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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10, 2014 23:03:55 GMT 8
gn你好,非常喜欢你的文章~请问可以转载到沈夜的个人论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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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楼会注明作者和授权~方便的话更欢迎来亲自更文同乐!^O^
№79 ☆☆☆= = 于2014-02-07 11:46:48留言☆☆☆ No.79 :: = = :: 2014-02-07 11:46:48
呃好啊,谢谢啦
№89 ☆☆☆您就当没看见这文好啦于2014-02-09 04:09:1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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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10, 2014 23:05:35 GMT 8
作业,抽到的题目是“大海啊都是水” 诚恳地说我觉得这个题目不算难的,都是我自己太废,被我接到题目的那位真是对不起= =b 写了很久才吐出这么多,发上来表明我是有在写的。虽然是有点断后路的意思,但其实我还是很想坑……
因为文废所以用了片段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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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你们这许多人,欺负奴奴一个……”
夏夷则毫无愧意地看着哭泣的蜃精。
“奴奴……不会放过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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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陌生的海域,而且……长出了鱼尾。
“不公平!”乐无异坐在平滑的海底,不满地拿尾巴鞭打着地面,“夷则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我也会变鱼!”
夏夷则扶了扶额头。通常来说,一个队伍里若是有一个没头脑和一个不高兴,那便算一个可以过审的组合了,鉴于乐兄已经慷慨地把两个重要角色都承担下来,观察环境这种小事他自然责无旁贷:“这是蜃精制造的幻境,此幻境的规则皆由她决定,要从此处脱出,则必须遵从此处的规则,所以首先要知道,规则是什么。”
“咦,你刚说完那边就亮起来了!那个跟‘规则’有关吧?”乐无异把身子拧得活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在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移动以后,他沮丧地抱住了身边的一棵海草,“我动不了,夷则你快点游过去看看。”
“我已经易骨了。”夏夷则忍不住自我防卫地说。
然后他一甩鱼尾,轻快地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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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写着诡异剧本的卷轴。它有着复杂的设定、奇妙的展开和一个悲剧结尾,和本CP的很多文是一样一样的。
“从前的从前,有一片大海,海里最深的地方,是海王宫殿所在的住所。住在海底的海王母亲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非常喜欢那些小海公主——她的孙女儿。她们是六个美丽的孩子……”
两个人对着卷轴沉默了一会,一时之间不大能接受这样的设定。
“所以,我们现在是鲛人公主了?而且必须完成这些乱七八糟的剧情才能回去?”相较于夏夷则的冷静,乐无异就显得比较悲愤了,这大抵是因为偃师属于科学家范畴,对幻术有点天然的抵触。
“当是如此。”
“不公平,夷则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我也会是公主!”他怀里那条水草被他摇来摇去,好像一个福尔康在抒发情感似的,“而且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闻人呢?阿阮妹妹呢?说好的六个美丽的孩子呢?”
“难道你希望闻人和阿阮看到我们现在这副样子?”
乐无异回忆起在捐毒,夏公子变身时那一脸“你们是否觉得我面目可憎呢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表情,忍不住劝慰起来:“别这么不自信嘛夷则,其实你现在的样子挺不错,至少没有渔网也没有满头的扇子不是吗?”
陷入自我厌恶情绪的前半妖没有接受他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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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黑压压的东西正在下坠。
宽大的衣袍逆着下落的势头,巨藻一般在水中摇曳,蜷曲的长发有如丛生的海带。虽然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有点与背景融为一体,但大约能分辨出是个人形。几只僧帽水母好奇而慢吞吞地一路跟随。
“按照剧本的话,我们中的一个应该去接住吧?”
“谁接?”夏夷则警惕地说。
“你,因为我还是一步也动不了。”乐无异坦坦荡荡地笑了起来。
看着认命游过去的同伴,仍然只能坐在地上的乐无异好心地提醒说:“你确定剧本里说只会掉下来一个王子?看厚度至少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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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夷则把人扛在肩上游了回来。
乐无异对他这恶霸强抢民女似的姿势不甚满意,然而这个意见他未及发表。因为夏夷则已经游得足够近,而他惊得弹跳起来:“这是何物!”
