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流月城/沈谢沈主]生灭厅废稿 by 瞳大人其实是个逗比

《生灭厅废稿》

前言


我是十二，我是个傀儡，是瞳大人制作的最后一只傀儡。我目前的工作是，收拾收拾瞳大人生前留下的那堆生灭厅废稿，看看能不能挖出些八卦，出个伪流月城企划集，拿去CP呀古剑only呀啥的卖卖糊个口。

不要说我没有志向，我毕竟是跟着瞳大人混的，瞳大人跟大祭司一样是个坐下就不愿意动的宅男，又跟记载中那个谢衣一样是个闷头搞科研的，我不过是个双目失明的小透明，跟在瞳大人这样的技术宅身边，技术我达不到那个水准，但宅我还是可以一战的。

所以我复明以后，没有太多专业对口的活计适合我做，瞳大人就跟我说，你从前看不见，现在就看个够吧，趁着玩家还没刷过来用不着打架，你就去替我整理档案室。于是我就去了。当然后来玩家刷过来了瞳大人也没派我出战，说早知道就派我出战的那句台词也给删了，害得不少玩家以为我就是个出来煽下情的文职傀儡，其实人家战力爆表的好弗啦！

说我们档案室叫生灭厅，我个人觉得这是众多名称当中最正常的一个了。好比大祭司办公室叫做沉思之间，但老实说我替瞳大人过去传过几次话，每次都觉得大祭司他压根不是在沉思，就是在睡觉来着。再好比城主办公室，叫个寂静之间，但每天那边传来的“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的笑声听得人想自戳双耳。每天早上心魔醒过来都要惯例似的这么呵呵一通，听说都有祭司把他那个笑声当做BGM每天早上做职工广播体操。沧溟城主在那儿睡着居然还能一百年不醒过来，得说不愧是城主。

话扯远了我们扯回来一点儿，说起我头天进生灭厅的时候就看到大厅中央单独摆着一只柜子，柜子背面写着“谢衣”两个字，侧面按照标高有分成“谢衣——版本：破军”以及“谢衣——版本：初七”这两部分，另外还有一个方格子，里面是空的，旁边字条标着“谢衣——版本：谁知道他在下界背着本座升级到哪个版本了”。另外在柜子顶上一般不像我这么无聊的不可能随便看见的地方还画了个红圈圈，红圈圈里面一个大大的“拆”，看笔迹我觉得不像瞳大人，没准是大祭司自己进来批了个拆。

不过据我后来观察，这个柜子不仅没拆，里面的东西还越来越多。比方说有一回大祭司带了廉贞大人贪狼大人一票人下界去出差，回来以后那个空着的格子里就多了一个脑袋，分类的字条也全都重新改过，变成了“谢衣——版本：1.0”“谢衣——版本：2.0”“谢衣——版本：3.0”。后来我整理废稿的时候也沿用了这个分法，不过初七恢复记忆以后的标法我就有点疑惑了，因为貌似有人觉得初七是谢衣，有人觉得初七不是谢衣，有人觉得初七和2.0都是谢衣，有人觉得初七和2.0虽然都是谢衣但初七和2.0不是同一个人，还有人觉得所有版本的谢衣和所有版本的初七都是谢衣也有人觉得……总之谢衣一个人差不多可以组一支足球队，当时我和离珠讨论了一下，结果后来不当心掐起了CP，所以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反正谁是谁谁不是谁都不妨碍我第一天进生灭厅就被这一足球队的谢衣和大祭司闪瞎了我刚复明的眼。

对的，一开始我的眼睛虽然被瞳大人治好了，但并不是最终版，瞳大人最后那场戏说的给了我一双最明亮的眼睛指的是后来用钛合金加固过的，能够防闪瞎的眼。你们知道瞳大人为什么带眼罩吗？他的妖瞳虽然危险，但根据光波的波长佩戴滤波镜片就可以阻止石化的副作用，根本不需要遮住一只眼搞得看东西都不立体了，他这么做除了造型人设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保证他的大杀器不被闪瞎。

