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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Jan 8, 2014 15:53:29 GMT 8
于是姑娘,想向姑娘要个姑娘的沈夜相关文,授权转到沈夜的资源站,不知道可不可以。 №361 ☆☆☆啾啾和喵喵于2014-01-08 15:16:26留言☆☆☆ 转载请随意 不过建议保留时间线整理…… №362 ☆☆☆今天没戴手表于2014-01-08 15:21:3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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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Jan 8, 2014 15:53:59 GMT 8
一 黄昏,沙漠。满目的黄沙还带着烈日的温度,但还不至燥热,只是暖暖的铺在四周。前方应当就是捐毒遗迹,通天之器中第一片昭明碎片的所在。 谢衣取下单片眼镜,看着粗糙沙粒留下的浅浅痕迹叹了口气,草草擦了擦便再度戴上。离开商队已经一整天,危险的沙漠告诉他应当尽快前进,然而两股正在接近的灵力让他停住了脚步,他认得它们。 从来叛逃流月城下界以来已经22年了,刚好是他人生的一半。如此长久的时间都未见过,他却还能清楚地认出这股霸道的灵力,是因为神血护持,还是因为早已刻在心里?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流月城祭祀法袍的女子随着传送阵出现在他的面前。箜篌声响,背后另一股灵力也突然增强。谢衣忙回身张开结界,却赶不及身后人出招的速度,腰腹受到冲击,一下飞了出去。 出手的黑衣男子一甩袖子,踱回女祭司的身边,问道:“谢衣……多年不见,下界好玩么?” 谢衣起身,拍了拍白衣的灰尘,反问:“一别经年,你……别来无恙” 沈夜听了这句不由自主地来气。他自知神血效力有限,尽全力培养谢衣,他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离开流月城,如今还能这么淡然地问自己好不好?然而这些秘密他自觉不足为外人叙说,加之华月在场,也只能模糊带过:“……若你问我,自是无恙。”随后他顿了顿,眼神凌厉了起来,“你为何不问问,流月城怎样?” “流月城有你在……自是不会怎样的。”谢衣阖眼,尘封多年记忆再度出现在眼前,最后归于虚无,“所以,能否请你们让开,莫要再阻拦我?” “如果……我说‘不’呢?”
“那,唯有一战。”话音刚落,结界已成,谢衣悄念口诀,锋芒出鞘,一道剑光直逼沈夜。 “紫微尊上!?”华月没想到谢衣会出手攻击,欲拨动箜篌相助,沈夜却抬手拒绝。 “无妨。教训孽徒,我一人足矣。”他双手施法,层层剑影包围着八角法阵,形成了一张光盾,将谢衣的剑光都阻挡在外,一时间剑光四散,迅速消亡,像燃了枚诡异的烟花。 “这么认真?”他唤出佩剑,轻轻一甩,宝剑便节节拆分,一同停在高处,“那本座,就陪你玩玩……!” 谢衣见那剑节起伏不定立即用影传送,身形甫一消失,原先所处之处便被剑气轰出一个大坑。黄沙飞扬,又被两人身边的灵力带起,一时视野昏暗,只能见那缕缕剑光。谢衣自下界之前便知他不是沈夜的对手,实在不想再做纠缠。刚要思索逃窜之法,沈夜第二波的攻击已经袭来,情急之下只得召出金色光盾,这才躲过一击。
“……瞬华之胄,总算没白教你。”沈夜笑道,长剑立时化为九节鞭,他扬手一甩,几条粗壮木枝便凭空自沙中出现,攻向谢衣。流月城大祭司法力自不可小觑,谢衣慌忙躲闪,却暗自惊讶:他五行属金,沈夜怎么会用木来攻他? 谢衣虽有些不明所以,可昭明碎片的传说也让他忽视了这些,随手丢出偃甲蝎吸引沈夜的注意,自己再度捏诀抚剑,准备施法。 沈夜也不着急,只是优哉游哉地用着旋和烈,试图用剑气干扰他。剑气四散,打到实地的不足一成,可谢衣也无法完整施法,只得再度开启瞬华之胄试图用影近身。沈夜猜透他心思,抬手使出舞·忽雷,同时向一边急退。谢衣扑了个空,只得迅速稳住身形退出雷击。 “城中祭司只当你奉命下界寻找适合迁徙之地,破军祭司的位置仍旧为你留着。我早已将你定做下一任大祭司人选,若你肯悔改,之前的叛逃均可既往不咎。”沈夜手中剑气不停,一字一顿地说道,“如若不肯……你要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你我师徒之义早已断绝,旧日种种如川而逝,何必重提。”谢衣也知他并未使出全力,如同逗弄自己般随意应付,也停住不动,肃然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大祭司莫要再想接任之事。” “好,好,很好。”沈夜闻言不怒反笑,捏诀抚剑,顿时周围黑雾聚拢,似要吞噬周围一切,“那我倒要看看,你这瞬华之胄,学了几成!” 永夜一出,黄昏也如同黑夜一般,压倒性的力量让谢衣几乎喘不过气来。当初心魔来袭时他与沈夜那一战就已惨败,人界这二十多年又以探访克制心魔线索为主,硬拼绝无胜算。若是被带回流月城,以致昭明之事于城中暴露,难免要惊动砺罂,只有交给自己最为稳妥。可惜看来今日要折在此处,大概只能由那个偃甲来完成自己的心愿了。
华月见黑气暴涨,即使谢衣有瞬华之胄也忍不住心下担心,忙拨动箜篌凝神查看,只见谢衣周身光辉渐淡,竟是要收起瞬华之胄!她忙出手相护,可惜为时已晚,黑气直击谢衣,一时鲜血飞溅,甚是骇人。沈夜见这情形不禁一愣,法术中断,只余黄沙飞舞。 “谢衣——!?”华月想到若这人死了沈夜会怎样手都抖了起来,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他身边拨弦治疗。沈夜这才反应过来,俯身抱起谢衣的身体开始施展治疗法术。 “华月,回流月城。”
二
沈夜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就算那天抱着小曦逃离父亲时,他也没有如此烦躁。怀中人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地消散,好像自己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将他送往轮回。在传送时仍不间断的治疗法术消耗了太多精力,加上下界沾染的浊气让他脚步有些虚浮。沈夜摇了摇头,努力不去想“如果谢衣死了怎么办”的问题,走向大祭司寝宫。
“你回来了。”瞳大约是得到了消息,坐着轮椅出现在沈夜身边。 “瞳……救活他。” 瞳闻言看了看榻上的谢衣,胸前创口明显重伤心肺。若不是大祭司的治疗术吊着,恐怕早就没了气。他摇了摇头说道:“你下手太重了。” 沈夜攥紧了拳头,沉默片刻,示意华月离开后问道:“你上次带出来的傀儡,是几号来着?” “六号。怎么?” “那他,就是七号了。” 瞳常年绷着的脸上似乎出现了若有若无的笑容,“哦,好的。”
