电话,他的通话对象,以及通话的内容就是破案的一个线索. 秦炀带着手套拿起死者的手机,之间通话记录上写着沈夜(已拨电话),结束通话时间为19:29’30’’.这就意味着死者在打完这个电话之后30秒内死亡.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电话?细心的秦炀记下了沈夜的电话号码.刚记完手机突然死机,无论如何也无法开机.
“有点古怪.” 秦炀心想.这时他的目光移到资料桌上,上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本合着的,他随手一翻,什么也没有发现.除了死者对考古感兴趣.
当时间跳跃至20:00’00’’时, CAD-426-ABS整个资料室或者说整个中央图书馆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秦炀赶紧联系在监控室的队员,却发现不论是手机还是对讲机都受到了严重的干扰,根本无法联系上对方.
直至六分钟之后才恢复光明,众人惊异之余,却不料一个更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了.在CAD-426-ABS资料室里的那具还未来得及证明身份的尸体…凭空消失了.这怎么可能?!一具尸体竟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人都诧异非常.
秦炀命令将这个消息进行封锁,他决定先撤队回百草谷总部向上级程廷钧汇报.在他准备离开时,他有了另一个发现,那本被翻开了,而且还少了一页.这使他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少许.
在这六分钟之内,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入CAD-426-ABS资料室将尸体搬离,并且撕下书中的那页纸.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有什么样的能力?一个个疑问盘旋在秦炀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Caliginous is not ordinary as you think. --------------------------------------------------------------------------------------- “知道我为什么特别想去流月城么?”车里沈夜突然问道.
“我不是心理学家,也没有读心术.不过我想一定有特别的缘由吧.”瞳状似随意的回答.
“说的也是.”
两人随之陷入沉默之中,沈夜将视线投向了车窗外,夜晚的城市总那么流花溢彩,双目所触之处无不是一片繁华.沈夜喃喃自语,”这茫茫浮世,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事一物,真正为我所有、为我掌控?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人,和我心意相通、生死与共,永不离弃?”
车里十分安静,沈夜的低于自然被瞳听到了,他没有任何反应.不过沈夜觉得在反光镜中看到瞳的嘴角微微上扬,虽只有一瞬.
后来的路上,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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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2, 2014 23:07:47 GMT 8
第二更 by 长安奈奈
车开到沈夜家楼下的时候,天空忽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磅礴大雨,沈夜对瞳说:“到我家去坐坐吧”,瞳很爽快地点头答应。尽管没有几步路,两人还是被淋湿了,摸出钥匙打开房门,沈夜忙着煮咖啡,叫瞳自己去洗手间找毛巾擦头发,顺便也给他带一条。“唉唉唉,你往哪儿走呢?洗手间在左边”,“哈,瞧我这记性,老糊涂了”瞳笑着挥手致歉。咖啡煮好了,满室都飘着浓浓的香味,瞳接过咖啡,真心夸奖“技术不错啊”,沈夜只盯着从博物馆撕下的那一页反复思索,瞳背倚沙发,眯着眼睛向沈夜望来,半晌幽幽问到:“你信命吗?”
...... With earth hidden and heaven hidden, And only my own spirit's pride To keep me from the peace of those Who are not lonely, having died. __Sara Teasdale 沈夜出生就睁了双眼,不哭不笑,不论别人如何拍打逗弄,既没反应也不吭声,只是一双冷眼不瞬看着。母亲是虔诚的俗家弟子,只说“落地就睁眼,说明这孩子早洞穿了世事,不哭不笑,他是看淡了悲喜,想是前世有未了尘缘,只恐累及今生,也罢,愿儿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母亲生来就体弱,诞下沈夜后更是雪上加霜,常年不离病榻,母亲,母亲,一想到母亲,就会想到那些小小的药瓶,白的,红的、粉的、椭圆的、浑圆的、扁的药丸,竟有些可爱得像糖果,母亲每次都是捧着一大把仰头吞下。沈夜小时候很好奇偷偷尝过,不是想象中的甜,反而又苦又涩。母亲本有一头蓬松茂盛的秀发,带着天生的自然卷,都说沈夜这头发是随着她,可惜头发和美貌一样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渐渐凋零,瘦小的身体躺在过大的床上,像一只被钉住了身体的蝴蝶标本。
母亲因为信仰的关系,所以对死亡十分坦然,不为己悲,倒是很早就教会沈夜要从容而有自尊地迎接死亡,因此6岁的沈夜很平静地接受了母亲的离去。已有两年不见在军队任职的父亲看到沈夜的表现,只说了一句“这么小的孩子,心竟是石头做的,眼泪都不挤一颗”。母亲死后,她的房间一直都维持原来的样子,沈夜偶尔会去那里呆坐半天,看着空置的床榻,想着蝴蝶到底是飞走了。
