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系脑洞崩坏系列产物,原作向,尽量不白不苏,不定向补刀,OOC略有,对部分主线剧情颠覆性删改掩面泪奔求不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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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衣设定:4.0三合一版本,神女墓死后穿越至一百年前与沈大大披(jiu)荆(qing)斩(fu)棘(ran),性格主1.5,身手多参考初七,偃术大成自带先知BUFF
沈夜设定:初为原装正品无锁,不排除后期改造,沈夜2.0有(自此觉得节操跟良知一起落了一地)
司幽大人保父化,各种无良助攻谁有不怕被黑谁上
“季夏三月,野草在溽暑中死去,萤火自朽叶里腾飞。20天的光阴,足以燃烧柔弱的今生,拥抱青葱的前世。然后生死相从,来年再见。这样,如何不值得?”
以上,题目灵感取自银临个人专辑曲目《腐草为萤》,OK,4.0男神毫不畏惧的上吧= =~~~~~~
【序】我亦飘零久
“你不是想要昭明剑心,你出来,昭明剑心就归你!”
“开,你倒是给我开啊!”
少年撕心裂肺的喊声湮没在神女墓分崩离析的巨响中,竟让初七感到了一份暌违的清静,他已经许久不能习惯嘈杂的人声了。墓中并无灯火,失却了灵力支撑的墓室一片晦暗,崩落的柱石碎块越发欺近,淹没了华贵久远的神女寝陵,织成毫无孔隙的网,避无可避的席卷而来。
“再见了,这一次,是真的见不到了。”
顺着石门慢慢滑坐下去,初七疲惫的容颜上浮起一丝难言的苦涩。
时光,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
百年前,他是谢衣。
那时候的他,所有的宠爱赞誉环绕周身,所有的阴暗苦难被师尊独自化解,在已经濒临绝境的流月城中,他远离黑暗杀伐,远离那些隐忍的血腥和残酷的斡旋,犹如奇迹般的成长为烈山部最明媚的荣光,真正完美无瑕的破军祭司。
正义,执着,博爱而率直,聪颖,骄傲,仁慈且担当。
他甚至不需要明白,身为统治者背后必须面对的那些荣辱艰辛,所有的正义,希望,和爱,都只有在活着的前提下,才有意义。
正如沈夜所言,若生在千年前,流月城辉煌鼎盛的时期,他必定是流芳百世的一代领袖。
直到他凭一己之力打开伏羲结界,砺罂潜入流月城,矩木枯萎,神血之力衰微,存亡旦夕之间,那些被师尊保护的安宁和乐的外景被揭开,生存所要付出的代价再也掩藏不住。让自己和师尊之间,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激烈冲突。骄傲如他,绝不可能为了生存而违拗自己的原则。众生平等,生命至为珍贵,是他不可退让的底线。
然,玉碎,固不毁其白,拾之再造,其用堪比石乎?
——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的生不逢时。
之后的一切,他甚至疲于去回忆。
而后百年,他是初七。沈夜对初七谆谆教诲,循循善诱,传其法术技艺,精湛剑法,却未有一刻,给过他一刻自由。
那种面对阳光的纯净呼吸的自由。
他长伴主人身侧,与他共同呼吸着空气中的血腥,分担着黑暗的压抑。仰观他作为上位者,所作所为从来都是道德审判的反例,卑鄙,狠毒,残忍,犹如烙印,避无可避,永不消退。
若说谢衣活着是为了正义,沈夜的付出却是让他们活着。
太多的隐忍谋划,太多的身不由己,每每让暗处的初七心惊。
正义是需要资本的,连爱都是需要实力的。
——说得好像,如果我将昭明剑心给了你们,你们就不会再害人一样!
——如果我说不会,你们信吗?!
面对乐无异声声质问,他终于何为无可辩驳,亦或是,不愿辩驳。
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背弃主人第二次。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中的执拗冷傲,和沈夜,那么相似。
眼前,他是谢衣和初七。
人,只有对深爱的人方会苛责,亦只有失去后方懂得珍惜。百年来,大祭司变化良多。只有他明白自己所作所为对沈夜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的背弃,让沈夜心中最后那一角光明分崩离析。他的一生,是沈夜的求而不得,是沈夜失去一切之后,心中最后一片温暖寄托。
一切,都明晰的太晚了。
巨石的轰鸣将最后的光芒掩去,将初七的身子砸落下去,血肉被碾压的剧痛瞬间将他从思绪中生生唤醒,所幸这种疼痛并不长久,片刻之后只觉得寒冷木然。
一束月光不依不饶,穿过逐渐塌陷的穹顶,落在他身上,让那一瞬间的思归之心,铭心刻骨,充盈至极限。
自己这一生,自忖未曾虚掷无愧苍生,族人已如序迁居龙兵屿,偃术业已流传人世,所负疚者,不过自己一念之衷。
——回护一人一城。
即便飞蛾扑火,腐草为萤,即便前路只有一道萤火般的微光,也想毫不犹豫,飞向心中那片永不曾安眠的……梦。
他有些眷恋的凝视着天边月华,直至晨曦初上,才缓缓将目光滑落到那具在废墟中被碾压得惨不忍睹的躯体。
然而,这种角度似乎不对。他凝神想了一瞬,人是怎样能看到自己尸身全貌的?眼神中带了一丝不解,便听到身边格格的笑声,绿衣的女子在不远处拍了拍手,“魂魄已经离体这么久,才觉察到么?”
