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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8, 2014 23:06:13 GMT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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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你好,非常喜欢你的文章~请问可以转载到沈夜的个人论坛吗?? 论坛地址:http://shen.boards.net/ 首楼会注明作者和授权~方便的话更欢迎来亲自更文同乐!^O^ №29 ☆☆☆= =于2014-03-06 23:52:25留言☆☆☆ 行啊。 №34 ☆☆☆日月教门下走狗于2014-03-07 01:29:58留言☆☆☆
是群活动脱稿到最后六个小时哭着挤出来的东西,但后来想想完成它也蛮能够自我满足的于是就……继续扯了。
蒸汽朋克加上西部风格,和原作品气氛差得很远的所以大概挺骨骼清奇的……不喜欢的请注意避雷。
ps:这里的谢衣是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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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Mar 8, 2014 23:07:26 GMT 8
一 谢衣就要死了,他在三天零五个小时前就预见了这件事。
三天前,他的车毫无转圜余地的趴窝,制冷和排风完全故障,隔离液涌了出来,他发现的时候铁壳之下已经相溶的不分你我。谢衣掀起车盖看了一会儿,从绿色的油液里拎起备用电池罐,绿色的滴滴答答淋个不停。 真是要死透了。 他把电池扔了回去,在外套上抹了抹手。
这是一大片荒原,世界上多的是这种地方,但是这块仍然是最大的,你可以不喘气儿的开着车一直跑,跑到死都不必回头。 荒原没有信号——糟糕的战争残留——而谢衣在两个补给点之间,前后车程各为三天和两天半。尽管结果都一样,他还是决定乐观一点,走上他本来要去的那个方向。
太阳一下山,比食水问题更加要命的低温就侵袭而来。所幸谢衣这人总是不缺燃料,他搭了个简易的火堆,对着小小的火苗伸出手掌。烧灼的感觉其实很好,他感到远处有什么在观察他,他扭过头去看,黑夜的地平线上一排荧绿的眼明明灭灭。 人不在了动物就多起来,其实也挺好。 谢衣对着这群大约就是自己送葬者的狼友好的挥挥手。
狼群对人类有特别的耐心,在对方真正衰弱倒地之前都只会远远跟随,几日以来他们就是谢衣唯一的旅伴。 谢衣也想过是否借鉴一下冒险小说,假装死去来吸引狼过来好乘机杀死一只,食物就大大的有了。可是……谢衣想不好杀死一只之后余下围过来的几十只要怎么办。文艺作品就这点不好,在现实面前没什么指导意义,所以谢衣往往更喜欢看说明书。
他终于倒在正午过两个小时的时候,阳光晒得他几乎要瞎了,可是他仍然固执的翻过脸来仰躺在地上。帽子摘下来盖在额头,他觉得好多了。 他迅速的晕死过去,并且由衷希望不要在被吃了半截的时候醒来。 不过真的如此也没什么……就算是过去的报偿。
天空中响起了鹰的叫声,然后它比狼群更快一步的重重落在谢衣身上,收翅,并且把趾爪毫不客气的抓进他的小臂肉里。 有人骑着马哒哒的过来,他端详了一会儿,伸出一只胳膊:“丽丽,回来。” 鹰不大情愿的扑腾起来,又落在来人的皮甲上。
二 谢衣睁开眼就清楚自己还活着,因为他的胳膊疼的要命,好像被穿了三四个洞。 唔,真的是穿了洞。 他歪着身子挣扎起来,眼前是一团摇曳的火,火的对面倒是坐着一个人。谢衣看着架势就知道自己是被一位游荡的神民给救了,虽然神民给他们一箭的几率比救人大得多,不过都让自己睁眼了,对方应该也没有养好了再补刀的意思。 “谢谢,非常感谢。”谢衣把手按在心口行礼,他能感觉到自己被喂了水。 对方倒是有些吃惊他会神民的语言,不过表情一闪而逝,点点头便过了。 恩人没有交谈的意思,谢衣也就识趣的闭嘴。大难不死,他兴致勃勃的观察起这个神民,果然一贯的高大修长,冷淡又俊美。这位把小辫子编在了两鬓,居然挺好看,谢衣绕着自己的头发,想象自己弄着会是什么样子。 当晚睡觉的时候谢衣看着对方垫的盖着的厚重的皮裘很有些羡慕,不过还是识相的缩在自己的毯子里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了底身边有个人,倒觉得比前几晚都暖和些。