说起生灭厅中的废稿，关于大祭司和谢衣的记载实在是不少，整理起来颇费周章，看得出来这些年里连瞳大人记录起他们的事来都要忍不住吐槽，以至于废了一份又一份稿子才能够客观冷静不失偏颇地记载下来。因为废稿实在太多，我就找了个大箱子专门用来堆大祭司和谢衣相关记载的废稿，顺手给这箱子命了个名，就叫……就叫事件记录吧！我觉得这名字与箱子里面的内容十分相符。

不过废稿毕竟是废稿，只能印成小册子上同人展上散去，不能当做正经的生灭厅记录来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如有OOC纯属脑洞，免责声明必须做到位。像是《霜刃哪有这么开的！》就明显是没玩过DLC就开始瞎扯的产物，千万不能相信，还有《名侦探初七》系列，《破军这么熊责任全在瞳》等等也都是纯属胡扯，看看就好。

《或许霜刃是这么开的》
（编者按：为配合前不久的DLC，编者特意将这一份废稿先行整理出来。文中若有严重画风不符的情况多半是编者夹带私货，请勿当真。）
这是初七第一次来下界出差。
无厌伽蓝的地图上外景都是雪，初七默默撸了撸胳膊，觉得有些失望。
“那地方冷得与流月城中毫无差别。”初七回去以后这么跟瞳说。
瞳爱理不理地回答：“哦，凑巧罢了。”
“里面的布置和流月城中也是一款风格，就连侠义榜旁边的小龙人都和流月城中的长得一模一样。”初七坚持道。
瞳依旧爱理不理：“哦，是挺巧的。”
“也不知是谁在下界选了那样一个和流月城中毫无差别的地方，简直愚蠢。”
瞳愣了一下，默默抬头看他一眼，“嗯，这一句你说得对。”
初七静了一会儿，问：“这么说，那地方不是你选定的。”
“不是。”
“这就怪了。”初七推了推面具，“你没有直接吐槽，而是顺着我的话嘲讽，这就说明你不能直接说出选址的人愚蠢，要么是不能说，要么是不好意思说。是你向主人汇报，那地方自然也不该是主人选的，但除了主人还有谁是七杀大人不能随意吐槽的？华月？但方才我去回报主人，华月刚好在场，她并不像是选址的人。巨门祭司吗？但巨门祭司虽然看不上主人，却也没有旁人看得上他……”
“这就不对了！”还未被制成傀儡的十二英俊潇洒翩翩而来，若不是双目失明定是一等一的奇男子，十二进门刚好听到他们说话便插嘴道，“巨门大人在下界很有人气，听说有他的后援会。”
“雩风大人后援会？我在侠义榜上看到了。”初七告诉十二，“那是猫草保护协会的代称。”
“……哦好吧，你继续。”
初七又推了推面具，接下去说：“总之七杀大人也不会不敢直接吐槽巨门祭司。而若说城主……无言伽蓝石室中的石头妖怪说，他在那儿修行百年，百年前沧溟城主已经成了植物人，更加不可能。如此一来……”
“石头妖怪？”瞳打断他。
“对，我给你看。”初七顺手抛出一块石头扔给瞳。
“这是……”瞳盯着石头上刻着的“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和旁边谢衣的偃甲标记，一时有些热泪盈眶。
初七看着瞳的样子，不由感到莫名：“当真十分令人动容？”
“不，你把这么重的石头直接扔在我腿上，疼。”
初七道歉：“不好意思，忘了提醒你了。我就说，这人送礼物送什么不好，刚和人吵架就要送别人一块顽石，还要在顽石上刻这么一句诗，告诉人家不会改变主意。除了主人，我再也没见过如此自拔flag的人了。”
瞳严肃地看了初七一眼，问：“你的阅读理解是谁教的？”
“主人。”初七答，“怎么？”
瞳点了点头，“难怪你是这样理解的。”
“我猜那个人一定恨主人，所以才这样做，同时选了那样一个和流月城一样的地方作为下界临时办公所。”
“等等，你知道选址的是他？”
“知道，这石头妖怪死前放出了记忆的全息投影，我看到他自己说了，无厌伽蓝是他找到的，既然审批这个地址的不是你，那多半就是他自己了。”
“……那你刚才分析那么多究竟是为什么？”
“78年前我就说过了，论据和论点的关联不重要，只是为了显得理据服。”初七缓缓看了瞳一眼，又说：“况且……主人不喜欢我多言闲事，我在主人面前憋了许久。”
瞳忍不住扶额：“那方才大祭司问你下界如何，你为何一字未答？”
“我只在无厌伽蓝逗留，而无厌伽蓝当真与流月城无甚差别，我无话可答。”
