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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1:20:09 GMT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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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2:05:44 GMT 8
梗来自最近复习的《史密斯夫妇》 现代梗 一见钟情,认识没多久就啪啪啪了,但没有啪啪啪具体内容 大概是一周一更,寒假两三天一更,以卤煮复习大业为主 更新不定请见谅 HE 舞曲的确就是史密斯夫妇第一次相见的那曲Mondo Bongo,可配合食用 有OOC,请见谅。 掐便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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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姻咨询
“下午好,谢衣先生与沈夜先生。”
“其实你叫他谢先生也可以。”左边扎着马尾的男人闷笑说道,被右边的卷发男人拐了一肘,正中胸口。马尾闷哼一声,求饶似得举起双手:“我错了。所以,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月儿觉得我们应该定时接受一下婚姻咨询,不要是一时冲动。”
“……我们都结婚七年了!”
“是七年八个月又二十三天。回答问题就好。”
……
【很好,那么现在开始,从1分到10分,请问你们会给彼此的感情打几分?】
“1分最低?那是9分。”谢衣看了一眼沈夜。
对方气定神闲:“9分。”
【那么请问你们的性生活有多频繁?】
“这个……”谢衣有点迟疑,但并不窘迫:“怎么定义?还是按十分标准来说明?”
“恰到好处。”沈夜平静回答道。
【最后一个问题,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七年前,在卡默。”谢衣说。
“是七年九个月前。”沈夜纠正道。
……
————七年九个月前 卡默————
事情有点儿失控。
沈夜忍着心脏处传来的一波波疼痛感跃入舞池的时候,跟随他其后的那些黑衣保镖只是警惕的分布在各种搜寻他的踪迹。沈夜的脚步没停,他在拥挤的人群里对着一群狂欢个不停的年轻人轻柔的舞蹈着,却合上了音乐的每个拍子。
音乐小高潮的前奏让沈夜与两位美女共舞了一段,前一位送了沈夜一副茶色墨镜,后一位则毫无知觉的被沈夜抽去了丝带。沈夜将丝带捏成花挂在前胸时看着那位激情热舞的姑娘轻笑着戴上了墨镜,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了。
之后他又前前后后偶遇了几位帅哥美女,从他们那各自得了点东西,等一场舞跳完,人们散去喝酒的时候,沈夜的大衣挂在了一个胖子身上,而碧色的隐形眼镜也落进了垃圾桶中,他自己则束起了卷发,衬衫开了三个扣子,衣角露了大半在裤子外头,一朵花别在他勒紧的裤腰上,勾出漂亮的腰线,军靴收了他的小腿肚,看起来像个基佬多过律师。
当沈夜与一名黑衣保镖擦身而过的时候,跌入了另一位前来搭讪的医生怀里,而且这个医生有点专业。
当然这引起了保镖的注意,不过他很快就用暧昧与八卦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他们俩,然后离开了。被搂着腰的沈夜看着保镖那鼓鼓的后腰,下意识微笑了一下,那医生端着高脚杯凑到他面前来,温声说道:“你脸色不大好,喝点热水吧。”
幸好我的枪从来不挂腰。沈夜接过酒杯举了举,凑到唇边微微抿了一口,雾气腾腾的朦胧了他的眉眼。
“谢衣。”医生眉目弯弯的伸出手来。
“沈夜,谢了,谢医生。”沈夜弯下腰将谢衣裤兜露出半角的医生资格证抽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一晃,“有没有兴趣陪跳一曲?”
谢衣只是变了变手的动作,笑容未改:“恭敬不如从命。”沈夜搭着他的手腕,两人一起进了舞池。
暖黄的灯光有些昏暗,渲染气氛恰到好处的暧昧,音乐欢快又奔放,慵懒也狂野。沈夜察觉到谢衣的手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腰臀处的时候,他也同时察觉到自己的手掌一直搂着谢衣的脖颈在摩挲,在音乐下他们轻柔而又放肆的扭动着身躯,踏着随意的舞步,只是未曾离开对方半边。
“The flower looks good in your hair……”
“The flower looks good in your waist。”谢衣低低的跟着歌手沙哑慵懒的歌声轻哼道,他的声音在这样的灯光下过分的深沉低哑,那略长的眼睫毛极为迷人,沈夜着迷似得舔舐上他的唇瓣,任由自己扭动的胯部在对方手掌的掌控之下。
谢衣闷闷的笑了一声,将话打碎在他们凌乱细碎的亲吻之中:“这是奖励?”
“不。”沈夜抽出腰间的花别在谢衣的衬衫上,额头相抵,轻声笑道,“只是想告诉你,我要吻你了。”
然后他们交换了一个真正的亲吻,这个吻渐渐因为他们口腔的炙热与彼此的热情变得湿润起来,沈夜纠缠着谢衣的舌头的时候,什么也没想,只是眯着眼睛柔软的活动着身体,这令他看起来像是被谢衣掌控的一条蛇;而这位谢医生只是心满意足的沉溺在亲吻之中,没有睁开眼睛。
沈夜轻巧的退后一步,冷空气席卷了他们伸出的舌头,而他只是毫无介怀的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谢衣搂着他缓和了一会,然后张开双眸,分外认真的说道:“我一定面红耳赤了。”这让沈夜笑出了声来,几乎全部挂在了谢衣身上。
然后沈夜伸手抚摸谢衣的脸颊,四指开始轻轻搓揉对方的耳廓,他在暧昧的灯光下又吻了谢衣一次:“没有……”
这句呢喃更像诱惑。
谢衣被他诱惑了,露出了心醉神迷的模样,但并没有接话,只是凑到沈夜的耳边,亲吻了他饱满而柔软的耳垂:“你的心脏不大好。”
这像个邀请多过暗示。
“谢衣,谢衣……”沈夜喃喃道,他在谢衣口中尝到了酒精的辛辣气息,感觉自己已经有点醉了,所以他按上了谢衣肩膀那处流利的线条,压过身去说道,“那就由你来治愈我。”
然后他们在只隔着一层地板的酒吧二楼伴着古老而放松的西班牙乐曲,奔放了一夜。
梗食用说明: “The flower looks good in your hair……”(发上戴花的你明艳动人) “The flower looks good in your waist。”(腰间别花的你明艳动人) 谢衣在调戏沈夜腰间的花=-=或者说调戏他本人。
然后沈夜伸手抚摸谢衣的脸颊,四指开始轻轻搓揉对方的耳廓,他在暧昧的灯光下又吻了谢衣一次:“没有……” 没有是一语双关句,是说谢衣没有面红耳赤,也是说自己没有伴儿你要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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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er 发表于 Jan 19, 2014 2:06:15 GMT 8
谢衣是个好男人,上至‘静水湖’下达谢衣家邻居没有一个不知道的。毕竟他长得英俊,体格极佳,性情温和严谨还擅长各种各样的……也许可以说是不错的技能?并且还是个双保险又福利不错的公务员,现在还是个高收入的外科医生。
他是个温文儒雅的知识分子,博学多识,待人接物谦和体贴,说话从来不让人觉得为难或者枯燥。而且还十分热爱家庭且热爱工作也热爱生活生命,除了良师益友他还是个不可多得好丈夫,只除了一点。
“我觉得你得带他来见见我们。”乐无异啃着一个青苹果严肃的看着谢衣,“我得看看我师母长什么样。”
谢衣带着近乎腼腆的笑意:“他长得挺好看的……”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不,是很好看。”
而这时泡了饮品的夏夷则端着托盘就进来了,他给了谢衣一杯咖啡,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谢衣跟他要了糖罐。夏夷则莫名的看了看谢衣,发现他掏出个小勺子来舀了两勺糖倒在咖啡里。
“谢衣哥哥,你怎么突然换口味了?”握着一包薯片还满嘴□□糖的阿阮转过头来鼓着腮帮子看着谢衣,一脸奇怪,“你不是不喜欢甜甜的东西的吗?”