沈夜的父亲是个军人,一生汲汲于名利,家庭于他只是成功人生必不可少的点缀,就像肩上的徽章。对于父亲的影像,沈夜记忆中只有一个高大笔直的身影,甚至连面孔都记不真切了。家对于父亲只是个驿站,母亲去世后,父亲将沈夜送到寄宿学校,父子几年见一次面,见面说得最多的也就是问沈夜最近在读什么书,学业如何,父亲的意思本来是叫他报考军校子承父业,他反其道而行之,挑了个父亲最瞧不起的中文系,父亲对他更是冷了心,索性不管不问。大2的时候,沈夜接到电话说是父亲丧身于海难,尸体一直没有找到,挂掉手机,窗外正是7月艳阳当空,照得操场空荡荡地刺眼,沈夜轻飘飘地想着自己从此是一个人了,虽然自己很早以来都是一个人。
生命对于沈夜来说是什么,如果非要给出一个答案,沈夜会说两个字“失去”。失去就像疼痛一般,有的疼痛是由明白的伤痛病症引起,而有的疼痛就像幻觉一般灼烧,你就算揭掉皮肤,拨开血肉,清点器官,走遍神经,依然说不出原因找不到病灶,却又真实得难以承受。
这种“失去”从出生以来就伴随着沈夜,简单说来,身处的这个世界对于沈夜来说,好比自己是个迷路的游人走在夜晚的荒原,突然置身于五光十色的游乐场,哪怕握住身边一个实实在在的物体也似远远地隔着千山万水,因此失去亲人也好,遭遇任何不幸或者切肤之痛也罢,悲伤时竟也握不住一滴泪珠。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处而来。
在母亲去世那晚,他半夜守灵半明半昧时只听到一句“阿夜,保重啊”,面前出现一团金色的光晕,其中影影绰绰似有一人,定睛仔细一瞧是一女子,模样竟和母亲十分神似只是更为年轻些,身上的服饰也十分稀罕,回想母亲从未喊过自己阿夜,一向习惯唤小夜,心中充满疑惑,不禁伸手问到“母亲,是您吗?您的病可好了?”即将触碰的刹那,那女子就如呵在玻璃上的名字一般消失不见,情急之下他豁然睁眼,才顿觉是梦一场。
从那晚开始,沈夜就断断续续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总是在同一个地方,一开始那个地方的名字醒来就怎么也记不起,虽然那名字似乎都已经到了嘴边呼之欲出了。高中的时候,沈夜开始沉溺于混豆瓣,加入了一个关于考古的小组,一天在小组发现了一篇新帖子《寻找消失的流月城》这让沈夜兴奋得手抖,“流月城”,就是这个名字!这就是自己一直梦到的那个地方!帖子的作者叫“瞳”,帖子内容大概就是,瞳有一个考古工作的同事,近日在西南偏远地区发现了一卷古籍,似乎为早已灭绝的少数民族烈山部族所遗留,古籍已是残破不堪,只能认出其中提到上古烈山部族居于被伏羲封印的清气所在地,其名为流月城。
沈夜立即给瞳发了豆邮,表示自己多次梦见这个地方,感到此事巧合得太过蹊跷,因此想进一步认识瞳提到的那位同事。不到半天就得到了瞳的回复,瞳提到那位同事昨天心肌梗塞突然发作,抢救无效不幸逝去,那卷古籍也不见踪影,同事的家人表示从未见过和也从未听说有这么一卷古籍,单位里更是找不到,这成了一桩迷案,不了了之,瞳在信尾附上自己的联系方式,坦言十分惊讶于沈夜信中对流月城的描述,同时作为自己的专业,有责任将事情调查清楚,希望和他联手寻找流月城的信息,沈夜欣然应允。
在大2听闻父亲噩耗的那一晚,沈夜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下着铺天盖地的大雨,自己抱着一个叫小曦的妹妹在雨中仓惶逃窜,到底在逃避什么,为什么心里如此焦急,如此无力,就像陷入蛛网的飞蛾,无处可逃,梦里有一个冰冷的声音,这声音比砸到身上的雨点还要冷,是父亲? …… Surely some revelation is at hand; Surely the Second Coming is at hand. __William Butler Yeats 雨继续下着,似乎这雨会下到时间的尽头,沈夜喝着已然凉透的咖啡,望向窗外,雨点急骤地拍打着玻璃,似乎不甘心被挡在屋外,要闯进来。 “你信命吗”瞳的问题在耳边轻飘飘的荡着。 “我信命,但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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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2, 2014 23:08:22 GMT 8
第三更 by 万事如意吉祥平安心想
The mystery of creation is like the darkness of night--it is great. Delusions of knowledge are like the fog of the morning.
城市浮动的灯光里,雨滴带着琉璃般的质感砸向玻璃,铮然碎裂的声音仿如来自低沉苍穹的诘问,引起此起彼伏的回音,将整个城市笼罩在其中。
一座城一份缘法,在某个古老的夜里,或许也曾有一个人同一座古旧城池淹没在一场骤雨中。
而这场突入而来的骤雨,又将为这个纷然尘海激起怎样的浪花?
“…预料会有每小时雨量超过70毫米的豪雨,且雨势可能持续。…大雨将引致道路严重水淹并造成交通挤塞。各政府部门、主要公共交通机构和公用事业公司会采取应变措施。有关方面亦会作出明确指示,以便市民遵循……” 沈夜打开电视,电视上滚动着的黑色标示提示着这场在雨的不同寻常。
“看来这场大雨倒是很不一样啊。”瞳抿了一口咖啡道。
沈夜刚要答话,这时钢琴声响起。沈夜接通电话,对方传来的冷静声音里带着一丝威严“请问,是沈夜先生吗?”
“嚯嚓一声”室内的光明和窗外透入的城市灯火一起陷入沉寂,周围一片黑暗,电话信号也就此失去。远处隆隆雷声隐约。
骤然而来的变化并没有给屋里两人带来丝毫的慌乱。“想来附近的电路都因为这场雨出现了故障,连着手机信号也无影无踪了。”沈夜勾起一丝笑意,回头看向瞳。
又一道闪电落下,将对方的眼眸照亮,那眸子里映出一片异彩。“真应该庆幸,这雷没把我连带着一起无影无踪。”沈夜续道。
When the blazing sun is gone When he nothing shines upon Then you show your little light
“也许这样,才是夜色本来的样子。”瞳的声音里也带着丝隐隐笑意。
“也许吧,可是这样我可是就看不清你了,来书房这边,我记得那里还有些蜡烛,”沈夜转身走开。
“以天地之光为烛,辨形貌,认途迹,倒算是个不错的想法。”瞳回道,跟在沈夜的后面走向书房。
沈夜没有说话,两人在目不视物的黑暗中行走似乎没有多少困难,很顺利的走进书房。沈夜在书柜下面翻出个箱子“我记得里面好像有蜡烛。果然…”
橘黄色的烛火跳动着照亮周围,将它们拉扯出奇怪的投影,真是奇怪,屋里怎么会有拂动烛焰的风辗转而过。
黯淡的光影里瞳的视线落在箱子里面的其他物件上。那箱子里沉睡着一架没有弦的琴。
“箜篌?”瞳低声道,“你怎么还留着这个?”