自那之后瞳整整消失了三天,连他的传音偃甲都未曾出现。沈夜有些坐不住,可找回谢衣的事还是走漏了风声,流月城的暗处总有破军祭司谋反的传言,让他很是心烦。 “紫微尊上。”华月又拿着一卷羊皮纸走了进来,“城中又有流言称大祭司不满破军祭司惊世才华,故借下界寻找移居之地偷偷除之。” “查到传谣之人了么?” “查到了,是——” “杀。” “可是——” 沈夜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华月啊华月,你这是第几次来问我这些问题了?早在破军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造谣传谣者一律格杀,难道你记不住么?” “可是紫微尊上!谢衣他已经……”华月看到沈夜疲惫的神色有些不忍,不禁顿了顿,“如今您何必再为了这些传言再杀这么多人?!” 沈夜正要开口,却被突然出现的虚影打断。华月回头,见来者正是缺席祭司会议的瞳。 “呃,这传音蛊似乎不太好使……”瞳的虚影扭了扭,在沈夜的瞪视之下迅速恢复了平静。 “你终于来了。” “做好了,你可以来看看了。” “我这就去。”沈夜随即转向华月,“过几日就要开始准备神农寿诞了,免不了要辛苦几天,这些日子就好好休息吧。” “……是,紫微尊上。”
沈夜皱着眉绕过满地的蛊虫毒草,这才看见瞳在轮椅中望着窗外。他走上前去扫了眼不远处床榻上躺着的人,问:“他还没醒?你的傀儡不是能遵从主人的意志行动么?” “我觉得你不喜欢那种的。”瞳转了回来,抬头望着沈夜,“而且,我不是他的主人。” 大祭司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那他怎样才能醒?” “我为他做了个偃甲心脏,其余缺损都用蛊虫代替了。”瞳俯身感应了下灵力流动,“现在已经稳定了,应该很快就能醒。该接的都接好了,你可以把他带回去看着。” “不用,我今晚再来看他。”沈夜走近,在床边坐下轻轻拨开谢衣微乱的刘海,看到右眼下的紫色花纹后愣了愣,“这是什么?” “留下的疤痕因为蛊虫影响变了色。”瞳解释了一句,但是又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忍不住补充,“他的镜片是你打碎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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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Jan 8, 2014 15:54:11 GMT 8
三
谢衣做了一个梦。梦里烈山部人都变成了凡人,不再害怕浊气,不再被拘束在结界里守着那最后一点五彩石等待终结。他们在一个温暖潮湿,长满各色花草的地方有着自己的生活,如同每个凡人一般有着喜怒哀乐,短短几十年后就走向死亡。 在梦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偃师,每天窝在房里做做偃甲,看看书。偶尔会有大些的工程,便连着几个月到附近族人家蹭吃蹭喝作为报酬。他的家是个立于水中央石屋,屋边都是田田的荷叶,每天回到家,就能在一片蓝莲花中,看到—— 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人。 他转过身,笑着说:“谢衣,你回来了。”
梦醒了。 手边好像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谢衣转头看了看,发现梦中的那个人正趴在床边,脚边散落着几卷木简。他抬手想去碰碰沈夜的脸,却不知刚一动作便惊醒了那人。 沈夜刚抬头,谢衣便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粘在自己脸上。他想起之前那个梦,忍不住转脸避开这凝视,轻轻叹了口气。 听得这声叹息沈夜不禁笑了起来:“谢衣,你说过,生命只能活上一次,无法复制,永不重来。那么你呢?”他抚上谢衣的胸口,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了心跳,只有偃甲和蛊虫维持着你的生命。重来的你,又算是什么呢?” “……” “我曾考虑过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背叛我,但我不曾想过你也会背叛我。11年师徒情谊,原来这么容易就可以一笔勾销?”沈夜起身拾起掉落的卷轴,居高临下地看着谢衣,“你一己之尊,可曾考虑过我烈山部的存续?生命不可重来?在我镇压叛乱时你不是也参与其中?那些受牵连被灭的三族性命你不是也不曾看重么?你可知因你叛师私自下界,又有多少流言,又有多少逆反,又葬送了多少性命? “本座最后问你一句,谢衣,你,可曾后悔?” 谢衣也不回答,只是望向窗外,看向流月城那灰蒙蒙的天空。结界阻隔了月光,让他们不曾见过真正的日与夜。他想起下界流转的春夏秋冬,想起多彩的花草树木,想起广袤的世界,想起在这世界中轮回的人们。 他曾做了一个收尽天下美景的眼罩,想着等自己回到流月城时能够带给小曦,让她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可惜,他做不到了,这二十几年看到的人间乐趣,只由他一人独享了,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而流月城的未来,也将永远是他不曾醒的一个梦。可是—— “……不悔。” 他妄图逆天道而行,终有如此报应。就算天命如此,比起顺应上天生活,他的一生也幸福太多。 沈夜没有说话,他试着寻找谢衣正望向的那个远方,却找不到那个答案。在他的世界里,流月城就是全部。这灰蒙蒙的,时而会下起令人寒到心里的雨的天空,就是他的天空。他将跟这座城同生共死,而这个他以为即将代替他给烈山部人一个未来的人,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模样了。 “好,好,很好。”他转身离去,“不愧是本座的徒弟。”
一卷卷轴掉在地上,谢衣捡起,发现是自己留在流月城的偃术图谱。他只叹息一声,放下卷轴,静心感受灵力所的位置。 “再见了……师尊。” 磁极逆转,导灵栓碎裂,一切归于寂静。 他是世间最伟大的偃术大师,他知道,偃甲是不会有灵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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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Jan 8, 2014 15:54:30 GMT 8
四
