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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7:54:20 GMT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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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8:16:01 GMT 8
我的父母师生恋 BY:霸气皇子爱上我
我叫乐无异。虽然我觉得顶着“无异”这个名字,就好像开着八倍高声喇叭昭告天下:我和别人不一样。
虽然收养我的爹说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从小身体不好,希望我和平常人家孩子一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但我觉得他老人家取这名注定我这辈子要过得颠沛流离艰难困苦。
最后的真相证明,是我图样图森破了,在我遇到我亲爹妈后,我便是不能否认我的人生已彪悍到这种地步。
好吧,我是(bu)个(shi)偃(mu)甲(tou)人(ren)。
顺便我强烈抗 议那人是我爹坚决否决那人是我亲爹。我只承认亲手把我造出来的那人。流月城理工大学(Moo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简称MIT)机械,生物,化学,材料,医学,心理,美术七门学位荣誉博士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谢衣师父!!!
你问我爸爸是谁?好吧,他是流月城理工大学(Moo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简称MIT)机械,生物,化学,材料,医学,美术,服装设计七门学位荣获终身荣誉博导看病可走老干部绿色通道姓沈名夜你不需要记住真的......
上一辈的八卦说来就话长了,我随便讲讲你们随便听听,听过就忘了吧,挺毁三观的。
你真要听?
真的?
确定?
现在点叉还来得及?
好吧,别怪我没提醒你谢衣是沈夜的学生他们的故事古有对岸琼瑶之《窗外》神作今有隔海岛国碟海汪洋你懂的各种意义上。
我妈....不是!谢衣师父出生在MIT教职工宿舍。那会儿沈夜已经评上了副教授和谢衣的爹同个办公室就坐桌对面。不知道那会儿我外公,不是!谢老教授有没有经常把还是奶娃子的谢衣师父抱到办公室玩我估计不会少,谢衣师父就是谢衣师父,就算是个流口水的奶娃子也是奶娃中的绝~~~美~~~~~
大概是在教授办公室浸淫地久了,据群众们反应,谢衣师父一岁能背唐诗两岁能作宋词,三岁精通四门外语,五岁读完六年级,七岁语数外地生史物政八门功课全A,九岁过吉尔吉斯斯坦古称捐毒语十级。在他十一岁大家都以为他老人家要造出太空堡垒的时候,一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谢教授两夫妇出国旅游感染了登革热,回来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留下一个当时身高不到一米六还没开始发育谢衣师父怎么办呢?家里也没别的亲戚。就在校领导准备开会讨论研究职工子女安置问题时,沈夜见(ju)义(xin)勇(po)为(ce)大手一挥:“同事这么多年,谢教授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我当年带我妹时比他还小呢,对付小孩子我有的是经验,把谢衣交给我群众们放心。”
从此以后,谢衣师父就住进了沈夜家(lang)里(wo)。要在十一岁造出太空堡垒消灭三体人(啥?)的宏大夙愿也就此搁浅。自此,就走上了和沈夜一模一样的机械生物化学材料医学的研究道路。哦,对了,还有生理卫生..........
我就是这样造出来的......
别想歪了,我说的是机械生物化学材料医学这样造出来的= = 如果谢衣师父生物工程真·牛X到研究出那啥生子这文就得去边缘文库打捞了,咳咳~
在沈夜悉(zhuan)心(xin)教(dao)导(luan)的指点下,妈,不是!谢衣师父造出了我。造我的原因说来有些复杂,不喜欢听可以ESC跳过或者按+键。
是这样的,沈谢两个人的老家在一个N北边的地方,北到饭后散个步就能到俄罗斯。老家人丁稀少,放现在能评上五十七个少数民族享受科举加分制度。在这种全村满墙的标语都刷的是“多生多育!” “人多好种田!”“两个太少,三四个不多,五六个更好” 和 “生孩子爱烈山,多生孩子救烈山”的地方,突然冒出基佬还一来就是一对还是曾被寄予厚望指望优生优育开枝散叶的两个人,这必要是要被全村举火把烧的。
于是谢衣师父就和沈(wo)夜(bu)一(cheng)起(ren)造了我,打算带回村去蒙混过关。再后来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人说是我的偃甲人身份暴露了,也有人说谢衣和沈夜闹了矛盾天天家暴,也有人说吉尔吉斯斯坦内乱, 也有人说因为埃及闹革命,还有说索马里闹海盗,还有说神九上天伦敦奥运的,还有说古剑二全程联网了,反正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凑字数说不到的.......
谢衣师父就把我托付给了他导师的同事的学生的老公,就是我现在的乐老爹。我也从原本,原原本本只要科举过了专科线就能上流月城理工学院MIT所有专业任我挑选的教职工家属,变成了要和无数科举移民考神学霸争过独木桥的苦逼首都考生。
不过有失就有得嘛~ 我亲爱的乐老爹担心我偏科太厉害最后科举连个三本都捞不着,硬是塞钱把我塞进了太(huang)华(jia)私立高中。在这里,我遇到了夷则.....
“请叫在下夏公子!”
“谁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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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8:27:20 GMT 8
第二章
在这个房产商的触手已经伸遍了神州大地,峨眉山腰,西湖岸边,估计下一步就是紫禁城角的情况下,太山私立高中还能坐拥地灵人杰丰神秀丽就读一年学渣变学霸的太华从山巅到山脚,不得不说,这全都仰仗一位查水表的同学。
其实在一开始,我是真不知道他是能查水表的。我以为他是招生办主任清和的儿子......
