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16:40 GMT 8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1:23 GMT 8
今天终于通关了,妹子都萌的沈谢结果就我萌谢沈……唉,自足吧 这是个段子楼吧,写不下去就随时完结。 人物感觉有点把握不好请原谅【土下座】希望我没有OOC的很厉害,如果有请指出来非常谢谢 可能会有剧透,初期妹子请慎入 非常感谢观看的妹煮,但请不要掐西皮,卤煮小白花一朵【滚粗 雷此西皮误入,感谢
——————————————————————————————————————————————————
小短篇其一:初夜
——他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他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初七的主人,叫沈夜。
“我想救的人,就算死了,已经烂了,变成了灰,我也要他从阴曹地府爬回来。”
这是他自诞生至百年以来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也是沈夜让他听到的第一句话。
初七虽是初生,却并非懵懂稚童那般,他的过往记忆确实是一片空白不假,但还残留许许多多的常理知识与偃甲技艺,就好像除了这些,其余的东西都被刻意的挑离了一般,干干净净,窥不得半分。
但这不重要。
这一百年来,他只注视一个人,也只听从一个人,这个人才重要。
沈夜很少会呆得长久,他是流月城的大祭司,总是有许多事情要做,但是他每日都会抽空前来,教初七许多事,偶尔也似漫不经心的提起他讨厌背叛。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总会分外肃穆起来,眉宇微拢,似是眉宇间的那道纹痕不够深刻一般。
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但这个男人却是初七生命的唯一意义。
所以这个男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初七都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有一天这个男人夹杂了飒飒长风,带着些微酒气,微微眯起的双眸,他坐在椅子上握住初七的手,紧得发痛,几乎令初七错觉自己胸口还存在着那颗火热且跳动着的肉块。沈夜的手与他的不一样,带着令人温暖的热度,他将这个人的手捂在双掌之中,感觉到了纵然胸膛里再无任何事物跳动,他却也为这个男人着迷。
因为沈夜是初七生命的唯一意义。
其实初七很少会见到沈夜的笑脸,但对方也并非苛刻吝啬之人,偶尔也会因为心情极好,眉目弯起几分,他生得很好看,只需一点笑意,就好像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一样。虽然这样的时候很少,但并不是没有……
他还记得,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男人,后来病了,沈夜病了之后要比平日更为凌厉,狭长的眉毛宛如剑锋凛冽。但是沈夜从来不这么看着初七,他看着初七的时候,多数是温和的甚至带着期许的……
沈夜是初七生命的唯一意义,但是沈夜生命的唯一意义唯独流月城……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但初七在穹顶那块巨石砸落之时,右手不免捂上了左胸:虽然没有心,但这里不是空的。
真好,我……还是完成了你的任务。
谢衣也好,初七也罢,你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我的主人……
我的师尊。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1:41 GMT 8
小短篇其二:谢沈
——我师父——他是个异常出色的人,无论修为、智谋、胆识抑或担当,于我看来,即便时至今日,仍不作第二人想。
谢衣第一次见大祭司时刚满十一岁,不算太大的年纪,却足以将一些人一些事铭记心中,再无法忘怀。
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时的情形。
由流月城低阶祭司引领,穿过漫长的甬道,抵达那人面前,再无法移开目光。
那时的谢衣还很稚嫩,个子还不到那人坐着时的肩高,但却毫无畏怯,仰起脸来看着流月城尊敬的大祭司沈夜。沈夜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锋利的长眉微微敛起,问他:“为什么要学法术?”
谢衣很难形容这种感觉,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离开流月城,在人间观过许多风华美景,方才想起当年的师尊看起来就如人间的高天孤月一般……遥不可及、如冰如霜,却又独自照彻漫漫寒夜。
而流月城太过寒冷跟荒凉了。
当时的小谢衣还很单纯,带着近乎些许天真的甚至有些好笑的想法:“我学法术,是为了让大家过得好一些,过了六月就变得好冷,大家都经常生病。”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一同前来的风琊,满目不屑,他性格阴沉难以相处但天赋极佳,小谢衣忐忑的低下了头。
沈夜却没有笑话他,反而肯定道:“这是个好想法。”然后伸出手去温柔抚过小谢衣的头顶,轻轻摩挲了他的头发,但是随即又问道:“可是,你学得法术再高深,也不过是你一个人不畏冰雪。那么,族中其余不擅法术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小谢衣答不上来,只好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让沈夜轻轻笑了出来,他笑起来的样子柔和至极,谢衣仰着头看他,听见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沈夜的弟子了。”
然后,谢衣就成了沈夜的弟子。
但谢衣并不是只跟沈夜学习法术,沈夜还派了他人来教谢衣偃甲之术,但因他年岁尚幼,所习不过一些简易偃甲。谢衣亲手制作的第一件偃甲是偃甲鸟,小巧精致,可用作传信,而这只偃甲鸟被送给沈夜。
而过了不久,谢衣发现偃甲之术易用操控,只要设置得当,即便是寻常人也可操控其劳作。故此,他虽依旧跟随沈夜学习法术,但师徒之间的话题却渐渐转向偃甲,沈夜倒并不为此惊怒,反而总会提点他一二,师徒二人的感情极为融洽。
直至……破军祭司谢衣叛师逃离流月城。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2:04 GMT 8
现代生活小短篇其三:谢沈
今日槽点:谢衣的做饭水准。
当乐无异敲门的时候,谢衣以为是沈夜回来了,哪知道刚开了门,乐无异的头就探了进来,跟扫射器一样东转西转,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老师,太师父不在吧。”
谢衣儒雅的笑了笑,刚要开口,就看见沈夜走到乐无异身后,面色不善的拎着菜,一手握着伞,然后用伞尖戳了一下乐无异的小腿,乐无异没个防备,当下“哎呦”一声就往门里扑了进来,被谢衣一把捞住。沈夜姿态优雅的放下伞,挑了眉问道:“找我有事?”
惨了!当场被抓包。
乐无异搔搔脑袋,尴尬的看看含笑不语的谢衣跟拎着菜也像拿着枪的黑社会老大的沈夜,忽然眼前一蒙黑,觉得自己可别是这趟有来无回。
不过他每次见到沈夜都会这么想就是了。
三人进了屋,谢衣先接了菜进厨房,留下乐无异一个人跟沈夜对峙,沈夜泡了杯咖啡走过来,架起一条腿看着乐无异,他咳了一声,乐无异立刻抖了三抖,沈夜见小孩子被吓唬的够了,才挑了眉毛,眯着眼睛,慢吞吞的问他:“怎么,断粮了?”
乐无异是真心悚沈夜,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文化人的文化人,凶起来要人老命。这关系要说起来也复杂,沈夜当年教过谢衣,后来两人好上了,情人之间总会有点矛盾不是,加上年纪差又是俩大老爷们,就动起手来了。问题就在于当时谢衣也是为人师表了,乐无异就是他的学生之一,这孩子当年可崇拜谢衣(现在也是),一见着老师被打这急得就冲上去了,然后……然后跟谢衣一起被沈夜结结实实的胖揍了一顿,结果都是什么事儿啊,乐无异蹲在谢衣家里给自己擦红药水(谢衣是沈夜给擦的)的时候,觉得自己贼可怜。
“恩……”乐无异扭了扭,沙发够舒服,靠枕也够软,就是对面多了个虎视眈眈的沈夜,让他有点不自在,他宁愿去面对谢衣的黑色料理也不想跟沈夜单独相处。
沈夜“啧”了一声,歪歪头似乎想了些什么:“那今天晚饭归你做吧,对了,把你老师叫过来。”
本来乐无异听着那声啧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哪料到等来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当即喜笑颜开,急忙应了一声:“好嘞太师父!”然后踩着拖鞋就一路飞驰进了厨房,没过半分钟,谢衣就被推了出来,厨房的玻璃门哐当一声立刻就被关上了。
看得出谢衣才刚洗了个手,他走过来拿干布擦净了手,然后才点了点头,赞许的笑道:“无异真是个好孩子。”沈夜懒得看他,怀里揽着个小曦的兔子抱枕,撑着脑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心想乐无异是来蹭饭的,又不是来蹭焦炭的。
沈夜虽然没搭理他,但谢衣还是高高兴兴的走过来,沈夜瞟了他一眼,曲着腿给让了个位置坐。倒是谢衣坐下后又把他的腿拉到了自个膝盖上,然后单手握着他的脚,谢衣的手心热乎乎的,捂着沈夜冰冷的脚怪暖和,沈夜收了两下,没收回来,半张脸埋在兔子后脑勺那,只剩一双眼睛盯着电视,看起来特别认真的在看新闻。
“最近刮了台风,现在又下雨,外面挺冷的吧。”谢衣问他。
沈夜心不在焉的换了几个频道,淡淡说道:“还成。”然后缩了缩脚,被谢衣捏住了脚脖子拖回去,没成功。
“嘴硬,我叫你不要穿风衣了,脚凉成这样。”谢衣笑了笑,他性子温吞,说话也有几分缓慢,但听着很舒服,总让沈夜觉得他不该去教理科,文科譬如历史那些才应该是他的归途。
换了个音乐频道,沈夜抱着兔子抱偶也不说话,翻过身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脚暖和和的。这时厨房里也渐渐冒出香味来,谢衣见沈夜的脚暖得差不多,便打算站起来去厨房里帮忙,沈夜掀了下眼皮子,脚一抬,贴着谢衣胸口压了下去,谢衣便顺势坐了回去,柔声问他:“怎么了。”
“你打算去厨房帮忙?”沈夜撑起身体,架起了两条长腿,把小兔子抱枕往背后一塞,眯着眼睛问他,看起来气场相当强大。
谢衣点了点头,看着面前高深莫测的沈夜,也有点苦恼自己之前是哪里说错了:“叫无异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也不礼貌,毕竟是客人。”跟沈夜同居了十几年,对方的脾气是摸得清清楚楚,可是每次涉及厨房时,谢衣都有点弄不清楚沈夜的态度。
沈夜神色复杂的看着谢衣这个十几年一起过下来居然照旧不知道自己厨艺糟糕透顶的人间兵器,难得善心的一撇嘴:“留他个机会孝敬一下他太师父跟老师吧。”
又是这个理由……
总是被这个理由蒙过去的谢衣不明所以,但倒也没有什么大意见,只是乖乖陪着他继续看电视。
之后乐无异吃完饭跟谢衣道别的时候,谢衣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乐无异提起了之前居然没有帮忙一起做饭的事,但是不知为何,谢衣总觉得乐无异好像隐隐约约非常感谢的看了一眼在吃水果的沈夜……大概是错觉吧。
乐无异只有在吃饭的范围内会觉得沈夜能忍着跟老师过了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容易。
简直就是真爱!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2:44 GMT 8
现代生活小短篇其四:谢沈
今日槽点:“不喜欢”谢衣的家人们跟乐无异的实际作用。
虽说不是热恋了,但生活情趣还是需要的,谢衣跟沈夜俩大男人没羞没躁的在晚上七点妖精打架到凌晨四点终于在床的哀嚎下鸣金收兵后,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插了进来。
当时两个人刚清理完打算睡觉,谢衣更加没羞没臊的搂着沈夜的腰吃豆腐腻歪,沈夜秉持着作为年长者必须要比晚辈从容(无论什么事),僵着脸忍住了揍谢衣的冲动,然后点了一根烟。谢衣布满茧子的手在他身上滑来滑去,无关情色,单纯是眷恋肌肤的温热,闭着眼看起来相当心满意足,然后温温柔柔的告诉他:“抽烟等会睡不着。”
沈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把烟捻熄了,心想是谁让人不睡觉的,还为人师表呢,你个衣冠禽兽!