神农寿诞虽是一年一次的大祭典,可沈夜手下的几个祭司都没太大的热情,让他很是烦躁。沈夜看着桌上羊皮卷的进度,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谢衣离开后,华月的玩笑少了人搭腔,整个气氛都冷了下来。这种时候还要想想怎么让别人高兴,真是一种折磨。 想到谢衣,他又没了再去关注神农寿诞的心思,撇开羊皮卷看向窗外。 上古时代强盛的民族一个个灭绝了,这个充满着浊气的世界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容身之处。在这个狭小的世界,五色石静静地燃烧着,他们就如同被遗弃的笼中鸟般看着自己渐渐走向灭亡。 窗外渐渐飘起了细雨,整个屋子好像都随着水滴声冷了下来。天空更加灰暗,在沈夜看来更多了一份狰狞的气息。这时,一只偃甲鸟打破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扑腾着翅膀撞进窗口,带来的水汽洇湿了桌上的羊皮卷。 沈夜皱了皱眉,伸手去摸偃甲鸟的脑袋,却在听到瞳的声音后停下了动作。 “谢衣自杀了。” “……呵,是么……”沈夜觉得自己应该惊讶,悲伤,愤怒,但心里只是空落落的。面对窗外那冰冷的雨,自己好像变回了当年手无寸铁的样子,强大的法术,还有无上的权力,这些压倒性的力量都无法帮助自己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抵御那一阵阵的寒冷。 “我把他弄坏的偃甲心脏修好了。”瞳的传音偃甲扑腾了下翅膀飞了起来,在沈夜的脑袋上绕了几圈后停在他的脑袋上,“我还下了眠蛊,你要来看看么?” “不用了,这几天就让他睡着慢慢恢复吧。” “……你还好么?” “我没事。麻烦你这么多,抱歉。” 传音偃甲闻言不再出声,只是轻轻啄了啄沈夜的头发便拍拍翅膀离开了。
羊皮纸上的水渍慢慢蒸发,留下一片扭曲的印记。沈夜将它们全都笼在一边,起身站到窗边。 笼中鸟的世界里,会有属于天空的人。烈山部的子民以后也将脱离这狭小闭塞的笼子,去更加宽广的世界活着。他本希望在完成迁徙后将烈山部交给谢衣,让他去考虑怎样在笼子外生存,怎样让烈山部的人长长久久地存在下去,而不是像他一样只能通过这样下作的手段赢得生存的机会,让一族都背负骂名。
可是谢衣,他已经飞出了笼子,他已经将自己远远地抛在身后,飞到了自己永远不能企及的地方。也许是自己太天真,想着用11年的师徒情谊去赌,最后在他的坚持下输得一败涂地。 他不想让谢衣死,但他留不住谢衣。流月城接下来的要做的事太危险,他不能让一个会暴露计划的人活在下界。 沈夜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看向自己的左手,月光如流水从他的指缝泻下,划过代表权力的指环。 从今往后谢衣将不再是谢衣,他会变成自己的一柄利剑,变成只属于自己的笼中鸟。
半个月后,神农寿诞。 沈夜站在远处看着热闹的祭典,舞台上华月正抱着箜篌与雩风合奏那固定的几首曲子,风琊在角落里摆着地摊卖几十年都没换样的东西,一点新意都没有。他正无聊着,身边一缕白色的长发一晃而过。 “真难为你了,每年都亲自来祭典。” “半个月了。” “嗯?” “破军,你准备怎么办?” 沈夜叹了口气,答道:“抽去他的记忆,只保留偃术和法术。”火把的火光明明灭灭,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后把你的眠蛊拔了,封住五感,送到我房间去。” “…………哦。”瞳也不看沈夜,敲了敲偃甲制成的双腿,转身走开了,“这可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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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Jan 8, 2014 15:55:10 GMT 8
五
【从现在开始就是初七的故事了,我的理智也跟着谢衣死了,后面大概就是啪啪啪几次就完了……?怎么办我看到初七脑袋里只有啪啪啪!!】
祭典结束,沈夜见华月提了一坛陈年酿走来,想想还没准备好面对可能改造完的傀儡,便与她一同去庭院喝酒。 月光朦朦胧胧,流月城似乎还沉浸在祭典的余韵中,少了以往那灰蒙蒙的感觉。两人相对无言喝了会儿酒,沈夜还是耐不住先开了口:“你那支珠花簪子是哪儿来的?” 华月愣了愣,没想到这么细小的地方他都能发现,笑了笑答道:“在风琊的摊子上买的。这次出去他觉得下界的簪子好看,就照着做了几支。” “这簪子跟你的发饰不太搭。” 华月闻言便放下了酒杯,将簪子取了下来小心收好:“发饰都是瞳做的,自然是不搭的。不过下界的女子光戴着这簪花可是很漂亮的。” 提起下界沈夜实在是有些郁闷,忍不住说道:“下界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华月也不管他,只是倒了杯酒。她想笑,可是表情却比哭还难看:“阿夜总是这样…………谢衣……已经死了啊……” 一阵风吹过,庭院里幽蓝的花瓣纷纷飘落,两相无言。
沈夜有些迷糊地打开房门,感觉今晚似乎喝了太多,连怎么回的房都没什么印象。复杂的祭祀袍让他很是烦躁,配饰全都纠结在一起,脱了半天才成功摆脱。因酒劲而有些燥热的身体隔着中衣感受到夜晚的丝丝凉意,他走向床铺,却觉得有什么怪怪的。 床上躺着一个人。颀长的身材,端正的眉眼,柔顺的长发,还有右眼下的紫色印记——是谢衣。只是如今的他双眼空洞,只是茫然地看向前方,几道明明暗暗的符咒光芒环绕着他赤裸的身体,像一具未曾瞑目的尸体。
沈夜看着他,忍不住想到几十年前遇到华月的那一天。那天他的父亲破天荒地没有责骂他糟糕的法术修行,只是让人带来了一个小女孩,一具会说话的尸体。她茫然,空洞,好像本身就不存于这个世界……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当年那个怀着期待想用法术让大家过得好一点的孩子,现在也变成了这样的存在。 酒精让人失去了往日的冷酷与理智,他后悔了。 沈夜已经不记得应该怎样处理这样的感情:后悔,内疚,绝望,痛苦,不甘。他习惯于立于顶端命令一切,习惯于粗暴地镇压所有的不满,习惯于欣赏自己统治下的太平。 过多的无措感让沈夜放弃了思考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只是随着心情俯身抱起谢衣绵绵地吻着。额头、眼角、耳后、嘴角、下颚,随后轻轻啃咬着他的喉结,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嗅着他的气息。沈夜这才察觉到封印五感的咒术仍未解除,忙施咒将他拖离黑暗的世界。
“声音……”第七号傀儡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因为久未说话而嗓音嘶哑,“光……” 他看向紧紧拥着他的人:“……这是哪儿?你是……” 话未出口便一阵带着情欲的灼热亲吻打断。沈夜将舌头伸进他的口腔探索着,轻轻挑动上颚时引得怀中人阵阵轻颤。原本拥紧他的双手也摸索着他的身体。有些单薄的肩膀,精巧的蝴蝶骨,纤细有力的腰腹,修长的双腿。 身下人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沈夜的唇舌一路向下,舔舐大腿内侧肌肤时,引得他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呻/吟,腿间的物事也挺立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傀儡没有记忆,所有的一切对他都是陌生的,“你是谁?”