太华高中部两人间宿舍他硬是能一人住一间,官方解释是男生人口就单数刚好多出一人有啥办法。扯淡吧,我入住第一天就偷瞄过里头只有一张大床一个步入式衣帽间目测洗手间自带桑拿我还没看仔细就被人拧走了.....我咋就不是多出来的那个人呢?
还有,学校三令五申任何学生不得随意出入校门,若要带私人物品入校需经过校门符灵保安检查。但那谁谁我亲眼看见他从清和的教师宿舍里拉了一个行李箱出来,平日一本正经的招生办主任还赶着往他书包里塞水果小吃零花钱若干。
最后,他基本不穿校服,理由是校服太薄,他身体不好得穿棉袄.....
这种最爱乱搞特殊化还要一本正经的说我们是按规章制度办事的人,在当年我图样图森破的记忆里,只有校领导的子女了。当然后来我知道了,还有查水表和送快递的。
此时我异常担心老爹家的水表是否安好,家里院子有没有被快递埋没。因为我正搂着除了上半身薄薄的睡袍,腰部以下一丝不挂的水表同学。
“夷则,你睡着了吗?”
我凑到他耳朵边轻轻问道,他隐隐约约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往我怀里靠了靠。他倒睡得香,我是越来越清醒了!!
我被拖出去砍头没关系啊,连累了乐老爹一家可就不好了!人家辛辛苦苦把我养到十七岁还不如养块叉烧怎么得了?!我赶紧从床下扔地乱七八糟的衣服里掏出手机,给我妈发了一条短信:“谢衣师父,我和夷则睡觉了,怎么办?”
五分钟后收到回信:“我和阿谢也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
是沈夜回的,好累,感觉再也不举了。
我关好手机,拉了拉被子盖住夷则露在外面的肩膀。夷则迷迷糊糊地伸手抱住我的腰。虽然他已经睡着了,但我莫名其妙地有点不好意思。我埋头嗅了嗅他的发丝,香香的。就算现在咱俩已经睡一床搂一块儿,但我还是觉得跟做梦一样。
第一次见到夷则是在新生大会上。太华私立高中好死不死修在冻土地带,新生一半穿得像熊,另一半穿得像狗熊。恨不得把老棉絮鸭毛铺盖裹校服里面。偏偏人家水表同学,穿着一身玄色大棉袄都能丰神俊朗气度不凡。
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 1,比我长得帅的 2,名字比我还怪的 3,不识数的
以前我觉得乐老爹既然要我平安顺遂长大,就别起乐无异这么异于常人的名字嘛!叫个什么沈夜啊,谢衣啊这种名字多好,就跟居委会大妈家孩子一样,又亲切又好记。后来遇到水表同学,我愣是花了半个月才弄清他叫夏夷则不叫夏则夷。他爹给他弄这名就是为了折腾他,这点别怀疑。
夷则长得是真帅。虽然我长得也不差,但是在那个还没被东瀛杂志用混血颜洗脑的时代,还是夷则这种比较受欢迎。说真的,夷则那是真白啊~~ 第一次看到他时,阳光好像直接穿过他的皮肤一样,白的近乎透明。
那会儿站旁边的女同学戳了戳我:“喂!口水滴下来了,快擦擦!” 这就是我后来的死党闻人羽。感谢羽哥,陪我闹了整个高中生涯的绯闻,不然我早被夷则他爹就地正法了。顺便说,羽哥她媳妇儿是级花阿阮妹子,要不是我和羽哥的关系铁她啥事都跟我讲,我还真以为阿软和夷则是一对。后来我知道了,都是烟雾弹耳。
然后我又愤愤不平了,凭什么不是我和级花闹绯闻?明明我和阿阮比较铁。
在这个学生家长书记满地走,局长多如狗,各种二代林立的私立高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是被爹妈塞进来多拉关系建人脉的。比如军区大院长大的羽哥,比如农科院某院士孙女的阿阮,还比如某同学....
天地良心!要是我爹提前给我透个风我是打死打活也不敢去招惹夏夷则啊!我说怎么学校里是个人都对夏夷则客客气气不就招生办主任的儿子嘛!
您别说,夷则逗起来特有意思特好玩儿。特别是长了张冰山美人的脸,一逗他就皱眉头,说几句重话就脸红。我这人脸皮厚,跟谁都自来熟。一来二去就跟人称兄道弟了。我第一次叫他“夷则”的时候那不顺口就出来了嘛,他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跟我叫了他声“爹”一样。
“你称呼在下什么?”
“夷则啊。”
“无礼,称在下夏公子。”
“啧啧,你到底是有多别扭~夷则夷则夷则~~~~~”
看着比我高一个头的夏氏小哥皱着眉头被我堵得说不出一句话,窝心里简直不知有多爽!当然,可能在知情人羽哥和软妹眼里,我每叫一声夷则,我的脑袋上就多了一排蜡烛吧。
于是,我的高中生涯就在三个小伙伴的陪伴中欢快度过。那对百合一有空就自个儿秀恩爱,而我坚持欺负夷则路线一百年不动摇。这欺负欺负着,一来二去你来往我你情我愿,就不大对劲了。羽哥说咱俩是写作欺负,读作调情。夷则这种既想融入人民群众,又想保持适当距离的人肯任我调戏.....我虽然自信但还没自恋到认为是夷则先喜欢上我。
到最后,我发现真的是夷则先爱上我,就一个字,霸气!