“只是一个平常的王子罢了。”
“夷则你在说什么啊!虎背熊腰还扎两条麻花辫的男人还有第二个吗?这明明就是沈夜!”
“不错。”看到好友露出“居然就这么承认了”以及“那还不赶紧扔掉”的表情,夏夷则不紧不慢地解释,“乐兄且慢,要知道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
毕竟抢戏之仇也不共戴天。
“然而此处幻境自有它的规则,且不说不完成剧情我们永远无法离开此地,从根本上说,违背剧本的发展本身就不可能发生。”
乐无异显然没有被这个观点说服。他的怀疑是有理由的,毕竟从两个男公主出场起,这个剧本就不能和“神还原”做朋友了。
“乐兄你看,剧本里他的设定是溺水被救,所以在我把他送回去之前,他都不会死亡。”夏夷则有些吃力地把肩上的人放下。
此言确是不假。虽然处于昏迷中的流月城大祭司脸色青白、呼吸急促,一副行将溺毙的样子,但看起来他似乎完全能把这个状态保持到天荒地老。不但如此,他紧闭着双目的脸上,还露出一些“本座事务繁忙无暇与你久叙”的鄙夷姿态。
“太可恶了。”乐无异沮丧地说。
“还请乐兄不要灰心,多往好的地方想。”
“这哪有好的地方?”
“你学会游泳了,恭喜乐兄。”
“是吗!”鲛人公主二号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浮游起来,他甩了甩鱼尾,撒着欢游了出去。
身为偃师真是很难抵挡好奇的本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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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异游完一圈回来,发现好友还没有把人送上去。
“……太重。”他有些尴尬地解释。
“你不能用传送之术吗?”
“在下的传送术法尚不纯熟,受剧情影响比较大——这一点你以后亦会明白——总之现在便是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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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减负,他们决定至少把王子袖子里的东西处理掉。
长度足有七尺的链剑。丢弃。
针线包。丢弃。
九成新白色厚重战衣一套。丢弃。
首页篆刻着《破天之术·偃术大全·全一册·da☆ze》的厚重竹简。抱走。
两个铜板。丢弃。
……
感觉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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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公主托着王子浮上了海面,此动作难度系数足有7.2。视野内便有一座小岛。按照剧情,他把王子甩在海滩上,自己回海中等待。
不一会,一个脸上带着猎奇面具的男人跑了过来。
“主人。”他高高兴兴地说。
看来这就是剧本里的人类公主了。夏夷则突然觉得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公主根本不能算出戏,至少他现成就留着公主头,而且也没有念错台词。
※
夏夷则一回到海底,乐无异就凑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见到另一个公主没有?那个要嫁给沈夜的?”鲛人公主二号一脸的八卦。
“见是见到了,不过并不认识,而且他戴着面具。”夏夷则实事求是地说。
“哎,连脸都没有的话,一定是个戏份很少的路人角色吧。”乐无异凭借多年的颜控经验得出了结论,他有些失望地摊了摊手,“这也太随便了。”
※
下一步就该去找“海的巫婆”了。
乐无异已经钻研过剧本,一个劲跟他说巫婆居住的洞窟很凶险,会碰上熊什么的也说不定,还提到“僵直”之类的术语。他递给他一筐帝女玄霜,说是“父王”给的。这个人真是天生好命,就算换了世界观,也总不缺生怕他钱不够花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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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夷则本人对于这种情节是非常鄙夷的。
虽然太华的逸尘道长对言情小说并没有特别的兴趣,但作为一个“被著作等身”的人物,他对于谈恋爱这件事还是很有见地的。他觉得自己扮演的角色对于感情实在太过草率——都没有看雪看月亮,看整整一夜,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怎么轻易就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完全不符合他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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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海巫的时候,夏夷则突然有些羞涩,他卷了卷尾巴,试图把吸附在尾巴尖上八个装饰用的牡蛎掩藏起来。
“师尊。”他用手背蹭了蹭腰部的鳞片,轻轻唤了一声。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公主。”清和真人一脸严肃。夏夷则觉得他剧终之前都不会再碰到像自己师尊这么入戏的角色了,毕竟其他人的表现都差劲得简直连一个盒饭都不配领。
这是一个很难解释却又十分合理的状况。这里的所有人中,只有他和乐兄是完全清醒的。其余的,虽然保留着原有的习性,在自我意识上却又多多少少接受了剧本里的人物设定,这让这个独立的世界看起来及其违和而又不致坍塌——标准的蜃精制造的吊儿郎当的幻境。
“你真是一个傻东西!不过,我美丽的公主,我还是会帮你达到你的目的。你希望能去掉尾巴,再长出两条支柱,这样你就可以像人类一样行路了。”真人一丝不苟地念着台词,“我可以帮助你,但你也必须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你,当真不悔?”