谢衣幸福的端着咖啡喝了一口,说道:“阿夜喜欢两勺糖。”然后他喝了一口,充斥着浓浓的现充意味。乐无异看着他甜蜜的师父有些苦恼的用枪口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有点忧郁,然后被身后的闻人羽用文件砸了脑门,于是老老实实的收起了枪。
“我得先问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居然藏的这么好。”闻人羽抱着胳膊半坐在乐无异的办公桌上满脸严肃,她算是小组里之前除谢衣以外而现在则是小组里唯一靠谱的人了,“你不能无缘无故跟我们说你要结婚了,而且还是你度过了七天假期后说的。对方是什么职业的,而且他知道你的什么身份?”
最后,闻人羽满面笑意的伸出手来:“祝你们新婚愉快。”
“七天前。”谢衣略微有些害羞,“我们昨天刚领的结婚证。”
闻人羽的笑脸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是个律师。”谢衣没看见,喝着咖啡笑眯眯的说起来。
闻人羽的脸色更难看了,乐无异担心她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我们在卡默认识的,他以为我是个医生。”
闻人羽的脸色已经接近苍白了,她虚弱的扶着办公桌,颤抖着腿看着谢衣:“你们的婚礼我们该出多少钱?”顿了顿,她又拿过桌上的运动饮料猛灌了一口,“要是我钱不够你老婆会不会记恨我?到时候我们得穿什么去,伪装成你的护士或者医生朋友?”
谢衣难得扼腕了一下,他一脸正经的说:“我们其实在卡默已经举行婚礼了……毕竟,你明白,我是挑着节日去的。不过我给你们带喜糖了。”然后他近乎温和的看着闻人羽,“阿夜是很聪明没错,但他并不大计较,你们要是见过就会知道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了,你们心意到了就可以,不用担心资金跟你的钱包。阿夜不打算再举行一次婚礼的……”
这时候闻人羽看谢衣简直像是在看上帝,但她显然对一个律师会有一颗温柔的心并不相信,哪怕对方拯救了她的钱包。
在谢衣往包里掏喜糖的时候,两个吃货跟一个觉得钱包无忧而放松的可靠人士都靠了过去,喜气洋洋的叽叽喳喳着。唯一清醒的夏夷则喝了口咖啡,故作镇定自若的问道:“你们是七天前准备结婚的?”看来传言也有误差,显然闻人羽不是唯一的靠谱人士。
谢衣报以温柔一笑:“当然不是,我们是七天前刚认识的……”
乐、羽、阮、夏:“……?!”
谢衣甚至还转了一下手上的婚戒,他扬眉笑着说道:“我反而觉得很慢,我们居然过了七天才结婚。他长得很有味道,也有气质,有内涵,性感,博学,迷人得像高山冷月,而且还是个律师,简直和我天生一对。”
没人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到近乎口不择言,也没人知道一个律师跟特务为何天生一对。
乐、羽、阮、夏四个好青年面面相觑,终于了解到是真的有个美人勾走了他们老大的魂,看来这段婚姻有点棘手了。
但没有一个人觉得这能坚持长久。
沈夜架住华月的手教她如何格挡上方攻击的时候,漂亮妹子冷静的在他怀里打断了他的教学:“七天前去杀人,结果七天后回来你就跟我说你不是单身了?你才认识他一个星期?!”
尽管华月没有说,但在场没有一个人看不出她脸上写满了“你特么在逗我”这几个字。
沈夜有点尴尬,但没有反驳什么,他只是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我不打没把握的仗。他很不错,是个医生,见面就帮了我尽管他不知道,枪法一流还赢了个兔子。”
“神农在上!小曦的兔子?!”华月震惊的看着沈夜,她口中的小曦在旁边的搏击场里拖着一只等身兔兔坐在一个被打成昏迷的彪形大汉身上,她将兔子抱在怀里,显而易见,十分喜爱,任由谁也看不出小姑娘之前的凶狠模样。
于是华月带着他去了攀岩训练台那,沈夜扣好绳索往上爬的时候还与华月解释道:“你放心好了,我明白我想要什么。他体贴温柔,得体有礼,估计再也挖不出这么好的男人了。我俩正好互补,事实上……我们昨天已经结婚了。”
华月握着岩块一副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模样:“我一定在做梦。”她闭了闭眼,很快从梦里解脱出来了,“你一点都不觉得太快了?你们才七天,你想好以后怎么给身份打掩饰了?婚姻是个很麻烦的东西,咱们这一行不适合这个。”
这时候沈夜蹬了一脚,攀开了五六米:“你知道我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华月已经濒临崩溃了,“你用了七天给小曦找了个不了解的嫂子,而且已经陷入爱河。”
沈夜咳嗽了一声,手顿了顿,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嫂子,他是个男人。”随后他又重申了一遍,“他是个好男人。你不用担心,我毕竟侧重情报这方面,有任务我会说事务所出事的。”
华月晕头转向的抓着安全吊带:“我觉得我该把那个男人从这里踹下去,他肯定给你打了什么精神药品顺便洗脑了。”
沈夜不忍的看着自己的女队友,所以当高台上站着砺婴的时候,他决定难得宽容的放过自己精神虚弱的女队友去炮轰一下那个单身已久的(伪)上司。
然后砺婴就从上面掉下来了,当然,是系着安全吊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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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ya 发表于 Jan 19, 2014 17:37:00 GMT 8
好棒啊!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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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er 发表于 Jan 25, 2014 4:01:29 GMT 8
这一天的天气特别好,加上昨天的性爱质量更是完美,沈夜睡得很香甜,值到清晨有些刺眼的阳光伴随着一阵诡异到令人反胃的气味使他转醒。
沈夜抚了抚遮住眼睛的卷发,将它们顺到脑后去,迷糊了一阵才慢慢彻底清醒过来,他伸手摸了一下被窝,旁边还有些余温,看来谢衣还没酿成大祸。
本来沈夜是想享受一个悠闲的早晨,慢慢的起床,或者在床上跟爱人再腻歪一段时间,但现在他只能打着哈欠穿好睡衣,踩着拖鞋下楼去看看他亲爱的丈夫有没有给那间归自己管辖的厨房留个全尸。经过客厅的时候沈夜顺便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然后懒懒的靠在厨房门口观察整个“犯罪现场”。
谢衣拿了牛奶跟蛋,还有牛排跟一些蔬菜——这些是看得出来的;还有一些是已经看不大出来是什么甚至还打上了马赛克的东西,估计来历也无可追踪了,那些诡异的气体正是从上面冒出来的。
沈夜那一口苹果硬是没咬下去,表情更为复杂纠结了。
谢衣正在切菜,一转头看见沈夜,立刻笑逐颜开,放下菜刀大步走了过来,额头抵着沈夜就想吻上去。沈夜抬了抬苹果堵住了唯一的通道,挑眉问他:“牙刷了么?”
“刷了。”露出八颗白牙的谢衣笑得依旧温文儒雅,柔情万千的看着沈夜,“现在能吻你了吗?”