在这里我要顺便提澄清一下另外一件事,在西方灵河畔有渺渺真人茫茫大士,名弗洛伊德者曾曰过,大意是爹妈对孩子成长有重要影响,什么样的爹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并决定他今后娶什么样的媳妇儿。后来我陪着爹妈和媳妇出门散步的时候,街坊的大妈大婶都夸咱们一家子好福气,好像生来就该是一家人。老一辈儿和小一辈儿站一块儿就跟照镜子似的。我是公认了和咱妈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那么夷则和沈夜.........我愣是看不出来他俩到底像在哪里?!!!除了都长了一双眼睛一对耳朵两个鼻孔,黑头发扎两小辫儿,性格强势但是都挺依赖人还死别扭,都被不得了的爹培养成一方学霸,我真看不出任何区别来啊!所以恋父情节什么的,大家小说里YY就行了,放到现实会吓死人的。
扯了半天还没说说我怎么遇上我妈,不是,谢衣师父的呢。
那就要说到高二那年全国轰轰烈烈开展的高校“三下乡”活动,谢衣师父作为流月城理工学院带队教授来到这个叫郎德的贫困县开展知识普及活动。而我们几个,则是被阿阮忽悠了一通千里迢迢跑来贴近大自然进行高三地狱前的灵魂洗礼的。
顺便说,那会儿沈夜正在专心搞他的环境空气质量净化的大工程,好几个亿的项目。听说这里头水挺深,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我妈为此跟他闹得挺凶,又拦不住,所以干脆跑到这穷乡僻壤来扶贫,眼不见心不烦。
曾有一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我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沈谢关系冷到冰点的见机会,我一定不会放弃。为了那个八竿子都打不掉的爹,我会用绳命对谢衣师父说三个字:
酷爱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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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8:39:17 GMT 8
第三章
我最近老感觉身体不太舒服,总觉得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你说我这才二八加一的青春少年如果得个肺痨啊急性肾衰竭啊什么的,下半辈子还怎么过?虽然我现在顶着这样的身体状况,但我不会放弃调戏夷则,被自己感动CRY了~~
之前我和小伙伴们以准备迎接高三黑暗前最后的曙光为由,跑到郎德享受西南苗寨风情,释放自我。但我知道,虽然大家现在蹲在竹编藤椅上,手捧竹筒腊肉饭,但心还在教室里那《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王后雄高考完全解读》的热烈簇拥下。四人小组里我偏科最厉害,理科和文科成绩呈四次方反比,顶多过三本线。乐老爹最后说实在不行就送我出国念预科吧。
先不提我的英语有多烂.....我转过头看着坐我旁边的夷则,捏着小竹篾小口小口吃得斯斯文文。我问他好吃吗?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说嗯,好吃。好吃个屁!之前我为了逗他撒了一大把白糖到饭里面。我一把夺过他的竹筒把自己的塞过去,来,吃我的。他愣了愣,没多说什么,就着我的饭接着吃起来。 你这筒好吃。他小声说道。 嗯。我答道,然后挖了一大坨手里的饭,甜到腻牙。
夷则有心事,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发现了,而最近他愈发忧心忡忡,看得人心里特难受。 我给乐老爹说过我不出国了,老爹骂我傻。其实说白了,我放不下夷则。留国内高考我铁定跟他不是一档次,出国他又不能跟我走。我也觉得自己挺傻,人家爹是谁啊轮得到你来瞎操心。但大家也都听过最是无情水表家不是? 我想和夷则在一起,我想保护他,就是这么简单。
我和夷则之间安静地有些诡异的气氛终于被阿阮的大呼小叫打破。“哎哎哎~~~你们看!那是不是,那是不是流月理工学院的人!”我僵直了半天的腰板终于找到理由探出去。 “MIT的人啊,好神气!!” “那个戴眼镜的是带队教授吗?好帅~~~”
大概是阿阮嗓门太尖,把那边的注意力也吸引到我们这来。我看到那个教授扶了扶眼镜,对我们很温和很亲切的笑了笑。血缘关系是种很奇妙的东西,那会儿我还根本不知道那带队教授不巧正是区区在下本人的亲妈。但我就是对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想去跟他说说话,套套近乎,想把烦扰我的问题告诉他,甚至心中莫名生出一种肯定,他一定会帮我的。 现在想来算我运气好,要是带队的是沈夜那厮,指不定一巴掌把我扇哪儿去。
带队教授热情的接待了恬着脸皮硬上的我,并对我诸如一个偏科理科生如何报考流月理工等问题进行了亲切的解答,会谈在热情洋溢的气氛中进行,谢衣教授了解了我在语文和英语方面存在的严重不足,并指出我需要狠抓这两门科目,一个字:死!记!硬!背!最后宾主双方交换了意见,达成了高度共识。
从谢衣住的地方出来后天已经全黑了,我唱着今天天气好晴朗正准备往客栈蹦跶。突然看到夷则就站在道路旁的阴影下。
“夷则!你,你是在等我?!!”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牵起他的手,好冰。我捂着他的手使劲搓,好不容易热和了赶紧塞我衣兜里保温。 “无异,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谢教授?” “是啊,怎么了?”衣兜里握着的手猛地一紧。 “没什么。”他的声音低得快听不见了。 “谢教授说如果我能证明自己在工科真的非常有天赋,只是因为文科拉分的话,他可以帮我看能不能走提前批,或者走特长加点分。” “夷则,上流月理工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想一辈子一事无成。” “我要学成本事,这样才能保护你。”
旁边人突然没了声响,握着的手被用力挣脱,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夷则从背后抱住,勒地我的老腰可疼了。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间,我侧过脸看见月光照在他白的像雪一样的脸上,眼睛明明水汪汪眨巴地起劲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又凑到他耳边往里呵气:“夷则....” 看着他捂着红透的半张脸放开我,我用我高考作文的水平来形容此刻的心情:比吃了蜜还甜。在我第二次偷亲他的时候,我听到他说:“无异,我也要保护你.....”