天光一亮对方就收拾了东西上马,谢衣也卷起家当厚着脸皮跟上了。吃死了对方不会让自己二度干在道上,啰啰嗦嗦的和对方形容自己要去哪里。而对方一不答话二不拒绝,径直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谢衣停了停眯着眼确定了一下目标小镇的方向,正是对方策马而行的路上,他扬起笑容奔跑过去。 “恩人你可真是太好啦!” “恩人你也知道这个镇子?这里神民和外来者相处不错?” “恩人你晚上盖的是什么毛啊看起来真厚实。”
“话这么多,看起来今天都不用喝水了。” 谢衣给这句威胁噎的一顿,安静下来仰头赶路。 哎,不过,恩人声音可真好听啊。
“阿夜……你那个马……能不能让我骑一骑啊……实在是……” 谢衣跟的头晕脑胀,一身力气全耗在拔腿和喘气上。马背上的沈夜仍旧毫无表示,两腿一夹跑的更加快了。 恩人的确是个……严格的人啊,五天以来谢衣也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跟着跑上了一座沙丘,谢衣举起手来想表示即使死在这儿他也必须要歇一下,可是手举到半截就顿住了——出现在沙丘之后的正是一片集镇。 沈夜斜眼看他,谢衣哆嗦着腿站起来,一个不稳就着沙子滑了下去。他仰头看到沈夜和他对视,沉黑的眼眸看的他心中一颤,就像脱口而出点什么。然而沈夜的马甩甩尾巴,居然就掉过头去要离开了。 “喂,阿夜——” 沈夜停下了,等他说话。 然而谢衣却突然哽住了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后他只是挥动胳膊:“阿夜,再见。”
三 荒原的人普遍都穿的一水儿尘土色,然而谢衣这样的还是很打眼。他撞进警局的时候几乎拍出来半升的土块,头发蓬的像垛风来草,他撩出眼睛的时候才能看出发根的一些黑色。 “你是谁?” “我、咳咳——”他似乎被久久没闻到的洁净空气呛得不停咳嗽,眼神也飘向了墙角的纯净水桶,屋内唯一的女警员不由得就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领会了精神之后紧接着就给他接了一杯水。 “谢谢。” 谢衣看着对方的眼睛道谢,他对如何看起来真诚友好格外擅长。 女警员柔声说着没什么,桌子后面的警官不耐烦了:“你是来找谁的?” 谢衣站直了身子:“我是谢衣,来这里报道。” “谢衣?”对方显然收到过这个名字:“你不是五天前都该到了吗?” “……出了点小麻烦,我的车坏在路上了。”谢衣苦涩着脸耸耸肩 对方端详了下,也笑起来:“麻烦,看起来很明显。你能活着过来真是好运气,去洗个澡睡上一觉,镇上没什么好的,酒馆倒是总开着门,你去哪里吃饭的话还能见到我——自我介绍下我是叶海,这位是离珠,还有个风琊现在出去给人钉房顶了。局子里加上你就四个人,嗨,怎么说呢,毕竟就是这么小的一个地方。” 离珠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我现在带你去你的屋子去吧。嗯……看起来你也没有行礼,不过还好床铺都是有的。” 叶海想起来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也扔过来一枚钥匙:“任命书上说你是个机械师,这个仓库里乱七八糟的你看着能用的就拿去用吧,半亮不亮的台灯就有十几个。” 谢衣利索的接下钥匙,松木和油墨的气味都让他愉悦。。 “这真的是我设想过的最好的地方。”
四 “治安官这种东西就不该来修电网,既然让老子来拉电网就不要说是征集治安官!” 同事风琊在谢衣上头恨恨的敲打着,他们两个人都挂在电线杆上,整理昨夜被暴风卷上了一整条晾衣绳的电线。 谢衣好脾气的笑笑,这位同事有着这个时代少见的浪漫主义,对治安官这个名词的印象还来自上上个世纪的老电影。 而自从谢衣看过电影之后也迷恋上了,有空的时候就会带着半扎啤酒去蹭影碟:黄沙滚滚的西部片的却是很有荒原的感觉,而作为威胁在电影里出现实际上是却被驱逐者的印第安人,简直和神民九成神似。 不过……沈夜的脸色并没有涂抹条纹,他的脸很白皙,就适合干干净净的。谢衣上药的时候也近距离看过他的脸,原住民的脸紧凑又漂亮,和荒原的所有活着的动物一样没有累赘的线条。不过头发总是额外算数的……沈夜的头发弯曲的垂下,谢衣无端的就感觉它一定比直发的温度要高上一点。 他想的有些出神,直到头顶上传来一声鹰唳。
这是——丽丽?!