“不行。”
谢衣露出略微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然后嘴里被塞进了完好的半边苹果,沈夜跟鱼一样滑出了他的手臂,说道:“我还没刷。”
在洗漱台前刷牙的沈夜咬着牙刷,单手回复短信的同时也避无可免的想到了谢衣,虽然结婚已经快八年了,前不久还去看了婚姻咨询师,但不知道为什么,感情依旧如蜜里调油,好像比刚见面那会儿更亲密了。再想想结婚这么久依旧特别好逗弄的谢衣,沈夜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才端起杯子漱了口。
等梳洗完了,沈夜精神了起来,又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衣钩上挂得是谢衣平日晨练的T恤,想想今天天气也不大冷,沈夜干脆就着短裤穿上了谢衣的T恤,这件衣服特别宽松,尤其是谢衣虽然比沈夜矮上两厘米,但身材却比他精实一些,现在挂在沈夜身上,虽然不短,却难免有些松垮。
沈夜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出去偿还谢衣应得的早安吻去了。
谢衣特别期盼的拿着那个两边都被咬了几口的苹果站在门口等着沈夜,等沈夜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绵长的早安吻后,才喜滋滋的打算回厨房里去继续自己的工作。沈夜在他脸颊边亲了口后,很干脆的把他赶了出去:“去车库里看看车,我昨天从事务所回来的时候好像刮到哪里了,估计是掉漆了,快去。”
得了好处的谢衣特别开心的就去车库里了,沈夜站在厨房里从打开的窗户边看见谢衣的身影消失在车库里后,才微微舒了口气,抄起谢衣之前做的那些未知物品倒进了垃圾粉碎机里,顺便把盘子放到了洗碗机里。等干完了这些事,沈夜又看了看车库,谢衣还没出来,才放心的收拾了一下食材,开始烤吐司跟煎蛋。
说实话沈夜始终不明白,样样都好的谢衣这样一手惊世骇俗的厨艺究竟是怎么学成的,居然还自我感觉很•不•错!当初他们结婚后分地区管辖,本来是谢衣管厨房他管车库的,在策划改地下室的时候,沈夜尝了一口谢衣亲手做的午饭……
呵呵。
结局就是:从此厨房归沈夜,车库跟地下室归谢衣。
就跟谢衣总是包容他车子每天都会出现的刮擦一样,沈夜也包容着谢衣烂到没话讲的厨艺。要真的说出口,哪里能忍受得了对方黯然难过的脸色啊,沈夜叹了口气,擦了擦菜刀跟砧板,靠在餐桌边倒牛奶,然后把煎好的鸡蛋放在摆好的吐司上,鸡蛋是专用的模具锅子煎的,整个呈爱心状,沈夜又在蛋的边缘挤了圈番茄酱,添了点火腿片给盖上,用奶油在表皮上画了个笑脸。
将碟子摆上餐桌的时候,沈夜忍不住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数十个模具锅:星星、三角形、正方形、圆形、花瓣形……还有刚刚的爱心锅。沈夜真心觉得谢衣对厨艺哪怕有做这些锅的十分之一的热诚,也不至于糟糕到今天这个地步……
谢衣刷完了车子的漆,高高兴兴的回来吃早饭的时候,端着牛奶喝了口后忽然说:“我刚刚做的那些早饭呢?”
沈夜面不改色的切着吐司里的蛋,镇定说道:“风琊养的那只小狗实在是饿得可怜,我就给它吃了。”
谢衣“哦”了一声,然后说道:“风琊每次都忘记留食,我下次跟他讲讲。这次没办法了,下次我再做好吃的给你吧。”
沈夜依旧面不改色的吃了一块被切好的吐司:“好啊,下次有机会再说,先吃早饭吧。”两个人于是又高高兴兴的吃起早饭来了。
已经用蒙混的法子跟谢先生安安稳稳度过了八年幸福婚后生活的沈先生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出谎言了。
不过无论怎么讲,谢衣真的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厨艺问题吗?
沈夜今天休假,在换衣间里靠着衣橱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在穿西装衬衣的丈夫,莫名想到了这件事。等谢衣开始扣西装扣子的时候,沈夜也从领带架子上抽下一条湖蓝条纹领带搭配他的紫色西装,谢衣顺从的抬了抬脖子任由沈夜帮他系领带。
想了想谢衣偶尔心血来潮做了太多午后点心分出大半带给同事后回家总是空空的饭盒,沈夜觉得说不定是谢衣的同事口味比较奇葩也说不定,所以才助长了谢衣的厨艺愈发黑暗。不过换个角度来想,这样也不会伤害到谢衣,挺不错的。
满脸血泪的乐无异/阿阮/夏夷则/闻人羽:呵•呵!
“晚上想吃什么。”冷不防被谢衣亲了一下的沈夜面无表情的勒紧了手里的领带,谢衣急忙举手投降。
“糖醋排骨……嗯,番茄打蛋弄个汤吧,家里猕猴桃估计是吃不完了,切了跟之前剩下的梨子苹果凑个拼盘;还有肉丸子跟炒菜心。正好四菜一汤。”谢衣歪过头想了想,定下了今天的菜谱,他虽然厨艺不怎样,但是挑菜选菜却不错,跟沈夜会做饭却不知道做什么正好匹配。
沈夜点点头,又拉松了谢衣的领带,帮他理了理衣服:“行,我等会出去买菜。”然后他在谢衣唇上亲了一下,“一路平安。”
谢衣笑得眼睛弯弯,抱着沈夜加深了这个吻:“我会早点回来的。”
沈夜面无表情的抽过衣架上的风衣糊到谢衣脸上,淡定的拖着拖鞋吧嗒吧嗒的走出了换衣间。剩下抱着风衣的谢衣在换衣间里对着镜子偷偷的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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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Jan 29, 2014 22:43:50 GMT 8
这一天的天气特别好,加上昨天的性爱质量更是完美,沈夜睡得很香甜,值到清晨有些刺眼的阳光伴随着一阵诡异到令人反胃的气味使他转醒。
沈夜抚了抚遮住眼睛的卷发,将它们顺到脑后去,迷糊了一阵才慢慢彻底清醒过来,他伸手摸了一下被窝,旁边还有些余温,看来谢衣还没酿成大祸。
本来沈夜是想享受一个悠闲的早晨,慢慢的起床,或者在床上跟爱人再腻歪一段时间,但现在他只能打着哈欠穿好睡衣,踩着拖鞋下楼去看看他亲爱的丈夫有没有给那间归自己管辖的厨房留个全尸。经过客厅的时候沈夜顺便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然后懒懒的靠在厨房门口观察整个“犯罪现场”。
谢衣拿了牛奶跟蛋,还有牛排跟一些蔬菜——这些是看得出来的;还有一些是已经看不大出来是什么甚至还打上了马赛克的东西,估计来历也无可追踪了,那些诡异的气体正是从上面冒出来的。
沈夜那一口苹果硬是没咬下去,表情更为复杂纠结了。
谢衣正在切菜,一转头看见沈夜,立刻笑逐颜开,放下菜刀大步走了过来,额头抵着沈夜就想吻上去。沈夜抬了抬苹果堵住了唯一的通道,挑眉问他:“牙刷了么?”
“刷了。”露出八颗白牙的谢衣笑得依旧温文儒雅,柔情万千的看着沈夜,“现在能吻你了吗?”