“以前的东西,可惜没有弦了。”沈夜答道,“你觉得怎么样?拿出来看看。” 沈夜把蜡烛固定在书桌上,将那箜篌拿出来,递给瞳。
那箜篌沉默的陪伴着时光,在光阴的漩涡里辗转起伏。上面镂刻着神秘反复的花纹,被过往岁月渲染的难以辨认,却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就如一声带着叹息的祝福。
whose wishful face haunts my dreams like the rain at night. 沈夜想起第一发现它,身体里仿佛有一根琴弦被拨动,意识的沉默之海中,他的视线似乎看见茫茫烟雾后抚过琴弦的柔柔素手,看见起舞蹁跹的遥遥身影,看到一个沉默着注视着一切却没有微笑的人。
这感觉很短暂,如同遗落在雪后苍茫里的一个回眸。
无弦之琴,无火之烛,雨声将一切化归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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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4, 2014 22:01:52 GMT 8
第四更 by AS
4.Exhausted,not going to love anymore.
瞳将那箜篌翻来转去看了几遍,便递还给沈夜。沈夜把箜篌包好放回,阖上箱盖。两人就着烛光,开始研究残页上的信息。 沈夜一边看,一边在纸上刷刷地写,瞳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里说流月城为烈山部所居之地,烈山部人得神血恩庇,并依附矩木建城,居清气积聚之所,得以避开下界浊气。那他们到底住在哪里呢?是与下界相对的上界吗?矩木生长在哪儿呢?要多大的树才可以囊括一座城?”沈夜在纸上划了一笔,“清气,浊气,不饮不食,他们的身体恐怕与我们大不相同。他们也有生老病死么?” 瞳的眼睛仿佛镀上了暗金的烛光,随烛光摇曳明明暗暗,却别有一番温柔意味。沈夜突然发现自己盯着他发呆了好久,讪讪笑道:“抱歉,我太激动了……” 瞳摇了摇头,“没事,我也很好奇,不过生老病死,应该是有的吧,毕竟还是人。” 沈夜拿出之前整理成册的资料,“还有就是……我一直在想,神农真的存在吗?我并不是怀疑烈山部存在的真实性,只是……就像西方对上帝的信仰一样,烈山部人信仰神农,从古籍记载中看,他们会定期举行祭祀活动来表达崇拜。如果这种信仰是有效的,那烈山部怎么会杳无踪迹?就连卫星地图,也不曾找到流月城,或者矩木。” 瞳幽幽地说:“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吧。” 沈夜颇奇异地看着他,“瞳你不是自称为最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怎么今天总讲些有违三观的东西?” “你最近还有做梦吗?”瞳却没有接他的话,“关于流月城的梦。” 沈夜沉默了一会儿,颔首承认:“有。” 瞳眨了眨眼睛。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雨声哗哗,偶尔有汽车鸣笛,声音似乎被无限拉长,一圈一圈在耳廓边回响。 “前天晚上……” “丁零零零——”电话铃声在静谧的空间中无异于一阵巨响,沈夜匆匆走到大厅拿起听筒。 老旧的固定电话音质差,杂音大,但沈夜还是清楚地听见了那边严肃的男声:“瞳教授今晚于中央图书馆被杀,请问沈先生……” 后面的话他听不到了——不知何时走过来的瞳俯身拔掉了电话线。 沈夜怔营了一瞬,众多线索串联起来,真相浮出水面。被冷水淹进口鼻没过头顶的那个人长着他的脸,他觉得他几乎要窒息了。 瞳感到后脑被冰冷的金属硬物顶住了。他顺从地举起双手,缓缓站起然后转身,视线对上沈夜冰冷的脸。 “不要这么紧张嘛……”瞳轻松地笑了笑,似乎被手枪瞄准的不是他,“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沈夜哑声道:“瞳呢?” 瞳摊手,“我就是瞳啊。” 枪口往前逼了一寸,瞳额上一痛,不得不向后仰去。 三,二,一。瞳默数,沈夜如预料之中那般突然倒下。 瞳一手揽住他,另一手缴了他的枪,掂了掂,忍不住笑道:“才两发啊。”沈夜四肢无力,全身重量都压在瞳身上,两人一同倒进沙发里。 瞳把两人摆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脱去了无用的伪装,他的声线毫无起伏,“重新认识一下,在下流月城七杀祭司,瞳。” “流月城?”沈夜一惊,但因为头被埋在瞳颈间,看不见瞳的表情。 瞳慢悠悠的声音在耳际飘荡,“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沈夜沉默不语。“你之前遇到的瞳教授,是我的活傀儡十一。离了蛊虫,他就是一个死人。如果不出意外,蛊虫走的时候会顺便分解他的尸体,这样挺好,不会留下痕迹。”瞳无视沈夜难看的脸色,继续道,“至于记载,自然是有真有假。凡人找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哦,当然不包括你。” 沈夜迟疑片刻,开口道:“你们要我做什么?” 瞳低低笑了一下,“沈先生真是个聪明人。请放心,我们只是帮你拿回你应得的东西。” 说话间一道闪电照亮寒夜,借着转瞬即逝的一线电光,沈夜瞥见脸侧一片微亮的银白。 闪电过后,屋里又恢复黑暗。瞳接了个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瞳的音调提高了一点,“十二,你做得很好。” 沈夜忿忿地想,这见鬼的手机信号是怎么回事?!瞳似乎听见了他的腹诽,挂了电话后道:“手机可比偃甲简单多了。”一壁说一壁扶沈夜站起。沈夜仍是软软地靠在瞳身上,但他好歹看清了瞳此时的模样——白色长发,单边眼罩。 只听瞳说了句“走吧”,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沈夜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绿光。
十分钟后,百草谷天罡一队赶到沈夜所住的公寓,但房中已空无一人。天罡搜查了整间房屋,暂未发现明显线索。 书房里,秦炀隔着手套拿起桌上的半支蜡烛,面色凝重。
================================ 在此必须要解释一下: 断电时固定电话依旧坚挺这个是很久以前看到的,有错请指出。 关于光线问题:瞳有灵力,黑暗中视物大丈夫。沈夜……有神血,强身健体←_← 书房の烛光透进大厅,但后来被瞳掐灭了→沈夜の夜视能力GJ→姿势问题导致沈夜看不见瞳の正脸,明暗已无所谓→法阵荧光照亮瞳の脸 虽然麦麸,但现在还是纯洁的男男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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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4, 2014 22:02:22 GMT 8
