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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Mar 16, 2014 10:08:34 GMT 8
这是一发完结?! 求写更多qaq 求写到回来后啊qaq ** 請問姑娘我可以把這篇文章轉載到沈夜中心論壇麼? shen.boards.net/ 會在標題註明姑娘名稱 保留姑娘所有權利 也歡迎姑娘一起來發文一起玩唷W №6 ☆☆☆起司火腿肠于2014-03-15 16:20:57留言☆☆☆ 〖掌上晋江——博朗电子书〗 可以转载。 №7 ☆☆☆孤月轮于2014-03-15 16:26:0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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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Mar 16, 2014 10:09:12 GMT 8
有些人生来长夜漫漫。 初七踏入大殿时,看见沈夜坐在王座上,一手执着卷轴,眉心微微皱起。殿内的灯火到了他身上,仿佛也无声无息的黯然下去。初七默不作声,他也像是不曾发觉。 “初七。”过了一会儿,沈夜走到他面前,嗅到淡淡的血腥气,声音一冷,“你受伤了?” 他靠得太近,初七微微退了一步,低下头去,语调毫无波澜:“主人不必担心,这是那妖物的血。” 沈夜想说本座并非担心,又觉得似是欲盖弥彰,眼神落在他身上,只瞬间便移开了:“你做得很好。” “为主人分忧,此乃属下分内之事。”沈夜的气息缭绕在耳畔,初七只觉体内蛊虫都在心脏处隐隐响动,几乎克制不住想要再往后退去,偏偏一动也不能动。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沈夜金色的腰封,黑色的衣摆,以及垂落的莹白指尖,这色彩太过鲜明,像是暗夜里冰雪般的一抹月色,冷是冷极,魅也魅极。 沈夜忽然伸手抬起他的下颔,揭去面具,直直望进他的眼中,那里是不含一丝杂质的清明。他的声音低回宛然:“你会背叛本座吗?” 雩风近日言行无状,瞳的身体越发不好,人心叵测,天意难违,他油然而生一种焦躁,这个世上,是否真有什么人,什么事,是他可以握在手中,再无差错的? 初七不止一次回答过这个问题,答案早已熟极而流,而此时四目相对,却有另一种情绪不自觉地在心底涌动,他并不能分辨那是什么,只是遵从心意单膝跪了下来,执起他垂落的指尖轻轻一吻:“属下永远追随主人,还望主人莫要离弃属下。” 这样胆大妄为的动作,沈夜却没有立即抽回手,看着他脸上纯粹的忠诚与渴慕,心情竟然渐渐平静下来,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恍惚的微笑。 前尘似梦,往事难追,但纵然是傀儡,能留在身侧,了此残生,又有什么不好?他最终必然一无所有,眼前这个人,却无论如何不想放手。 “初七,过来。”沈夜走进寝殿,叫他的声音比往日温和了一些。初七跟在他后面,知道他是高兴的,隐约明白他的高兴与自己有关,一瞬间心脏涨得满满的。 犹如欢喜。 沈夜从暗格里取出一坛酒,随手递过一只青瓷酒杯给他:“陪本座喝酒。” 这酒定是陈年的佳酿,一开坛香气扑鼻,满室都氤氲在醉意之中。流月城苦寒之地,烈山部人又不饮不食,只在每次祭祀之时才会以酒供奉,平时却是难得一饮。 沈夜亦是多年没有喝酒了。谢衣走后,再无共饮之人。 想到这里,眼神蓦然一暗,转头去看初七。初七脸上薄薄生了一层红晕,只是大半隐在灯影下,看不分明。 “别喝太急,你酒量又不好。”他一句话脱口而出,立刻便后悔了。 初七偏过头,有些疑惑的样子,但仍是回答:“是的,主人。” 沈夜抬手撑住头,宽大的袍袖滑下一截,露出清瘦的手腕,他眼角微微发红,眼波流转间星月交辉,平日里冰冷严肃的表情也柔和下来,倒有点面对小曦时的样子了。 初七凝视他的眉眼,忽然想到:真像是春水桃花。 然而他并不记得自己见过桃花。 