然后这通电话拯救了即将被家暴的无辜谢衣。
拨打人:沈曦。
作为一个妹控,其前提又是许久不见的情况下,再加上刚刚被情人惹毛,两者孰轻孰重,立判高下。
所以沈夜无比淡定的揪开了谢衣的手,接起电话披上真丝睡衣,到客厅里跟宝贝妹妹说话去了。谢衣老实的呆在床上眨了眨眼,心想自己当年是何等居心叵测才陪着沈夜买了这么件还不及膝盖的黑色真丝睡衣,真遭罪。于是谢衣又去了一趟浴室。
沈曦跟沧溟还有华月出国旅游也才两天,沈曦就久得好像很多年没见沈夜一样,黏在手机这里“哥哥哥哥”的叫了好久,沈夜也耐心的一声声应着,直到两人蠢蠢的你来我往了两三分钟,听着妹妹开心的笑声,沈夜觉得心都化成软糖了。不过估计着那头的华月实在是忍受不了兄妹俩这么神蠢的模式了,直接把手机接了过去,沈曦不满的声音渐渐远了。
“阿夜,你那才凌晨四五点吧,这么晚还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啊,小曦很想你。不过我看你也没睡着,年纪不小了,自己保重点,我等会买点保健品回去给你,对了,你下午来接机吧。”华月一上来就直切正题,快狠准到句句穿心。
正在捞抱枕放在腰后面的沈夜一僵,闷不吭声的继续叠起了抱枕罗汉,然后小心翼翼的靠在上面,声音依旧淡定无比:“我很好,你不用太操心了,说吧,几点到。”
“没意外大概是四点左右,对了,沧溟要跟你说几句……”手机似乎又换了人,沈夜听着华月声音渐渐远了,背景似乎还夹杂着哄劝小曦跟小曦不开心的声音,然后传来了华月跟沧溟的笑声,由远到近。
“沧溟?”沈夜轻声唤道,“你有什么事?”
沧溟又笑了一会,然后严肃起来:“阿夜,我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沈夜的记忆里沧溟惯来淡定,见她难得如此,不觉也有几分紧张起来,沉着声音应道:“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们回来之后,到你家吃饭……你别让谢衣进厨房。”沧溟极为慎重的说道,“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无论你的医药箱里还剩多少胃药,就算瞳也来了,你都别让谢衣进厨房。”
……的确是很重要的事。
沈夜五味具杂:“好……”
后来手机又到了沈曦的手里,小姑娘开心极了,数着指头告诉沈夜自己最近看了什么样的风景,吃了什么样的东西,还有买了什么样的兔子玩偶,还有还有……她每天都有想哥哥,给哥哥买了好多好多纪念品……
一直说到沈曦睡着,电话才挂断。
这时天有点亮了,沈夜静静的靠在叠罗汉抱枕上,腰还酸软着,他暂时没胆去揉。
小曦她们回来,如果去外面订菜上门,小曦大概会不开心;但是如果自己下厨……沈夜想起满脸温柔笑容就要进厨房打下手的谢衣,实在忍不住捂住了脸。
总之……先把她们三个人接回来再说吧……大不了到时候,徒孙总是该起点作用的。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3:08 GMT 8
妖怪卖萌小短篇其五:乐→谢→沈
今日槽点:这是个悲伤的故事跟论两个师控的不同生活。
乐无异是只熊猫精,还是只会穿衣服的熊猫精,衣服是一只来森林里游玩的名叫团子的熊猫送给他的礼物,团子很奇怪为什么乐无异能在森林里活下去,因为这里没有竹林。
实际上本质区别开了它们,团子吃竹子,乐无异吃肉,所以乐无异到现在还以一种憨厚可爱的熊猫形态在森林里开心的活着。
乐无异有三个可爱的小伙伴:也吃肉的草灵阿阮、活在森林中心的巨大水潭中的鲛人夏夷则、还有谨慎聪明的猞猁闻人羽。他们四个感情非常好,因为夷则从来不介意他们吃鱼,阿阮也不介意他们吃果子,闻人跟乐无异更不介意它们吃兽类,所以他们的友谊就像森林一样没有尽头。
但是除了这三个小伙伴,乐无异还有一个崇拜的人,跟一个讨厌的人,尽管从任何角度出发他们都只能被称为妖。乐无异最崇拜的妖是住在树上小木屋里的松鼠谢衣,松鼠谢衣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大妖怪,懂得很多道理,知道很多事情,而且乐无异跟他学做屋子椅子的时候,他也非常耐心的教这只大熊猫……(而且阿阮经常去听他讲故事,给他送从别的松鼠那拿来的松子。)
而乐无异讨厌的那只妖怪呢,也与谢衣有关,准确来说,他是谢衣的师父,尽管他不懂得怎么造屋子跟椅子。这只妖怪是条黑色的蛇,名字叫沈夜,长得非常非常大只,看起来也很凶,眉毛还是分岔开的,而且一直保持着人的模样,还有一个兔子妹妹,据说叫沈曦。
多么奇怪的一只妖怪啊,连家庭构造也很奇怪。
乐无异甩着尾巴让猞猁闻人练习捕猎的时候,郁闷极了,他想这么奇怪的一个妖怪,为什么谢伯伯这么喜欢他呀,松鼠跟熊猫的审美观差别这么大吗?
可是纵然乐无异想不通,松鼠谢衣还是每天见到黑蛇沈夜就在他脚边转两三圈,然后利索的爬到他的肩膀上,跟黑蛇的兔子妹妹一左一右的老实坐着。
黑蛇沈夜的左腿上有一条蛇纹,从脚踝起,但乐无异不知道在哪里止,他只是有一天发现谢衣枕着沈夜的腿午睡时意外看见的。
乐无异在自己的前腿上也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熊猫,但是谢衣并没有注意到。
闻人羽追逐着乐无异的短尾巴的时候,觉得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PS:松鼠谢衣才不是看广告那个三只松鼠得来的灵感。(没有因为主人,新鲜的坚果 然后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如果觉得蛇纹很色气一点是你们看童话的心不够纯洁了 乐无异单纯师控而已……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3:50 GMT 8
现代生活小短篇其六:谢沈(略有瞳X十二)
今日槽点:沈夜的大家庭跟谢衣被黑出命的厨艺
沈夜这个人家庭比较复杂,跟他一个户口本的除了同性情人是名义上的合法伴侣跟有血缘的亲妹妹沈曦以外,其余两个人是他父母的养子养女——瞳跟华月。
所以他家总共有五口人,之前提及的沧溟是沈夜的朋友,不属于他家户口本以内。
瞳跟华月也比较有意思,当年很多人都以为沈夜应该会跟华月结婚,哪知道最后沈夜跟他学生谢衣师生恋了,两个人还头脑发热跑到外国去结婚了;瞳则是一直只对虫子之类的感兴趣,沈夜既然没了,人们就理所应当的觉得华月可能会跟瞳在一起,结果瞳又认识了一个叫十二的孩子,两个人关系迅速到一起出门旅游了……
不过说实话,谢衣跟华月关系挺好的,相当融洽和谐。
下午五点,沈夜还穿着沈曦买的兔子围裙,淡定的在厨房里切菜,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不算大,但非常明显。被拖过来做苦工的乐无异满头冷汗的摆着水果拼盘,心想太师父当年真的不是道上混出来的吗。
然后门铃拯救了濒临崩溃的乐无异。
沈夜淡定的搁下菜刀,然后洗了洗手,开门去了。等人一走出去,乐无异立刻小媳妇样的缩在门口,坐在有盖的垃圾桶上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头去看是不是老师回家了。
回来的的确是谢衣,却也不止谢衣。
门刚开,一个粉嫩嫩的小萝莉就咯咯笑着扑过来抱住了沈夜的大腿,肉嘟嘟的脸颊蹭了一会,甜甜的喊着:“哥哥哥哥。”沈夜居然也抱起她腻歪了一阵,然后亲昵的亲了一下小萝莉的额头,抱着她到客厅给她拿水果吃了。剩下的人分别有手里提着包装盒的华月大姐、笑眯眯拎着手提箱的谢衣老师、眼罩男。
顺便提一下,门是眼罩男关的。
真是不懂得关心残疾人!乐无异愤愤不平的想着。
瞳的腿脚不算太好,治了很久也没能彻底复原成常人那样,但小小走一段路还成。三人进了屋,除了华月催着他去沙发上坐下,倒都各干各的。
谢衣将华月跟沈曦的行李箱放在她们房间的门口,然后就往厨房走去。除了瞳淡定无比的跟沈曦大眼瞪小眼一起捧着苹果在吃以外,沈夜跟华月包括乐无异都齐声喊道:“你要干什么?!”
莫名被质问的谢衣看了看三个人,眨了眨眼,有几分不明白他们为何这么大反应,随即儒雅一笑:“我去厨房帮忙啊。”他这才转头看向无异,笑得慈祥和蔼,“无异你来做客啊,又叫你在厨房忙活,真不好意思,我来帮你。”
乐无异/华月/沈夜:……
华月看向沈夜,沈夜毫无犹豫的看向乐无异,乐无异左顾右盼了一会,才对上面前谢衣,立即尴尬的把谢衣拦住:“啊哈哈哈哈……,那个什么,老师啊,你平时给我补习都没要钱,别客气啊,就让我做饭弥补一下是吧,不然我也会不好意思的。那什么,您就跟太师父他老人家……做点适宜的活动去吧……”
谢衣皱眉:“适宜的活动?其实你不要客气,不过是回答你一些问题罢了,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说着就要撩开乐无异的手。
乐无异急忙大叫起来:“话……话不是这么说啊老师,适宜的活动能够促进感情不是,这个……下什么飞行棋啊、五子棋啊总之……你看大家来了,总要招呼的对吧。再说厨房的活我也爱干不是,您就别跟我抢活了……”
拿着橙子剥给沈曦吃的无味觉男•瞳嗤笑了一声。
谢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再不点头无异这个好孩子就要哭出来了,而阿夜跟华月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难道年纪大了容易出现幻觉?谢衣忽然有点担心起来,明天带着阿夜一起去做个体检好了。
没有谢衣的厨房向来能做出可口的饭菜,众人心满意足的吃了一顿,乐无异也“胆战心惊”的蹭了一顿好饭后开心的回家了。由于天有点晚了,沈夜让瞳住下来,瞳思考了一会,打了个电话给十二让他照顾自己的小宝贝后就妥协了。
晚上给沈曦讲完故事后,再跟笑眯眯的华月道了晚安,沈夜回房时看到了床脚堆着几大盒补肾补腰的保健品,想起凌晨时的电话,脸顿时黑了一大半。
幸好沧溟有点琐事没过来……
PS:刚刚看到这个: “交加眉,是在眉的中间或尾部另叉开了一条眉毛,有点像个叉子,又像两条眉毛交加在一起。有这样眉的人,会在人生的路途里饱受亲人至爱的生离死别之苦,性格飘忽,东摇西摆,如果作为女性,在感情上的离离合合,往往会特别的多。如若眼再生得不好,便连累到婚姻也会不稳定了。” =-=不能我一个人卧槽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4:15 GMT 8
小短篇其七:初夜
——黑夜很快就要来临,带来漫长的寂静与虚无……而那黑暗的最深处,又是谁的心念不肯改,幻作五光十色的——梦?