回到客栈后,闻人和阿阮对我这种提前找教授套瓷的行为颇为鄙(xian)视(mu)。但是在我说出谢衣教授请我们几个去桃源仙居农家乐玩还可以泡温....我话还没说完两女人就:我要去!!啧啧啧,人哪~~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有朝一日成为通天彻地的大教授,坐着飞机乘奔御风,开遍全球各大高校演讲,我一定要把郎德一夜作为重中之重来描述,至少三小时起跳。 在郎德,我和夷则终于捅破了之间根本不怎么存在的窗户纸,我很开心。但是我喜悦的心情却不能跟任何人描述,特别是当时我还以为是我亲爹的乐老爹。他老人家一定会把我塞进运往索马里的货运船并申请政 治避难然后自己跑到皇宫门口高呼臣死罪。 但是没多久我就遇上了什么事都能给他说的我亲妈,世上只有妈妈好,古人诚不欺我也。 那会儿我的脖子越来越疼,胳膊啊腿脚关节什么的也使不上劲儿,我就纳闷儿我最近没怎么用功读书啊怎么会这样未老先衰啊我还没跟夷则那啥过呢!但为了不让夷则担心,我还是咬着牙去了。
泡温泉原本是和谢教授搞好关系的好机会,但我全身都疼得厉害,温泉水碰到皮肤简直像针扎在上面。最后还是谢教授先发现我不对劲,那会儿我疼得都没注意到夷则泡温泉还穿着秋衣秋裤。想着人家可是有临床博士是学位的人呢,我就厚着脸皮请谢教授帮我看看。就是这一看,出大事了!
谢衣教授盯着我后背左肩胛下的胎记跟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然后他就伸出手一遍一遍摸我的背!!!我被当场吓得疼都不敢疼了,哆嗦着说老老老老老老,老师您别这样!我媳妇儿就在对面看着呢好不容易拐到手的可别让他误会您摸得我腿毛都竖起来了有话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啊听话~~ 虽然我背对着但我知道谢衣已经快把脸贴我背上了,我几乎被他逼得当场下腰360度。就在背后那块胎记快被谢衣教授给搓掉的时候,他老人家终于长长叹了口气,颤抖着开口:你居然长了这么大。
中文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语言啊啊~
他说的是:
你居然长了这么大。
而不是
你居然长这么大了。
你们来感受下.....
我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琼瑶剧韩剧泰剧我看得不多但我知道这句话一出来就意味着编剧要放狗血大招飙收视率了!
“你.....叫无异,对吗?乐将军和清姣可还好?”
完了完了!我猛地转过身,惊恐地等着他不知下一句是 “我是你大哥谢衣啊!!” 还是 “I’M YOUR FATHER.”
最后谢衣教授又摸我的脸摸了半天,即像是八点档女主二十年后终于见到亲生儿子的那种怜爱式抚摸,又像是检疫员在检查实验室里小动物生长状况,就差用手指背瞧瞧我的胸口看里面是实心还是空心了。 “你最近.....身体是不是感觉不大舒服?”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先帮你检查下身体状况,其他事如果你想知道,我慢慢告诉你....” “无异!”在上岸之前,我对因为担心我而想跟来的夷则送去一个请允悲的表情:“夷则,如果我是三体人,请你自由的.....” 但最后我还是直接转头走掉,万一查出来我是霍比特人呢?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这郎德三小时的剧情,只能说一切都是猿粪的安排。如果我没到郎德,如果我没遇到我妈,最后会咋样?估计最后我只能对夷则潸然一笑,道声沙扬娜拉,在太华OR SOMEWHERE ELSE 上演最终兵器彼男,解体,自爆,END。 “是不是觉得脖子有点扭不过来?也难怪,你的灵力槽快用光了,脖颈榫口生长跟不上,我先帮你换一个。其他的得回流月理工的实验室,郎德这里设备什么的都挺缺。” 谢衣告诉我,我是个他造的偃甲人。这和我从小幻想的自己是台高达还是有不小差距,而且也没帮我装备核能激光炮OR毁灭世界的开关。所以我有点小失望。
不过在听说我还有个FATHER叫沈夜后,我开始期待和他见面了。也许他能帮我装上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什么的。 我问谢衣我是偃甲人还需要高考吗?谢衣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呆毛说,当然要,我当初把你造出来就是希望你能像普通人一样,小学初中高中,上大学考研考GRE出国读博念博后,等你结婚之后如果想要孩子,就自己造一个BLABLABLA~~~ 我发现我果然是谢衣造的,咱俩一样话唠,他说话还慢= = 我问他为什么不把我造成智商999的天才AI,他说做偃甲人要低调我的理科数值起始就是250已经很高了。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走两步聊半个小时再走两步又聊半个小时。最后他让我叫他师父,我心想这是不是就传说中的自主招生了?然后我又听他唠叨了一些关于流月理工的八卦,信息量实在太大原谅我按了ESC键跳过。最后就在黑屏剧情简介里记住了沈夜。那大概是能够将我的各项数值提升到999为我怒刷极品装备兼发放录取通知英语八级证书大学毕业证书硕博连读证明说不定还能帮我安排毕业工作分配的人。 后来我知道是自己太傻太天真,要是对沈夜有什么期待,那真是年都要过错了。
等我从谢衣教授那里出来,我看到一脸担忧的夷则,其实我真喜欢他这个表情,眉头皱起来可美可好看了。但我还是笑眯眯地抱住他,身上暖暖软软的,好舒服。
“夷则,我要上流月理工了。”
N年后我才明白,其实是我被流月理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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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8:50:00 GMT 8