沈夜眼前朦朦胧胧,那张脸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如此熟悉,宛若涉过记忆的长河翩然而来,那个名字在嘴边呼之欲出。 初七模糊知道他在看着一个遥远的影子。 他有一刹那升起莫名的预感,似乎下一瞬就能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号。 然而沈夜盯着他很久,微醺的酒气在空气里蔓延,似醉非醉:“初七。” 沈夜轻笑,他怎么会认错。 初七顿时安心,尽管不知为何安心。他大着胆子握住沈夜的手,沈夜体温偏低,傀儡更是掌心冰冷,可是十指紧扣的一霎,竟有灼痛人心的错觉。 一坛酒逐渐见了底,沈夜起身步入内室,他走得极稳,但酒意早已上头,不过庄重自持惯了,这种时候也要勉力强撑。 初七跟上去扶着他,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初七脖颈上一小块皮肤被熏染得旖旎一片,心下不由一荡。 他素来心志坚毅,此刻却觉得脑中混沌不清,他并没有多喝,只是这气氛委实缠绵暧昧。他不知道傀儡是否会有感情,而他自己显然是有的。沈夜的侧脸就在唇边,他若要吻他,简直再容易不过。 终究不敢。 今晚沈夜对他多有纵容,可是他并不愿意,借由这样的纵容偷来一个吻。人心如此难以餍足,他想要的,毕竟不仅仅是这些。 沈夜头一偏,一丝温热擦过他脸颊,无心一样。 这条路立时变得无比漫长。 他几乎要错以为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沈夜在他耳边低声一笑。他的声音本就华丽,刻意压低了更有一分撩人的悦耳。初七不由看过去,沉夜一般的眼眸里,恍如漫天星辰闪烁,总要溺毙其中,才想得起理由。 这么多年,他注视着这个人,听命于这个人,全世界缩小到方寸之间,却心满意足,不觉遗憾。 “主人••••••”他想问一问,他是否懂得,懂得那些隐忍的目光,那些沉默的心意,那些眼角眉梢偶然的交错,那些刀光剑影迅疾的起落。 可是他终于未曾开口。 沈夜倒在床榻上,好像困倦已极,随口道:“你来服侍本座歇息。” 初七小心翼翼地替他除下繁复的衣饰,厚重的大祭司袍下的身体清颀修长,肤色亦是常年不见天日的白,手指无意的触碰都叫人心猿意马,他不自觉屏气凝神。 “初七,”沈夜突然睁开眼,“本座允许你留在身边,直到••••••最后。”他说得轻柔和缓,简直像是一句深情的承诺。 初七一怔,下一秒便被拉上床榻。沈夜倾身过来吻他,力道极重,像是满怀爱意,又如深藏绝望,眼底是火光燃烧,却转瞬即成灰烬。 骨骼相缠,耳鬓厮磨,铺天盖地一场桃花软雨。墨色的卷发洒满床榻,初七执起一缕放在唇边,眼角魔纹殷红滴血,被黑发一衬,俊美得近乎妖异。 沈夜在这样的时刻,仍然无比清醒地知晓,洗去记忆,从头教导,才得来的心意,何等荒唐,何等可笑。可是依然愿意在无尽长夜,求一晌贪欢。他亲手将眼前的人从阴曹地府里拉回来,或许只为了再让他陪自己走一趟阴司泉路。 如此自私。 他不无讽刺地想,初七若是记起一切,一定会恨他罢。 但此时此刻,他拥住身上的人,在极致的痛苦与欢愉中发出一声呻吟。初七用情欲迷蒙的眼神看他,一片无怨无悔的赤诚,仿佛是真的痴心无悔,永不离弃。 他无声叹息,就当是真的吧。 帷帐遮蔽了烛火,昏暗的空间里低沉的喘息声,黏腻的拍打声,细碎的吮吸声交缠在一处,一片春深似海,许久才停歇下来。 沈夜实在累极,沉沉睡去。初七轻轻撩开帷帐一条缝,正是 天光破晓。 长夜将尽。 他虔诚地望着身侧人的睡颜,想着有一些话,以后总有机会说的。他的心意,主人总会明白的。 长天碧落,血海黄泉,他们总会在一处的。 生得同衾,死得同穴。 又到一年一度的神农寿诞。沈夜身为大祭司,自然要盛装尽饰,雪白的华服层层叠叠拖曳在身后,宛如孔雀的尾羽,华丽得动魄惊心。 神殿外已经有隐隐的喧闹声传来,他勾起唇角,察觉到两道专注的目光:“初七。” 初七现出身形:“主人有何吩咐?” 沈夜微微一笑:“神农寿诞,向来最是热闹,你想不想去看一看?”初七自诞生之日起,一直隐藏在黑暗里,这样隆重的节日,本该是满城欢庆,他却一次也没有参与过。 初七沉声道:“属下是主人的暗刃,不宜显露人前。” 沈夜扬了扬手:“无妨,记得隐藏身份便好。”这语气听来,竟有几分纵容的味道。 