沈夜不满于他的问题,欲望驱使他摁住谢衣的后脑开始另一个黏腻灼热的吻,另一只手则一起握住两人的下体,上下撸动着。 上下都被掌握住的感觉,以及陌生的强烈快感让谢衣觉得莫名的恐惧,他不由自主地挣扎着,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喘息声,肌肤摩挲布料的暧昧声响以及手上被体液濡湿的感觉刺激着沈夜的感官,他加快撸动的速度,另一只手插进柔顺的长发间按压着头皮。两人一同攀上了高潮,白浊的体液沾满了他们的胸腹,分不清到谁是谁的。 沈夜仍未醒酒,发泄完后只觉得愈加困乏。他迷迷糊糊地拧了块干净的毛巾清理了两人,随手就抓了谢衣睡死在床上了。被他扒住的人想要挣脱,可力量的差距让他放弃了更多的挣扎。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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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Jan 8, 2014 15:55:22 GMT 8
六
沈夜睁眼只觉头痛欲裂,只得坐起身运起凝神静气的法术,心说以后再也不喝喝这么厉害了。走完一个周天时却发现方才扯动被单,只见身边有个布满浅浅吻痕的赤裸躯体,让他差点岔了气。 身边的人睡得不沉,被单扯离后的些许凉意也让他醒了过来。傀儡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到沈夜后瑟缩了下,随即回复了先前迷茫的神色。 “这是哪儿?你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靠上前来,鼻尖都快蹭上了沈夜的肩膀,“你是谁?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运功静气?你认识我么?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夜这才撇开宿醉的头疼,回忆起昨天的事。想到某些事,再瞥到身边光溜溜的家伙,一时有些受不住,起身拿了件旧衣扔到床上。 “先把衣服穿上。” 沈夜的衣服套在傀儡身上略有些大,他皱了皱眉,但还是决定以后再解决这个问题。看着这个如谢衣当初一般问个没完的傀儡,沈夜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很为难?”失去记忆的谢衣仍旧没有失去那份敏锐,细长的双眼紧紧盯着他,让沈夜有种与少年谢衣重新相遇的错觉。
不行。沈夜自己对自己说。如果像以前那样对待他,谢衣就会再一次变成飞出笼子的鸟儿,再次逃离他,背叛他。此时他只需要能够为他斩去障碍的利剑,带着绝对忠诚的利剑。 “你叫……初七。”沈夜望向窗外,就算是早晨也是一片灰蒙蒙的流月城让人感到分外压抑,或许不管是谁都有想要在外飞翔的梦,而不是永远对着这没有色彩的天空。 “你是为我而生的傀儡,我是你的主人。”沈夜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他真正接触的傀儡人只有华月,而她总是怯生生地望着周围的人,像一只害怕被人遗弃的小狗。
“傀儡?”初七歪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傀儡要做什么?” “你要服从我的命令,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像昨天晚上那样?我们以前也是那样?” 听到他的质疑,沈夜有点心虚,但还是努力冷下脸说道:“咳咳,你是我的傀儡,你要叫我主人。至于你的任务——你负责替我杀人。” “主人……”初七也不怕他,只是试着喊了一声,随即皱了皱眉,“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好像我……”他不自觉地看向窗外,目光穿过层层模模糊糊的尘埃和结界,好像要寻找什么遥远的东西。 沈夜一时害怕了起来,马上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视自己:“你没有选择,叫我主人。” “为什么要叫你主人?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我要杀人?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却知道你的法术?”
突然,敲门声响起,随后便是华月的声音:“紫微尊上,小曦醒了,她想要见您。” 沈夜叹了口气,回身随口应道:“你先陪她一会儿,我随后就到。”听得华月脚步声远去,他再度转向初七,有些烦躁地说道:“或许我应该让你意识到,你只有服从一个选择。” 他念起咒诀,初七瞬间明白沈夜想要干什么,连忙动手企图规避,然而沈夜只是冷酷地笑笑,随手一挥便在他身上加了一道禁咒,封死了他的五感。 洪水一般的黑暗迅速压倒了初七,最后只留给他一句话: “还有,本座最不允许的,就是背叛。”
一片漆黑。 什么都没有的世界。 我是谁? 初七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他好像变成了一缕游离的孤魂,飘荡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世界。 我是谁?我是谁?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零散的东西划过:法术,五行,剑影……瞬华之胄……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偃术,磁力,灵力所,水玉,导灵栓…… 偃术。 生。 创造。
初七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恐惧,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卡了壳,他努力想要瞪大双眼,想要张嘴大吼,四肢胡乱地挥舞着,但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死。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沈夜回到房间时已是深夜,今晚小曦又一次失去了记忆,只会神经质地向人求救,企图让一个不存在的父亲放过她的哥哥。沈夜与华月一同安抚了她许久,直到半夜才成功让她安静下来,并相信自己的哥哥已经逃过一劫,现在长成了比她大许多许多的黑衣男子。 刚开始被迫面对那一日的记忆,沈夜感觉自己几乎要崩溃,然而几十年过去,他已经习惯了这三日一次的拷打,在一次次习惯性的折磨中迎来下一个三天。 沈夜看向凌乱地躺在床上的初七,他原本束起的长发已完全散乱,几缕因为冷汗而粘在身体上。宽松的中衣随着挣扎早已松开,露出大片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出病态的苍白。 沈夜挥手解开禁咒,慢慢走向他。 “初七。”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 沈夜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应便要转身准备沐浴,却感觉衣袍一紧。 沈夜没有动,只是回头看向初七。 初七正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不要……走……”
沈夜突然有一种窒息感。
当年谢衣的偃甲师父临时出门,只留谢衣一个人在偃甲房继续敲敲打打。沈夜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处理公务,刚一走神就听得轰隆一声,忙赶去谢衣那儿。刚一进门,只见他灰头土脸地站在炸得黑乎乎的偃甲房里清理满地的碎屑。 “发生什么了?” 谢衣一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收拾着精铁和水玉的碎屑。 沈夜看他满脸黑乎乎的,正要出门找块毛巾帮他清理,却被拽住衣角。 “……不要……走……” 沈夜转头,只见谢衣惊恐地看着他,“师尊……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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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Jan 8, 2014 15:56:04 GMT 8