第五更 by 肉食狼
昏昏沉沉间,沈夜又做梦了,梦里是那个流月城。 和以往隐约的印象不同,这次他清晰地梦见了整座城。 参天的矩木,茂密的枝叶遮蔽了天。各种各样石塑的雕像围绕其旁,皆向着那古树。还有青石板的路,高大的祭台,以及连绵不断的雨。 空气里弥漫着湿润泥土的气息。天空灰蒙蒙的,似乎不曾放晴。 远处随风传来了天籁般的箜篌声,引着他来到高堂的厅内。 里面很空旷,唯一引人瞩目的就是正中央的座椅。而那上面,坐着一个人。 银白色的长发,一只眼戴着眼罩。 沈夜确认了,这个人就是瞳。 他半靠在椅上,一只手按着太阳穴,面容疲惫。不被眼罩遮盖的那只灰黑色眼眸望着远方,仿佛他整个人已经到了那遥不可及的地方。 沈夜心里不知怎的涌上一股愧疚和自责,就好像是他少承担了什么一样,就好像是他欠了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什么了一样。 究竟是什么呢?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地方他很熟悉,熟悉它的一草一木,每个人,每件事。如同是他的家一样。 十几年来,沈夜的父母接连出事,他的童年里也很少有过家人的陪伴,更别提家的温暖了。只有在流月城,这个魂牵梦绕的城,就像是他的家,更是他的全部。 他还想多看几眼,只不过梦里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他的意识也渐渐沉入了无尽的黑暗。 The kingdom of the world has become the kingdom of our Lord and of his Messiah,and he will reign forever and ever. 或许窗外的光线太亮了的缘故,沈夜渐渐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努力让视线对焦,就看见了那个银白色长发的男人。 “醒了?”瞳合上手里的书,放在一旁的桌上。 “这里是哪?”沈夜扫视四周,除了瞳,房间里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很陌生。 “我的房间。”瞳道。 沈夜沉默了半晌,道:“你说你是流月城的祭司。那么,流月城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梦见了它吗?” “嗯。”沈夜迟疑着要不要把在梦里看到了瞳的事情和他说,不过瞳立刻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是你的来处,也是你的归处。” “……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灵魂该回去的地方。” 沈夜又陷入了沉默,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他很明白。 瞳接着道:“你原本是那里的大祭司,不过后来你死了。” “然后呢?”沈夜虽不大相信前世今生,可还是起了兴趣。 “我接替了你,帮你管理流月城。但我毕竟不是你,有些事情只有你的灵魂才能做到。” “所以你绑架了我,要我跟你去那个虚无缥缈、只存在神话里城市?” 瞳无言地看着他,灰黑色的眼眸藏着诸多情绪的暗流,深不见底。 “阿夜,它,是存在着的。” “流月城至今仍未消亡,以后也不会。只要我在一日,它便不会消亡。” 这是瞳接任了沈夜的职务之后的担起的责任。 瞳又看向了远方,那个远方好似就是他的归处一样,他的人也在了远方。 “呵。”沈夜强忍住不断那些上涌的愧疚感和同情心,闭上眼不去看瞳的表情,“我回去的理由是什么?” 瞳的目光回来了,注视着沈夜,道:“因为流月城需要你。” “可笑,你是个杀人犯,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瞳仿佛有十二分自信一样,淡然道,“同我去一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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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7, 2014 20:53:20 GMT 8
第六更 by嬅歆
好长一段时间,沈夜都没有说话,瞳似乎也很有耐心,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如果不是他的两指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几乎都让沈夜以为他已经沉睡了过去。
“你带路吧。”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给过他拒绝的机会,他亦没有拒绝的资本,只能见机行事。说不定这次,他能确定一些事情。
高坐上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带着几分审视的看了沈夜良久,指尖停止了敲击。发尾的银丝在空中划出的弧度如同坠落的流星,难以捕捉,一瞬间,瞳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几乎碰到了沈夜的鼻尖。那一瞬间沈夜的瞳仁急剧收缩,但是他并没有倒退,他只觉得眼前男人的气息异常的冰冷,却是那么的熟悉。
“恩……还不错。”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瞳就靠了过来,他仅仅只是搂住了他的腰,却引来沈夜的抗拒,瞳凑到他耳边,“闭上眼睛,我带你去。”
沈夜并没有听从瞳的吩咐闭上眼,但是瞳仿佛知晓他的心思,用手遮住了他的眼。很快的,沈夜耳畔听到了鸟的低语,鼻尖闻到了花的芬芳。待他真真切切看到的时候,却觉得毫无感觉。这是个很好的地方,温暖湿润,草木繁盛,还有许多珍禽异兽,可就不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你不是带我去流月城,这是何处?”沈夜疑惑的看着这人,瞳却静静的注释着远处的殿宇,他的眸中没有感情,或者情愫早就在岁月的磨砺中遗失殆尽。
“龙滨屿。”他伸手指了指远处若隐若现的神殿,“那是大祭司殿下休憩的地方。”
大祭司三字隐隐有些耳熟,可能因为这方面书目读的多吧,沈夜如是想。“为何来龙滨屿?”
