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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0, 2014 0:14:25 GMT 8
gn你好,非常喜欢你的文章~请问可以转载到沈夜的个人论坛吗?? 论坛地址:http://shen.boards.net/ 首楼会注明作者和授权~方便的话更欢迎来亲自更文同乐!^O^ №7 ☆☆☆= =于2014-02-18 23:42:39留言☆☆☆ 可以的,谢谢喜欢。m(_ _)m №14 ☆☆☆拜逍遥于2014-02-19 09:36:3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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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0, 2014 0:14:54 GMT 8
原著向,3Q+小段子,一击脱离。
楼主是不知文笔为何物的二货。
脑补空白剧情爱好者,慎入。
感谢看文。
当余光中的几个身影消失后,谢衣终于略松了口气,把全部心神放在面前的人身上,顶住那强大的灵力带来的压迫感。 请恕自己自私吧,剩下的事情虽然危险,却也不得不寄托于那群善良的孩子了。只有救得他们,才能为流月城争取一丝希望。 他握紧刀柄,刀尖竖直,一副极端戒备的模样。偃兽咯咯地进入自爆准备阶段,谢衣透过瞬华之胄的绿色纹路深深地看向沈夜。一百年来,除却梦境,他再没有回到过流月城;一百年来,即使梦境,他也再没有见到过沈夜。 思念太深,梦境太浅。
灵力激撞带来的罡风让数步之外沈夜的面容有些模糊,仅仅是方才几句对答的时间,谢衣却觉得那容貌清晰得仿佛此人就立在他面前寸许:英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眯起的狭长凤眼里面定然是烧灼翻涌着的怒焰——因为自己的再次忤逆。 已经能感受到偃甲滚烫的热度,距离自爆也不过一瞬。谢衣垂下了刀,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抗争百年,自己舍弃了最珍视的东西、错过了最美好的年华,却最终也还是没有抗争过命数。 只是他输了,沈夜也没有赢。
下一刻眼前新绿法阵骤然炸裂,唇边自嘲的笑意尚未来得及变为惊愕便释然地舒展。 骄傲如谢衣,岂会让自己苦心隐藏的秘密被人所知?哪怕是师尊、何况是师尊! 骄傲如沈夜,岂会允许一个背叛他两次的逆徒自裁?哪怕是谢衣、因为是谢衣! 暗金色的剑刃被偃甲兽炸裂的火光镀上一层红,恍惚间看起来像血。刺目的光让袭来的人如同神祗,而他确实也早已成为一个被抛弃的族部的支撑和信仰。 谢衣忽然笑了起来,因为他看到袭近的沈夜眼中除了厌恨还有些不舍。 他想起师尊似乎之前对他告别过,而自己还没有回应。所以他唤了一声:“师尊。” 巨大爆裂声震耳欲聋,偃甲残骸在爆炸的冲击下四溅。 思维停止了。 没来及说完“永别”二字。
============================= 所有碍事的人都消失之后,沈夜独自立于桌前,举手幻出千钧一发时带回的——东西。 静静地摆在面前的头颅双眼微阖,神态安详得近乎愉悦,只是唇角凝成一个并不自然的弧度,似乎想要说什么话,却夭折在半途。 沈夜久久地凝视着那颗头颅,抿紧了唇。适才风琊僭越地问他为什么要冒着危险亲自砍下一个叛徒的头,语气竟然是质疑的。沈夜只是微皱眉打发走了他,而现在才自眼底浮起阴沉的冷。 那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沈夜自然不会为一个在他眼中已经死了的人费心。所以他眼中的阴鸷的神色渐渐散去,恢复看不出情绪的淡漠。双唇微启,一串咒法无声祭出,桌上的头颅应声而动,缓慢浮在半空,盈着淡紫色的光。 谢衣。 沈夜咀嚼着这个名字,双眼微眯。 很好,让本座来看看,这么多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为何叛逃、有何苦衷、是否后悔? 有何谋划、是否有进展? 为何让一具偃甲以你之名存活于世? ……曾否顾虑为师? 他眼神沉了些,动作也顺畅地继续。 谢衣,本座很快就会知晓。 沈夜抬起手,指尖已经能够感受到波动的灵力。然后他又停下,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淡淡说了句:“护法。” 法阵骤亮,一身黑色劲装的人无声无息地出现柱后跪地领命:“……是,主人。”