竟是那时凝望月华之时,魂魄已然飘然离开。略略抬眸看了不远处,一男一女不知何时出现在废墟之侧,男子一身苍蓝衣装,长发披至肩下,随意以浅色发带绾了,仿佛融于湛蓝天幕中,对他颔首一笑,细看来,竟与他相貌,有七分相似。双眸幽黑,锐利中却淡淡带一分悯然。
女子相貌与阿阮形同,二人站在一处,却立时让人想到三世镜中的,神女与司幽。
此二人与神农关系密切,便也与流月城颇有渊源,只是这两人均已灭迹千年,纵是这女子为露草所结,眼前的男子又是何人?
行了一礼,谢衣缓缓开口询问,“神女殿下,司幽大人?”
女子浅浅笑了,微倚在那人身侧,“我不是神女,他却是司幽。你也不是谢衣,我瞧瞧,你是他一魄所化,或者该叫你……十分之一个司幽?”
司幽轻拍了身畔女子,算是终止了她继续剧透下去,方才那人魂魄分散之际,一股刻骨思绪升腾而起,竟凭借一脉相连直达自己心底,让自己不得不前来查看,当真难得。静静看了眼前之人,“神女墓倾颓,我便出来看看……你魂魄与凡人不同,入不得幽冥忘川,倒是你,有十分执念之事?”
谢衣抬眼,惊异一闪而过又归于默然,司幽位列神位,一魄能够化灵亦是可能,然而一世至今,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再在意。至于十分执念之事……他坦诚颔首,目光沉静,“是。”
司幽笑了笑,醒时便发觉此刻神女墓顶的夜空并不寻常,此刻天际晨曦方现,却又暗了下来,陷入了另一个黄昏之中。随后就会是另一个夜晚,就仿佛……平白消失了一个白天。这种奇特的现象,他千年前曾遇到过,他称之为“永夜”。而永夜出现之时,天际会现出一道奇异的缝隙,无论人或者物滑入其中,都会陷入时光的罅隙中,回退到过往的时光。
换言之,就是回溯时光。
看了身畔的女子,笑容明艳婉若朝阳。千年前他曾经无意间经历,才有了今日这般因果,而今自己在此时重新得见永夜,或许真是冥冥之中,前缘已经注定。
“即使如此,我便送你一程。你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回溯百年之前……如此,你可甘愿?”
回溯……百年之前?谢衣只觉得心中一震,有些已经死寂的地方破开一线光明,或许,这样可以改变现在的死局,师尊,流月……这整整一世的求而不得。
动作先于思虑之前,他俯身跪倒,声音失了平日的沉稳,多了一丝决绝,“神上福泽,谢衣万死难报,谢衣若当真能有此行,无论成败,必定不悔不怨。”
“此行逆天改命,能带走的,只有记忆,亟需隐秘行迹谨小慎微。浩渺时空之中,能挽救一人已属不易,如若不知餍足,想要得太多……后果非你所能担待。”机会须臾之间,言辞未落,一股精纯灵力已将谢衣送至半空,没入那一片孔隙之中。微抬手,一缕浅绿光华盈于掌上,“你所佩忘川之上,萦有一段回忆,现下归还于你,或有助益。你需记住,不忘初心,方得终始。”
身畔的女子静静瞧着司幽,这件事必定是艰险,在他眸中可以看到一丝千年未见的忧心,可这件事却又想必极重要,让他甘冒这凶险,亦要成全。
“司幽,当年你究竟为何要创造了我,又为何要创造了他?”轻揽了身边人,她指了指谢衣消失的地方。
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过来,司幽忽而想到三世镜中看到谢衣所言的一句话,淡淡一笑。
“大约我这一生,也终究做了许多无用之事罢。”
-----穿越这段实在是死了一半脑细胞依旧在胡扯 等正文 正文 正文 无限时循环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