初七想起前两天他与廉贞祭司的谈话,似乎说到祭礼之上需有大祭司献舞,顿时在心里描绘起那幅情景来,面上倒是平静如昔:“属下遵命。” 矩木的枝叶从祭台四周延伸上来,五色石燃起绚丽的火焰,人群簇拥在祭台下,低声吟诵古老的祝词。 初七潜藏在人海中,仰望端然肃立的流月城大祭司。一轮满月升起在漆黑的天幕,沈夜站在祭台的中央,月光倾泻在他身上,如一场瑰丽到破碎的梦境。 触手可及,遥不可望。 舞乐的声音渐渐响起,先是鼓声,忽而急促,忽而缓慢,合着沈夜流畅的步伐,再是琴声,忽而高亢,忽而婉转,白色的袍袖随着韵律起伏飘荡,袖口的金线摇曳出一段流离的光。箫声一起,似是极为庄重的一个跪拜,笛声一转,又是满含悲怆的一个抬首。中段雄浑的钟声里,他神情冷峻,一举手,一投足,气质端凝,不容亵渎。最后琴瑟琵琶依次叠奏,曲调哀婉,声韵绵邈,白衣自碧绿的枝叶轻轻拂过,若有似无,留恋不去。 陨声于短暂的寂静中由远及近地传来,在沈夜转身回眸时落下最后一个音符。 他的脸上有一种深沉凝重的神色,整个人却在此刻光芒炫目,不可逼视,仿佛本身便是一件最华美的祭品,值得神祇为之降临。 他笑意孤冷,倘若真有神明,岂会留给他一座死城。慢慢俯视过脚下的城民,在众多欢喜、敬畏、仰慕的面容里触及初七的目 光。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热烈与冷静。 好像从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在那里,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后,他仍在那里。 盘古开天,不周倾塌,人事沧海桑田,岁月枯荣流转,连上古的大神都无处寻觅,却仍有谁一腔心意执念不改,等待此时此地眉山目水的一个交汇。 他忍不住在心底默念:初七。 如同命运对他,最后一点恩赐。 第一个发现沈夜不对劲的,自是初七。祭典结束之后,沈夜屏退众人,独自向着神殿深处走去,长长的甬道里面,他的手按上胸口,露出一丝苦笑来。 神血在体内沸腾不息,四肢百骸,千筋万络,都有凌迟碎割的痛楚袭来,他尽力屏住呼吸,都不能削减一分一毫的剧痛。 初七悄无声息地扶住他,施展了一个治愈法术,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任何事情,果然都有相应的代价。”沈夜几乎是喃喃自语。 神血的秘密不能被任何人知晓,他一向瞒得很好,此时却没有要怪罪初七的心思,只是冷冷地在寝殿门口甩开手:“本座无事,你自去歇息吧。” 初七见他脸色煞白,身形都有些不稳,一贯遵令而行的人竟也迟疑了:“主人••••••” 沈夜已经支持不住,更气他居然胆敢违抗自己的命令,当即发狠关上了门:“滚!”随即人便抵着门框滑落下来,抑制不住地低低喘息。 初七站在门外,本能告诉自己应该听命行事,可是脚下无论如何不愿移动一步。压抑的痛呼时断时续地钻到耳朵里,他有些茫然地想,明明没有受伤,怎么还会感同身受? 声音不知何时停了,整个大殿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初七猛然一震,终究再也忍不住,强行破开了大门。 沈夜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白色的长袍沾满了尘灰,黑发被汗水打湿了,一缕一缕地黏在脸上。他整个人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但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枯槁,分明是已然痛昏过去了。 初七从未看到过他这样狼狈的样子,而片刻之前,他还在祭台上,跳一场风华无双的独舞。 强烈的反差之下,更强烈的是初七心中近乎汹涌的感情。 他弯腰抱起地上的人,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在颤抖。他轻声说道:“主人,属下甘愿成为主人的利刃与护盾。” 沈夜希望他成为一柄利刃,刀锋所过,无人可挡,而他自己,还希望能做一面护盾,遮风蔽雨,一路同行。 可惜沈夜并没有听到。 