“你且看。”瞳袖口一挥,几道紫色的光冲入云霄,形成光柱,渐渐的龙滨屿气候产生了变化,先是淅淅沥沥,然后雨势渐大,越来越猛,雷点横空劈断了粗壮的大树,倾盆暴雨让适应陆生的动物相继死亡,就像是电影快进一样,龙滨屿迅速的由人间仙境变的满目疮痍。
“不!”沈夜扯住了瞳的手,一束金色炽流几乎烫伤了瞳的手,缠绵着空中已有的紫色光柱,渐渐的,雨势停了,草木渐渐的恢复了生机,而那些珍禽异兽,却终究无处可循。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瞳看着沈夜,眸中有沈夜难以理解的悲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如何,”瞳看了看放晴的天空,“当初你费尽心机,寻得龙滨屿,到头来……”
沈夜并没有注意瞳的感慨,他惊异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那到金光确实是源于自己,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看了看眼前白发男子,如果能有这种力量的话,说不定……
“刚才确实是你的力量,”瞳走近他,沈夜的防备他看在眼里。“这么些年,我似乎能理解你了。草木可以荣枯,人的生命却无法在重来……当年若是你还在,定不会放任龙滨屿的灭亡”他一步步的靠近沈夜,沈夜只得一步步的后退,直到身后是冰冷的岩石。瞳的手抚上他的脸,这感觉竟比雨后的石壁还要冷。“以前我似乎总是冷眼旁观,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你了,我的大祭司大人。”
【An Aphrodite for mortal souls 】 【爱神迷上了人类的灵魂 】
瞳将另一只手搭在石壁上,将沈夜圈在岩石和他之间,隔着寸许,他也能感觉到沈夜的心跳。“大祭司大人以前,不曾这样心动过。”
“这不是心动,是心跳。”沈夜纠正他,他不是不想推开他,只是不想和眼前人有过多身体接触。“当你和杀人犯这么近时,你也会像我这样有生理反应。”
“生理反应?”在石壁的手滑到了沈夜腰侧,另一只迅速抓起沈夜欲阻挡他的手扭在后面的岩石上,“我也有些生理反应,不知道和大祭司是不是一种。”
【Playing hide and seek in lecherous roles 】 【享乐并沉醉在情欲中 】
瞳的手竟是这样的力道,沈夜觉得自己手腕都要脆裂了“我不知道你说的大祭司是谁,但是自我出生以来,没有人那样叫我。”
“哦,那我是第一个?”瞳捏起沈夜下颚将他拉紧,用自己的唇碰了碰他的,若有所思的打量,“这么说的话我是第一个。”他放开了沈夜的手,来到了沈夜胸前,眼中出现沈夜看不懂的感情,“还是大祭司服好看。”话音刚落,紫色的光缠绕了沈夜的双手,几乎将他空悬起来,只有脚尖能勉强踮起。紫光顺着沈夜的手腕攀上了沈夜的身体,蔓延出越来越多的藤蔓。这些藤蔓仿佛有生命力一样,从衣服的空隙中渗入,沈夜被这种如蛆附骨的感觉弄的出了满身冷汗,下一刻,紫光变成了锋利的刃,沿着沈夜的身体向外割裂了所有衣物,然后他跌落了下来。
【Naked limbs reflecting from the moon 】 【裸露的身体折射月光 】
瞳半蹲着身子注视着眼前赤裸的人,那人的眼神和他从前一样,多久了,久到他以为他已经忘掉了那种感觉,却没想到,埋得再深的感情,只要未曾湮灭,仍然会被瞬间点燃。他不待他起身就欺上了前,几乎是咬住了他的唇。那么的青涩,那样的美味,就是他,这种滋味他忘不了。
【First wish for this night :Let me be your delight 】 【这个夜晚的第一个愿望 :让我成为你的快乐 】
沈夜被瞳吻得呼吸不过来,这个人接过吻没有,竟然如此没有章法,他难道是想用这种方法杀死他?就在沈夜真快要窒息的时候,瞳结束了这个吻,说是结束,也是另一种折磨的开始。
他似乎并不常与人欢爱,如果是,对方一定会告诉他,他的手有多冷!就算是吻,对于沈夜而言温度也太低了,这样的人,真不知道会有颗怎样的心。当瞳触碰到他的前端时,沈夜几乎都要萎缩了,瞳似乎察觉到这点,凑到他耳边“你不记得了么?只需一点点的记忆,你都会运用些许力量。”他那冰冷的指尖又滑到他身后,刺入了他的后 穴,简直像把利刃,除了疼就是没有尽头的疼。瞳抽出了手指,“既然疼痛无法加速记忆的恢复,或者我该试试相反的。”一只虫出现在了他的指尖。
“你——嘶……你要做什么?”这只虫让沈夜极为骇然,他似乎隐隐约约想起些发生的事情(具体事情参见阿GIN的瞳沈文迷情)那仿佛是难以启齿的记忆,他本能抗拒着瞳手中的虫。
“如果想我停止这一切,就想起来吧。”瞳不由分说的拉起沈夜一直手,对方拼命的抗拒着,从他靠近开始,蛊虫仿佛有了感觉,也爬了过去,像亲吻一样,咬了指尖一口,沈夜脸色就变了。“迷、情……蛊……”说完这句瞳的眸色微动,他半跪在地上,近乎虔诚的亲吻着沈夜的侧脸。“快要想起来了么……接下来应该会更快了吧……”看着沈夜眸光越来越迷离,瞳慢慢将他压在身下。“这刻我倒是希望大祭司永远不要想起来……”
【Your God is me 】 【In all that you s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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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10, 2014 23:14:34 GMT 8
第九更 by 任自沉浮
I see your face in the mirror but all of that just a mirage.
萤火好似引魂灯,在如绸的玄夜中引导沈夜,去找寻破碎的往昔.
渐渐的,周遭不再是一片黑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的镜面,每一片都在展现不同的画面.
有连接天地的巨柱倾塌,天空龟裂,暴雨倾泻而下,大地一片汪洋.
有地上的人们被暗灰色几不可见的雾霾所包围,然后被疾病缠身,痛苦而死.
有在雪原树立的巍峨神殿,衣着古朴的人民下跪膜拜,好似正在祈祷.