“那么你可以告诉大祭司，下界与流月城无甚差别。”
“这个槽点我吐了，可主人屏蔽了弹幕。”
“……哦。”瞳无法反驳，只好放弃。他看了看手里的石头，问：“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不过是一个满身槽点的人罢了。他不过是为了给这块石头做个标记，等他做成礼物送给别人时，这句诗根本就不会留在石头上了，何必多此一举。”
“那如果是你呢？你刻什么？”
“动者死全家。你呢？”
“……瞳到此一游。不说这个，那个满身槽点的人你真的不知道是谁？”
“知道，他是谢衣。”初七答，“他喊主人师尊，有个妹子喊他破军大人，据我所知主人只有一个弟子，正是破军祭司谢衣。”
“哦，还有呢？”
“谢衣打算把这块石头做成石椅送给主人，说是回流月城取工具，要在主人生辰前完成，但是他却一去不回。由此可见他又和主人闹翻了，没来得及送出礼物。现在流月城中并无破军祭司，可见谢衣当年与主人闹翻，不是死了就是逃了。这个人是流月城人人都认识的，又不应该存在于流月城的，背叛过主人的，主人不想见到，却又念念不忘的，而且这个人的名是‘衣’……呵，结合我78年前的推测，原来我就是这个谢衣无误。”
瞳一言不发地沉默着，不解地看着初七。初七微微愣神，问：“我猜错了？”
“不是。”瞳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既然已经看到谢衣的全息投影了，为何还要这么麻烦地去推测，你不觉得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吗？”
“他发型和我不同。”初七正色道，“在二次元脸一模一样不算什么，只要换个发型就是不同的人设了。”
“古剑是3D，有建模。”
“我和司幽也是一个建模，在古剑我这张脸就像武灼衣那样的NPC一样是量产型的，根本不足为信。”
“……那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谢衣了，你打算怎么办？”
“假装不知道。”初七答，“否则跟主人不好交代。”
“因为他叫你不要有多余的好奇？”
“不，因为他经常提起谢衣，如果他知道我知道自己是谢衣，会不好意思。反正谢衣的事我一点也不了解。”
“你不了解什么？”沈夜正好从外边进来，只听到后半句，“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
“初七？”
“属下在，主人。”
“你刚才在和瞳说些什么？”
“…………”
“初七？”
“属下在，主人。”
“……”沈夜看向瞳，“这算什么意思？他跟你有话说，跟我却没话说？”
瞳默默看了初七一眼，回答：“大概因为大祭司屏蔽了弹幕。”
沈夜盯着初七看了一阵，缓缓说道：“看来，你是恨我。”
“…………………没有，主人。”
“好，那你告诉我，你回答没有前那串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初七转脸看向瞳，瞳不用开弹幕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求助。
沈夜狐疑地也看向瞳，一眼就看到他抱着的石头。沈夜凑过去看了一眼，立刻就愣住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好，很好，谢衣果然恨我。”
“…………………………”
（注释：最后一句弹幕为：为何有一种连中两刀的感觉？罢了，我不是谢衣= =）

《错误的收徒方式》

　　那一年，谢衣刚成为沈夜的弟子，沈夜却不怎么热衷于教徒弟。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毛孩和小猫小狗有什么差别，本座对驯养小动物没有兴趣。”沈夜这么说。

　　瞳指了指地上好几排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零件，问:“小猫小狗也能做这种事？”