沈夜从梦里醒来的那一天,外头正丝丝绵绵的下着春雨,雨滴轻盈的落在地上;凉透了的风渗进未曾关严的门窗,拂过他的面颊;他嗅到空中清淡却又芬芳的花香;他听见街路上风铃的摇摆声……
可他还是很困,很倦,便悄悄的再次阖上了双目。
这里不是流月城,不是他梦中凝霜挂雪直至崩毁的流月城,不是他最后的依归,死后的坟冢。
因为流月城的雨,寒冷的令人胆颤;鼻下所能闻到的,只余干净纯粹的冰雪气息。
沈夜再度醒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繁星璀璨,皓月高悬,他被人从屋内挪到了屋外,躺在一张铺了褥子的摇椅上,身上还盖着他人的外衣。屋外植着许多花草,夜风微拂,传来一点雨水遗留的沁凉与花草泥土的气息,不远处有条小溪,流水潺潺,声如风铃。
而他的左腿被一个人握在手中,轻柔的按捏着。
沈夜在对方的手抚摸到大腿根部的时候,动了一下。
那人惊喜的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看着睁开双眼的沈夜,确保他是真正醒了之后才开心万分的坐了回去。沈夜借了月光看得清楚分明,这个人,是初七。
不是说,子蛊死了吗……
沈夜从那件温暖的外衣里伸出手来,轻轻按上了自己的额头,他想自己一定病了很久,不然怎么会如此孱弱乏力,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片难得的浩瀚星空。
真漂亮……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4:31 GMT 8
小短篇其八:谢沈/初夜
今日槽点:论谢沈与初夜不同的鱼水之欢报告。
要说沈夜跟谢衣那些龌蹉之事也由来已久,几乎都成习惯了。后来他跟初七的事儿,也有点水到渠成的味道,总归都是各取所需。
毕竟没羞没臊的事儿一开头,就没啥再好不好意思的。
沈夜这个人非常耐痛,大概是小时候神血灼烧的感受太过深入骨髓,以至于习惯痛苦。所以对他而言,谢衣跟初七的最大不同,大概在于谢衣在他辛辛苦苦上上下下流了满脸汗的时候还叽里呱啦聒噪个不停,而初七只会搂着他的腰努力撞进去让他省事儿。
有时候初七闷不吭声只往他身体里闯的时候,沈夜会抚着他的长发,偶尔心上飘过几个念头,譬如说谢衣这个熊孩子以前吵的要命怎么重组了半棍子打不出句话;少说话多做事其实也挺好的;这孩子果然长大了就是不大伶俐……
在谢衣还是谢衣那个时候,沈夜跟他的花招还是蛮多的,沈夜喜欢居于上位,谢衣就琢磨着把他抵在墙上或者是哪里,两个人面对面的干那档子事,每天都换着花样来,做完的第二天沈夜总是捂着腰背觉得那熊孩子有情趣的过头了;初七不一样,初七老实的很,沈夜要怎样他就怎样,半点情趣都没有,但是初七也有初七的好处,他不会磨蹭人,也不会吊得人心痒痒的,也不晓得九浅一深的技巧,老•实•的•很,沈夜每次跟他做完都下不了床榻,倒在上面任由初七捏按他的腰,然后就睡着了。
总有缺憾的,就像坏掉的偃甲被修补起来,但那道裂痕依旧还在。
沈夜吻着初七的时候,心里这么想着。
而初七木的跟个木头一样,好像还有点紧张,次次都跟第一次或许沈夜下一刻就要把他怎么样了似得;要是谢衣,估计依旧开始得寸进尺了……
总有遗憾的,人哪来这么多称心如意。
初七安然的枕着他的膝盖,沈夜伸手抚过他的睫毛,拢在掌心中,有点痒。
谢衣、初七……
总归是遗憾。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4:45 GMT 8
小短篇其八:初夜
沈夜的病好得不算快,但身体却是明显的好转了起来,起码他偶尔能站起来走走了——尽管走不了几步。
偶尔初七会背着他去山上最高的地方,也许看看雾凇,也许是看看夕阳或日出。
沈夜以为自己不会习惯这种生活,但他还是习惯了,正如某些人说的,习惯跟时间是最可怕的敌人,它们会轻而易举得瓦解你的所有。
可是自流月城崩毁之后,他就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有日初七回来,带了一纸包的茯苓饼,他的手艺依旧糟糕的跟谢衣一样,但也比谢衣强一些,起码他知道自己做出来的那些东西不能吃。不过他回来的时候还多带了只偃甲鸟一起,沈夜当时正躺在院子的大树下坐着摇椅乘凉,瞥了一眼就知道初七遇上了什么人,然后懒懒的侧了个身,没想理会。
不过打从沈夜醒来之后,初七就没当初那么“听话”了,他巴巴的凑过来,把那包茯苓饼放在沈夜手里,落在他肩头的那只偃甲鸟展开了翅膀,歪歪头,转动的眼珠子活灵活现。
初七说:“我遇到那个叫乐无异的孩子了。”
与此同时,沈夜拈了一块茯苓饼入口,甘美清甜,味道很是不错。
有什么好稀奇的,遇见那个少年人。
当年流月城一役,于我们而言是结束,对他们却不过是开始,他们尚风华正茂,拥有不可预计的未来,流月城对我们固然是一切,但对他们也不过是路上的一段经历。
更何况,我们也未曾结束。
沈夜看着压过身来专心看他的初七,忽然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不……已经结束了,只是又有了新的开始。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5:00 GMT 8
小短篇其九:初夜/瞳十二
在这里的第三年,沈夜捡到了瞳跟他的十二。
当时是个午后,沈夜还拿了把蒲扇,穿着一身云锦布裁得衣裳,虽依旧气势慑人,但也没了往常大祭司高高在上的威严。不过瞳也差不许多,两个人相见,都有点恍若隔世的意味。
他们俩坐在庭院里头,十二忙着端茶送水,瞳四下扫了好几眼,扶着轮椅闷闷笑着。沈夜闭着眼睛摇着扇子,忍住了把他轮椅踹翻的冲动。
然后瞳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初七木头都开花了?”
他问这话的时间很巧妙,沈夜刚刚抬起了脚,十二就满面笑容的进来给他们俩倒了水,沈夜便换了个姿势架起了腿。
沈夜心想瞳这人真是不懂不做死就不会死是什么意思,句句戳人心肝有意思么,以前这个德性现在还这个德性。然后他喝了一口水,也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倒觉得是你这朵奇葩开花了。”
然后初七进来了。
他一进来就看见瞳对沈夜笑的“贼兮兮”的,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5:38 GMT 8
PS:雷点注明:沈夜全场无直面描写,被误会为谢夫人。 此文内的谢衣实为初七。 时间轴大错开:乐无异的时间轴在不要打雷处终止未曾出门开展剧情,后来游历误入静水湖。 初七跟沈夜是在结局之后:沈夜灵力消散,病体受浊气污染;初七与他隐居在静水湖,初七渐渐恢复往昔记忆。
——————————————————————————————————————————————————
南柯梦
这是乐无异第一次出门,他没有结识什么豪爽大方的天罡女将,也不曾遇上沉稳从容的太华道子,更无灵动活泼的单纯精灵与之结伴。
那一日的不要打雷未出差错,他在家中呆了几日才知谢衣偃甲在长安现世,但很快又因一银甲红衣的女子而离去之事。之后便起了兴趣,打算出门瞧瞧,父母也很是支持,兼之偃甲鸟可作传信,钱财无忧,乐无异也在外头走了半年。
见识了大漠苍茫、走过了江陵巷道、看过了花满城楼、得观了沧海奔流……
然后偶然得到谢衣的消息,耗费半月时光,最终赶往了谢衣最后踪影之处——朗德。
当乐无异赶至朗德苗寨时,已是十五月圆之日了,他从山林中冒出头,拂去身上的花露春草,看着眼前这座废弃许久的朗德苗寨,满腹的疑惑难解,但心中头绪全无,只盘算着寻一处落脚地先住过一夜。
黑瓦白檐,朗德苗寨的木屋自然朴素,只是阴阴的沉着一股死气,寂静的连虫鸣鸟啼的声音也难以听见。
乐无异背着包袱走过漫长的碎石小路,总是见着一些腐朽烂木下掩埋的累累白骨,兼之四处寂静,令他毛骨悚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颗颗立起。猛然就想起这些时日来四处游历听过的那些传闻或是异志来,不禁胆寒。
却说乐无异走了许久,几乎绕遍了整个寨子,终于找到了一条小石路,尽头是一座桥,湖中心搭着一间大屋子,别具一格,看布置摆设也非常有人气,屋内点着暖黄的烛火,看着便觉得温暖万分。乐无异赞叹的看了这间屋子好一阵,觉得无一处不精巧,甚至连随意散落摆放的那些普通用具也是精妙绝伦,直至他看见了谢衣的标志。
乐无异出门游历大部分目的本也就是为了谢衣,便不禁又惊又喜,呆呆的坐在地上握着一把扫帚摸上头的标志,心想自己该怎么敲门呢。
他在外头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终于脑子清醒了一些,一咕噜爬起来刚要敲门,屋门却被里头的人打了开来,出来个端着药罐的清俊男子。那男子穿着件白袍,眼下还有奇怪的血色纹印,脚边跟了一只会动的小箱子,里头放着些药材,他慢条斯理的生了火,又放了些药材慢慢熬着,那小箱子动弹了几下变出一只木手来,还拿着蒲扇对那小炉子扇着。
全程直叫乐无异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揣测出那男子的身份,满脸兴奋暂且按下不提。倒是那被乐无异认定是谢衣的清俊男子却好似没有看见乐无异一般,便要拉了门回去,乐无异急急叫喊了起来,两人离得本也不远,乐无异一叫,谢衣自然也回过神来,看着他,面上略过一种似是疑惑又好似奇怪的表情来。
“您是谢爷……啊不是,您是谢伯伯吧,哈……哈哈哈!”乐无异兴奋极了,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着急了许久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谢衣的脸上有些困惑与迟疑,但很快便缓慢而坚定的点了点头。而后乐无异欣喜若狂听见他温润儒雅的声音从风中传来,他说:“我是谢衣。”
两人站在门口说了一会话(主要是等乐无异组织语言),然后才进了屋。谢衣的屋子里摆设倒与寻常人家不无不同,只是多了许多模样奇特的偃甲,地上还摆着一些琐碎的图纸,椅子上挂了一件黑色大氅,乐无异扫了一眼没在意,就全身心扑到散在地面的图纸上头去了。
交谈过后,谢衣应他的要求抱了些褥子竹席出来铺在书房的地面上,然后也就放任乐无异坐在地上拿着图纸念念叨叨去了,又取了些糕点放在他身边,很快便离去了。
乐无异从图纸海堆里畅游出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他觉得精神很亢奋,但眼睛实在是有点儿吃不消了,所以他揉了揉眼睛,端着盘子塞了几口糕点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就打算起来走走。
这时忽然从外头传来了一声比一声更剧烈的咳嗽,乐无异听一听就抖一抖,心想是什么人呢?