第四章
介于我那马上就要自行解体的身体状况,谢衣师父打算尽快带我回流月理工做全面身体检查兼更换零件灵力槽等等。临行前一晚他说什么都要请夷则他们三个吃一顿饭,来感谢他们入学以来对我的照顾。其实我挺不好意思的,刚认识还不到两天,人家就帮我解决了大学入学问题(众人:有吗?),又为我的身体四处忙活,连我的朋友都帮我打理的妥妥帖帖。而我还什么都回报不了他。 饭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都是我从镇上买来食材自己做的,就希望能多少尽点自己的心意吧。但谢衣师父坚持要亲自下厨,看着他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背影,我转过身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不想让闻人她们看到,免得又笑话我。 每次我要进去帮忙都被谢衣师父赶出来。问他在准备什么菜,他都神秘一笑:“秘密,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结果搞得我们几个坐在饭桌前身体扭得跟麻花似的,个个心猿意马。闻人羽一直啧啧感叹长得帅又会念书,还会做菜,这样的好男人居然还是单身,没天理啊! 听了羽哥的话我心里一咯噔,不是有句老话,好男人不是已经结了婚就是..... 就在这时,谢衣师父爽朗的笑声打断了我的脑洞。“等很久了吧?菜来了!大家快尝尝~” 只见谢衣师父笑意吟吟地端着一大盘黑气腾腾的东西上来,夷则的脸色当场绿了下。阿阮却早就候着了,菜刚放下她就迫不及待拿起筷子。 “好久没做菜了,手有些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胃口。”谢衣师父终于在桌旁坐下,慈爱地看着大家。 “哪里,谢教授那么忙,得多大福气才能吃上您亲手烧的菜?”羽哥这马屁拍得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就是就是!谢衣教授,这是您做的锅巴吗?我最爱吃了,您真厉害~”阿阮说着就夹了一大块。理科巨烂又死迷信的她坚信谢衣教授做的菜类似金坷垃,吃一筷子理综最低280! 我看到谢衣师父想开口像要说什么,就听到“喀拉”一声,然后阿阮默默地放下了那块锅巴,扒拉了一大口白饭。 “好....吃..... 夷则......你吃,无异........你吃,...... 闻人,你......”
我心里暗叫不好,平时阿阮连吃个食堂都能 “太好吃啦————————————————————————————————!!!!” “民那桑!!!哦依稀得死哟——————————————————!!!” “阿里嘎多狗杂役马斯——————————————————————————!!!!” 哪怕捧着酱油拌饭也能像捧着满汉全席如日剧女主般内牛满面激动万分,现在的状态实在不是好兆头。但是瞟到身旁谢衣师父心切切的眼神,我也捧场地夹了一块。当那块焦炭接触到舌头上第一个味蕾时,我悟了......请容在下细细道来。这段剧情大约25分钟:
上古之时,盘古开天辟地,宇宙鸿蒙渐开,万物初生,草履虫刚进化出单细胞,元谋人开始直立行走,周口店人学会用火,山顶洞人发明了陶罐,人类开始发明煮食,烧烤,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时间就凝固在了那里,再也没有一丝一毫流动的痕迹。 谢衣师父的厨艺如同上古活化石,比楼兰女尸还要完好无损地保留到了今天。 这一刻,我从来没有这般埋怨过这个创造了我的男人,他已经给予我完整的生命,为什么还要给我多余的味觉!!!! 那味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重要的事情说三十遍也不够啊!! 哪怕直接给我一块猛犸象化石让我啃,至少里面不会带血啊!!! 我特么终于知道恐龙是怎么灭绝的了!尼玛是被谢衣的菜给整灭绝的呀!!!! 我特么终于知道神农为啥一去不复返了!!尼玛是被谢衣的一盘烤肉给弄嗝屁的呀!!!! 我特么终于知道伏羲为啥要带领众神返回天界!!!尼玛是活生生逃回去天上的呀!!! “人间的饭菜太尼玛难吃了!爷不干了!!负分滚粗!”
要不是我乐无异顶着古剑奇谭2的男主光环,早就七孔流血横尸当场了好吗!!!
“咣当”一声巨响,夷则的筷子没夹稳,那块锅巴掉到空碗里发出的震荡堪比蟹状星云对撞。我望着自己碗里那片被层层碳十四包裹之下的血小板和红血细胞,怎么都想不明白谢衣师父是怎么做到外面的肉烧到快碳化里面还依然血淋淋地巍然不动。 我抬起头望着大家,发现餐桌上我的小伙伴们眼里也都饱含热泪,大概都感受到了来自旧石器时代那亘古而又幽远的味道吧~~~~我抹了一把就要汹涌而出的泪水,微笑道,“师父,我也烧了不少菜,师父您快尝尝看!大家一起吃呀~” 群众们终于能内牛满面掉转筷子的方向。阮妹妹捧着白饭低下头轻声颤抖,“瓦搭戏挖,洗牙哇涩得死......哦依稀得死!!”这才是正常反应嘛~ 如果不是谢衣师父真的是我亲妈,并且家世清白祖孙三代皆是工农兵 红 五类且无反社会反人类遗传基因携带,夷则真的以为他是被人派来干掉自己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硬是咽下了眼眶里摇摇欲坠的雾气。
“快些回来,我们等你。”这是那晚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夷则临走前抱了我一下,虽然他在笑,但我眼前却已经浮现出了各种家庭育儿板块上的婆媳矛盾贴诸如《夜深人静818那快把我逼疯的我的极品婆婆》,《结婚三个月我却已经想要离婚了都是被那老不死逼的》,《你们觉得这样的家庭关系正常吗我老公三十岁了还跟他妈妈一起洗澡》.........SO ON AND SO FORTH 虽然我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但有时候又不得不去想。于是我将自己的期待放到了沈夜身上,我觉得她大概能帮到我.......