　　沈夜顺着瞳的手指望过去，点点头:“我听说猫会将猎物这么码放在主人面前讨好主人，看来他喜欢你，也对偃甲有兴趣，不如今后就由你来教授他偃术。”

　　“你误会了，大祭司。”瞳的脸上少有地带了点哀愁，“这是我的轮椅。”

　　“……本座看他确实很喜欢你，对于偃术也极有天分，今后就由你来教他偃术。”

　　“大祭司，属下身上偃甲部件甚多，属下担心……”

　　“好，高危工作工资加倍，附带人身意外险。你的科研经费，最近有些短缺吧？”

　　第二天，谢衣跑到沈夜跟前，不解地问:“师尊，你为何让瞳教我偃术？你才是我的师尊啊。”

　　沈夜想了想，回答道:“我只是你的班主任，任课老师是瞳。”

　　谢衣点点头，“懂了，师尊你十有□□是我的语文老师。”

　　“谁告诉你小学班主任多半是语文老师？我只是挂个名，并不教你。”

　　“那你为什么收我做徒弟？”

　　沈夜看他一眼，老实回答:“因为他们让我在你和风琊里面选徒弟，而为师是颜控。”

　　“……那你可以不收徒弟呀？”

　　“你还小，不懂。”沈夜摸了摸谢衣的脑袋，“在古剑世界观里有一条隐藏规则，那就是师尊＝男神，收徒弟犹如渡劫，收对了弟子便可以跻身男神之列。将来等你长大了，必定也会收个徒弟，然后成为一代男神。”

　　沈夜当年的这句话精准地预言了未来。多年以后沈夜回想起当初这番话，浮在月下空中对乐无异说：“他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气男神，是本座的弟子……”

　　那时乐无异试探着接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想说……所以你是男神的男神，男神中的男神？”

　　阿阮紧接着提醒乐无异说：“小叶子你别被他带跑了，谢衣哥哥说过，正正得负，男神的男神往往不是男神，而应该是boss！对了，谢衣哥哥还说，只有矮子才喜欢往高处站，这个人长得一点也不矮还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他一定很自卑。谢衣哥哥还说，一头呆毛的人喜欢把头发抹得油光滑亮。谢衣哥哥也说过，穿得很厚的人不一定是怕冷，还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很肥。还有还有，谢衣哥哥还和小朋友们说过……”

　　那晚沈夜无限感慨地对初七说：“我没想到你不仅在下界收了徒弟，还办了希望小学开班授课，你究竟教了那个绿衣小丫头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下界那些年难道是专职做男神去的吗？”

　　初七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阮姓女子说的是主人，属下以为她说的分别是玄霄、禺期、乐无异以及夏夷则。”

　　沈夜纠正他：“玄霄不是慕容紫英的师父。后面那三个倒是对得上。”

　　初七便又回答：“那就是她只有补队友的刀才特别稳。”

　　沈夜皱了皱眉，再次纠正：“不，那丫头是全屏无差别，每一刀都是双杀。”

　　不过这是后话，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收徒弟犹如渡劫”。

　　沈夜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谢衣熊成那样多半要归功于任课老师瞳，他只觉得奇怪，记忆中瞳跟着他爹学习的时候开启的从来都是学霸模式，一旦学习起来可以三五天见不到人影，为何轮到了自己的徒弟就偏偏是活泼好奇的模式，那么小的一只谢衣成天成天跟在自己身后踩着自己衣服后摆要师尊指导。

　　所以就算后来初七刚醒过来的时候虽然冷漠听话却天然自带不可卸载的好奇程序，沈夜对此也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有些头疼地禁用了这个程序。毕竟初七作为傀儡没有沈夜的命令就无事可做，只用了十天他就猜出了包括砺罂的性别城主面前的花束瞳正在做的实验谢衣旧居的防盗门密码在内的一系列秘辛。英俊潇洒威武霸气玉树临风风姿卓越的十二后来打不开谢衣偃甲头颅的密码锁时也去请初七帮过忙，初七只稍微想了一下便猜出了声控密码，对着那颗头颅说了一句“谢衣的厨艺宇宙第一”，那偃甲头颅立刻睁开了双眼，目光闪亮地看着初七。