“不行。”
谢衣露出略微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然后嘴里被塞进了完好的半边苹果,沈夜跟鱼一样滑出了他的手臂,说道:“我还没刷。”
在洗漱台前刷牙的沈夜咬着牙刷,单手回复短信的同时也避无可免的想到了谢衣,虽然结婚已经快八年了,前不久还去看了婚姻咨询师,但不知道为什么,感情依旧如蜜里调油,好像比刚见面那会儿更亲密了。再想想结婚这么久依旧特别好逗弄的谢衣,沈夜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才端起杯子漱了口。
等梳洗完了,沈夜精神了起来,又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衣钩上挂得是谢衣平日晨练的T恤,想想今天天气也不大冷,沈夜干脆就着短裤穿上了谢衣的T恤,这件衣服特别宽松,尤其是谢衣虽然比沈夜矮上两厘米,但身材却比他精实一些,现在挂在沈夜身上,虽然不短,却难免有些松垮。
沈夜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出去偿还谢衣应得的早安吻去了。
谢衣特别期盼的拿着那个两边都被咬了几口的苹果站在门口等着沈夜,等沈夜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绵长的早安吻后,才喜滋滋的打算回厨房里去继续自己的工作。沈夜在他脸颊边亲了口后,很干脆的把他赶了出去:“去车库里看看车,我昨天从事务所回来的时候好像刮到哪里了,估计是掉漆了,快去。”
得了好处的谢衣特别开心的就去车库里了,沈夜站在厨房里从打开的窗户边看见谢衣的身影消失在车库里后,才微微舒了口气,抄起谢衣之前做的那些未知物品倒进了垃圾粉碎机里,顺便把盘子放到了洗碗机里。等干完了这些事,沈夜又看了看车库,谢衣还没出来,才放心的收拾了一下食材,开始烤吐司跟煎蛋。
说实话沈夜始终不明白,样样都好的谢衣这样一手惊世骇俗的厨艺究竟是怎么学成的,居然还自我感觉很•不•错!当初他们结婚后分地区管辖,本来是谢衣管厨房他管车库的,在策划改地下室的时候,沈夜尝了一口谢衣亲手做的午饭……
呵呵。
结局就是:从此厨房归沈夜,车库跟地下室归谢衣。
就跟谢衣总是包容他车子每天都会出现的刮擦一样,沈夜也包容着谢衣烂到没话讲的厨艺。要真的说出口,哪里能忍受得了对方黯然难过的脸色啊,沈夜叹了口气,擦了擦菜刀跟砧板,靠在餐桌边倒牛奶,然后把煎好的鸡蛋放在摆好的吐司上,鸡蛋是专用的模具锅子煎的,整个呈爱心状,沈夜又在蛋的边缘挤了圈番茄酱,添了点火腿片给盖上,用奶油在表皮上画了个笑脸。
将碟子摆上餐桌的时候,沈夜忍不住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数十个模具锅:星星、三角形、正方形、圆形、花瓣形……还有刚刚的爱心锅。沈夜真心觉得谢衣对厨艺哪怕有做这些锅的十分之一的热诚,也不至于糟糕到今天这个地步……
谢衣刷完了车子的漆,高高兴兴的回来吃早饭的时候,端着牛奶喝了口后忽然说:“我刚刚做的那些早饭呢?”
沈夜面不改色的切着吐司里的蛋,镇定说道:“风琊养的那只小狗实在是饿得可怜,我就给它吃了。”
谢衣“哦”了一声,然后说道:“风琊每次都忘记留食,我下次跟他讲讲。这次没办法了,下次我再做好吃的给你吧。”
沈夜依旧面不改色的吃了一块被切好的吐司:“好啊,下次有机会再说,先吃早饭吧。”两个人于是又高高兴兴的吃起早饭来了。
已经用蒙混的法子跟谢先生安安稳稳度过了八年幸福婚后生活的沈先生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出谎言了。
不过无论怎么讲,谢衣真的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厨艺问题吗?
沈夜今天休假,在换衣间里靠着衣橱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在穿西装衬衣的丈夫,莫名想到了这件事。等谢衣开始扣西装扣子的时候,沈夜也从领带架子上抽下一条湖蓝条纹领带搭配他的紫色西装,谢衣顺从的抬了抬脖子任由沈夜帮他系领带。
想了想谢衣偶尔心血来潮做了太多午后点心分出大半带给同事后回家总是空空的饭盒,沈夜觉得说不定是谢衣的同事口味比较奇葩也说不定,所以才助长了谢衣的厨艺愈发黑暗。不过换个角度来想,这样也不会伤害到谢衣,挺不错的。
满脸血泪的乐无异/阿阮/夏夷则/闻人羽:呵•呵!
“晚上想吃什么。”冷不防被谢衣亲了一下的沈夜面无表情的勒紧了手里的领带,谢衣急忙举手投降。
“糖醋排骨……嗯,番茄打蛋弄个汤吧,家里猕猴桃估计是吃不完了,切了跟之前剩下的梨子苹果凑个拼盘;还有肉丸子跟炒菜心。正好四菜一汤。”谢衣歪过头想了想,定下了今天的菜谱,他虽然厨艺不怎样,但是挑菜选菜却不错,跟沈夜会做饭却不知道做什么正好匹配。
沈夜点点头,又拉松了谢衣的领带,帮他理了理衣服:“行,我等会出去买菜。”然后他在谢衣唇上亲了一下,“一路平安。”
谢衣笑得眼睛弯弯,抱着沈夜加深了这个吻:“我会早点回来的。”
沈夜面无表情的抽过衣架上的风衣糊到谢衣脸上,淡定的拖着拖鞋吧嗒吧嗒的走出了换衣间。剩下抱着风衣的谢衣在换衣间里对着镜子偷偷的闷笑。
时间一到下午五点,众人还埋头于情报资料中的时候,谢衣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等谢衣穿上自己的风衣拎起公文包出门的时候,乐无异、闻人羽、夏夷则、阿阮四小只的目光几乎全都要血淋淋的扎到谢衣背上,即便谢衣再没有自觉,也没忍住回头微微一笑,跟四小只打了个招呼:“再见?”
阿阮气鼓鼓的咬着一块棒棒糖,以绝对能让众人听见的小声说道:“不说常规的春节腊八,平时你们连七夕、植树、清明、重阳、光棍、平安夜、圣诞节、小年这些节日都要请假在一起过,其他的也就算了,为什么七夕跟光棍节也要出去啊……对方明明是律师吧,谢衣哥哥这么黏着嫂子的话,会不大好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阿阮的控诉忽然就有些心生愧疚的谢衣默默的想了一下沈夜在假日里的表情,随即温雅一笑,全身放松:“没关系的,阿夜也很开心跟我一起过节日。”
阿阮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愤怒的撕开了一袋薯片,一手抓起一把往嘴里塞,咯吧咯吧咬的十分凶残。
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好么!
乐无异默默的挠了挠脸,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老师啊,我也觉得,书上不都这么说么,要给另一半一些私密空间,让他喘口气,这样两个人的感情才能和谐起来。”
谢衣的表情有点复杂,很是疑惑的看了看乐无异,放下了公文包,语重心长的对着他说道:“无异啊……孟子有云:尽信书不如无书。唉,这八年来你都没找到女朋友,更别提结婚了,还不够警醒你吗?”
谢衣的脸上就差写上“恨铁不成钢”这几个字了。
乐无异泪眼汪汪的看向在场唯一跟他一队的男同胞夏夷则同志:“QAQ夷则,我真的是因为这样才一直单身的吗?”