七
面前的这个傀儡到底是什么?他仍旧是谢衣?还是说他只是看似谢衣的陌生人? 可是不管是谁,他都是自己的傀儡,将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笼中鸟。
沈夜伸手欲抚上初七的脸颊,他有些受惊似地低头躲避,柔顺的刘海划过指尖,带来些许瘙痒的感觉。沈夜扑了个空,也不生气,只是像当年一样抬手摸了摸初七的脑袋。他的发辫散开,长发有些凌乱,摸着头顶都是毛毛的。 初七就像那时的少年谢衣一般,在沈夜的抚慰下慢慢平静下来,抬头望着他。 沈夜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凝视,随即撤开手,俯身抱起他。突然的接触让初七忍不住挣扎,但在靠上温暖的胸膛后安静了下来。 “带你去洗洗,别乱动。”
沈夜放好热水便除去衣物,与初七一同进入浴池。热气氤氲,有些看不清彼此。他将初七的长发打湿,抹好皂角,轻轻揉搓。 指腹按压头皮的感觉让初七舒服得眯起双眼,可心下还是有些害怕,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不生……气……么?” 沈夜闻言停下了动作,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视自己。 “本座说过,叫本座主人。” 初七又颤抖起来,机械性地回答:“主、主人……” 沈夜听到便让他靠回自己的怀里,继续手上的动作。“本座定下的是规矩,若不遵守,自然是要罚的。”他的语气稍许温和了些,“没有气不气的说法。” “为什么……”初七刚想问这规矩是什么说法,可想到那恐怖的惩罚便噤了声。沈夜给他带来的恐惧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想到那永远找不到出口的黑暗,他失掉了所有开口继续的勇气。 另一边沈夜将他放低了些,换了个姿势更方便清水冲去长发上的泡沫,漫不经心地应道:“什么为什么?” “没、没什么,主人。” 沈夜听到他的称呼满意地笑了笑,拿过浴池边的毛巾简单擦了擦初七的头发,转而清洗他的身体。
旁人的接触让初七感到非常的不习惯,皂角拂过胸口腰腹以及大腿根部时,前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一股股热流向下涌去,让他忍不住扭动身体。 沈夜察觉了他的不自在,也不多管,只是继续搓洗着不痛不痒的部位,让初七忍不住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主人……”他小声求助。 沈夜见他习惯了这一称呼,便笑了笑准备顺应他的需求,低头啃上初七的后颈。 唇舌黏腻的触感从后颈转到耳后,随后一路滑下,经过肩膀,背脊,一直下到后腰。麻麻痒痒的感觉扩散开来,随后又汇聚到下身,让初七阵阵颤抖,发出小声的呜咽。 沈夜见他如此敏感也有些情动,便将他翻过身来,印上他的唇。唇齿相交,偶尔漏出几声小声呻吟,两人四肢交缠,染了一室旖旎。 一个绵长的吻终于结束,再分开始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初七双眼迷茫,见沈夜一时不再动作,抬头望去,他面上也是一片温柔神色,便觉这欢愉就是那守规矩的奖励,不由蹭上前去轻啄般地吻了下。 “主人……” 沈夜有些惊讶他的主动,但还是捧起他的脸,轻轻舔吻着他的眼皮,随后移到右眼下紫色的痕迹,辗转吮吸。 初七好像很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反手推拒着,沈夜也不再多停留,转而攻陷其它的地方。锁骨,左胸的伤疤,以及胸前的两点。初七摇着头轻声拒绝着,可他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摁住沈夜的后脑,催促着他继续啃咬乳首。 沈夜却非要逆着他的意思行动,放下他的身体继续唇舌的纠缠,一手环住他的腰部若有若无地刺激着腰侧,另一只手揉捏起他的臀部,随后摸索着插入他的后庭。
“唔——!?”陌生的异物感让初七很是不习惯,他想要反抗,却在沈夜握住他的下体时丢盔卸甲,软倒在沈夜身上。 沈夜撸动着初七的硬物,身后的手指也开始旋转抽插起来。手指的动作带入了一些热水,初七觉得有些奇怪,但前方传来的快感让他忽略了这些,顺从地承受第二只手指的入侵。 不一会儿,两指增加到三指,更多的热水在抽插的间隙进入后穴。初七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接下来想干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肩膀,任由他在自己胸口的伤痕轻舔。 “你这里的伤疤,”沈夜觉得扩张的差不多了,抽出了后穴的手指,凝视着初七的胸口,“好像破碎的裂纹。” 他扶住自己的硬挺,向初七的后穴内挺近。“感觉这么做,你就会裂开一样。是不是,初七?” 过粗的分身让初七有种正被撕裂的错觉,他惊恐地想要逃离,却被钳制住无法动弹。他的下身再次被握住,沈夜的舌头也伸入他的口腔肆意翻搅,伴随着后穴的入侵,初七觉得自己正在被人占领着,似乎正被开膛破肚,将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沈夜面前,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躲过的角落。后穴的硬物直直顶入他的深处,一直戳到一个未曾开发过的地方。
初七突然一个激灵。 一种强烈的刺激突然袭击了他的感官,全身都似过电了般抖了一下。沈夜看他这一反应便放开他的双唇,在继续顶撞那一点的同时啃着他的脖颈。 “嗯……啊……”初七在不停歇的强烈刺激中迷失了方向,只是机械性地跟着沈夜的顶弄上下起伏,长期持续着的快感是前夜的瞬间高潮所不能比拟的,连沈夜什么时候放开了他的分身都不曾知晓,只是茫然地在空白中随波逐流。 沈夜很满意他的反应,他咬上初七的耳垂,说道: “我曾说过……那些尊严……正义……信念……还有坚持……只有人能活着的时候……才需要。”他加快顶弄的速度,渐渐攀上高潮,“你说对么,谢衣?” 初七恍惚间感觉他正透过自己看向什么自己无法企及的东西,但那一瞬的疑惑也随着体内被浸湿的感觉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在他眼中,违背沈夜会得到最痛苦的惩罚,但顺从他,就会得到几乎让自己灰飞烟灭的无上快乐。 能让他生,也能让他死。 他的主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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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Jan 8, 2014 15:56:23 GMT 8
八
初七睁开双眼,忍不住寻找沈夜的身影,然而起身四顾却只能看到冰冷的石墙和月白的帷帐。他想要下床出门看看,可腰部以下像是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得盯着天花板发呆。 安静下来,初七便感觉胸口有细微的灵力流动,他集中片刻,才发觉那里正在跳动着的,是一颗偃甲做成的心脏。 还未来得及惊讶,门开了,沈夜抱着些衣物走了进来。
“初七。”沈夜讲手中的衣物展开,是一套黑底劲装,“这套是给你的,快换上。” “主人……”初七没有理睬衣物,只是抬头看向他。裂纹般的伤口突兀地印在胸前,“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沈夜听了也不惊讶,只略一沉吟,反问,“如果真的死了又如何?” 初七一时答不上来,只得辩道,“我不想死,可人靠着这些伪物……又怎么能算活着呢?” 沈夜听得这话,心下不快,想他原来就算洗了记忆也是那满口生命不可重来的谢衣,只冷笑声强硬地答道:“你能说会动,已经死了,那怎样才算活着?”他伸手按上初七的胸口,“再说,你连这里头的物事都是本座托人替你安的,就算不想这么活着,也得先问问本座同不同意。” 初七听他口气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茫然地看着沈夜:“原来我真的是……主人制造的傀儡……” 见他这么快就妥协,沈夜倒有点不太舒服,忍不住想开口纠正回谢衣的路子。然而他刚一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沈夜发现,原来谢衣走后,自己竟是如此贫穷。 三十三年前他能教出一个谢衣,自由随性,对万物心怀敬意。 如今的他呢? 他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不曾自由,他不曾顺应过自己的内心,他也不曾对自己向往的世界表现出一分一毫的敬意。他投放沾染魔气的矩木枝,残害着下界的生灵;他师徒抓回谢衣,扼住本应自由飞翔的鸟儿的咽喉,最终抹杀了他的存在。 沈夜有些明白了,何为不可复制,何为不可重来。他亲手抹去了自己最后的向往,失去了自己最后的梦。 一个可怜的穷人。