对了,我一开始以为沈夜是个妹子。我还想一个妹子取这么霸气的名字一定是大大方方又爽朗又豪迈的大姐姐,后来我知道了那是个唧唧歪歪又自恋又自卑的老叔叔。 天知道我多想叫他老爷爷!!!对了,再告诉你们一件三观全毁死无全尸的事。我今年十七,我妈,不对,谢衣四十四,沈夜六十多快七十了!!当我无意中看到沈夜身份证时尼玛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能再爱了再也不举了!!!
当然现在心灵还没被污染还以为沈夜是个能将我进化到 乐无异·改 状态的漂亮姐姐。坐在飞机上谢衣师父一直夸我昨晚做的饭,居然比飞机餐还好吃我怎么这么厉害云云~~~ 我猛地转过身忙问他不会回了流月理工他还要天天做饭吧。谢衣教授苦笑着摆摆手:“我倒想做呢,整天忙哪有时间下厨,都是吃食堂。”我看到谢衣师父提到流月食堂时眼神蓦然一暗,顿时感觉我的旅途前方阴云密布雷电交加。连谢衣都HOLD不住的食堂,那得多......于是我又对沈夜的厨艺有了莫名其妙的期待。
我们飞了六个小时才到祖国的大西北,刚下飞机我还没分清方向就被谢衣又拽上了一架军 用小飞机,飞机上隔了个透明塑料板就是驾驶室,驾驶员居然跨个小马扎个小马扎小马扎马扎扎扎开飞机!!我拽着我旁边一位天(jie)罡(fang)军叔叔:“这这这这这,这咋回事儿??” 天(jie)罡(fang)军叔叔满不在乎一摆手:“驾驶座坏了,没来得及修。就那样用,不怕!” 谢衣师父也笑了:“这种小飞机我都坐了好多次了,没事~就是起飞动静大了点,快坐下吧。” 他老人家指了指机舱里摆的乱七八糟的小板凳。我很想对他哭道,要不您帮我装对翅膀,我在后头自个儿飞吧~~~ 四十五分钟后我下了如战斗机般俯冲直下的所谓客机。举目四望,除了我们站着的除了比高速公路宽,怎么看都不如个高速收费站气派的军 用小机场,就是一望无际的黄沙,黄沙,沙,沙....... “再坚持一下!再坐四小时车就到我的研究所了。”谢衣师父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无力惨笑,经过昨晚史前料理的摧残到今天接近十个钟头的颠簸,如果我吐零件当场解体自爆,我一点都不意外真的。
谢衣的研究所在流月理工最新建的捐毒分校区。一条笔直的公路直通孤零零的大学城,堪称荒郊野外寸草不生。月亮挂在天上好大,像个饼。谢衣带着我进去先和保安打招呼,先是互相寒暄了几句,然后我听到谢衣师父惊讶的声音:“什么?沈夜来了!他怎么会来?这会儿不在?哦~那还好,谢谢啊~” 谢衣原本兴奋的脸色忽然变得忧心忡忡。然后他递给我一件白色外套:“这儿晚上冷,把领子竖起来,裹住脸。” 虽然闻人经常说我神经粗如大树,但是就连迟钝如我也觉察出:谢衣在躲沈夜。而且他非常怕我被沈夜认出来。 “无异,你累吗?”谢衣揉了揉我的脑袋,“你的身体快撑到极限了,我今晚就开始帮你修复,好吗?” 我居然点了头,奇怪,我明明很想多留几日,看看这个让谢衣躲得跟鬼一样的沈夜到底长什么模样。 后来我知道,那是父(wo)子(jian)之(jue)间(bu)同(cheng)有(ren)的(!)心灵感应。
深夜的研究所没多少人了,谢衣师父让我先坐到外面休息,他去启动设备,其他学生都回宿舍了,他一个人做全部准备工作,得要好一会儿。 我一个人坐在长凳上又紧张又兴奋,不知道谢衣师父帮不帮我打麻药,还是打算让我全程围观修补过程。 就在我准备给夷则发短信报告进度时,突然一个阴影笼罩下来。我抬起头,呃,应该说对方把我的头抬起来,大哥你谁放尊重点行吗连夷则都没这样摸过我!!!那人捏着我的下巴,皱着四条眉头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对他身旁两个一男一女问道:“今年研究所又招了少年班学生吗?” 那个女人忙回答:“怎么会?少年班从谢衣毕业后就停办了....” “嗯?”对方重重哼了一声,转过身望着开了灯门半掩的谢衣实验室。 “啊?难道谢衣回来了?”那个很像我心目中的沈夜姐姐的美女惊讶道。 “哼,他还敢回来。”等那人终于放开了我,我才看清他什么模样。长风衣裹着身躯无风自动地宛如风一般的一朵寂寞男纸,黑色的眼睛里映照着宛如漆黑的夜色与他黑色的着装相互映衬。妈呀我的文笔怎么一下子变这么好! 后来我知道我的文艺男青年细胞其实这也是遗传自眼前这厮。我看着眼前这黑夜一般寂静的男子看得几乎发了呆。但是当扫到他手里提着的那袋全家桶之后马上惊醒。
“无异,行了。你进来.......”