真•官二代•人鱼控•夏夷则不大确定的看了看乐无异,迟疑说道:“大概……也许……可能……是吧。”
乐无异:_(:з)∠)_好累,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谢衣叹了口气,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眼镜戴上,重新提好公文包,打算晚饭过后给学妹傅清姣打个电话,好好提一提自家学生这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孤独情途,然后迈着充满“死现充”气息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
等谢衣离开了,一直沉溺在单身痛苦之中的乐无异才突然惊醒:“啊!今天刚传过来的那个流月组织的资料忘记给老师看了。”
阿阮又剥开了一颗巧克力塞进嘴里,鼓着脸颊说:“没有关系啦,这次他们组织虽然动了一下,但还不至于惊动谢衣哥哥,我们解决掉好了……这次的重点,是这个代号,恩,叫紫微的情报贩子对吗?他好像是流月的高层,我们暂时还不能动吧。”
“抓丽英也比抓紫微快。”乐无异转了一下电脑椅,指间灵活的转动着笔,满面郁闷,“这家伙简直跟兔子一样,这次还是好不容易弄到他的照片的。”
闻人羽这时候却坐到乐无异的桌上,满面忧愁:“这件事还可以先放放,我觉得谢前辈的婚姻……我们要注意一下。”
“老师的婚姻不是很幸福美满么。”乐无异委屈的瘪了瘪嘴,纳闷闻人羽有什么好在意的。
却没料闻人羽的脸色慢慢慎重起来:“就是因为太过幸福美满了……”
乐无异跟阿阮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倒是夏夷则听出了闻人羽的弦外之音。他的指尖轻轻落在桌面上,发出一阵密集而沉闷的响声,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闻人的意思是说,这八年来,谢夫人恐怕已经察觉到谢前辈的身份有所隐瞒了吗?”
闻人羽抱胸点了点头,却很快又摇了摇头,满面忧色:“是,他们八年来几乎除了工作时间以外都在一起,固定旅行,固定假期,固定约会……就算隐瞒的再好再出色,按照谢前辈描述的那样,再说谢夫人还是当律师的,恐怕还是会有蛛丝马迹被抓住。你知道,我们是24小时不等人,虽然医生也如此,可没见过哪个医生三天两头出国、出差、进修……还不准探班的吧。”
三人沉默了下来,闻人羽却还没有完,又说道:“而且……我觉得谢夫人恐怕不太安全。”
乐无异看起来也想到了什么,一下低下头看着他桌上那叠白纸。
夏夷则摸了下下巴:“闻人的意思我大概知道,谢夫人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我们这里又很容易得罪人。而且……谢前辈也一改以前工作狂的态度,比起任务更希望跟谢夫人呆在一块。我恐怕,除了咱们组织得罪的外敌以外,上司那边,也会着手控制谢夫人来要挟谢前辈。”
四个年轻人叹了口气,都有点担心‘现充前辈’的妻子,所有人几乎都没有注意到紫微的资料被一阵微风吹到了桌下。
照片上的卷发男人正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
谢衣真正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停好了车后就转去了邻居明川家,那里已经有许多小天使跟小恶魔在了,庭院里还开启了篝火晚会,连脾气最臭的风琊跟生性自恋的雩风都来了。
其实就虐待狗狗的肚皮这个事件,谢衣是很想过去跟正在烤玉米的风琊谈一谈的,但他刚安抚好一个讨要木头玩具的小男孩后,就看见沈夜抱着一个女婴站在落地窗边,平日里冷硬分明的脸庞柔和的让谢衣一下忘记了风琊。
不过沈夜似乎没有看见谢衣,只是耐心的哄着怀里的婴儿,逗得那孩子笑出声来,才闭着眼睛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谢衣站在那儿看了很久,突然觉得有点难过,他很喜欢孩子,却注定不会有孩子了。结婚之后也曾经都提到过领养孩子这件事,但还没有等他想到找什么借口拒绝,沈夜便已经遗憾的放弃了这件事。他们两个人都是忙起来找不到北的人,沈夜是律师,而表面上自己是医生,都不是能够空出大量时间特意来照顾孩子的人。
但实际上,谢衣却明白,沈夜即便有再多的空闲跟时间,自己也绝不会答应这件事的。孩子是太甜蜜的负担了,他爱沈夜义无反顾,彻底沦陷,结婚过后也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对方,从而坚持的八年,上司并非没有施压,有时候沈夜也会奇怪于他的行程表,但这些他也都能一一处理好,将八年的光阴一点一滴的酿成幸福。
对沈夜,再辛苦,他也甘之若饴。
但孩子……谢衣实在无力去挂心一个甜蜜的负担,哪怕他再可爱乖巧,能带来再多的幸福,也终究不及沈夜。
家,只要有阿夜在,就够了。
没过多久,孩子的母亲就满脸感激的过来感谢沈夜照顾孩子,两人又随意闲话了一番,孩子便被抱走了。沈夜空空的抱着胳膊,觉得有点黯然,那小小的一团,温暖又带着甜香,对自己毫无设防的露出那种天真而可爱的笑容,怀里空了一块,温度也渐渐化为了冰冷。
可他注定不能有孩子的,哪怕领养的也不行,想来,谢衣会很遗憾吧。虽然当初的领养用工作推掉了,谢衣也一点怨言都没有,但家里只有两个人,说不定的确是冷清了点,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谢衣虽然是个好医生,可自己却并不是真正的律师,一旦被反探查了,保住谢衣又想好对策已经有些勉强了,孩子……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挂念了。
沈夜叹了口气,不经意看见站在窗外对他笑眯眯挥手的谢衣,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轻快的迈开步子,迅速的出了屋,走过庭院,跟站在草地里的谢衣拥抱了一下:“的确很早回来。”
谢衣看起来有点吃惊,迟疑了一下便老实交代:“咕~~(╯﹏╰)b这个……我可以解释的,路上出了点问题。而且现在坏人多,我总觉得有人在追踪我,就多开了一会看看,估计是看错了。”他含混了用词。
沈夜并没有追根究底,而是微微笑了笑:“恩,不用多心,要真有这事儿就报警吧,要不就往人多的地方走。好了,咱们现在去吃点东西,我帮人家照顾小孩子照顾了半个小时,半点吃的也没捞上。”
“我倒觉得你很乐在其中。走吧,我亲爱的丈夫。”谢衣弯着眼睛轻笑着凑到沈夜唇边亲了一下,揽着他开开心心往篝火那儿走了。
沈夜笑着摇了摇头,唇角的弧线却很快收了起来,在月光下,俊俏的脸庞看起来近乎铁石般的冷酷。
有人追踪……很好,砺罂,你很好……
谢衣嘴边依旧噙着笑,眉宇却微微皱了起来,甚至不敢偏头去看一眼沈夜。
他的确被人追踪,也的确多开了一会,但跟踪他的人却是不能够说出来的熟人,甚至有些是他曾经的同事。
他不愿意欺骗沈夜,但却没有想到,隐瞒也开始令自己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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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2, 2014 23:46:33 GMT 8
“这次的任务只能你出了。”
华月将文件夹丢到了沈夜面前,努努嘴:“‘矩木枝’惹来了大麻烦,喏,你的机票跟要用的资料都在里面。今天下午的班,你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给你的丈夫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
沈夜端着自己的马克杯,然后轻轻一蹬电脑椅,伸手夹走了文件,转到了办公桌面前。
“目标的名字叫乐无异,绰号叶子。”
面前巨大的屏幕上显示出了目标的正面与侧脸,数据不断的浮现出来。
华月绕着屏幕走了一圈:“他已经盯上了矩木枝,但受到了静水的严密保护,并且他本身就是静水中的一员。静水组跟国防情报局准备在卡默……没错就是你跟你那个七天丈夫认识的地方。”
沈夜偷偷翻了个白眼,但没反驳。
“他们将在边界以西二十公里处用直升机进行转运,一定不能让他们成功,随行者是偃甲,静水组的老大,数据还在收集中,一旦有发现会直接发到你那边,你自己小心。”华月停下了脚步,“我们能够动手的机会只有在边界一个废弃跑道,三天内的天气报告跟GPS数据我会发到你手机上,无线电随时保持联系。如果你特别属意榴弹发射器,装备A342里有。”
沈夜险些笑了出来,喝了口白开水,然后站起来:“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
“嗯,这次比较突然,我得出门一趟,晚上,应该晚上我就回来。”
“一路平安。”
沈夜带着笑意听完了谢衣温柔的告别,大步往机场走去,脸上的笑意迅速冷却了下来,一伸手,手机落进了垃圾桶里。肩上的背带滑下一条,被沈夜拉回原处,一个大步蹬上了直升飞机。
直升机起飞的速度很快,沈夜坐在座位上开始填充子弹,顺便将那些散件组装起来,直到他摸到一把足够沉甸甸的枪械。
“沙漠之鹰?!”沈夜扬扬眉,“OK!VERY CUTE!看来华月觉得我的心脏病好的差不多了,她对谢衣真够有信心的。”
“SIR?”驾驶座上的歪国银明川歪了歪头。
“没事。”沈夜叹了口气,还是给它装进了子弹。
明川把沈夜放在了沙地旁边一处废弃的小屋前,沈夜拿上背包打开了耳廓上别着的蓝牙耳机:“月儿,这是惊喜?还是你在表达不满?”