他放柔了表情,捧起初七的脸吻了下他的额头:“穿上衣服,本座替你梳头。”
初七的头发细且柔,不像沈夜一头硬硬的长发,稍不注意就打起架来,怎么都梳不服帖。木梳游走在发丝间,一下一下像是柔柔的抚摸,挠的初七有些痒痒的。 沈夜先是捏了个谢衣当年的发式,发现过了许久头发也长了不少,再这么一把抓就显得太过凌乱,便松了手开始细细编起发辫来。 “主人,这里到底是哪里?”初七有些受不了这沉默,忍不住问道。 “流月城。” 初七望向窗外,问道:“一直是这样灰蒙蒙的么?” 这一扭头让他有些乱了手上的动作,沈夜有些不快,还是耐心回答:“嗯,一直是。” “主人喜欢这样的天么?” “不喜欢。” “那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本座不能走。” 初七听得这句忍不住回头去看他的表情,一时四目相对,沈夜眼中的情绪全被看了去,他忙空出一只手掰过初七的脸,避免那有些令人不快的暴露。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主人不能走?” “本座是流月城的大祭司。”沈夜拢起两边的发辫,归为一束,再用发圈固定,“族人无法承受下界浊气,他们不能离开结界,本座也不会走。” 像笼中鸟一样。
沈夜束完初七的长发,有些不快于自己被套了这些话,沉声说到:“以后不许再问这么多问题,不然本座会像上次那样封住你的五感,让你一个人自问自答个够。” 想到上次漫长而痛苦的黑暗,初七不禁抖了一下。沈夜见他是真的怕了便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头顶,整理了下外袍便开门准备处理公务。 “不许离开这个房间,也不要尝试逃走。”临走时沈夜命令道,随手一挥张开结界,“这是第二个规矩。”
一连三日过去了,初七只觉无聊透顶。白日只得被困在这斗室之中,若不是寻得角落里一只落了灰的偃甲鸟没事便拆拆装装,怕是要烂在房里了。 话说沈夜入夜后回房见他乖乖待在房里便像奖励似的拉住他缠绵,两人顶得情到浓处也忍不住玩疯了去,直折腾到半夜才结束。初七想着天亮堂着的时候减去那补眠的几个时辰也不觉有多难熬,便也陪着连 战多次,那阵阵吟哦呜咽怕是连月亮都臊得不愿再听。
第三夜,流月城下起了大雨,初七趴在窗口望着那泼水似的大雨,心想入夜这许久了,为何主人还不回来。他想着想着便扯了些脑袋瓜里的绮念意淫起来,几下拼凑倒也念得身下事物起了些反应。 可惜那寒风不解风情,悄然变了变向,引得窗口潲了些雨。初七好容易堆砌起来的绮思硬生生被那雨点一砸,立时散了一地,连得老二都没了精神。他也不恼,只想着幸好没沉溺下去,早早地迷了自己的神智。
正在他关窗的当口,门开了,沈夜带着寒气走进了房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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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Jan 8, 2014 15:56:44 GMT 8
八
沈夜讨厌雨天。流月城的雨,总是冷到骨子里,但他总是会想起受神血洗礼时的那份灼热,连带着整个人都不舒服。 小曦今晚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多年前送入矩木的前一夜,她无法听进沈夜的任何一句话,只是将他认作自己的父亲,歇斯底里地大声喊着听过无数遍的请求。沈夜忍住不快,喊来华月替他安抚小曦,这才终结了一场噩梦。 他冷着脸在这阴冷潮湿的空气中推开房门,见初七面对窗外,感觉这难耐的寒气又更甚了些,神血煎熬中的灼热也化为痛感,围绕在胸口。 “主人……”初七松了口气,心道差点让他看去自己的丑态。于是只贴窗站着,低头悄悄理了理衣摆。 沈夜脱去外袍,走到初七面前,两人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度。 “初七。”沈夜低沉的声音让初七有些恍惚,刚被大雨浇冷的心思又发散了起来,挠得他痒痒的。 见他心不在焉,沈夜便抬手拍了拍他的头顶,诱惑地问:“本座在想,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是不是有些无聊了?” 初七感受到了他话里危险的意味,忙绷紧了身体不再做声。 沈夜见他这般反应便觉得有些无趣,转身坐到床上,有些轻佻地命令道:“初七,过来。” 初七不知他想做什么,只得乖乖走上前去,在他面前站定。 “跪下。” 初七愣了愣,没有动作。 “初七。” 初七有些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为何主人心情如此之差。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情况,只是继续傻站着。 “很好。”沈夜起身,卡上初七的脖子,拇指在跳动的血管上来回抚摸,“你在反抗我。” 脆弱之处被掌握的感觉很不好,对死亡的恐惧淹没了初七,他跪倒在沈夜的脚边,颤抖着说道:“主、主人,我……” 沈夜也不急,只是坐回床边,拉起初七的手。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几个手指上有长期制作偃甲以及修习剑术留下薄茧,摸着有些硬硬的。 看了许久,满足于初七的服从与恐惧,沈夜低头吻了吻手背,随后转移到突起的指节,再舔到指缝,慢慢延伸到指尖,最后含着手指吮吸,舌头描着指茧的边缘。 “初七,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世界?” 初七无法读出他这一提问的意图,也不知道怎样去回答这个问题,加上指尖敏感不断被刺激,只得沉默以对。 “回答不了?”沈夜笑了,他放开初七的手,转而抬起他的下巴,“那本座来告诉你。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他停顿了许久,似乎等着他反驳自己,但初七只是用傀儡惯有的迷茫的眼神看向他,好像是在等待一个解释。 初七不明白,处于一个强者的地位,他的主人为何会用绝望痛苦的神情对他说,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五十年前,我学识不足,所以治不了沧溟的病,如今她与矩木融为一体,再也无法离开。 “四十五年前,我力量不足,所以我和妹妹被送进了矩木,小曦的记忆只能持续三日,三日过后便重回进入矩木的那一夜。 “二十二年前,我无法杀死心魔,所以沧溟将自己的灵魂献为冥蝶之印的祭品,我最得意的弟子与我反目。 “你说,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初七不太明白,他只是觉得一种强烈的悲伤蔓延开来,粘稠沉重的东西渐渐淹没了他,让他如窒息般难受。只有四天生命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夜,只是像之前沈夜奖励自己一样起身吻上他,舌尖轻扫,细细描绘着他的唇线。 “主人,主人。”他离开沈夜,无意义地重复着称呼,随即再度绵绵地吻了上去。 沈夜顺从地接受了他的亲吻,双手环上他的腰,舌头探进他的口腔,一时缠绵纠结,两人的呼吸都乱了。 “主人,主人。”初七脱去外衣喘息着贴紧沈夜,肌肤相接的热度让他有些恍惚,只是笨拙地摩擦起来。 沈夜对他的不得章法有些无奈,便架开他紧紧缠住自己的身体,转身压在床上,又是一阵黏腻的亲吻。 除去两人最后的阻碍,沈夜架起初七的双腿,也不动作,只是盯着他的腿间。初七觉得沈夜的视线好像带着些许热度,私处暴露在视线之下的羞耻感让他的下体感觉到一股热流,分身也半硬了起来。 沈夜看着他的变化十分满意,也不再强迫他接受自己的视奸,放开双腿凑上前去吻他眼下的紫色图案。莫名的敏感点被一次次刺激,从浅浅的轻啄到舌尖的舔舐,再到牙齿的轻咬,让他几乎无法忍耐这甜蜜的折磨,扭动起了身体。