沈夜陷在沉重的梦魇之中,一会儿是大雨倾盆,他抱着小曦一路狂奔,却无处可逃,一会儿是黄沙漫天,他听着谢衣字字锥心,却无言以对。浩大的绝望席卷上心头,他迷迷糊糊地想,他总是没有办法的。 曾经他那样弱小,所以无法对抗父亲的强权,后来他无比强大,终究难以掌控谢衣的心意。 只能一次又一次,看着最想要保护的人,在眼前离开。 所有人都仰仗着他,其实,他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他自负一身绝艺,神血加持,权势空前,然而注定要牺牲一切,来交换一线渺茫生机。 值得吗? 满身罪孽,一路穷途。 值得的。 醒来的时候仍是黑夜,他轻轻抽回压在初七掌下的手,低声叹息。 初七望着他。 “本座不过是累了,去吧。”这话真是毫无可信力度,然而初七是不会质疑的,他很清楚。 其实他甚至无需解释。 初七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属下告退。”他的身影逐渐没入黑暗之间,挺拔,安静,果决,无懈可击。 沈夜闭上眼,这样很好,他不需要任何同情,怜悯,或是责难。 他自弈一局,落子无悔。 流月城六月之后便严寒封城,任何植物都难以生长,城中族民多数罹患恶疾,于是更是终日弥漫一种死寂的气息。可是初七并不觉得难熬。沈夜有时派他前往下界,回来后故作不经意地问他的感受。 下界四季分明,春有樱花烂漫 ,夏有荷叶万顷,层林尽染,梅影微寒,下界人情可亲,牧童骑牛,浣女摇舟,荒山野村社鼓喧嚣,边城关隘号角激烈。 这些于他不过偶然入眼,唯有一人才是真正入心。 他以冷静到底的声音回答:“属下并不关心。” 沈夜探究的眼神一闪而过,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生气,顿了一下才开口:“本座即将前往捐毒一趟。”像是故意看他的反应。 仿佛触动了极为久远的惨烈记忆,亦幻亦真,如露如电。 这情形以前也发生过,只是他从未在意,此次也是一样,他抬起头:“属下可要跟随?” “不必,”沈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实在荒谬。” 等到他从捐毒带回那个偃甲人的头颅,初七才隐约明白他这四个字的意思。 那张脸与自己,何其相像。 百年之内那些似有若无的幻象,那些有意无意的试探,仿佛都在此刻清晰起来。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沈夜离开后,他盯着放在桌上的头颅,思绪起伏。 他也可以试着读取其中的记忆,这并不是难事。 偃甲人的脸庞沉静安详,唇边似乎还有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伸出手,轻轻覆上它闭合的双眼,一如真人的触感。 “你是••••••谁?”初七无声自语,静静收回手。 夜色初临,沈夜缓步走进来,看着桌上的头颅。他看了很久,脸上表情悲喜莫测,眼底似是疑惑,又似了然。 “初七。”他低唤一声,包含无数情绪。 初七从石柱后出现,站到他面前,微微俯身:“主人。” 沈夜的目光落在他光洁的下颔:“你没有读取冥思盒里的记忆。” “没有主人吩咐,属下不敢妄动。” “你不好奇?”沈夜凑近一点。 “主人说过,好奇是无用的东西。” 沈夜侧过脸,视线对着那个头颅,话却是跟初七说的:“我在那里读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初七沉默。 有时候,爱是不问。 宁可盲目的迷信,不愿无理的怀疑。 “那不重要。”他突兀地出声。 沈夜有些惊讶地转头,当然,这惊讶也是稍纵即逝。 初七仰头吻上他的唇:“属下心意,还望主人明鉴。” 沈夜接受了这个吻,顺手扣住他的腰。 那不重要。的确,往事如川,生死如河,隔着百年的光阴,隔着万里的距离,所有深情都遗落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无可挽留,无可追忆。 倒不如此时温度真实。 初七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舌头扫过上颚,激得沈夜浑身一凛,气息都有些不稳。