推门出来的谢衣师父看到风一般的男纸,那个“吧”字生生卡在喉咙吐不出来吞不下去。
“这就是我的父亲母亲,从将我送走的那天算起,已有十七个年头,最后,我们还是在流月理工学院的捐毒研究所团聚。仿佛宿命一般,这是父母当年一起工作,生活过的地方。他们是师生,是朋友,是亲人,是彼此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另一半。他们相互扶持着渡过了人生最灿烂的年华,那种温暖到纯粹的感情胜过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父亲手里提着食堂打来的宵夜,就如同往日无数个夜晚那般,奋战在科研岗位的第一线。他咳了咳嗽,背微微有些驼,这些年繁重的任务几乎压垮了他的身躯。母亲离开了他,彼此之间却一直心生牵挂,也许,那就是他们之间谁也插不进去,谁也看不懂也不能说的默契吧。 空气中弥漫着开封菜那如同家一般亲切的味道。我们谁也没有出声,唯恐打破此刻的宁静月安详。我们彼此眼中都望着对方,仿佛这就是全世界。 我的母亲动了动嘴唇,但她终究是没有开口。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久得令她早已忘记如何去阐述自己这些年的辛酸苦辣,离合悲欢。 但父亲却笑了。他只想问一句:“这些年,你们过得还好?”但他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他已看到我们站在他面前,我们都很好。这就足够了。
此时相望不相闻 愿逐月华流照君”
————————————乐无异 科举作文《我的父亲母亲》
阅卷老师评语:人物形象清晰,寥寥几笔跃然纸上。情感真挚,文笔细腻,写出了该考生父母之间的真情实感,特别是充分运用肖像描写,展示父亲的沉默隐忍的性格。 因卷面不够整洁,字迹不够工整,扣1分。结尾的古诗为全文点睛之笔,加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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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科举作文拿了史无前例的54分,满分50。发榜一天后《我的父亲母亲》作为科举满分作文被太华周刊,长安日报等各大报刊纷纷转载。我已经没有勇气回家面对谢衣师父笑得满地驴打滚的样子。据说沈夜已被流月理工全系老师疯狂调戏:“这是你儿子写的?怎么不像你啊?” 连华月阿姨都特意来我家夸奖我说比你爸爸当年的会考作文《五光十色的梦》写得好多了。
说句心里话,我 只 想 写 一 篇 文 送给 沈 夜,题目就叫《凤凰男传奇》。 That's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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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9:15:35 GMT 8
第五章
我坐在研究所一楼的传达室里,白发苍苍的看门大爷把他的藤椅让给我坐,他抱着热水袋坐在床沿边,咱俩围着一台七寸小电视,里头正放着《甄嬛传》,刚好播到孙俪趴在地上,对着快六十岁的皇帝哭得眼泪鼻涕齐飞:“我这一生终究是错付了!!!” “故人之挚情,恩师之错爱.....”不知道为啥,从二楼传来的争论声微妙地和电视台词同步了。 谢衣从见到沈夜第一眼起就不大好了。他牵着我连看都没看沈夜一眼,直接把我带到一楼传达室大爷那里。 “瞳老师?” “唉哟!这不是小谢吗?你终于肯回来啦!和你家沈教授.....”大爷老熟人般热情招呼谢衣师父。 但是谢衣师父却苦笑着摆了摆手,接着沈夜就从我们身后闪出来......沈夜就是前面那风一般漆黑的男子,我心中爽朗的沈夜姐姐就这样夭折在我的脑海里.....谢衣师父淡淡瞥了他一眼,接着轻声对看门大爷道:“这孩子先放您这儿行吗?我有点事要处理。无异,听瞳老师的话,乖~” 沈夜也看了看我,我努力回瞪,不让自己被他的分叉眉毛压倒气势。沈夜却把提着的全家桶放传达室桌上,然后对看门大爷说道:“瞳老师您辛苦了~这是给您买的,一点心意。”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去忙你的吧~ 开口之前多想想,别一冲动又说气话,都这么多年了,大家都不容易.....” 沈夜连声说是,他看了看我,转身走之前像是对我又像是对空气说:“走了这么长的路,多少吃一点吧。” 一句话,沈夜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立刻变得高大霸气威武雄壮纯爷们儿铁血真汉子!!!