============================= 不同于读取常人记忆时犹如身处暗室孑立旁观,沈夜施展术法后眼前一亮,竟然身置流月城中,正是七杀祭司殿前。沈夜蹙眉,瞬间疑惑是否错施术法,随后他又自觉可笑地否认了这个念头。 踏入屋中,自然听到瞳淡漠的声音。 “华月说,留你在流月城,阿夜迟早要杀你。与其让阿夜难过,倒不如放你走。” 原来偃甲人的记忆竟然是这样呈现的?沈夜一怔,听谢衣回应:“……那就多谢你们。” 此言一毕,未待沈夜回神,昏暗厅室尽数散去,天高云阔。沈夜环顾四方,青山绿树,竹屋石桌,雅致隐蔽,极是某人趣味。略走两步,已能听清身前竹屋里有交谈声,其中一人声音并不熟悉,另一人却正是谢衣。稍缓的语速娓娓道来,带着一种别样的不容置疑。 沈夜又走近两步,侧耳倾听。 “……这么说,你过段时间就要离开这里?” “是。”谢衣应了,“山下村民多数已然听过谢某之名,再滞于此村民恐会受谢某牵连。” “那你要躲去哪里?” “哈,何须言躲?”谢衣语气里有点轻快的笑意,“缘来而聚,缘尽则散。世间聚散不过如此。” 沈夜闻言大肆皱眉,正欲上前眼前景色便消匿而去。再亮起时天边一轮明月正自高悬,而谢衣站在丛间,静静仰视。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沈夜走过去,正看着谢衣右手抚胸,向那轮明月遥遥躬身。不知何时戴上的面甲遮了双眸,也掩去了那些怀恋的情绪。 “一别经年,不知一切可好?” 料峭风中,一袭白袍随风鼓动。沈夜去抓他的肩,想恶声质问他叛师出逃,为师又如何能好。伸手,却抓了个空。
身后又有人声,沈夜转身,绝壁断崖不见踪影,眼前是一间极大厅室。屋中装饰除却些小型偃甲,还有些彩线挂毡。厅上主家一女子端坐,乌发盘髻,戴着繁复银饰,笑容明快。 “无事不登三宝殿,阿谢上次来我这儿,还是十几年前吧。” “正是有事麻烦采薇。”谢衣颔首,自袖中掏出一枚偃甲蛋,“请帮谢某保存此物。” 被唤作采薇的女子接了那枚蛋,眸光一闪,便摆弄起来,很快四散开去。那女子微微一笑,极快地将那偃甲复原:“这就是你这些年来杳无音讯的原因了?” 谢衣笑而颔首,呼延采薇把玩着偃甲蛋,语气有点迟疑:“……可是找到神剑昭明的下落了?” “神剑昭明……”沈夜喃喃重复。随后脸色大变,逼上前去,想要擒住谢衣。 而谢衣却依旧好整以暇地啜了口茶,淡笑拒绝:“此乃谢某私事,采薇还是莫要牵扯太过为好。” 沈夜自然看得懂那笑。 第一次见到,是他十一岁拜师时,带着这样的笑对他大声说道:“虽然弟子现在不知如何去做,但是终有一日,弟子会让大家都过的更好!” 最后一次见到,是他二十二岁叛师前,带着这样的笑对他低声说道:“多谢师尊手下留情,但请恕弟子依旧……无法苟同。” 那女子显然也是看懂了,所以她咬了咬下唇,把担忧话语尽数咽了回去。厅内一片死寂,最后还是她先开口,语气恢复轻扬明快:“待你寻到昭明,可要把这‘通天之器’再做出来,给我看看、玩玩,也不枉我帮你保存这东西。” 谢衣笑意更甚,拱手颔首:“恭敬不如从命。” 场景飞转,沈夜看到捐毒月下,谢衣笑着感慨:“出行西域这段短暂的空白之后,我虽然仍旧不时想起此事,但心中却总有一个声音,让我放下过去,潜心偃术。久而久之,险些连最后一丝心气也消磨殆尽。” 他说:“乐公子,多谢。” 他说:“也许终有一天,你也会感谢老天,让你在特定的时间,遇上了特定的人。” 沈夜站在距他一步之遥,直直地瞪视着他。 最后终于无法再继续旁观,冷笑一声:“好、很好!谢衣,你以为凭你一人,能改变什么?”