谢衣飞快的松着腰间绑带滑下柱子,两脚一下地就跨上了机车。发动的时候瞅到副驾驶上离珠准备的晚餐框子,转了转眼珠又利索的跳下车拎起了风琊的麦芽酒袋。 “你小子干嘛?!!翘班吗?” “帮我请假——” 谢衣的尾音在风里打了个旋儿,就没了。
五 是阿夜来了!他就在附近—— 谢衣在幻想中似乎听见了踩在黄土上的马蹄声和鹰爪在皮甲上交错的摩擦声,耳中倒灌进的机车的巨大噪音都无法侵入他的美好设定。 这时候天色已近沉降,风从天地交界的北方吹来,而他真的在一处高坡上看到了沈夜飞舞着的黑发。 “阿夜!太巧了!” 沈夜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这个人——或者说这辆改装的乱七八糟的车——在他身前转了个圈儿,最后正急停在他脚边。驾驶位上的人把风镜往额头上一推,露出完整的笑脸,手里提起个篮子一直凑到沈夜面前。 “有肉有酒,我希望你饿了。”
沈夜的鼻翼微微抽动了几下,像是沙鼠在端详一颗陌生的草籽——谢衣又一次输给了自己的联想力,从齿间笑出了气声。 沈夜抬眼看他,眼神说不上友好。 他不客气的把篮子给夺了过去转头就走,谢衣赶忙熄了火跟上。 “对了阿夜你喝酒吗?”
神民不喝酒的传言八成是因为他们应付啤酒罐的样子给人看到了。 他刚把遮雨棚铺到地上压好了石头,转头就看到沈夜用匕首别着罐底,一用力就插了进去,酒液就在铝箔破裂的同时喷了他一身。
抬手阻止已经迟了,谢衣要按住沈夜手臂的动作半路拐了个道,去帮他抹掉下巴上的泡沫和水珠。沈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哪里搞错了,提起易拉罐晃晃,掂量着里面已经不剩什么的液体。 “不是这样开的……而且你不能晃它。”谢衣拆下的挡沙围脖给沈夜擦着颈子和湿漉漉的胸前,他的衬衣不知道是什么皮做的倒是不吸水,谢衣捻起来抖了几下水珠就落了一地。 他的视线禁不住的往里面飘,所以这帮助可称不上多正直。
谢衣贴着他坐下,拿起一罐啤酒。拨起上面一个顶针一样的东西套进指头,稍一用力就拉断了,恰好连下一小块尖刺。他套着这个环在罐顶的凹槽上划了一圈,砰的一声轻响,泡沫顶着分离的金属片冒了出来。 不过他也想到沈夜大概每个都晃过了,两只手指夹着赶紧喝了一口。视线又飘向身侧,沈夜偏着头看他咽下那些泡沫。
“就是这样了,你来试试?” 他把手里这罐递了过去,沈夜接过来尝试性的喝了一小口,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似乎过往的经验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味道。 “大口喝吧阿夜。”谢衣做了一个仰头灌的姿势,动作殷勤的像个促销员。
这个人笑起来眼睛是弯的。 沈夜如此想着喝下了一大口,果然和之前不同:依然苦,但是有植物的香气。
“好喝吗?”谢衣问他。 他点点头。
谢衣笑笑:“那就好,其实我不是很懂酒哪里好喝。”他从沈夜手里拿过洒了大半的那瓶,瞧了一会儿,找了个凹口凑上去。 喝了几口谢衣的动作就停了:“所以说我不喜欢锋利的东西……” 他放下罐子,嘴角被翘起来的铝箔划开了一道,似乎还不是太浅,血渗了出来。舔舐起来唇上就薄薄的抹了一层红,他皱着眉又抿了几下:“算了,反正酒也是消毒的。” 沈夜按住了他伸向酒罐的手,倾身过去含住了他的伤口。
嘴角被微妙的咬着,伤口裹在低度的液体中,谢衣一瞬间感觉到的居然不是疼痛而是麻,他不自觉的向后靠又失去平衡的勾住了沈夜的脖子。 真是个说不清楚的姿势……
可是他晕乎乎的,感觉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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