好奇心一旦被勾引上来,要想压下去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乐无异一手端着还剩两块饼的盘子,一手拿着咬在嘴里的糕点,往走廊上行去,然后看见一个穿着玄衣的清瘦身影坐在靠近水边的竹板下。那人一头散发,鬓边扎成长辫,侧面朦胧在月光里,唯独看得见那双眸子锋利如刃,似是剜了他一眼。
吓!?
乐无异把糕点塞进嘴巴里,盘子往怀里一揣,不自觉的退了两步,心想这是什么人啊,怪吓人的。
很快,那玄衣人又低下头去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剧烈,身体也抖得厉害。乐无异心里有点同情,但方才又被那一眼吓得心有余悸,便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那人一把,吓人虽是一点,但另外也是因着不知是男是女,要是姑娘家那可就麻烦了,再说……,这应该是谢伯伯的家人?
不过还不等乐无异考虑清楚,谢衣就带着一件黑色的大氅走了过来,这叫乐无异看的清清楚楚,黑袍金边,是方才放在椅子上的那一件,然后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块饼。谢衣似乎没有看见站在屋下的乐无异,将挂在手肘上的大氅披在那玄衣人身上,然后屈身轻轻的搂了人入怀里,神色温和至极。
两人缓缓的站起来,玄衣人靠在谢衣的脖颈里又咳嗽了几声,两人似乎说了什么,乐无异便看见谢衣轻轻柔柔的笑了起来,他搂着怀中人的腰肢,动作亲昵而且自然至极,然后缓慢无比的扶持着对方走进了屋子里。
乐无异咽下了最后一口饼,傻傻的想着自己刚刚难道见到了谢夫人?
这一晚的月光太温柔皎洁,池水也过于清澈无痕,以至于乐无异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想起昨夜见着的谢夫人,都好似如梦似幻一般,如果不是蔓延在空中的那浓郁苦涩的药味还有几乎不曾间断的咳嗽声,乐无异几乎会以为昨晚不过是他一场恶梦。
乐无异看着一大早便要忙里忙外却毫无半分不快之色的谢衣,又想起昨日惊鸿一瞥时,那位虽然病重但依旧气势惊人的谢夫人……还是觉得有点胆寒。
之后乐无异也不好多呆,毕竟有女眷,恐怕留他一个外人也不方便,他在当日清晨告辞的时候,特意与谢衣多说了一句:“希望谢夫人早日好转,我日后再来拜访……那个,谢伯伯啊……”乐无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年轻的脸庞上有些绯红跟羞意,“能不能问一下,谢夫人跟您的……嗯,就是……你们是怎么结识的。”
谢衣看起来表情似乎有些被惊吓到一般,木讷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近乎窘迫的说道:“他是……”他似乎又斟酌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拢着眉毛露出好似有些无奈或是微妙的神情来,“他是我师父……”末了,谢衣又添上一句,“曾是。”
这让乐无异有些误会,年轻俊朗的少年郎挠了挠后脑勺,好像有些被震撼住了,但思维却始终往不大对的方向延伸而去,他看着谢衣复杂的神情,反倒安慰道:“这个……虽然我也不大懂,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吧,虽然是师徒,也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的。”他特意摆了一下手,谢衣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乐无异见了便有几分洋洋得意起来,壮了壮胆,又问道:“谢伯伯,我还想问你……谢夫人她,你喜欢她是因为偃术吗?”
谢衣一怔,似要反驳,但却很快将话化了舌尖,静静道:“不……我师父——他是个异常出色的人,无论修为、智谋、胆识抑或担当,于我看来,即便时至今日,仍不作第二人想。就如高天孤月一般……遥不可及、如冰如霜,却又独自照彻漫漫寒夜。”他看向窗外薄薄的晨雾,神色有些怅然与伤感。
乐无异又挠了挠头,心想难怪谢夫人这么厉害,一眼就看得人发憷。不过他不大明白谢衣的心情,便直接道:“但是她现在还是跟你在一起了,不是吗?”
这叫谢衣一下子呆住了,然后他很轻很慢的,甚至带了点温和笑意的看着乐无异,缓缓道:“没错,他还是跟我在一起了。”他眨了眨眼,眸子璀璨的像是昨晚的星辰。
大概是为了这句话,谢衣还送了他一程,乐无异离开朗德时远远的看着背后的谢衣,心里满满的都是兴奋。后来乐无异也成了屈指一数的大偃师,但他再去朗德时,再没有看见那座桥与那间屋子。
即使家中母亲言说他不过是南柯一梦,谢衣是百年前的人物,怎么会是不过而立之年的样貌,更何况,也不曾听闻谢衣娶妻之事。虽说母亲的师父曾与谢衣是好友,但乐无异还是坚信自己不是做梦,而是真真实实的见到了谢衣,还有那位与谢衣将会厮守终身至今想起来都令他觉得脊背发凉的谢夫人。
许多年后,乐无异在尘世间游历,也渐渐有了些名气,有一日他站在大漠的黄沙里眺望远方,忽然想起了年轻时的那一次经历。
人家都说谢衣做的屋子会走,动物偃甲会活,可乐无异却只想起了当年的谢伯伯煎药煎的很熟练、还有那一碟子的糕点很好吃跟满地的图纸。
会不会有一日,再见到那间也许会走的屋子?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6:02 GMT 8
乐无异的论文题目
乐无异抚平了草稿纸,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经历了半个小时的深思熟虑,然后拿着钢笔在上头慎重的写下一个题目。
试论男神与其男神的交往程度研究报告。
其实在半个月前乐无异的私人论文题目还是《试论男神的完美程度》,但是他在一周前得知了男神还有他自己的男神,并且在三天前得知了他们俩已经成功交往,这让乐无异萎靡不振了三天,正好今天复活……他还顺便在那张“完美程度”上添了两条: 102、追求力度极强。 103、实行能力优秀。
这里提一下,乐无异的男神是谢衣,当年也是毕业于这所古剑大学,后来又回来当教授,他班里起码一半的学生都是冲着他来的。顺便一提,乐无异的女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食堂抢位置上天赋独特凶残程度令人膛目结舌的体育系闻人羽(乐:@=▽=@跟着闻人有饭吃)。
至于男神的男神……
中文系那位恐怖等级曾与当年传说中欧阳教授并驾齐驱的沈夜教授应该没有人会不认识,再顺便一提,当年沈夜教授还给谢衣上过课。
其实说起这件事,乐无异还拜托了夏夷则去问了外号叫□□添香(其实就是八卦会长)的逸清学姐,大概了解了一下关于男神跟男神的男神当年的那些事儿,然后才知道原来沈夜跟谢衣还算得上是师生恋。
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谢衣男神粉丝太多,更重要的是沈夜教授太过不好惹……
连逸清学姐都没有更多的资料,大概只知道沈夜教授家里不缺钱,有个妹妹,现在单身……恋爱中,在情感与私生活方面极其保守,不苟言笑,住在流月小区第三栋412,据说可能会与谢衣教授结婚。
乐无异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他有点想问这样都叫没有更多的资料,那更多的资料是什么,沈夜教授的三围么?但看着逸清惋惜的表情,乐无异硬生生吞掉了那句话。
不过比起三围,更让乐无异在意的是,逸清离开时提及情报里可能有些许错误,譬如说那条情感与私生活极其保守,因为根据她们八卦会的某些专注沈夜三十年的女研究生猜测,很可能沈教授跟谢教授已经发生了婚前性行为这一举动,通俗一点来讲,就是已经上过床了。
这巨大的打击(尽管只是猜测)差点让乐无异坏掉了。
最后他问了一句:“谁在上面。”
当然这个其实并不重要,加上逸清没有资料,也就不了了之了,更何况本身来讲就是一种猜测。毕竟无论怎么说,就算是快餐恋爱,也要分一周吧,情话、约会、拥抱、亲吻……这样下去,这才第三天,最多进展到拥抱吧,乐无异下意识忽略了那些年代“久远”的曾经。
世界上总有许多巧合,当你以为自己不会再没有什么可破碎的时候,会发现你还剩下一颗心。
乐无异带着逸清的资料离开食堂,穿过漫长而美丽的小路,看着树梢上的花瓣纷纷飘落,正适合中文系的美女吟诗作对一番,然后他微笑着稍稍抬了一下头。
只因在树影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再也不能忘掉……
乐无异看见重重树影之后正拥抱着亲吻的两位大教授,黑衬衫的沈夜跟白衬衣的谢衣交叠在一起,两个人吻得如火如荼(请不要管这个成语是不是这么用的)。
广播里恰是时候的唱起了:“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乐无异捧着一颗破碎的心泪奔而去。
然后他把那张《试论男神与其男神的交往程度研究报告》撕掉了,默默改成了《试论撞见男神与其男神接吻现场的反应能力研究报告》。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7:47 GMT 8
炖了篇肉,五千八,谢沈初夜……不是初七的初夜,是处男谢衣。 请自备春哥……并不算热辣,随便写写的。 =-=顺便我还是觉得沈夜大大如此苦逼都是因为他没有给处男谢衣包红包的缘故……
——————————————————————————————————————————————————
很多年后……大概就是谢衣逃离流月城在人间蹦跶的那段时间,他了解了一些民间的风俗习惯,然后就觉得自家师尊这一辈子过的如此苦逼可怜倒霉一定是因为忘给当年的自己包红包的缘故。
谢衣这辈子都只有一个情人,他心里头喜欢的,承认过的,想要跟对方做那些夫妻之间的事情的,只有一个人。
这本来没什么,但比较不大对劲的是,他的情人,刚好也是他的师尊,还是流月城的主人——紫微大祭司。
师徒已是惊世骇俗不说,他们二人更是上下属,更何况,沈夜还是屈居下方那个。
当年的谢衣还很年轻气盛,性格也有几分跳脱,时常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法术不如何出挑倒是对偃甲有十分的偏好兴趣,但他性子颇得沈夜心意,沈夜对他是又爱又气,师徒之间的感情好得不比寻常,时常同床共枕,沈夜要他偃甲法术具不能落下,但依着谢衣平日表现,若不开些小灶简直是白日做梦,有时过于晚了,便也在谢衣屋内歇下。
师徒两个得了闲空还会一起坐在流月城的最高处一同饮酒赏雪,颇得其乐。
很多年后谢衣就觉得,那已经是因为之后那件大逆不道的事埋下的祸根之一了。
后来谢衣年纪渐长,也愈发沉稳起来,只是对沈夜时还留有赤子之心,若研究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便第一个要与沈夜分享。但随着年纪而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的事,谢衣常年研习偃甲法术,于床笫之私并不了解,直至某些偶然的时机巧合之下看到了某些东西。