夏夷则读过剧本,知道所谓的代价是什么,其实他是有些怨怼的。人的天赋各有不同,不能说话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憾事,但着落在决微长老亲传弟子逸尘道长身上,却显得尤其可惜。如果硬要做个类比,就好像代价是不能下厨的话,那么它落在乐无异身上和落在他师父身上,让人感受到的遗憾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很好。材料费、设备费、操作费、知识产权加上宠物营养费,承惠白银三万两。”
“白银三万两……难道说沉重的代价,就是指这个,不是声音?”
“正是。”
夏夷则不由自主地甩了甩鱼尾,激起了几个欢快的小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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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的一生要易骨两次。
真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易骨之痛非常人能忍,捱不住的话,就哭出来吧。”
他说这话时一脸的慈悲,眼睛却亮晶晶地放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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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离开大海了。夏夷则最后一次复习了剧本,谈恋爱谈成了泡沫嘛,完全没有挑战。
他传送到一座临湖的城堡前,脚刚沾着地便觉一阵天旋地转。晕过去之前他略带赞许地想,终于有点像样的剧情了,这样的相遇方式算不错的开始,虽然结局似乎绝对是抢救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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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王子邀请他去游园。花园里草木繁盛,长着玻璃珠般圆眼的虫子振翅而鸣,萤火虫扑簌地飞,仿佛被鼓噪的士兵。他们坐在一株月桂树底下喝酒,那树最多不过一人半高,但枝冠繁茂,发散着微小的香气。
王子倒了酒,对着杯里的东西一阵皱眉,但还是递了过来。酒的颜色颇深,气味香甜,喝起来却有点寡淡,这多半是西域的产物了。夏夷则对这种酒没太大兴趣,然而碍着剧情和人设,也不好流露。
“先将就喝吧。”流月城大祭司看起来有些抱歉,“这酒太淡,下次酿了好酒,本座再请你。”
原来他不带嘲讽地说话时,声音是相当柔和的,夏夷则有些走神地想。不过既然接受了这里的设定,为什么还自称“本座”呢,又不是魔教教主,其实细想的话,一个神职人员自称“本座”本身也是有点奇怪的。虽然这个幻境看起来和大唐多有不同,但既然是王子,称呼起来总归应该是殿下之类。然后他随便脑补了一下使女们叫唤着“夜殿”的画面,决定“本座”也挺好。
“大祭……殿下懂得酿酒?”
“本座曾居于一处苦寒之地,那里长年覆雪,不管是禽鸟或是走兽都极少,下界寻常不过的一草一木,在那里亦属罕物。却有一种树独生于此,有花无叶,花败后便结出成簇细小的果子,红红的在雪里尤其显眼——用它酿制的酒味道极好。”
夏夷则有些不确定这人说的是不是真事了,然而并未放弃交流:“那殿下一定喝了不少罢。”
“倒也不是。”长着分叉眉的男人垂了垂眼,仿佛在回忆什么又想不起来的样子,“本座事务繁忙,能共饮之人也少。说起来那时候常和我一同喝酒的人,口味真是糟糕透顶——好好的酒,他非要加许多糖才喝得高兴,实在是暴殄天物。”
“加糖就甜一些罢。”
“加糖绝对是邪道。不过总归是要自己喜欢,不好强求,那些年真是糟蹋我不少好酒。酒这个东西,还是要凛烈一些才有味道——说起来,夏公子,你也是喜欢甜的?”