另一头的华月言简意赅:“是报复。”
“OK。”沈夜放弃,带着一背包的武器往小屋里走,“他们今天就来?”
“今天就来。”
“看来我等会还能去跳个舞,虽然没有谢衣,但可以自我娱乐一下。”沈夜踢开了一些废弃的箱子跟垃圾,在一张勉强算干净的桌子上打开笔记本开启了摄像机监控,“你们就不能在这里埋些炸弹吗?”
“恐怕没人多给我们钱,这里偶尔也有普通人路过。”华月说。
沈夜耸耸肩,并不在意华月偶尔的善心,开始安装狙击枪,顺便摸走了柜子里那几盒子弹,然后慢条斯理的掏出了榴弹发射器:“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挺中意这个的。如果没有不长眼的平民路过,我就用这个解决目标。”
“玩得开心,呵呵呵呵~~地下室还有斯泰尔IWS2000,跟三盒APFSDS。”
“考虑考虑我的心脏,惹出烂摊子的矩木枝。”
一辆车子驶入了摄像机范围之内。
沈夜沉稳的关掉耳机。
任务开始。
沈夜从包里翻出个洗干净的苹果咬了口,然后气定神宁的坐在窗口,调准了瞄准镜,静静等待对方进入射击范围之内。
苹果很脆,不算很甜,正符合沈夜的口味。
谢衣在这方面总是很对他的心。
警戒灯已经开始响了,连接到耳机里的电波发出了杂音,沈夜先射爆了前后两个轮胎,然后换了一把,打算快速扫射直接爆车,让里面的人直接完蛋。
但当他调整了瞄准镜的这几秒功夫里,对方已经架起了枪械,而与此同时,沈夜的手却忽然停顿了下来,因为瞄准镜里的那只手指上佩戴的婚戒,他再是熟悉不过了。
下一刻,沈夜迅速往左边一跃,刚刚落地打了个滚,半边小屋就炸了开来,锋利的瓦片擦过沈夜的脸庞,浅浅划出一道口子来,鲜红的血液迅速流淌了下来,被炸飞了的笔记本掉落在地上,断成半截。
沈夜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面如寒霜的打开了耳机:“任务失败。”
华月的声音也同时响起:“这次任务是个陷阱,还有……阿夜,静水组偃甲——是谢衣。往七点钟方向跑,有人接应。”
沈夜最终只是说了一句:“FUCK!”
华月沉默的合上了笔记本,神色复杂:这次真是……谋杀亲夫了。
………………
谢衣摘下了墨镜,挽了下袖口,踢开地上一个显然刚被咬了两口的苹果,将旁近的笔记本捡了起来,屏幕已经被炸飞了,键盘按键也掉了不少,表面一片焦黑,好在里面的硬盘跟处理器之类的还算完好。谢衣估计了一下距离,目测这笔记本应该是连接在……大概,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一片地方——桌子的左内侧。
“老师?”乐无异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谢衣微微笑了一下:“对方跑了,不过留下了这个。”他抬手扬了扬手里的半边笔记本,“现在撤退。”
乐无异点了点头。
两个人很快撤退了回去,谢衣开车,乐无异就着车子里简单的空间拆开了笔记本,打开了他自己的电脑开启了资料库。显然车子的摇晃跟狭窄的活动范围让他有点吃力,谢衣只听见他在后面拆除的声音,还有吃力的报备:“升级的内存模组,芯片是……M国出产,DYNAMIX进口。唔,零售商是……,没有名字记录,但是ID地址,是……”
谢衣摸了摸下巴,看向窗外,准备等会去酒吧里跳一曲,虽然没有阿夜,但也可以自我娱乐一下。
“地址是神农大道十二宫7号,1404室。”
谢衣猛然刹住了车,乐无异差点没掉地上去:“老师,怎么了?”
“地址是什么?”谢衣的语气有点沉沉的,分不出真假。
“是神农大道十二宫7号,1404室……”
谢衣闭了闭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师你认识?”
谢衣一句话没说,直接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打开车门吩咐了一句:“你自己回临时小组里,我坐直升机回去一趟。还有……把紫微的资料发到我手机上。”
没等谢衣走出两步,他手机上就出现了一张年轻的卷发男人的正面照。
这让他下意识收紧了手机。
阿夜,果然是你!
…………
“阿夜,你打算怎么办?”另一边的华月有些忧心
沈夜架起双腿,沉甸甸的沙漠之鹰在他的腿上乖顺的躺着,他声音寒冷至极:“还能怎么样?他想抓我,我却能杀了他,你说呢。”
“阿夜……”
沈夜迅速挂断了华月这边的电话,过了会,才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摸出张手机卡来,换了个手机壳插进去,打给了谢衣:“今天晚上吃什么?”
谢衣依旧温柔如水:“我会买点红酒回来。”只是背景音大了点。
“工作怎么样?”沈夜耸耸肩,“我这里出了点问题,正往回赶,看来得空闲一阵子了。”
“我也有点麻烦。”谢衣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恐怕也能,空闲一阵了。”
谢衣跟沈夜挂掉手机后都微微叹息了一声。
看来有场硬仗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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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4, 2014 20:19:19 GMT 8
晚上七点钟
谢衣倒完车,熄火之后还坐了一会,然后才拔掉钥匙下了车,他将身上的大衣解了开来,松了松领带之后,忽然又进了地下室拿了把生存小刀跟左轮手枪。
等东西放好,他才进了屋子,屋子里灯火通明,谢衣将大衣脱下来挂在了一边,然后喊了一声:“阿夜?”
沈夜在他身后出现,端着两杯红酒,轻声应了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怎么了?”他露出了面对着敌人的笑容。
谢衣接过了红酒,觉得自己丈夫的笑容不大对头,但没有揭穿,而是举了举杯子:“看来我忘记买红酒也不会是大问题。”他俏皮的笑了笑。
换来了对方忍俊不禁的侧头:“好了,走吧,今天有丰盛的晚餐。”沈夜张了一下双手,然后侧着拍了拍自己端着高脚杯的手心,“超市特价,我买了不少。”他异常自然的转过身去走向了厨房。
谢衣来回审视着沈夜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试图不去考虑对方身上的伤势,而且今天的灯光虽然明亮,却都是暖黄的色调,很浪漫,也很不像阿夜的风格。随后他伸手将整杯红酒倒入了盆栽里,空杯子被他放到了桌子上,似无所觉的问了句。
“红酒也特价?”