第二日谢衣惊醒的时候,下身竟支起了小帐篷来,甚至热烫的有些难受,这在过往并非没有,但绝不该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下。谢衣吓得掉下挤满了零件木头的床去,捞了外袍腰带就匆匆忙忙往外头冲,昨天懒得梳理的长辫随着大动作抽在背上的感觉让他更感慌乱。
他怎么会梦见师尊……梦见对师尊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谢衣衣裳都未曾打理好,急急忙忙穿过清晨寂静苍凉的流月城长廊,直奔紫微大祭司的房间而去。
若是许多年后的谢衣,大概会觉得如今的自己所行所为蠢傻得要命,简直堪称自投罗网。但大约是年轻无畏,又或者是心思过于单纯,当下谢衣慌乱不堪,只想去见似是无所不能的师尊,即便引起他如此慌乱的,便也是他的师尊。
若是谢衣当时懂得一些情理,便不会引发出日后那些无端生起的波澜来了。
但世上总是没有什么如果或者是若是的。所以谢衣畅通无阻的进了紫微祭司的屋子,甚至出于不知为何的心里将房门落了锁,撩起朦胧柔软的纱帘,直直得看见了那个睡在床榻上的男人,然后麻溜的把自己塞进了对方的被窝里。
其实谢衣当时未必是起了什么念头,只是他与沈夜亲密惯了,习惯依偎在师尊身边觉得安心许多罢了。只是他躺了一会,底下那根没怎消不说倒愈发火热明显起来了,也不知是哪里得来的胆子,谢衣偷偷瞧了一眼身边的师尊,然后小心翼翼的侧过身体去,下半身正巧挨上沈夜的臀侧,下意识蹭了两下,但却令他觉得更难受了。
在谢衣在冒犯师尊与舒服之间犹豫难决的时候,倒是有一只温暖的手直直往他下头的重点部位探去,修长柔软的手指一下子抓住了谢衣的软处,令他立刻紧绷了起来,咽了一口口水才看见近在咫尺的师尊面孔:沈夜眯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阖着眼睑,投下一片暗暗的阴影,淡色的唇瓣看起来柔软又不失血色。
谢衣傻傻的盯着似乎醒来不久的师尊,隐隐约约将现在师尊与梦中那个用双腿绞着他腰的师尊重合起来,竟觉得像是分毫不差,只是梦里的师尊脸要更红一些,眼角像是隐隐沁了红痕似得,看起来有点……让人心里砰砰跳。
“我还道是你不行,原来是来得迟了点。”沈夜单手撑着头,往谢衣那边凑了一些,语中隐含笑意,他指腹柔软,唯独几处老茧硬实,抚弄着谢衣底下那根孽物的时候,轻飘缓慢,只偶尔似是有意无意的擦过顶端或者根部,偏生他脸庞凑得又近,叫谢衣觉得自己简直不知是在地狱还是在人间,哪里还听得进沈夜那句玩笑,只挺了腰往沈夜手里挨擦磨蹭,又一边小心翼翼的怕自己动作大到撞上沈夜。
沈夜看自家弟子红晕满脸,眼睛湿润,想动弹又不敢动的样子,心下也有几分无奈,只觉得这孩子实在青涩的有些过头,便开始寻思着要不要给他谋划门亲事什么的。他失了逗弄玩笑的心思,便倾过身子俯在谢衣身上,手上的力道也重了起来,实实的握着揉捏抚蹭了好一会,只觉得手心里的那事物愈发胀大起来,心里还升了些诧异,只道谢衣这来得虽晚却未必来的不好,分量倒是挺可观的。
其实出来的时候谢衣的脑子里像是炸了团烟霞烈火般,就好像神农祭典之时的篝火猛然爆裂开了一样,什么东西都被烧得一干二净似得,几乎毫无意识。之后,谢衣无辜般的睁着茫茫然的眼睛,看见了沈夜从被褥底下拿出手来,他手上沾满了乳白的液体,手指手掌甚至手腕处,无一幸免,他轻垂了一下指尖,那些液体滴滴答答的落在被褥上,像是一道粘腻拉长的线条,浓郁的腥臭立刻蔓延开来。
沈夜也没太顾及自己唯一这个弟子的羞耻能力,坐起身来挨着被褥上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指,还调笑道:“记得把为师的被褥全洗了,我的大破军祭司。”然后他就被扑到在了床上,衣服扯的大开,露出强健苍白的背脊与半边翩跹且明显的蝴蝶骨来。
大概是因为睡前故事都是古代传说中的情情爱爱的关系,沈夜并不明白惹急得兔子还咬人的道理,然后轻而易举的招惹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且身壮力健对他抱有些许臆想的新任破军祭司。至于身份……大概过了今天,沈夜就会了解人间那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什么意思了。
谢衣按了他的头过来,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两个人额头抵着,沈夜被压在下头有点喘不过气来,但让他真正在意的是谢衣顶在他腰臀间上的东西又渐渐恢复过来了。沈夜不大高兴的把谢衣掀了过去,但谢衣一只手把他的腰肢搂得死紧,两人看似动作极大,实际也不过是换了个位子。
青年人虽然经验不多,但胜在好奇心丰富,动手能力强,他吻着沈夜的唇好一会不得其法,又小心翼翼的咬了一下沈夜的唇肉,浅浅的印上些许牙印,然后又用舌头舔了一圈,磨磨蹭蹭的如同小狗一般亲昵着。沈夜晨起还有些无力,加上他不可能对谢衣出重手,倒也冷眼看着谢衣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来,只是早晨这档子事,纯属身体的问题,谢衣虽青涩,但挑拨总归是挑拨,沈夜也渐渐有些动了情,便启开了唇。
谢衣正按着沈夜亲吻的起劲,舌头在他唇肉上滑来滑去的,傻了吧唧的。沈夜鄙视的看了自顾自亲得很开心的谢衣一眼,心想我居然教出这么个弟子来,然后伸出了舌尖轻轻挑逗了一下谢衣的唇齿,顺便卷了他的舌头入口,两个人真正贴近了起来,再看谢衣,像是一下子懵了似得瞪大了眼睛。
再说谢衣当时亲亲啾啾的正开心,忽然感觉舌尖一凉,一条湿润的东西好像探进了口中,似乎还来不及反应,舌尖就触到了一处温热柔软的所在,他懵了好半晌才战战兢兢的反应过来这是沈夜的口腔,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了师尊一眼,对方正搂着他的脖子,长长的睫毛像是要扫过他的脸颊一般亲密无间,忽然就红了脸。
两人的位子越挪越近,沈夜为了方便,干脆分开双腿跪坐在谢衣身上,他抚上这个年轻人陶醉的神情,一手搂着他的脖颈,近乎放肆的低下头吻着他。这个孩子是他的徒弟,对他崇敬至极,对他信任万分,可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沈夜近乎贪婪的拥抱住了谢衣,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勃勃生机,他感觉到了血液的流动、心脏的鼓噪、滚烫的温度……顶在了他的臀缝处暴躁烦乱的蹭着。
真是个有活力的年轻人,也许有点过于有活力了……
沈夜面无表情的抱着谢衣想着:问题是,现在他老人家也被撩拨的有点兴起了,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还没等沈夜想出个所以然来,谢衣已经把他压在了门围子上,还很贴心的捞了被子给他垫在腰后面,然后一把把他衣服给扯开了。沈夜本来就被谢衣抓开了半边胸口,衣服再被扯开,就松松垮垮的滑到了胳膊上,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背贴上绵软的布织品上头,毛躁的长发凌乱的散了下来。
而谢衣枕在沈夜的肩头亲吻他的脖子,伸手去抚摸沈夜的胸口,他的舔弄细腻而温柔,带点不轻不重的噬咬,比起刚刚那个只会舔嘴唇的蠢蛋好太多了,沈夜有点欣慰的侧过头然后摸了摸谢衣的头发,十指没入了他漆黑的发丝之中。谢衣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沈夜的左胸口,他含住了单侧的乳尖细细舔弄,粗糙的舌蕾重重擦卷过那处敏感至极的肉粒,沈夜抖了抖,一点喘息声便从咽喉之中又轻又碎的溢了出来。
谢衣含着那处抬了头看他,只看见师尊素来平静无波的面上浮出了一点极淡的嫣红来,长眉也蹙起了几分,但并没有抗拒自己的动作。谢衣吻着这片肌肤,只听见了师尊胸腔之中那规则的心跳声跟均匀的呼吸声,较于自己要鼓动的几乎要跃出口腔的心脏与早已萦乱的呼吸,不由生起几分沮丧来。
好在作为一个偃师,谢衣从来都具有越挫越勇的优点。
虽说沈夜有几分动情,但无奈谢衣手段委实太过生涩,他纵有欲火三千,也逃了个干干净净,只是方才谢衣贴着他心口的温度太炙热,才隐隐约约又有了些情绪浮上来。谢衣努力回想着当时看过的典籍上的记载,愈发炙热的昂扬只是磨蹭着沈夜的下身,然后无师自通般的握住沈夜的一条长腿架在肩上,伸手将他的长裤剥了下来。
沈夜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他其实没这个意思,但是说实话他心里也有些倦怠,要说拒绝也委实没必要,不过就是你爽利我爽利的事儿,所以他伸了腿轻轻一勾,然后架在了谢衣的肩膀上,压过身去吻了一下青年的鼻尖,身段柔软的令人诧异至极。
既然两方都算默许了,自然也没了那么多扭捏事,只是谢衣掰开沈夜两条腿研究那处隐私的时候,紫微大祭司还是别过了头,颇为羞耻的轻轻喘息着,他那好徒儿几乎要将脸埋进去,仔仔细细的钻研着,然后扣了只手指进去。
入口的褶皱虽舒张了一些,却依旧显得过于干涩,肉壁自然柔软火热无需再提,但可容纳的空间未免也太小了。谢衣求助般的抬头看了沈夜,年长者抿了一抹叫人惊心动魄的笑意,眼角微微皱起一点笑纹,轻轻的旖旎的喘息声混着他傲慢而低沉的声音,叫谢衣几乎以为自己左胸内的肉块已经被他握在掌中搓揉捏扁。
年长者告诉他:“为师教你的,你总该多想想,学了不会用的徒弟,为师要来也无用呀。”
谢衣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本就极为冰雪聪明,当下便用灵力凝出一些清水来,只是觉得过于冰冷,又凝火术来烧得温热些,才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引进沈夜体内,然后贪心的探了两根手指进去,他下身愈发胀痛起来,手上便也带了几分急躁与不管不顾的意味。
这时便是沈夜也不能从容了,他伸手挡了眼,小腿有些痉挛起来,蜷着脚趾努力放松身体,他从未居为下位,虽对此并无任何异议,但也难免生出些怪异感觉,兼之谢衣还是年轻气盛了些,压不住性子,手指在他体内胡乱戳刺着,有些痛痒跟……。
“唔……”
沈夜弹了起来,胸口紧紧贴着谢衣的脸庞,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头,这次是连大腿都紧绷了起来。谢衣纵然对风月情事再是蠢笨,大概也明了自己是摸索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呆呆被沈夜紧紧搂着,待他舒缓下来,另只手则伸去抚摸他丰腴雪白的大腿肉,而被沈夜含在体内的那三只手指感觉到了肉壁一瞬间的紧致。
过了好一会沈夜才慢慢缓和下来,他脸上也升起了一点茫然的神情来,两条腿若不是谢衣托着,恐怕早就瘫软的不知滑落到何处去了。谢衣抬头吻住了他,然后伸手扶住那处之前不久刚被沈夜安抚过的火热孽根,缓慢而坚定的抵在了沈夜掩藏在臀缝中的穴口。
谢衣看着沈夜渐渐沸腾起红潮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然后伸出舌头舔去他唇上的汗珠,他面上温柔万分,下身那炙热的硬物却毫无怜悯的慢慢挤进了柔软的穴口,戳挤进了甬道。沈夜捏着门围子的边栏捏得手都几乎发白了,汗珠一点点的从发鬓里渗透出来,然后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你就不能快点吗?”