沈夜也不再逗他,随即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眼皮。离开时轻颤的睫毛扫过下唇,带来一阵暧昧的瘙痒,直到他离开初七的身体,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初七有些不满于这缥缈的接触,熟悉性事的身体耐不住这中断带来的寂寞,一手竟摸索至后方,偷偷插了一指进去。初入甬道,还是一片干涩,引得他不禁皱眉,只得暂且抽出,目含春光望着沈夜。沈夜也不是什么柳下惠,被这般引诱自然无法抵御,便往初七口中塞入两指抽插起来,借他口涎润湿手指。 沈夜这一抽一插没个轻重,重时直捅入初七咽喉,让他极为不适,好容易挨到这酷刑结束,还未来得及干呕两声,后庭便感受到异物入侵,好死不死正点了那骚点之上,一时又痛又爽,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夜在后方又是连着几下抽插,渐渐感觉后穴放松下来足以接纳自己,便撤开手指看初七反应。 本被刺激得失了神智的初七经过这一空白,也慢慢冷了下来,可后穴空虚更甚,痒得他只得求那硬物填补。 沈夜很是满意他的反应,胳膊支起他的腿弯找准后穴便提枪入洞,一时两人均是一阵爽利,忍不住叉了十指紧紧握住,嘴上又贴了一道死死缠绵。 “初七。”沈夜身下抽送不断,初七被顶得不断向前,发辫都凌乱不堪,“初七,以后你也会背叛本座么?” “初七……初七……不会……背叛主人……”也许初七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单纯地重复着,在欲海中时沉时浮。 “永远?” “永……远……”一片白光蒙了双眼,两人一同射了出来,初七的体液粘了两人胸腹,黏黏腻腻。 每当做这些事时,沈夜都会觉得,他们将会永远合为一体,再也不会分开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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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Jan 8, 2014 15:57:00 GMT 8
八
沈夜讨厌雨天。流月城的雨,总是冷到骨子里,但他总是会想起受神血洗礼时的那份灼热,连带着整个人都不舒服。
小曦今晚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多年前送入矩木的前一夜,她无法听进沈夜的任何一句话,只是将他认作自己的父亲,歇斯底里地大声喊着听过无数遍的请求。沈夜忍住不快,喊来华月替他安抚小曦,这才终结了一场噩梦。
他冷着脸在这阴冷潮湿的空气中推开房门,见初七面对窗外,感觉这难耐的寒气又更甚了些,神血煎熬中的灼热也化为痛感,围绕在胸口。
“主人……”初七松了口气,心道差点让他看去自己的丑态。于是只贴窗站着,低头悄悄理了理衣摆。
沈夜脱去外袍,走到初七面前,两人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度。
“初七。”沈夜低沉的声音让初七有些恍惚,刚被大雨浇冷的心思又发散了起来,挠得他痒痒的。
见他心不在焉,沈夜便抬手拍了拍他的头顶,诱惑地问:“本座在想,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是不是有些无聊了?”
初七感受到了他话里危险的意味,忙绷紧了身体不再做声。
沈夜见他这般反应便觉得有些无趣,转身坐到床上,有些轻佻地命令道:“初七,过来。”
初七不知他想做什么,只得乖乖走上前去,在他面前站定。
“跪下。”
初七愣了愣,没有动作。
“初七。”
初七有些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为何主人心情如此之差。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情况,只是继续傻站着。
“很好。”沈夜起身,卡上初七的脖子,拇指在跳动的血管上来回抚摸,“你在反抗我。”
脆弱之处被掌握的感觉很不好,对死亡的恐惧淹没了初七,他跪倒在沈夜的脚边,颤抖着说道:“主、主人,我……”
沈夜也不急,只是坐回床边,拉起初七的手。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几个手指上有长期制作偃甲以及修习剑术留下薄茧,摸着有些硬硬的。
看了许久,满足于初七的服从与恐惧,沈夜低头吻了吻手背,随后转移到突起的指节,再舔到指缝,慢慢延伸到指尖,最后含着手指吮吸,舌头描着指茧的边缘。
“初七,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世界?”
初七无法读出他这一提问的意图,也不知道怎样去回答这个问题,加上指尖敏感不断被刺激,只得沉默以对。
“回答不了?”沈夜笑了,他放开初七的手,转而抬起他的下巴,“那本座来告诉你。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他停顿了许久,似乎等着他反驳自己,但初七只是用傀儡惯有的迷茫的眼神看向他,好像是在等待一个解释。
初七不明白,处于一个强者的地位,他的主人为何会用绝望痛苦的神情对他说,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五十年前,我学识不足,所以治不了沧溟的病,如今她与矩木融为一体,再也无法离开。
“四十五年前,我力量不足,所以我和妹妹被送进了矩木,小曦的记忆只能持续三日,三日过后便重回进入矩木的那一夜。
“二十二年前,我无法杀死心魔,所以沧溟将自己的灵魂献为冥蝶之印的祭品,我最得意的弟子与我反目。
“你说,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初七不太明白,他只是觉得一种强烈的悲伤蔓延开来,粘稠沉重的东西渐渐淹没了他,让他如窒息般难受。只有四天生命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夜,只是像之前沈夜奖励自己一样起身吻上他,舌尖轻扫,细细描绘着他的唇线。
“主人,主人。”他离开沈夜,无意义地重复着称呼,随即再度绵绵地吻了上去。
沈夜顺从地接受了他的亲吻,双手环上他的腰,舌头探进他的口腔,一时缠绵纠结,两人的呼吸都乱了。
“主人,主人。”初七脱去外衣喘息着贴紧沈夜,肌肤相接的热度让他有些恍惚,只是笨拙地摩擦起来。
沈夜对他的不得章法有些无奈,便架开他紧紧缠住自己的身体,转身压在床上,又是一阵黏腻的亲吻。
除去两人最后的阻碍,沈夜架起初七的双腿,也不动作,只是盯着他的腿间。初七觉得沈夜的视线好像带着些许热度,私处暴露在视线之下的羞耻感让他的下体感觉到一股热流,分身也半硬了起来。
沈夜看着他的变化十分满意,也不再强迫他接受自己的视奸,放开双腿凑上前去吻他眼下的紫色图案。莫名的敏感点被一次次刺激,从浅浅的轻啄到舌尖的舔舐,再到牙齿的轻咬,让他几乎无法忍耐这甜蜜的折磨,扭动起了身体。沈夜也不再逗他,随即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眼皮。离开时轻颤的睫毛扫过下唇,带来一阵暧昧的瘙痒,直到他离开初七的身体,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初七有些不满于这缥缈的接触,熟悉性事的身体耐不住这中断带来的寂寞,一手竟摸索至后方,偷偷插了一指进去。初入甬道,还是一片干涩,引得他不禁皱眉,只得暂且抽出,目含春光望着沈夜。沈夜也不是什么柳下惠,被这般引诱自然无法抵御,便往初七口中塞入两指抽插起来,借他口涎润湿手指。
沈夜这一抽一插没个轻重,重时直捅入初七咽喉,让他极为不适,好容易挨到这酷刑结束,还未来得及干呕两声,后庭便感受到异物入侵,好死不死正点了那骚点之上,一时又痛又爽,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夜在后方又是连着几下抽插,渐渐感觉后穴放松下来足以接纳自己,便撤开手指看初七反应。
本被刺激得失了神智的初七经过这一空白,也慢慢冷了下来,可后穴空虚更甚,痒得他只得求那硬物填补。
沈夜很是满意他的反应,胳膊支起他的腿弯找准后穴便提枪入洞,一时两人均是一阵爽利,忍不住叉了十指紧紧握住,嘴上又贴了一道死死缠绵。
“初七。”沈夜身下抽送不断,初七被顶得不断向前,发辫都凌乱不堪,“初七,以后你也会背叛本座么?”