手指一寸寸抚过沈夜的脸颊,在眉尾交加的地方停下:“主人。” 不由带了情色的味道。 沈夜瞪他一眼,还未回过神人已经被抵在神殿的石柱上,在眼角逡巡的手指探入衣领。 太放肆了。他斥责的声音尚未出口,沉重的腰封骤然落地,空旷的大殿里这一声脆响格外清楚,他整个人都是一怔。此时初七俯身啃噬他的锁骨,一只手暧昧地在腰侧游走,另一只手继续剥掉他的衣物。 沈夜平生未有如此受制于人的姿态,何况始作俑者倒是衣衫整齐。然而此情此景,到底拿不出上位者的威仪来。 绵密的亲吻一直蔓延到下腹,沈夜一时也是意乱情迷,几乎要沉醉其中,可是无意一偏头,正对着那个安放在桌上的头颅,瞬间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再不能更加清醒。 他忍不住揭下初七脸上的面具,视线停留在魔纹处,音色低沉:“放开,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这样放肆!” 他并不介意一场情事,但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他后知后觉,初七对自己的影响,已经深刻至此。 初七被推开的时候犹自懵懂,触及他视线所向,忽然明白了什么,当即一把火以摧枯拉朽的态势在心底烧起来,整个人都淹没在一种从未有过的激烈情绪里。 你终究,不曾真正看着我吗? 沈夜正在整理衣物,外袍犹自松松挂在臂上,突然被人一把扯下,随即脊背撞上石柱,而初七的一条腿挤进胯下。 “你••••••”一句话才开了头,初七一口咬在他肩上,把要说的都堵了回去。 沈夜皱起眉,想要推拒才发现全身都动弹不得,他不由动怒,只是仍不愿意为这种事伤了初七,只得尽力克制自己动用术法,一点点从对方的掌控下挣脱出来。 初七发现了他的意图,立即抓住他的双手施了个捆缚术。 沈夜毫无防备,当即怒不可遏,可是正好一低头就对上初七的眼神。 那样深沉的悲哀。 一刹那疑惑:他为什么难过? 初七缓慢而坚定地推进,用黑白分明的眼睛与他对视,为他眼里的一丝疑惑不可自抑地心痛。 他甚至不知道。 到底是准备不足,沈夜低声抽气,感受身体被撕裂的痛楚。初七观察着他的神色,温柔地舔吻他的喉结,身下动作逐渐放缓。 极尽细致的反复研磨又成了另一种折磨。 情欲慢慢被挑起,沈夜迟疑片刻,终于放弃阻止的念头。 初七察觉到他的转变,当下不再忍耐,抱着人跪伏在地上,交缠的身躯没入层层叠叠黑色的衣袍之内。这个过程中沈夜压低了声音喘息,后穴完全被充满,被进入到无法想象的深度,他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潮湿的热气喷在初七脸侧。 初七吻上他肩头的伤口,将血珠一一舔尽。 触感太过刺激。 沈夜闷哼一声。 两人同时到达巅峰。 沈夜从高潮的余韵中平复下来,解开双手的束缚,一言不发地将衣物一丝不苟地穿戴好,然后才看了他一眼,清冷淡漠的样子:“自己去暗室跪着。” 初七应声而退。 沈夜的目光扫过偃甲头颅,很长一段时间若有所思。 初七领罚归来后得到了一柄“忘川”。 后来,在去神女墓之前,沈夜难得交待了许多事情,末了凝视着初七,欲言又止。 初七已然得知一切,看着他的眼神却一如往日。 “属下必定带回昭明剑心,主人无需忧虑。”月光照在广州的海岸上,说话的人周身笼上柔和的光辉,仿佛生来光明。 沈夜想,他终将属于黎明,自己却要长留黑夜。他原本打算好带着他一同赴死,此刻居然隐隐生出不忍之心来,即使他选择同那些年轻人一道,也没什么不好。 有此百年,于心已足。 只是,在那之前,还有一句话要说。 “初七,”他神色中有一种奇异的感伤与温和,“无论何时,只有你,只是你。” 不曾替代任何人,不曾为任何人所替代。 初七抬头,忽而微笑。 春风过处,万紫千红一径开。 “我会回来。” 海上生明月,海水倒映出岸边璀璨□□的灯火,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都被照亮,黑夜再冗长,也终有最接近光明的时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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