“不。”夏夷则笑吟吟地回答,“在下喜欢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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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下午他们去了花圃。那花圃实在是太小了,不过六尺见方的样子,顶上是两株并生的夏栎,树冠严密地挡住了阳光,只漏出一两条狭长的光带。里面是五株貌似菌类的植物,它们头上有蓝色和金黄的花纹,看起来绝对不能吃的样子。
“这些是我种的茶树菇。”王子蹲下身轻声说,“现在还小,长大了就很厉害了。”
这话说完,那些菌类竟然欢快地点起头来,有一株似乎高兴过了头,短短的藤蔓伸过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膝盖。沈夜顺手摸了摸那颗菌菇的头顶,像给一只猫顺毛似的。
它们绝对不是茶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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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夷则算算日子,邻国提亲的使者大约也该来了。然而始终没有消息。
是这位大祭司谈恋爱的姿势太过清奇,达不到预定的好感度而无法触发下一步剧情罢。为剧本进度着想,果然还是要我出马,纸上谈兵好过他这种瞎马临池啊。夏公子有点遗憾——他这阵子划水划得其实颇为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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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窗的地方有一架庞大的偃甲。三只脚支起木制的主体,前端是一排二指宽的按键,黑白交错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偃甲,却感到莫名的熟悉,很自然地坐了下来。
婉转而哀伤的琴音从指尖流泻。
王子抱着胳膊立在他身后,安安静静地听着,神色温柔但眉头紧蹙。他坐到他身边,手指覆上那排按键低音的部分。沉重的低音乍然响起,有如夏夜的雷鸣。
错落在黑白按键之上的两双手,此起彼伏,一触即分。
然而实在是……不太相融。如果夷则的曲调是哀伤,那沈夜的就完全可称悲怆了,沉郁的基调里间或爆出誓把琴键砸穿般的重音,和之前的合起来简直就是精神分裂般的折磨,让人恨不能把脑袋挠出个洞来。
夏夷则停下来,按住他的手问:“你不高兴?”
沈夜沉默地看了他一会,突然扬眉笑了:“彼此彼此罢。”
计划中的约会变成了比惨大会。
“我妹妹不认我。” “我哥哥想杀我。”
“我的下属没一个听话。” “我的同伴没一个靠谱。”
“我抱病多年,每天神血灼烧。” “我天生畏寒,而且家住雪山。”
“我送花的对象从不看我一眼。” “我的花没送成。”
“我的两个铜板不见了。” “……你继续,我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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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亲的使者终于来了。
“我得去外面旅行一下!”王子说,“出于礼节,我不得不去访问邻国的公主,但我绝对不会娶她,更不会爱上她的。”
临到剧末,这人总算是照着台本念了一次台词啊,夏夷则有些心不在焉地想,可惜这一句还是骗人的。等你见到他,你就不会这样想啦,剧本里就是这样写好的。他想,这个剧本总之是太草率,明明好感度并没有刷够吧?雪地里的相拥啊、夕阳下的奔跑啊,这样那样的情节还没有展开,就连“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我爱你爱的好心痛”这种经典的台词,都还没有说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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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则!夷则!”乐无异举着昭明,从湖里探出身来。他轻快地甩动着尾巴,看起来已经把游泳这项技能掌握得驾轻就熟了。
好像是有这个剧情,但是乐兄你来得有点早啊,对送凶器这件事是有多迫不及待啊。夏夷则有些头痛地想,而且道具也不对吧。
“剧本里不是说匕首吗?”
“那是那个流月城大祭司沈夜啊!普通的匕首哪能捅得死他。”
“本来就不会捅吧。”
“说不定你会改主意呢?说真的,不考虑一下?”乐无异眨了眨眼,一脸的鼓励和期待,像一个完全合格的教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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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回来了,王子一马当先从甲板上跳下。
他别别扭扭对他说:“和我结婚吧,这样铜板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所以比惨大会上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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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乐无异正抓着蜃精吼:“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了!”
闻人在一边用那种严肃中带着八卦的调子执着地追问:“你这算什么报复?”
蜃精嗤笑一声:“你懂什么,被人求婚,却在说愿意以前醒来,再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啦。”
夏夷则利落地使了个寒冰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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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终于向下沉去,大海上粼粼的都是水波。
明天就要回地面上去了,回去后大概还会再见到那个狡猾而凶恶的流月城大祭司吧?夏夷则望了望远方的海平线,有些期待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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