沈夜只觉大脑灼烈的疼痛,好像要被这些画面所蕴含的信息所吞噬.
接着响起的竟是自己的声音,"我流月城烈山部自上古至今,未行不义之举,却遭诸位神弃之,受困北疆贫瘠之地,更饱受疾患折磨。而今发现外界通道,实为流月城之大幸,本座将与七杀祭司一同率诸城民破困而出,迁往下界繁衍生息,此事关乎我烈山部存续大计,不容差池。本座决意挽救族民,倘有人意欲违逆,杀无赦。"
接着所有的一切,都被串联了起来:
上古时,因为不周山倾塌,给当时带来了一场浩劫.
就有了女娲补天,但因为用以补天的五色石由灵力炼制需要时间.
便有了不忍生灵涂炭的烈山部人,自请入流月城相助.
灾劫过后,人界浊气漫溢,下界黎民感染浊气而死.
所幸流月城高居九天,浊气稀薄,流月城自此留驻于北疆上空。
但那里终岁严寒,少有草木,生存环境恶劣.
烈山部人建起巍峨神殿,向他们的神明祈求庇佑。
而自己是流月城的大祭司,与七杀祭司瞳发现了可以前往外界的通道.
便决定带着族民到下界去生存.
那么问题就产生了,为何自己没有相关的任何记忆.而且看瞳,身怀超然术法,异于常人.
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有着从小至今的记忆.绝对不可能是失忆那种狗血的情况.
考虑到自己之前就对流月城有着莫名的执着,那么也许是前世今生?
这时一个人影的出现,打断了沈夜的思索,让他的呼吸也变得紊乱。
身形瘦削的白发祭司,一步一步缓缓向自己走来。
想到之前的迷乱,沈夜不由咬住下唇,紧握双拳。
还不及反应,眼前之人却穿过自己,向不知何时出现的玄衣男子走去。
沈夜莫名觉得有些气闷,因为某人的忽略。
接着在他眼前发生的一切却让他讶异起来。
那玄衣男子转过身,竟是自己的面容。
“瞳,你来了。”
“恩。”
“你认为众人对于迁至下界会有何想法和举动?特别是天机祭司、开阳祭司和天同祭司及其三族。”
“看不到的东西,就无法把握。我只是尽量把握住能够把握的事物,至于他们怎么想又会怎么做,我不在意,更无所谓。”
“若能保我烈山族血脉不绝,又何妨不择手段。”
“你这样做,当真值得?”
“七杀祭司大人,你可是对本座决意有所臧否?”
“如果我不问你,就没有人会问你了。”
“我以为你懂得不说多余之话、不做多余之事。”
“那么这算多余之事么,大祭司?”
说着近身欺上,薄唇相触,如蜻蜓点水,不带情色,却无端显得旖旎。
“你这个人,总是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画面中人微笑打趣,结合刚刚的那个吻,让沈夜觉得眼前两人更像是在...调情?
“哦。”
只见白发祭司一脸淡定,轻柔的抬起对方的手,送至唇边...
看到白发祭司的这一举动,沈夜浑身一震,他想起在自己体力不支的时候,瞳也是这样抬起自己的手然后低头吻上。
那是有些微凉的触感...想到这,沈夜觉得自己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烫。
等他回过神,却发现一切都消失不见,眼前又是一片混沌的虚无。
之前所见种种,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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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12, 2014 22:45:58 GMT 8
第十更 by 平安如意
原谅我很短… Time drops in decay, Like a candle burnt out,
And the mountains and woods have their day,
What one in the rout of the fire-born moods, Has fallen away? 黑暗又一次聚拢过来,将沈夜裹入其中。
一片黯然的寂静里,灰白的场景流动着,缥缈而过,掠出一幕幕残影。
……
有古旧的月孤栖在天宇,那光芒也许浸透了艳红的血意,但隔却多年,那血迹似也早已枯萎,难辨旧颜。
庙宇的尖顶划破夜穹,锐利着,却难反射出一丝月光,那濒死的城池只应独自沉寂。神明遗忘了他们,明月也是。
尘埃散落,空间扭曲碎裂,震荡之力狰狞出幢幢黑影,有什么似要呼啸而来。
……
“为了这渺茫的一线生机…” "当真是心狠手辣…” ”戕害生灵,枉顾人命…” "目无天意,逆天行事…” ”如此玩弄人心,无耻之尤…” ”大祭司真以为如此便可得偿所愿?”