“是啊。”
‘老师,上面说你可以直接击杀……’
谢衣扯掉了蓝牙耳机,面无表情的将它丢在地上踩坏,然后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当沈夜再次倒上红酒,转过来看他的时候,他又立刻笑的温柔沉稳起来。
餐桌上的菜肴的确丰盛的过头,只可惜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思品尝。
谢衣吃了口炖肉,很美味,沈夜向来在厨艺方面比他要擅长许多,在重新倒酒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了沈夜脸颊上的一点颜色,与他的皮肤不大相符的雪白,在暖黄的灯光下很不明显,谢衣的手立刻顿了顿。
然后沈夜凑过来给他加了点冰块,就跟他们在玩闹一样,谢衣微微挡了一下沈夜的手,刚要说一些情话,却没料到沈夜的手似乎无力至极,立刻被他挡开,一大勺的冰块瞬间散落在地上,发出了点沉闷的声音。
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沉闷了大约□□秒之中,沈夜忽然站起来笑了笑:“我去拿个抹布。”
谢衣也急忙说道:“我去找垃圾桶收拾一下。”
两个人错开了身,但当谢衣走到内间的时候,却忽然透过窗户看见了车库大开着,然后是沈夜的车子前照灯的光。
“阿夜!”
谢衣下意识拔出了左轮手枪,拉高了窗户,一个侧滑掉入了草坪里,高声呼唤着。但那辆熟悉的车子只是撞开了栅栏,往前开去;谢衣穿过他人的花园,翻过一道矮墙,抄近路赶到了车子前面。
然后开了一枪。
说实话谢衣开枪纯属是因为下意识想要车停下来,但是他心情激荡的厉害,枪口偏移,直接贯穿了挡风玻璃,好在没有伤到沈夜,但显然沈夜不是这么想的。
“听着,阿夜,我们得谈一下。”
谢衣拦在了沈夜的面前。
车子猛然刹住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刺耳的刹车声音瞬间响了起来。
沈夜开了窗户,探出头来,咬牙切齿:“PISS OFF!!!”他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无法相信谢衣上一秒竟然对他开了枪。
好吧,如果不是下午他打的那一枪让我的手出了点问题,我早就爆了他的头了。
沈夜在心里冷冷的嘲笑了自己,但愤怒还是翻江倒海的覆没了上来,现在总算撕破脸皮了,真是得感谢冰块,FUCK!
然后他狠狠的锤了一下方向盘。
“阿夜,你还好吗?”耳机另一头的华月小心翼翼的提问。
“看来我得离婚了!”沈夜冷冰冰的开着玩笑,“月儿,多谢你的婚姻咨询师,不过看来他没什么大用,炒了他!”
华月似乎有些惊讶,半晌才被噎住一样的说:“诶……没问题。”
谢衣站在他面前喘的厉害:“阿夜,你下来,我们谈谈。”
“你再不滚我就撞过去。”沈夜探头说完这句话就收回身体关上了窗户,脚踩上了油门,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看见谢衣反而往前走的时候,毫无犹豫的踩了下去。
车子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猛然往前撞了过去,谢衣滚上了车前盖,似乎一颠,沈夜关上了顶窗,面无表情的转了个弯,深深吸了口气。
但很快,后边的窗户就被打碎,谢衣阴魂不散的滑了进来,试图抓住沈夜的肩头:“阿夜,我是说真的,我们得好好谈一下。”他喘气的厉害。
要是可以的话,沈夜几乎想尖叫了,他都不知道一对已经可以对对方开枪的夫妇还有什么好谈的!
所以沈夜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然后就地一个打滚站了起来,拍拍大衣后伸手擦掉了脸颊上遮掩那道伤痕的遮瑕粉,站在红绿灯边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随口报了个地址,阴沉沉的摸了摸衣服的一处鼓起,脑中又想起了谢衣在厨房里那愚蠢的笑脸,忍不住捂住了脸。
“呵呵呵呵呵呵~~~~~紫微,你有枪,为什么不就地解决了他。”砺罂古怪而又奇葩的笑声一连串的响起,让沈夜头痛万分。
“下午伤到了右手。”沈夜态度有点糟糕,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面孔明明灭灭了光影,只剩下一片黑暗。
沈夜停在了一处公园里,拉着风衣被华月接走了,他坐在副驾驶上对着个小镜子往脸上贴止血贴,然后抽着气说:“别忘了告诉我,我要离婚跟被丈夫打了一枪都是因为砺罂。”
“他居然开枪打你?!”华月的声音立刻高了个八度,惹得沈夜连连皱眉,便立刻降下了声调,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次,“他居然敢开枪?!”
沈夜下意识反驳了一下:“其实只是打车而已……”
大概是补救的有点晚,华月的脸已经完全黑了:“别担心,我已经联系好瞳跟沧溟了,你最近的任务全都推掉了,我们先解决静水。”
沈夜瞬间沉默了下来。
………………
“诶,老师,你是说你拿着枪,然后没对师母开哪怕一颗子弹?”
乐无异端来了酒跟杯子,还有湿毛巾;闻人羽拿着药棉帮谢衣处理身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眉头皱得紧紧的;阿阮捧着脸盯着一脸落寞的谢衣哥哥;夏夷则靠在墙边,侧着脸看过来,面容严肃。
谢衣抓着湿毛巾捂住了脸,深深的低下了头:“我开了枪……他说要跟我离婚了。”
“这个不是重点!”四小只同时说道。
谢衣郁闷的从毛巾里抬起头:“我要离婚了这还不是重点?!”
闻人羽接了一句:“其实即使是我,也不会喜欢对自己开枪的丈夫的。”阿阮在旁边点头,鼓着脸颊说就是就是。
谢衣更郁闷了。
夏夷则对完全没有重点的组员们都要绝望了,他严肃的说道:“现在的问题不是离婚不离婚,而是现在上级要初七在四十八小时里,立刻抹杀紫微。”
初七也是谢衣,当年他的枪法考核成绩在整个局里排第七;偃甲是因为他本身兴趣而被外人所取的绰号。
“永远都是这样,都不准人失个恋。”乐无异给自己倒了杯酒,耸耸肩,“老师你要帮忙吗? 我可以帮你家装好炸弹,把那些痛彻心扉的回忆都炸光。”
三个人都对乐无异投以了异样的眼光。
谢衣闯进来的时候,沈夜正把腿架在桌子上,摩挲着自己的婚戒——没错,他还没有拿下来。
然后华月忽然调开了监控器,面容生冷的将电脑放到了沈夜的膝盖上:“离婚。”而监视器里谢衣正仰着头笑得一片灿烂——大概还有点僵硬,因为那句离婚。
“先生,恐怕你乘坐的电梯有点问题,需要我们联系一下……”沈夜闲散的拨弄着手指上的戒指,还是没有将它拿下,“最后一次,谢衣,我觉得也许我没什么必要让你活着去离婚,死了更简单容易。”
“你想当寡妇?”谢衣道。
沈夜挑挑眉:“恐怕是鳏夫。”
谢衣摊开手,耸了耸肩:“我总觉得无关婚姻咨询,我们得先自己好好谈谈,你觉得呢?”他的大脸对着监视器的时候显得尤为可笑。
“我劝你赶紧离开。”沈夜微微撑起了身体,“我可没这么多闲空应付你,6号电梯,你现在在65层楼上一个空荡荡的铁盒子里,下面全是空气,平衡缆绳跟刹车上都有炸弹,你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
“主缆绳恐怕还有一批?”谢衣饶有兴趣的转头看了看。
沈曦天真可爱的一拍手,侧过头咯咯笑道:“谢哥哥好聪明呀!”然后被沈夜赶去玩兔子玩偶了。
SHIT!那兔子玩偶还是谢衣赢来的奖品,下次就把它开膛破肚!
沈夜面色阴沉的想。
这时候,谢衣已经退后了两步,然后举起了手:“好吧,我投降。”还没等沈夜满意的笑出来,他就侧了侧头,说道,“你炸吧。”
沈夜的笑立刻僵硬在了脸上,他猛然直起身来,按着笔记本:“你以为我不敢?”