说实在的,沈夜并不怕痛,或者说他对疼痛已经习惯的有些过头了,纵然被谢衣那“过于有分量”的东西进入,他也只是有些……的确十分不适而已;但更令他难以忍受的却是那磨人的进度,像是吊着一个垂死之人的最后几口气一样,闹心的要命。
山不来就我,自然是我去就山,沈夜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往后压了一些,把谢衣推在床榻上,腰沉了沉,将那物纳入体内,他是上位,坐下来本就轻易,只是如此未免过快了些,不大一会就觉得自己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可谢衣还剩了些许在外,干脆一咬牙坐了下去,过度的饱胀感让沈夜有些呕吐感,但实际上他只能浅浅的喘息出几声,眼角处仿佛沁出了桃红的艳色。
“师尊……”谢衣也难熬的很,两手捞着沈夜的腿,看着自家老师胳膊上挂着松散的中衣,面若桃花的喘着气,一股子闷火烧到了丹田,他想动得很,可是沈夜看起来脸色并不算太好,担心又占过情欲大半,只是他自己也不晓得,什么时候理智就会被情欲烧个精光,现下也不过是竭力抑制自己罢了。
“怎么,平时叫都叫不住……现下倒客气了。”沈夜喘得厉害,一边吸着气一边自寻死路,看着眼睛都快发红的谢衣,还不忘调笑调笑自己青涩的徒弟。
说实话,从很多方面来讲,沈夜的确是个多年之后偃甲人谢衣口中那个异常出色的人,无论修为、智谋、胆识抑或担当,于谢衣看来,即便时至今日,仍不作第二人想。 所以,沈夜也同时告诉了我们一件事: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少年人本就不知餍足,现下又饿了他许久,本不需挑衅也按捺不住了,沈夜偏偏又如此调笑。谢衣理智当即被烧了个精光,红着眼就把沈夜抵在了墙上,捏住他的一双脚踝高高抬起,只腰部大力顶弄进去,也不顾沈夜如何表情,只顾自己如何爽快舒服就怎么做。
先不说被撑的有多么开,就单单是谢衣顶撞的力度跟深度就足以令沈夜两眼发黑,他还来不及思考位子交换的区别,就感觉到谢衣火热跳动的硬物在自己体内重重戳刺,这与平日口头的顶撞可不一样。无处可躲,无处可逃,甚至无处可藏,沈夜只能紧紧拥着谢衣,被迫接受一切外来的强势。
生平第一次,沈夜感觉到了后悔。
等到谢衣鸣金收兵的时候,沈夜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去了,这混账徒弟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倒是样样精通,谢衣泄在了他的体内,且不说当时的感觉,就是之后的处理,也足够令人头皮发麻的。
沈夜俯在被褥上一口一口的顺回气的时候,谢衣老老实实的用法术凝了盆水来给他擦身子,前面都很顺利美满,起码直到谢衣擦到沈夜沾满了谢家子孙的大腿时,一切都非常的美好,沈夜也自认有享受到,不算亏。
然后谢衣就睁着一双晶晶亮的眼睛,亲了上来,然后沈夜就觉得身体又饱胀起来,谢衣一边顶弄着一边喘着气问他能不能再来一次。沈夜瞪大了眼简直不能相信的看着自家徒弟,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心道你敢跟我商量完再做么?
大概过了……实际上沈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谢衣终于被筋疲力尽的沈夜舍身喂饱了之后,就安心的搂着师尊的腰肢睡着了。而具备年长者从容的沈夜扶着毫无知觉的腰开始考虑当华月跟瞳知道这件事后是会帮他掐死谢衣还是骂他带坏孩子枉为人师……
发觉到后者有更大可能的沈夜立刻感受到世界给予他的令他身心疲惫的满满恶意。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8:44 GMT 8
工口三十题
01、年龄差 横跨在沈夜跟谢衣之间的大概是经验问题,年轻的谢衣偶尔总会对沈夜的沉稳冷静在心里燃起妒火或是无力。 初七?初七从来没有这种烦恼,因为在他的床上,沈夜从来掌控不住全场的主导权。 这就是年长者的从容……【二十岁的谢衣:……】
02、在能被他人看见的地方留下吻痕/咬痕 第二天不经意擦到的时候沈夜才发觉他的脖子左侧贴近咽喉的地方疼肿的厉害,甚至还有些炙热。 对着镜子,沈夜铁青着脸摩挲着那一块痕迹,深呼吸了几口才强压下把初七拆了重组的念头。 他终于明白小曦好奇的眼光是为了什么。
03、蒙眼 有没有视觉对初七来说其实算不上太重要,但是沈夜第一次跟他做的时候,还是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在一片黑暗中听见主人轻声的喘息,嗅到主人发间寒冷的冰雪气息,尝到了主人舌尖的辛辣酒味。 然后,不可抑制的侵犯了他的主人。
04、捆绑 谢衣把暴走的沈夜小偃甲用腰带缠了起来,免得要来查看功课的师尊也一起暴走。
05、射在任意一方的任意部位 谢衣肖想过师尊苍白病态长年遮掩在宽大衣摆下的双腿。 但是他刚开始总是很没出息的在沈夜手里缴械。
06、不碰性器官就射 谢衣的第一次春梦来源于他师尊沐浴后的赤裸身体,然后他第二天就得认命的去洗床单。 尽管那条被子第二天就被冻成了冰坨。
07、Dirty Talk ……混帐其实是情趣。
08、水仙 沈夜在弥留之际看见了年幼的自己。 他看着那个少年渐行渐远,却选择了闭口不言。
09、暴露/偷窥 谢衣发誓他不是故意偷看师尊沐浴的,这只是一场巧合意外跟美丽的误会…… 然后他蹲在窗口掏出了小沈夜摸出刀细细刻着身体,没舍得让眼睛离开朦胧在雾气之中,沈夜宽厚的背脊跟突出的蝴蝶骨。
10、第一次 谢衣觉得真是……像是做梦一般的“噩梦”,他在睡前把它变成了美梦。
11、多攻一受 沈夜在面对年轻时的谢衣跟初七时,感觉到自己的身心即将饱受之前三重的折磨。 当他发现了外面熬药的偃甲时,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初七背起自己时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12、骑乘 谢衣悲伤的表示:有不是这样的时候么。 初七表示了沉默。
13、漫长的前戏 毫无意义……沈夜从不觉得疼痛与受伤是阻碍发泄欲望的借口,他在交欢时耐心糟糕至极。
14、纹身/穿孔/等等 初七默默戴上了那个像巨型钥匙孔的面具
15、撸给他看 既然两个人都在,为什么要孤单的自己撸着?
16、强迫/半强迫性行为 初七跟沈夜的行为多带点伤跟血,但绝非强迫,顶多合奸
17、非插入式性行为 师尊的双腿…… 谢衣的遗愿让初七完成了。
18、拒绝高潮 谢衣曾经在沈夜出来的时候忍住了一起的冲动,然后趁着沈夜瘫软的时候做了个够本…… 事后沈夜把他打的差点连偃甲都没认出来。
19、电话性爱 偃甲鸟确定自己不喜欢这种活动。
20、占有欲 因此有了初七。
21、权力对调 谢衣看着他高挑出众的破军祭司,在人间的七夕灯下悄悄吻了他。 而后者显然是在打上司跟打徒弟之间产生了分歧。
22、鞭打/拍打 拍手心鼓掌算么?