……
突然间所有的声音一起杂沓而来,喧攘着,叫嚣着,似乎想变作无数绳索,将人绞缠住,不容脱身。
"杀。“ 最后一道声音如同利刃割断纠缠,然后独自湮灭。 死寂。
……
眼前的场景又变幻起来,最终停留在一处……龙兵屿。
草木一瞬间荣枯生落,岁月以可见的速度走过,终于,死气又将这处变为第二个流月。
是这样么?无论怎样挣扎着前行,无论迁徙到何处,命运总会沿着那定好的轨迹走到你面前。
吾此一生,逆天反道,戕人毁命,累罪难书,当受其刑,然终累吾族…
吾族,如有一世,吾当乘愿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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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15, 2014 23:26:11 GMT 8
第11更 by AS
【English is what,can eat?】
沈夜苏醒时,已是天光洞明。 门锁轻响,瞳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想起来了?” 周遭又换了个模样,沈夜扶着额头半坐起来,“这是哪儿……” “不是龙兵屿,”瞳给他拿了套衣裤,“是安全的地方。” 沈夜唔了一声,抬眼看他,眼神朦朦胧胧的——疾速的记忆回笼让他头晕不已。 瞳体贴地帮他按摩着头部穴位,一边慢慢道:“虽说大祭司寝殿无人敢觊觎,但在龙兵屿待久了不好,终归是又要抛弃的地方。” “瞳,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沈夜叹息,“这么多年……” 瞳俯身在他耳边笑道:“那大祭司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沈夜耳廓通红,推开他起身穿衣,“十二呢?” “去拖住百草谷了,”瞳顺势站起,“程廷钧的徒弟秦炀在负责这个案子,肯定会遵照他的嘱托严查龙兵屿。” “毕竟程廷钧的腿是断在你手上啊。”沈夜道,“他们有多恨我,程廷钧就有多恨你。” “是我疏忽了,没看着他死透。”瞳歪头,“不过正好,我手下的人不多了,就让百草谷帮忙处理一下叛徒吧。” “我还活着的事情,瞒不了多久……”沈夜垂下眼,“可是我的灵力……还不稳定。” 瞳在他额上温柔地吻了一下,“不急,我们慢慢来。”
军靴以近乎固定的频率敲在石质地板上,秦炀走过长长的通道,走进程廷钧的办公室。 程廷钧推着轮椅过来,秦炀忙迎上去,两人一番寒暄。 很快进入正题。“师父,我们去了那几个疑似龙兵屿的地点,但什么都没发现。”秦炀懊丧地说。 程廷钧微笑,“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找到了什么,我反倒要怀疑了。” 见秦炀不解,程廷钧调出几幅图投影在墙上,“你看,它们有什么关联?” 秦炀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突然不可置信地叫道:“这是……” “是的,”程廷钧点头,面色凝重,“就是那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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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25, 2014 23:13:12 GMT 8
第12更 by huaxin
那似乎只是一截再普通不过的枝桠,只是投影仪调的亮度不够,枝干色泽深沉,看起来有些腐烂的感觉。枝头零星有些嫩芽,却也只是一小撮,从照片看来,这就像是最平常不过的树枝。
“矩木枝……”秦炀看着面前的投影,语调是无法控制的惊奇。怎能不奇怪呢,自从调查CAD-426-ABS资料室案起,他就明白这起案件不是简单的谋杀。经过严密的调查,发现那晚失踪的还有一位叫沈夜的学者,而让秦炀在意的,则是沈夜研究的领域,那撕毁的页码……那传说中的流月城……
“对,正是矩木枝,但是也不单单是只是锯木,你再仔细看看,看能否看出些端倪。”程廷钧调亮了仪器,让矩木枝的轮廓更为清晰。枝头那抹翠绿简直像吸干了枝干的养分,显得娇嫩欲滴,而那破损的躯干,扭曲盘旋着,从下往上蜿蜒曲折,就像……
“地……图?!”秦殇激动的站了起来,他走到墙面上仔细端详着矩木的投影,右手握着拳击打在自己的左手心上。“这矩木枝的节点……不正与龙滨屿的地点吻合么?!”秦殇回头看向程廷钧,后者面露赞许之色,这让他更是确信自己的猜测。
秦炀将手靠着墙,随着矩木枝的方向延绵,当达到那簇嫩绿时停了下来。“我们要去的,是这儿!”
当秦炀指尖覆上矩木枝新叶时,程廷钧的瞳孔猛然收缩,指尖几乎掐入轮椅的木质扶手中。就是那儿,他等了太久了,原来以为那人不会露出痕迹,没想到倒是自己高估他了。这些年他受过的罪,他都要一笔一笔的全部讨回来。
“程警官!程警官!”门被从外而内大力推开,进来的是个年轻的警察,他正扶着门栏喘气,看到两位警官又怕失了礼数赶紧行了军礼“程警官好!秦警官好!刚才接到线报有人闯入了白草谷,看描述……似乎和CAD-426-ABS案有所牵连!”
看到有人进来,程廷钧立刻关了投影仪,抬头就见秦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将双轮往后旋转,掉了个方向面对着进来的年轻警官,“恩,知道了。你先回岗,若是等会有新的线索,再来通知我们。”那警官对着两人分别行了礼,退出门外带上了门。
“总觉得这事情有蹊跷。”秦殇在墙边踱来踱去,程廷钧也陷入了沉默,一时间只听到军靴的后跟有节律的敲打在石板砖的声音。
“这不应该是他。”如果是瞳,说不定现在已经能猜到他们手中多少有些线索,这次也许是派人来一探究竟。若是他们倾巢而出追捕这名嫌疑人,则证明他们手头没有关键的线索,若是弃之不顾,瞳一定会知道,他们已然破解其中哑谜。“秦炀,我带着人去调查出现之人,你趁人不注意便装出行,就去那矩木上连线的尽头!去了不要妄自行动,尽快和我联系。”
秦炀本意追问程廷钧这样布局的缘由,但是看他已经播了电话,便也未多说什么,想来程廷钧对于这次行动,该是成竹在胸。他此刻倒是很好奇,那源源不断的新绿到底指引着何处?是真正的龙滨屿,还是流月城…
…难道……难道流月城真的存在人间?!想到此时内心不由沉重了几分,他对着程廷钧行了礼,回头带上门。
这已经是今天的快50次了,石头连层皮都没有掉。沈夜在月色下对着自己手心研究了半晌,最终只能叹息一声,将手垂在身侧。他之前明明能感觉到这股力量的,不知道何种缘故,如今他一门心思的想掌握它操纵它的时候,却又无迹可寻。上次和瞳的对话后,他分明感到了一种危机,这种危机并非源自具体事物,只是随时随地顽固的蛰伏在他的心中。所以他希望能掌握力量,这时间只有掌握力量的人,才能应付未知的变数,才能改变扭转未来不利的局面。
瞳坚持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等这样一个废物,思及此处,沈夜下定决心又向石头迈进了几步。这段时间
遭遇于他而言实在有些疯狂混沌,但是有个想法却冲破层层迷雾,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他想帮瞳,或者说帮自己。如若要做到这点,首先要恢复力量,就算瞳说会给他时间,但是他也无法给自己太多期限。时间已经不多了。
正当抬手之际耳畔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是从东南角传来的,沈夜立刻转向那边浓密的树林,身形有些防备。
“who is that?”(写到最后发现没有英文……所以……)
【感谢AS帮忙梳理!!!写这章快卡DI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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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25, 2014 23:14:05 GMT 8
第13更 by ax
【English,I hate you】
在夜色下显得鬼魅的树林寂静无比,仿佛他刚刚听到的那一声只是幻觉。 沈夜皱了皱眉,没有放下警惕,他可以肯定刚才自己听得的声音,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他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的向那边走去。 一步,两步……就在他即将进入森林里的时候,夜空中突兀的响起哨声,一个人影如同凭空出现的那般立在他身前。 “谁!”沈夜一惊,抬起手中的木棍附上自己的灵力就要向对方砸去。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攻击被来人躲了过去。 月亮在乌云后探出了头,朦朦胧胧的月光洒下来,勾勒出了那个人的样子。 那是个高大而又让沈夜觉得有点熟悉的人,他防备地看着沈夜,抽出挂在腰间的武器。 “我还想问阁下是谁?为何闯入我们百草谷?!”