圆月愈发明亮,而那一行人的身影却随着大漠模糊散去。沈夜抬头看看月亮,再低头便见湖畔竹桥上,谢衣长身而立,噙着笑意看向身边的孩子。 压抑住刚刚腾起的薄怒,沈夜走过去站在了那个孩子的旁边。谢衣语调轻缓,清透的眸静静地看着他们,而又看不到他。 “人都是很固执的……”谢衣开口,唇边有点无奈的弧度,“尤其在选择走哪条路时,更是半点不能强求。” 沈夜猛然握起拳。 若是现实之中,恐怕他身上腾起的怒意和杀气足够令人震骇。但此处不同,无论沈夜有多么恨恼,面前的两人依旧在如水月下对立畅谈。 “我只能说,你最想要什么,就去做什么,那就是你自己的道。” “呵……那你呢?你又想要什么?”沈夜跨上前,站在据他半步之遥的地方,语气讥诮。谢衣理所应当地没有给他回应,所以沈夜也只能怀着恼怒不甘,静静地等着后续。 “世间万物皆如梦幻,终将湮灭散逝,即便你我也不例外。就趁着这留驻于世的短短瞬间,玩个尽兴罢。” 最后的一句不出所料地让听者不明所以:“玩……尽兴?可是,我一个人开心,有什么意思?” “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才会这样想。”谢衣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感慨道,“可惜人生于世,难免要辜负一些人。” 似懂非懂的孩子依言退去,谢衣含笑注视着他的背影,似乎透过他在缅怀着什么。 沈夜就站在他旁边,唇边的笑意并未透入眼底:“谢衣,如此说来,你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应当?” 被诘问的人只是静静地站在夜风中,而沈夜似乎也忘记了他并不能听到自己的问话,只是盯紧了他的一举一动。 谢衣微仰起头,复看向皎皎月轮,低声叹道:“谢衣此生唯一憾事,便是辜负故人挚情、恩师错爱。” 不知说与谁听。 “荒谬……简直荒谬之极!”沈夜挥手,掌心凝起的灵气若当真放出足以摧毁整个静水湖,而此刻却只消匿于丛中,连一棵树、一朵花、一只蝼蚁都没有撼动。 似乎直到这时沈夜才明白,这是那具偃甲人的记忆,是他掌控不了的世界。 所以他只能看着,改变不了分毫。
了解到这一点后沈夜闭了闭眼,突然感到有些疲惫。许是下界的浊气过胜,而自己又连番施展了高阶的术法。挥手撤销术法,那人的眉眼衣袍一点点模糊,无厌伽蓝阴冷石壁一点点清晰。 那颗头颅依旧浮在半空,带着他所施展着的术法凝成的紫色光球。 明明知道了不少线索,沈夜却觉得好像有什么答案变得更模糊。抬手触碰着谢衣的颊,冰冷的温度并没有记忆中的触感。 华月进而又退,聪明地并未对他的行为过多干预——或许不是聪明,而是了解他。 安排下后续事宜,沈夜深深吸了口气,深知那些无端溢出的杂乱情绪端不适宜此时流月城众多事务危如累卵之时。 但目光触及熟悉的眉目,哪怕知晓他仅是一尊偃甲人,竟也不断引他分神。 缓缓闭目,复缓缓睁眼,沈夜不可自抑地做出了多余之举: “……相隔百年,与自己的巅峰之作再度重逢,当真令人无限感慨。” “你说——是么?”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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