23、Rimming 很少,但有,沈夜并不喜欢这种事。
24、小空间内/暗处性爱 初七第一次占有沈夜,是在他诞生的地方,黑不见光,寂静无声。 唯一的动静,是沈夜心脏的跳动。
25、面对镜子做爱 谢衣被压制到抵着全身镜的时候,沈夜正在抽他的领带,下半身紧贴,可以预计之后。 但谢衣只来得及纳闷多么好的镜子情趣,就这么浪费了
26、使用口塞/项圈/手铐/玩具(或同时) 谢衣:……→_→ 初七持续沉默
27、支配/服从关系 一直如此。
28、“现在就做” 如果是在夜晚,沈夜脚足冰凉时,欲望往往会猛烈上升,即使他很劳累。 所以初七全年无休。
29、使用枪械/刀具 谢衣在沈夜亲吻枪口时吹了口哨,然后来自他老师的子弹烧掉了他的辫尾。
30、任意一方是超自然生物(触手/鬼魂/吸血鬼/等等) 初七感觉到了膝盖的疼痛。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9:41 GMT 8
老夫老妻的初夜H
——————————————————————————————————————————————————
初夜
这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沈夜坐在床榻边,像是一尊被冰封的雕像,他仰面对着穹顶,神色肃穆而严谨,阖着双目,鸦黑的双睫颤动着,浅浅露出几分呼吸不稳的模样来。他赤裸的足部陷入柔软的长毯之中,苍白表皮上浮现着几条明显的青筋,脚趾微微蜷曲着。
屋内点着灯,但并不算太亮,暖黄的火光影影绰绰的朦胧过床纱。
沈夜并未着起长裤,但宽大过头的衣摆遮去他那似如失了血色的双腿,让他不至颜面扫地。即使跪在他双腿之间的那道身影,足以令人感到意味深长。
黑暗对于初七并非是什么难题,这百年以来,他永存黑暗,未见光明。
初七轻轻吻过沈夜大腿内侧的肌肤,那处惨白而冰冷,甚至不及他手心的温度——即使他的温度较于常人而言也要高上些许。然后才凑到顶端口,轻轻舔舐起那些逐渐溢出来的粘腻前液,腥浓的液体瞬间便充斥了他的口腔,嘴唇上死去未脱的粗粝薄皮宛如惩罚一般折磨搔刮着浅色的肉冠,这让贴着初七双肩的大腿轻轻颤动了起来。
“主人……”初七低吟了一声,他的脸颊方才像是贴到了沈夜的腿肉,感觉到一阵冰凉。沈夜并没有回答,而是伸了手,五指修长分明,隔着他厚重的衣摆抚过来时,深刻的令人难以忽视,然后非常轻微的应了一声,初七埋在黑暗里,并不确定究竟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确有此事。
而后沈夜的腿轻轻夹了一下他的肩膀,初七再无犹豫,将沈夜的性器纳入口中,小心翼翼的避开牙齿,湿热高温的口腔并着唇部缠绕上了目标,灵活的舌头席卷过尖端,急切的动作甚至可以说有些粗暴。于平日而言,他此等举动可言蛮横至极,但他倒也万分清楚,在这时的沈夜会格外宽容一些,不去计较他的冒犯。
其实初七自己也不分明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自诞生之日,脑海中便仅剩主人,尊他敬他信他听从他且为他而活。但是在这种时候,心里却会生出许多不该有的绮念与遐思,譬如此刻,他想得是占有冒犯侵略主人,而绝非是听从顺从臣服主人。
尽管结果与沈夜的需求不约而同,但初七明白,从本质上而言,便已不相同。
他在亵渎他心中唯一的神灵与光明。
这个想法既令初七兴奋的几欲颤栗,也令初七矛盾的难以克制。
沈夜并不喜欢初七这样对他,即使实际上他从未拒绝过在欢好时初七任何主动的行为,就像他从不曾拒绝过当年的谢衣一样。
舌尖柔软的舔吮,牙齿搔刮的轻咬,手指细致的摩擦,一切感官仿佛完全停止了一般,沈夜无声的呼吸着,只感觉到初七高温的口腔粘膜像是紧紧贴着那处肉块一样,快感如同潮涌一般蔓延上来,温柔的挤堆着,一次次冲击他仅剩的防备。
平心而论,沈夜并不算情欲旺盛的人,与初七做这档子事,比起需求而言,更确切的形容应当是充实,他需要一个人填满他,令他足以感受到他支撑着的这幅孱弱至逐渐迈向死亡的躯壳,还鲜活的留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沈夜偶尔总会觉得初七事前必定要抚慰他的行为纯属多此一举,自然,愉悦并非没有,他也欣然接受;只是他不愿意初七跪在他的面前,仿佛傀儡一般。哪怕他从未如此出口直言过,但他的确承认,自己总是对谢衣——或者是初七,束手无策。
但,即使只不过是傀儡……也总好过会背叛被逃跑的活人。
沈夜登上顶峰的时候,还是没能压制住自己的喘气声与力道,生生撕裂了床榻上铺着的布织品,僵直了半晌,然后才落下去仰躺在床上,捂着嘴小口小口的缓着气,汗水从他的鬓角里一点一滴的沁出来,令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沁在唯一点着的那盏灯烛所散发出来的光晕之中一般。
“进来吧。”沈夜沙哑着嗓音说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来不及吸气的原因,他的嗓子有些不舒服。初七从他的衣摆里钻出头来,面色依旧冷峻淡然,仿佛开拓他的后穴犹如一件杀人般的重要任务似得。他唇边还残留着一线浊白,沈夜并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吐出来充作润滑还是全咽下去了。
沈夜虽觉得身后有些许不适,但也委实懒得去扭正初七的行为(反正是不会听的),兼之他看着初七也有几分好笑,便眨了下眼,半撑起身子来。初七便倾过身去,温顺的凑近他的胸口部分,仰起头看着沈夜,沈夜微微一笑,大拇指揩去了初七嘴角的那些多余残留,然后忽而难以忍受般的蹙起了眉。
“初七……”
沈夜难得带着些许恼怒的语气,始作俑者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下的魔纹鲜红似血,淡黑色的眼眸平静而自然。他从沈夜甬道中撤了四只手指来,一一张开,浊白粘稠的液体藕断丝连般的缠绕着他的手指,看起来格外淫靡。
他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句:“主人。”仿佛刚刚把四只手指塞进别人体内捣弄扩充的另有其人一般。沈夜看着初七心想真不愧是谢衣改过来的,但委实被气得不轻,心血翻涌,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捏紧的拳攥了会儿又松开,沈夜疲倦的揉了揉眉头,赤脚踮着地上那条毛绒的毯子,起身转了个半弧,落了一地的衣服。毕竟腰封解了,衣服便松垮许多,只需沈夜轻轻抖动一下身体,便全部松垮着散落离去,似如急着脱离这具苍白柔韧而又隐含力量的病躯,仅剩着层薄薄的中衣贴着肌肤,被沈夜自己解去了。
沈夜足边积攒了一堆衣物,层层累累看着吓人至极,他浑身不着片缕,却也不觉得羞涩或是如何,只是抬了腿踏上床铺,然后俯下身子去压制着衣着完好的初七,他感觉得到初七胸腔里一无所有,大概是只剩些偃甲的零碎件支撑着。他伸出五指贴着,然后闭着眼睛去轻柔的吻了一下初七的唇瓣,感觉到对方迅速僵硬了身体,才带着一点寂寞的笑了起来。
他永远也不可能是谢衣。
可谢衣永远比不得他,因为他只属于我。
人生难免憾恨,人心难以满足,人性难脱贪婪,总归如此。
沈夜又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吻了初七两下,对方真如偃甲木人一般笔直的从头僵硬到尾,直至沈夜抱住他,脸颊相贴,发丝粘腻在一块才好似缓过来一样。初七抬起手的时候其实有些不确定,入手是细腻但强健的肌理,他的十指轻轻抚过沈夜两侧明显的蝴蝶骨,用指尖轻轻按着那处凸起。
当沈夜伸手解开初七裤头的时候,初七还沉浸在那三个清浅的像是什么都不是的亲吻礼有点晕晕然,直到沈夜扶着他那处缓缓坐下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一寸一寸的进入,柔软无比的内壁吸附着初七的性器,沈夜低低的喘息着,只感觉到一种过度的饱胀感像是从底下挤压着内脏一般猛然升起了一种呕吐感。
大约有那么几秒钟,沈夜考虑了一下是挑衅初七还是闭口不谈。
但是看着初七隐忍的脸跟尚未坐下去的剩余,沈夜还是明智的闭上了嘴巴,他尝试过初七失控的模样,并且决定过不再发生那样的意外。
很疼,但是很饱。
沈夜强抑制下那种永远无法习惯的呕吐感,轻轻的抬起身体,再慢慢的坐下去,感觉到对方的凶物像是一点点的探入进了最深处,但下一次似乎又拓开了更深的地方,抽刮过内壁火辣辣的疼痛感狠狠碾压过神经,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挤压的不成样子,直至他再也没有气力做这种事。
这样的体位虽然足够充实,但难免有点累人,兼之沈夜存了几分懈怠的心思,便就这么一坐到底,彻底打开了自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休息着。
初七从来不对沈夜的操控方式做任何评估,他进入主人的身体,享受炙热的甬道,已经觉得非常满足了,加上沈夜从来不会服软;即使需要,也多是按着沈夜的腰肢帮帮他这种小事,只是今天可能有点不一样……
当初七察觉到沈夜可能只想停在这里的时候其实有点窘迫,因为他的下身已经胀痛的非常厉害,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搂着还在细细碎碎喘息着的沈夜翻了个身,腰部用力的狠狠把自己撞了进去。
沈夜圆润的指甲瞬间陷进了初七肩头的皮肉里,过度的饱胀感跟反胃几乎令他两眼发花,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喉咙像是堵住了似得,挣扎许久才发出一点可怜过头的气音。然后初七就吻了上来,不像沈夜那样的蜻蜓点水,而是更为猛烈而激动的侵略,舌尖缠绵,气息交换,夺取沈夜仅剩不多的空间,紧密贴合。
初七还记得沈夜曾经有表达过类似于少说话多做事的意愿给他,他觉得这时候执行是再正确不过了。
他抬起了沈夜的一条腿架在肩上,布满茧子的粗糙掌心擦过内侧柔嫩的肌肤,然后挺了挺腰,抽出来些许,又凶狠的闯进去,使得更深入体内。他刻意擦过沈夜最敏感的地方,最后深入内里。
“够——”被硬生生戳断的沈夜将话语梗在喉咙里,后头的私密处被顶弄的麻木却又有鲜明的饱胀感与疼痛,来自初七的撞击几乎令他腿都软了三分,一句话断成四五段都未曾说完。他的指尖挠抓着平铺的床布,连体位问题都未曾想的清楚,就觉得脑子像是混成了软如豆腐的腰部一样,一碰就碎散。
这是又发什么疯……
沈夜卧在床上,腰身被初七捞着,一条腿架在初七的肩头晃荡的像是散了架一样。他混沌的脑子里只能零零散散的抖出几样事物来。
对一个年纪大的病人初七你这样像话么、怎么突然就……、真的过头了……
等到初七终于愿意慢一点下来的时候,沈夜的眼角都浮出绯红来,他仰着脸看着穹顶,只觉得眼睛蒙着一片白花花的,指甲无力的划弄着床单,因为初七的动作而一点一点的在上头划割着。他抖着身体缓解了许久才觉着今日真是个教训,告诉他一个半偃甲人也懂得什么叫如狼似虎、不•知•餍•足!