……
“沈夜。CAD-426-ABS案中失踪的学者。下落不明……不过,现在下落不明这几个字可以去掉了。” 程廷钧坐在轮椅上,面前是重新打开的投影仪,上面投放的,是沈夜再熟悉不过的矩木枝。手指细细描绘着矩木枝上的纹路,程廷钧目光专注,说的话却是对着身后被压制的沈夜。 没想到百草谷如此警觉,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行踪。 沈夜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丝毫不露一点心思。多亏当年因身体原因,几乎从未与百草谷对上面过,导致他们现在只认识瞳,而对他一无所知。 只可惜…… 他目光暗了暗,只可惜自己的灵力还未回复,失灵时不灵,才导致了现在的窘境,居然被程廷钧的徒弟压制住。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走神,程廷钧转过轮椅,将投影全部展现在他面前。
“只不过,不知道……失踪了这么多天的沈先生,对于投影上的东西,了解多少?”
^^^^^^^^^ 不知道这样写可不可以……(v〃∇〃) 另外,让我发泄下对英语的爱(hen)意【英语挂科的孩子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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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26, 2014 23:31:04 GMT 8
第15更 by 阿乐
【He is born as the bright fire in this ice city .I am his oldest love.】
“首先,我只是个学者。其次,这是一幅图,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最后,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是不会回答任何一个问题的。”被压制的青年显然是个硬骨头。
秦炀默默背诵守则来平静自己想打人的心。程廷均比自己徒弟老道许多,他牢牢盯着沈夜的眼睛,说:“那么,沈学者,你失踪了,图书馆尸体也消失,图书馆损失了一本书,然后你出现在百草谷基地。”
“请你告诉我,你到百草谷基地的目的。”大汉咬字着重在“基地”上。
沈夜眨了眨眼,黑眸如渊。“我被带到一个地方,然后你们把我——”他偏偏头看向秦炀,嘴唇微翘,饱满的弧度似笑非笑,惹得人心痒痒的。“带到这里,然后开始审讯我。程大警官,你能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吗?”
秦炀肌肉贲张,险些力道失控折了沈夜的胳膊。他决定放过自己,掏出手铐将沈夜拷上。
程廷均皱了皱眉,心底划过一丝不安,但又想沈夜这种学者,明显的不是练家子,应该逃不掉,便也没阻止。
沈夜和程廷均僵持着,他面上八方不动,实际上心火焚烧。那股灵力游走的感觉若隐若现,让他焦急万分。
瞳的确猜到了程廷均的计划,他一边少有的后悔当年没注意把他直接弄死,一边杀掉了最后一个内鬼。抖着美丽鳞粉的蛾优雅无声地从尸体上振翅飞起,死者渐渐化为烟尘。
瞳合上右眼静静感受着他打在沈夜身体里的记号,确定着沈夜的位置然后开启了泛着金芒的传送阵。
圆月如银盘,高悬于天幕。星垂平野阔,繁花绽无数。
沈夜已经融化了手铐,那通红的钢水流到地上,溅起火光。他声音华美,层层叠叠荡起低音,“本座应该向你道谢,程警官。”
“多谢你让本座真正重临于世。”
“你!到底是什么人?!”程廷均厉喝道。这真的是人吗?流月城、龙兵屿到底是什么?!
“你是问他是什么人吗?”程廷均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声音响起,轻薄如霜,又像个冷酷的噩梦。
“他是沈夜,我一生追随的大祭司,我最古老的爱人。”银发刽子手踏着月光与火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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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Apr 3, 2014 20:15:19 GMT 8
第16更 by 任自沉浮 冷酷却平淡的神情和记忆中视人命如草芥的面容重合起来.
看着那个没有丝毫变化的恶魔,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那个特殊的足音好似踩在心脏上,胸口沉闷的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程廷钧的眼睛有点发红,这一次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让瞳也好,流月城也罢,不能再做出任何伤害他人的事.
瞳一步一步走向沈夜,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完整的沈夜,流月城大祭司沈夜.
其他人不过是蝼蚁,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
走到沈夜面前,瞳优雅的行礼,自然的好似身处流月城的往昔.
"瞳,这些年辛苦你了."
"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之说."
"呵,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哦."
两人神情自若的交谈起来,全然无视秦炀和程廷钧.
"你是不是以为你们一定会胜利?"程廷钧声音沙哑.
瞳闻言微挑眉毛,转身和沈夜并肩而立,看着这个当初侥幸活下来的人.
"你以为那么多年来,我们会没有一点准备?你以为我们对流月城和龙兵屿一点也不了解?不妨试一试现在你那些所谓的法术,是否还可以使用.这里可是特别为你们设计的.本来是为了对付瞳的,没想到正好将你们一网打尽.真是老天有眼."
程廷钧边说边按下戴在手上的装置,脸上是决绝的神情.
“现在这里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我们出不去,别人也无法进来,而且不到5分钟,氧气会完全抽光,就算是你们也无法支撑下去.下地狱去吧,魔鬼.”
“蝼蚁也敢语天?真是天真.本座倒是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命中注定.”
VENI VIDI VI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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