“我不相信你能下手。”谢衣说。
沈夜怒极反笑:“好,很好。”
“五,四……”
“……有什么遗言吗?”最终沈夜都没能忍住。
谢衣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一句:“你说过吃完我买的每个苹果的。”
他们都知道这是在说什么,沈夜忍不住笑了起来,淡淡说道:“再见,谢衣。”
而谢衣只是对着监视器傻笑了一下,随后“嘭”火光四溅,监视器的屏幕立刻变成了无数粒子滚动,最后变成黑屏。
沈夜不可置信的按住了屏幕,转过头看了一下同伴:“谁他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砺罂摇了摇手里的控制杆,回以一个古怪的笑意:“你们已经告别了,谢衣也留下遗言了啊。”
“FUCK!砺罂你最好别被人悬赏。”沈夜将笔记本往桌上一扔,撞开地上某些障碍物后迅速往楼下跑去,可是还没等到他跑下哪怕一楼,就感觉到了整栋大楼都猛然震动了一下。沈夜握着扶手,忽然就怔怔流下滴眼泪来,很快便又擦去了,直接跑到了楼层间的窗户口边,然后看见了相连的另一边大楼一楼已经几乎被炸毁了,浓郁的烟雾迅速扩散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华月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夜?”
沈夜摇了摇头:“我没事……帮我订一张去卡默的机票吧。”顿了顿后,他又说,“有反对意见的就杀掉。”他将腰间别着的沙漠之鹰还给了华月,然后沉默的回到了楼上。
…………
另一边
4号电梯打开的时候,四小只看见的就是沉思者模样的谢衣。
过了很久,谢衣才慢慢的站起来,将摄像机拆除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墨镜戴上:“他居然真的炸了。”
“炸弹分量还挺大的。”乐无异插了句嘴,被夏夷则跟闻人羽各自一边狠狠踩了下脚,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显然这句话给谢衣的打击更大了,他异常明显的意志消沉了下去。
但随即,他又战意高昂了起来:“离婚。”
谢衣面无表情的拍了拍大腿,他腰间跟皮靴里鼓鼓的,走起路来依旧生风,眉毛挑得极高:“给我订一张去卡默的飞机票。四十八个小时。”他轻轻念了一遍这个时间,神色有些复杂,但最后也只是用手摸上了自己的戒指,却没有把它摘下来。
…………
“阿月,情况如何?”
“谢衣死亡……阿夜现在在卡默。”
“死亡?卡默?难道不是阿夜动手?”
“额,是砺罂按下了爆炸键……”
“……告诉阿夜,卡默一切消费算在我跟瞳的账上。” “告诉他,如果他需要一个谢衣版的智能电脑聊以安慰,我可以帮忙,不收钱。”
“我想他大概不需要。”
挂断。
华月给沈夜倒了一杯清水,酒店的舞曲很美妙,中间一片空地里已经有成双成对的人们在翩翩起舞了。
沈夜单手撑着脸,然后举了举杯子,轻声道:“月儿,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但是华月离开没多久后,就有别的男人坐了下来,斯文儒雅,打着沈夜的领带,白衬衫深色西装,人模人样的像个衣冠禽兽。沈夜看着他一下子笑了出来,然后抿了口清水:“好吧,有何贵干?”
“我想我还是喜欢活着去离婚。”谢衣一脸稳重,“难得不见你那位好朋友。”
沈夜抬了抬头:“她去给我拿香槟了,我还以为能庆祝一下。”这换来了谢衣一个微笑,随即沈夜又说了下去,“挺好,你之前在这里向我求婚,现在也算是有始有终。”然后沈夜听见了保险的声音,可他只是静静的笑了一下,坐直了身体,像是要迎来一场战争一样的认真。
“很少见你穿这套黑西装。”这让沈夜看起来有点傲慢跟禁欲,谢衣下意识的欣赏了起来。
“这是套丧服。”沈夜从胸口附近的口袋中取出了系着黑纱的白菊放到了谢衣面前的盘子里。
谢衣用勺子将花拨了开来,扬扬眉:“难怪别人说男要俏,一身皂。”
“看来我得多穿穿。”沈夜的言辞锋利得像他微扬的眉峰。
“跳一曲?”谢衣没有再接下这个话题,而是倾过身体,面对着沈夜伸出了手,“我知道你对这个挺擅长的。”
“哦?从我的腰上看出来的?”沈夜将手搭在了谢衣的手心里,笑着站了起来。
谢衣一把将沈夜搂进了怀里,右手搭上了他的腰臀处,侧侧头:“不……是从你腿上看出来的。”然后他将沈夜重重的抵在了一边的玻璃柱子上,覆盖着表面的一层玻璃迅速龟裂了开来,沈夜也疼的皱起了眉头,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
于是谢衣又将他的腰一按,压进了自己的怀里,两人轻轻一转圈,又一次的没入了舞蹈的人群之中。沈夜轻轻吻了一下谢衣的唇,低笑起来:“真够小心眼的。”然后张开唇齿,重重的咬了下去,痛得谢衣立刻撤开了上半身,在他腰间游移的右手也停了下来。
小刀冰冷的刀锋贴着肌肤滑过的滋味引得沈夜一阵颤栗,谢衣故作天真的一笑,伸手一扬,小刀被牢牢钉在了靶子上,谢衣再一度收回手来,轻声说道:“你也不遑多让啊。”
音乐很轻柔缓慢,异常适合慢舞。沈夜松开了自己的一头波浪卷发,轻轻摇了摇头,半边侧脸遮挡在头发里,看起来有点朦胧的性感。他的手从谢衣的腿间重新收到了谢衣的肩头,然后近乎甜蜜的耳语道:“管好你的小谢衣。”
但谢衣只是在他腿间又磨蹭了两次两下,近乎无赖的说道:“我们还没离婚。”
“亲爱的。”沈夜掏出了谢衣的另一杆枪丢到地上,然后一脚踢开,“相信我,那是你最后的武器了,婚内性骚扰也是犯法的。”
“只对你的武器?”谢衣轻声笑道,收紧了揽着沈夜腰肢的手,将他抵在墙壁上热吻了起来。
沈夜抱着他的头也激情的回拥着深吻了过去。
直到他们被人们瞩目到一个极点,沈夜推开了谢衣往楼上奔去,谢衣才面不改色的走出了酒店,将身上的这件西装脱了下来,毫无留恋的塞进了垃圾桶里,转身走出了数十米,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等他关上车门的时候,酒店的二楼跟垃圾桶同时发生了爆炸。
“亲爱的,喜欢我的礼物吗?”沈夜低哑的声音在耳机另一头响起,性感的要谢衣的命。
“很喜欢。”谢衣微笑着,“感谢你放过了我的领带,那可是我妻子买给我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礼物。”
那一边沉默了一会,随即轻声道:“希望你带着武器,我接下来恐怕要送你不少子弹。”
“不必客气,幸好我带了最后的枪,不过子弹我自己多的是。。”谢衣说了个隐晦的黄色笑话,“你比我还要熟悉它,这样吧,你一定能帮我找好保养工具,对吗?”
“嘟嘟……”
那头直接挂断了。
谢衣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车子就被撞到了一边,险些开到人家的花园里去。等到他转过头一看,沈夜正好摇下了窗户,冲他冷笑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坏脾气的妻子。
谢衣摸了摸自己鼻子。
==== 这里要解释一下 其实谢衣是三合一版本,所以他其实有点小太阳的赖皮,偃师的聪慧,也有初七的狠辣。_(:з」∠)_三个性格混着写的,可能会有OOC感。 中间有料笑话可能不好笑,请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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