很快沈夜就到了绝顶,这是他的第二次,量倒也不多,散散的洒落在他腹部或者私密处,他疲惫的几乎想要立即睡去,高潮的快感让他几乎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但是完毕之后,当他爽快之后的大脑再度回来的时候,就立刻发现了自己不得不再面对一个情况。
初七还没出来……
说实话,沈夜现在全身都很敏感,他还处于那种余韵之中,初七给予他的快感与充实都几乎化为了痛苦与折磨。所以沈夜缓过气的时候就直接抓住了初七的胳膊,但还没等他开口,初七就完完全全的抱住了他,用最后一记冲撞结束了这场性事。
身体里被一股热流填充的感觉非常糟糕,如果可以沈夜宁愿两眼一抹黑就这么晕过去,但实际上他只能紧紧抱着初七,两滴泪珠晕在他的眼角,悄无声息的掉了下去,脑子活像是一片空白。
初七比谢衣……要糟糕的多了。
沈夜跌入睡梦时,咬牙切齿的想到。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30:05 GMT 8
——只将五字句,用破一生心。
沈夜跪坐在黑暗里,仿佛自己做了一个漫长而又空寂的梦,他的四周具是断壁残垣,裂石斑驳,但此刻化作冰晶模样,倒也有几分冰冷刺骨的美艳。
那个年幼的、喜爱牵着妹妹的少年沈夜从他身体里跑出,头也不回的拉着紧紧依偎他的沈曦往前面越来越深的黑暗走去;他以为这两个孩子将被吞噬的时候,华月带着半轮明辉而来,恬静安然,犹如皎皎皓月,不及日光热辣,却温柔极致,于黑暗无声中照耀出一条路来。
他捂着空荡荡的心口缓缓站起来,宽松的衣摆层层累累的收起,疲惫的贴合着内里的这幅病躯,仿佛也如主人一般生出几分恹恹来。
三个人走了一段路,身边又浮出些许蓝色的光芒来,瞳立在两个孩子身后,护得他们周全,四人缓缓行着;而后他们要走的路,就不是沈夜能够再窥探的了,但他依旧静静的伫立着,分毫不动,一袭黑衣的他渐渐被黑暗吞噬,像是这个世界仅存的沉默无声的守卫者。
四人消失于沈夜的视线时正逢天光乍亮,沈夜凝望着这个凝霜挂雪的世界,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处废墟,然后又再看见了这座令他付出一生而最终寂灭的流月城。
沈夜拖着长长的衣摆,缓慢而优雅的走过冰晶透彻的台阶,拂过那些晶莹剔透的花草,仰望不见烈日的穹顶,然后一步步登上同样被冰封的矩木附近,他伸手按上那寒冷的冰晶,脑中翻覆的却是那些痛不欲生的焚烧之苦与灼焰之火,然而他还是没有收回手,这些疼痛早已刻入他的骨髓,时时刻刻的反复折磨,自然不觉得如何痛苦不堪。
只是……流月城太安静了,半点生气也无。
“你是谁呀。”
沈夜转过了身去,看见抱着兔子的沈曦歪着头看他,他心中半分难过也无,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半跪下来,却不忍伸出手去,便柔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曦刚刚看见你一个人好难过好难过的站在这里,所以就过来了。”沈曦弯着一双眼眸笑着倾了倾头,伸出白嫩可爱的食指来描画着沈夜的眉心,神色又渐渐变得难过起来:“你看,这里有好深好深的一条纹呀,你一定很不开心……小曦去跟哥哥说,你跟小曦一起走,好不好啊。”
沈夜轻轻的说:“哥哥?”
沈曦用力的点点头,往台阶下指去,那里已经被一片茫茫白雾遮住了,沈夜看得并不分明,这满地的冰晶霜雪印出了他苍白的脸颊,他听见自己说:“我恐怕不能陪小曦一起去了,小曦要乖乖听哥哥的话。”
这似乎让沈曦有些出乎意料,但她并没有哭闹,只是笨拙的捧着沈夜的脸颊,学着兄长的模样,很轻很浅的亲了一下他眉间的深痕:“那你不要难过了,也不可以哭。哥哥说过了,爱哭的不是男子汉。”然后她忽然开心了起来,雀跃叫道,“哥哥叫我呢。”
沈夜站起身来,看着她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快乐的消失在白茫茫的雾气之后,忽然觉得有些无助。
但这寂静荒凉的流月城是他最后的坟冢与归宿,令他弥留之际,依旧饱尝孤寂之苦。
最终无人能留,无人可依。
当沈夜坐靠在神木下渐渐闭上双眼的时候,忽然像是听见水滴落的声音,淅淅沥沥。
“主人……”
沈夜微微笑了起来,然后被人圈入怀中。
|
|
|
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30:32 GMT 8
其一——破军祭司谢衣•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流月城终岁严寒,青藤蔓延而根筋虬扎的青铜石壁垒就一层层风霜与经年历久沉淀而下的威严。
而生活在流月城中的人们,大概是这抹冷绝之中唯一鲜活热情的存在了,尤其是还对未来充斥着不同幻想、拥有着五光十色的美梦的孩子们。
沈夜在谢衣十一岁时成为了他的师尊,然后看着他慢慢长大,从只到他腰际的稚童缓缓长成一个足以平视他的少年。十五岁的谢衣格外爱笑,牙齿洁白整齐,任谁见着都喜欢,便是心思繁复的沈夜见着他,也偶尔会觉得格外舒心。
十五岁的谢衣只初初成型,但已窥得见他日后宽厚高大稳重的模样了,只是还是较沈夜矮些,穿着青绿色的祭司袍,生机勃勃的犹如泥土中发芽不久的苗芽,坚韧难屈,又讨喜至极。沈夜站起身来为他抚平肩上的衣物褶皱时,谢衣仰着头,伸手比划了一下沈夜与自己的高度,笑嘻嘻的说若在这么长下去,不用几日便能超越师尊了。
沈夜听了也不气恼,只盼他长得再高些,肩膀再宽些,臂膀再厚实些,能够担得起这巨大的流月城来。
那时的谢衣心里头最崇敬师尊,坚信能够如此到老。
就算……就算不娶妻子,没有子嗣;只要能够永永远远,长长久久的陪伴师尊身侧,便已心满意足了。
谢衣跪在柔软的毛毯之上,倾过身体靠着沈夜的大腿,微笑着阖上双目。
其二——偃师谢衣•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江陵的夕辉稍纵即逝,那些青石小巷就着杏色光影,落了一地繁花,然后化作古朴苍远的巷道,越过座青石所砌的桥梁去,叠着数十阶梯,冷冷好似剑锋铁芒。
月上中天,夜色如漆,清风送寒。
桥那头慢慢踱步上来一个人,五尾孔雀摆拖地,两鬓环佩琳琅,三袭厚重玄袍加身,衬着皎月清辉,携着满袖风情,任夜色在他的广袖之中飒飒作响,清风伴送。谢衣立在石阶下撑伞以待,数着他踩踏上石阶的步履,听他长长的拖尾拂过地面上的沙沙声,看着他舒展的眉宇与巍然不动的唇瓣。
等那人行至身旁,谢衣方才倾斜过伞身,笼他个严严实实,右手悄悄握住那人冰凉的左手,隔着一层柔软顺滑的布料,那人仿若游鱼一般挣开,再相合,已是肌肤紧贴,毫无缝隙的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若非如此相见,我想说的,何止千言万语。”谢衣有几分感慨,零星的雨丝飘落了下来,打在沈夜的衣摆上,悄悄的濡湿,化进了绵软的布料之中。
“哦?”沈夜微微扬了一个音,纤细的指尖轻挠过谢衣的掌心,然后轻飘而温柔的交缠紧握了上去。
“生命一旦逝去,便永不重来……”谢衣沉沉的笑着,声音仿若从胸腔之中传出一般,稳而重,“我与你携手看一路风景,月色清皎,原不必多言,浪费这大好光阴。”他们走过这条漫长的青石小巷,好似永无尽头一般,唯独手心炙热相贴,不分上下。
沈夜冷笑了数声,低沉的音线拉扯着夜风,平添几分肃寒之意:“呵,与我一同,便不必多言了么?”他虽如此说,却并未挣开谢衣的五指。
谢衣听了,便摇摇头,他眼角折出些许细腻的纹路来,温厚笑道:“正因是你,才无需多言,搅扰这份宁静。”他与沈夜十指头交扣,紧紧攥着,似是亘古不变,不愿再度分离。
沈夜曾是他过往的唯一,也即将是他未来的一切。
情至深处,本不该多言。
其三——百年相守初七•乌雀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青石崩塌,地凝冰霜。
这承担了烈山部千年万载的流月城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亡,即将化作人们记忆中久远的所在,被封上一层历史的风尘。
沈夜走进大殿,身体因为城池的崩塌而有些不稳,看起来很是狼狈,但他每一步却都走得很沉,踩着那些仅剩的即将断裂或是完好倾斜的石路一步步走到中心去。这时一块巨石落下,打着边砸中了沈夜的衣摆,虽说这条崩坏的道路早已摇摇欲坠,即便不理也无伤大雅,但沈夜还是动手抽了一下,碾压其上的巨石骨碌碌滚了开来,发出沉闷的声音。
其实也无甚意义,恐怕不至一盏茶的功夫,此处便要连着他一起彻底尘土归一,消散殆尽。
沈夜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觉得有点硌得慌,石子粉末洋洋洒洒的落着,中途还掉了几颗大石头,叫他撑开个结界挡开了,流月城晶化的速度远比想象的要快,他宁愿同流月城一起化作冰雕粉碎,也不大想叫几块石头砸个头破血流,疼痛难忍却还死不了,总归……是人生的最后一程了,这些所剩无几的灵力,留着也是无用。
果不出所料,流月城变得宛若琉璃一般透彻美丽,这种速度迅疾至极,三息之中便自门口抵达沈夜足下。
沈夜讥讽的扯开唇泛出一个冷笑,闭上了双眼。
的确是疼痛,但又并非是意料之中的原因,反而是因为紧箍住而产生的一点压抑窒息感。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在流月城中了,不过是一处叫他觉得茫然的所在,还有紧紧搂着他胆敢以下犯上的初七。
初七的手劲很大,还未等沈夜说出放肆二字,那人已经强行按下他的头将他揽入怀中,他似乎颤抖的很厉害,但最后却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声:“主人……”他说得那般不像个偃甲,抑制不住喜悦,几乎紧张的疲惫起来。
从废墟枯木之中拼命爬出,毫无犹豫的将自己重组,再次站起来,拿起剑,离开那处几乎令他沉眠的墓穴,强行驱动灵力;此间种种,任一样迟疑都足以令他陷入深渊,万劫不复,苦难不足与外人道也,他历经艰辛;不过仅仅是为此时此刻,这个人还完好无缺的站在这个世间而已。
这般微薄可怜的请求而已……
强行从初七怀中抬起脸来却未能完全挣开的沈夜只是危险的眯着眼冷声说道:“哼,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吗?”但他想了想,却又觉得没甚必要,便静静道,“既然你已经从神女墓中出来了,便也知任务完成,也不必再回流月城了。”
“主人在哪里,初七就在哪里。”初七紧紧抱着他,摇了摇头,细长的一小簇黑发与沈夜的头发混淆起来,彼此纠缠。
一个百年怎么能够,他还有许多许多个一百年,只想与主人一起,完好无损的走下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