“初七……初七……不会……背叛主人……”也许初七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单纯地重复着,在欲海中时沉时浮。
“永远?”
“永……远……”一片白光蒙了双眼,两人一同射了出来,初七的体液粘了两人胸腹,黏黏腻腻。
每当做这些事时,沈夜都会觉得,他们将会永远合为一体,再也不会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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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和喵喵 发表于 Jan 8, 2014 15:57:22 GMT 8
九 【我还是没拖过两章OTL这章完结了……】
初七经常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隔离在外,好像一切都只是一个个故事,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他的主人总是拉着他诉说一些他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想法,透过他看向那些遥远而缥缈的过去和未来。 沈夜说,流月城是个牢笼,他逃离不了,也没资格逃离。 沈夜说,他想重新选择出生,在几十年的生命里有尊严,有信念地活着。 沈夜说,他所能做的,只是让每一个人,都不要白死。 沈夜说,他打碎了自己的梦,就算捡起碎片重新拼好,也无法变回没有裂纹的梦了。 沈夜说,他讨厌所有的裂纹与缺损,因为看到这些就会想起是自己亲手毁了一切。 沈夜说,一切都是天命。过去的他反抗不了,现在的他反抗不了过去。 沈夜说,他已经回不去了。
初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无数次地重复,初七永远不会背叛主人。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与这个世界产生了联系,再度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半年后,沈夜让初七戴上面具随他来到瞳的后院,看向地上躺着的三个祭司,说道:“初七,本座说过,你是本座的一柄利剑。如今,也到了试剑的时候了。”他解开三人的束缚的法术,随后递给初七一柄偃甲刀,命令道,“初七,杀了他们。” 初七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望着沈夜,像要再确认一下。可是那三人见逃走无望便攻了过来,初七只得迎战。 他不曾想过伤人,另三人却是鱼死网破的劲头,一时也纠缠了起来,让沈夜有些不快。 “初七。”他不悦地提醒,“你想浪费多少时间?” 听得主人提醒,初七也没办法,只得凭空斩下,剑气大盛,同时击晕了三人。 沈夜见状不禁嗤笑:“哼,假仁慈。本座千辛万苦说服来使,这才得以延续我烈山部族民性命。可这三人倒好,借机挑拨离间,蛊惑民心。初七你说,该杀还是不杀?” 初七闻言迈步上前,提刀正欲刺穿一人胸口,却又犹豫不决,停在半空。身后沈夜的视线让他非常不自在,可他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初七,听话。” 他再度抬手,落下。偃甲刀刺穿血肉的声音沉闷却刺耳,刀上隐约传来的阻力让他一阵不适。他拔出带着鲜血的刀,木然走向下一个人。
“很好。”沈夜看着初七杀掉剩下的两个人,抬手将他召来身边,“初七,本座曾说过,你将是本座的一柄利剑。今后,便是你展露锋芒的时候了。” 初七单膝跪下深深行礼,他的手还有些抖,声音却平淡刻板:“属下必竭尽全力为主人效劳。” 沈夜点点头,走近初七将他扶起。“初七,你做得很好。”他很自然地抬起他的下巴亲吻他,随即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本座知道,你很害怕。” 他离开初七,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道:“本座还有其他事务,初七你先回去洗洗吧。粘了一身的血腥味,怪难闻的。” 初七愣了好久,待反应过来时沈夜已经离开了,只见一名白发男子正摇着轮椅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瞳问道。 “我……?”初七不解。 “那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他看向地上的尸体,“他杀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 “……” “你想离开这里么?” “……不想。” “哦?为什么?” “因为……”初七低下了头,“因为主人在这里。” 瞳有些惊讶,随后便将手中的银色虫笛插回胸前。 “我本以为今天除了三件样品,还会失去一个成品。”他摇动嘎吱嘎吱的轮椅,离开了后院,“还好,还好。”
入夜,初七只着中衣坐在床边,专心擦拭着那柄偃甲刀,连沈夜推门进来都不曾注意。 “你很喜欢它?” 初七正在给偃甲机关上油,听到他的话手一滑,扑腾两下才抓住油壶。 “是的,主人。” “下次再让瞳给你做把好点的。”沈夜坐到他身边看他把玩这些小巧但危险的机关,“或者你想自己改装?” “这柄就很好了,主人。” “……真是无趣啊。”沈夜本想逗逗他,却得来这么个回答,忍不住感叹了句。然而初七仍旧不为所动,专注于手中的活计。 那专心的样子看得沈夜有些心痒痒的,便忍不住拉了拉他的发辫俯身吻了上去。 又是一夜缠绵。
时间如流水,一晃便是一百年。
沈夜孑然一身,看着即将崩塌的神殿。他知道,他的报应要来了。 同一时间,初七挣脱化形的露草,立于巫山水边念起传送咒决。他知道,有个人在一片蓝莲花中等他回来。 他们是要相守一生的。
END
最后应该算YY了个HE吧,神女墓崩塌,剑心飞出尸体,灵力大盛,一下子所有的露草都化了形,她们把初七给挖出去了。。。。。。 两个人最后找了个小地方慢慢过日子 再贴段KUSO =============== 沈夜说,小曦今天说他长得跟他爹一模一样。 沈夜说,砺罂狠狠嘲笑了他的分叉眉毛。 沈夜说,小曦觉得“他哥”比他好看。 沈夜说,他已经回不去了。
初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无数次地重复“……”再配以不同的内心OS吐槽。 初七想,你不像你爹难道像邻居么? 初七想,你的分叉眉不是人人都想嘲笑么? 初七想,你妹妹只是暗示你越长越难看而已,人都有这个过程。 初七想,对,尤其是你的眉毛,回不去了。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与这个世界产生了联系,再度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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