　　不过刚成为沈夜徒弟的时候谢衣年岁还小，除了将沈夜屋里的东西一一拆了重装也没做出多出格的事来。沈夜见他聪敏机灵，模样可爱性子也不错，人人都夸谢衣好，说大祭司挑了个好徒弟，渐渐的沈夜便也觉得有个徒弟真不错。

　　虽然一开始将谢衣扔给瞳教他偃术，但沈夜毕竟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教谢衣，所以谢衣去问他为何让瞳教自己偃术的第二天沈夜便真的开始教谢衣语文。不过不久之后沈夜教的语文课遭到了谢衣暗地里默默的嫌弃，沈夜察觉之后便说：“那这样，语文你不需要本座教你，本座就教你与语文有些关联的科目。从今日起，本座教你法术。”

　　当年还图样的谢衣口无遮拦地吐槽沈夜法术和语文没半文钱关系，于是沈夜教他的第一个法术便是千柱之阵。

“……师尊，敢问这千柱之阵有什么用处，为何头一个教我这术法？就算这阵法当真能负载万斤，可要以自己为阵眼，那要是头顶的东西没有别的支架支撑，施法阵的人岂不是完全走不了，一撤阵就要被压在底下？这阵到底干什么用的？”

沈夜想了想，勉强找出一个用处:“千百年以后，蓝翔定会开班教授千柱之阵。汽车维修千柱好。”

“……就这个？师尊，你骗我的吧？”

沈夜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承认:“是，本座骗你的。头一个教千柱之阵的原因是……这个术法吟唱时间长。来，这是五百字的口诀，认真体会一下，现在知道法术和语文的关联了吗？”

“……”谢衣默默捏紧了拳头，接过口诀转身去了瞳的偃甲房。

沈夜以为谢衣是去背口诀，却没想到那一年年仅十一岁的谢衣完成了他偃师生涯中第一项发明——一只可变速的收音偃甲。他将千柱之阵的口诀以最快语速录入偃甲中，将速度调快了100倍，沈夜验收作业的时候他只用了不到一秒便将沈夜连根拔起举过头顶。

百余年后在巫山神女墓，初七支撑着坍塌的石室屋顶，抬头向流月城的方向望去。将剑心并乐无异一同送出墓室后初七回想当年学习千柱之阵时的情形，不禁叹道:“谢衣，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当年既然吐槽了千柱之阵阵眼的问题，为何不在解决吟唱问题时顺带解决阵眼的问题？”

沈夜当年被谢衣举起来的时候天正在下雨，谢衣可能一时脑子进水，居然发觉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沈夜本身就很壮实，他一身衣物又极为繁重，谢衣举起他之后不敢撤阵，怕被沈夜压伤，于是便举着沈夜在雨里站了一整天。因为当年谢衣个子小，所以他倒是没有淋湿，举着沈夜犹如举着把伞。等到瞳找过来时沈夜一头卷毛已经被淋成了黑长直。瞳仰着脑袋看了黑长直沈夜许久，仿佛看到了已逝的前任大祭司。

瞳赞许地拍了拍谢衣的肩，说:“我当年跟随前任大祭司时就没有想到将学到的东西用在师父的身上。”

沈夜听了不由心绪万千。瞳跟他爹学的主要是傀儡术。

十年后谢衣对沈夜说，“若是换作如今，弟子便可直接撤去阵法接住师尊了。”

此时谢衣已从拆沈夜屋里的东西一直拆到了沈夜的衣服。沈夜对此不置可否，只默默感叹果然收徒如渡劫。

后来瞳问过沈夜，为何被拆衣服的会是大祭司。沈夜无奈地回答:“本座是他师父，有职业道德规范，怎么能对学生出手。”

“所以他说要跟你断绝师徒关系，你立刻就答应了？”

“不，这应该是本座收徒方式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