瞳大爷拣了个玉米棒,我捧着吮指原味鸡。谢衣师父和沈夜的争吵声在半夜的研究所里回荡得格外响亮激昂。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八点档,虽然电视正播到孙俪打算踹掉皇上投入赵岭老师,不对!果郡王的怀抱,正是高潮迭起狗血四溅的时候.....但我知道,无论是我还是瞳大爷都竖起两只耳朵听楼上的4D立体环绕全息投影式直播。 你别说,电视里那果郡王的声音跟谢衣师父听起来还真差不离儿,乍一听愣是不知道谁在说话。 最后还是楼上的现场直播压倒了某台的无限循环N集连放。我终于忍不住起身,想去楼上看看,万一两人打起来了可咋收场。结果瞳一把拉住我:“你家大人说话,你个小孩儿去凑什么热闹!” 我回道:“没呢,我就去上个厕所。” 瞳大爷冷冷一笑,“跟我玩这套?你小子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SHI,看你头上的呆毛我就知道咋回事!” 有点儿意思~~~~~ 我也冷冷一笑:“我咋了?我就一谢衣的学生,刚来流月理工,和你们非亲非故的,怎么搞的每个人都跟我忒熟似的?” 瞳笑了:“跟我装?要不是你那鸡脖子快动不了了,谢衣会心急火燎地连夜带你回来?你当年刚造出来还光屁股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位大爷目测其貌不扬莫非怀揣巨锤?这等陈年大料必须不能错过啊!于是我故意冷冷回道:“谁听你胡扯,电视剧看多了吧?” 这位大爷果然忍不住了,嘿嘿道:“啥电视剧能跟你爹妈比?坐好!看在今晚吃了你爹玉米棒子的份上,给你科普一下他俩当年的光辉事迹.....” “切!谁要听你讲......”我装作不在意的掏出手机,我的脖子已经僵硬到地埋不下去,只能把手机举到与眼睛平视,胳膊累CRY。
一开手机我勒个去!10个未结来电几十条短信。除了闻人和阿阮的例行问候古德拜,都是夷则发的,到目的地了吗?累不累?飞机上吃得如何?身体怎么样?手术进展顺利吗?我感动得内牛满面之余赶忙回复。这什么破研究所,信号过半格就喜大普奔,手机放低点就毛都接收不到,难怪之前的电话短信全部漏掉。 我一边仰着脖子给夷则回短信,一边装作不在意但竖起耳朵听瞳大爷讲过去的事情,还要分出精力关注楼上谢衣和沈夜闹架的最新进展,最后电视里甄嬛传放到果郡王在甘露寺我最爱的部分!!!!要不是玩古剑贰我练出来的边看剧情边吃东西边刷微博论坛粉红贴吧企鹅群,我的四核处理器早冒烟歇菜了。 为什么瞳大爷说没有哪部电视剧能跟沈谢的故事比呢?你看过魔幻乡土伦理商战剧么?谁给我提莫言的来砸场子的是吧!!!
沈夜与谢衣的故事就是一个用未来科技后现代解构主义风格来阐述一个农村爱情与乡镇企业发展双线并进再夹杂改革开放春天的故事三个代表八荣八耻,他用艾萨克·阿西莫夫的笔触深入细致的描述了我国农村计划生育与传统养儿防老思想的激烈冲突并分析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利弊关系,并从侧面反映出台湾新文化运动对大陆文化所引起的思维开放作风坦荡真情流露等等歌颂赞扬真善美与傻白甜的故事。听完他们的故事后,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据相关知情人士瞳大爷爆料,谢衣十一岁的时候被沈夜收养,同年进入流月理工少年班,沈夜担任导师。十六岁作为公派留学生出国进修一年【我内心OS:别怪我思想复杂不纯洁,我估计沈夜就是在出国前后把谢衣师父吃掉的。放早十几年分分钟以流氓罪被枪毙的节奏啊我去!】回来后谢衣作为公认的未来之星诺奖有力竞争者无数名教授疯抢,BUT,那会儿谢衣和沈夜正是小别胜新婚两人跟被520粘住了一样恨不得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在一起【我内心OS:都说那时候的人老实想不到那块儿去,才容得他俩嚣张,要是隔现在还不早被人开楼三个月8出四十楼的节奏啊!】后来学院改制,学校只包教职工基本工资,其他研究经费大部分要教授自己出去拉人投资。那会儿学校里的教授都是做了大半辈子学问,哪儿懂这么啊,基本全懵了。但沈夜老师,只能说,天生搞这块的料!!人家和农科院的农大神,妇联办的女大神,国务院的伏大神那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你看看这捐毒研究所,这么大的分学院,这雕塑,这喷水池,这图书馆,这研究楼,这全新的设备,随随便便一个就好几千万的,都是沈教授搞起来的。就连流月理工校长苍,不对,沧老师都要敬他几分。
谢衣虽然不咋地和上层打交道,但是搞起专利研究那是点爆了技能树的。小两口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正是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甜甜美美!【我内心OS:瞳大爷这比喻是不是有点不大恰当?还有您故事会看多了吧好歹也看点知音读者什么的提升点品味?】 那么沈谢两人是怎么拆伙的呢?根据全系老师分(ba)析(gua)出来主要还是三件事搅在了一起,拧不清楚。
第一,男人嘛,有了名就想要利,有了利就想要权。沈夜那会儿继任他爹当了烈山村荣誉书记,刚好碰上修一条国道经过他们村,为了全村拆迁和补贴费的事,两人大闹一场。谢衣觉得沈夜坑了全村人去换ZZ前途,沈夜觉得谢衣天(sha)真(le)无(ba)邪(ji)懂毛线。
第二,沈夜是家里的独子,什么!你说他还有个妹妹?大哥在这种封建地方保护修正沙文主义横行的地方,你还想倡导男女平等一家只生一个好生儿生女都一样?那会儿他差不多三四十岁吧,放农村那简直是老光棍儿了【我内心OS:虐CRY了好吗!放现代那也妥妥儿的是老光棍儿啊!!】爹妈都挺着急的,催婚催了小二十年,再不拉个母的回家沈谢他娘能直接吊死给他看。沈夜他爹那会儿中风躺床上好久了,每次回家就颤颤巍巍地拉着他的手边流口水边唠叨:“夜儿啊,爹不逼你写作业了,爹不打你了~~~求你带个媳妇儿回家给爹看看呗~~~” 后来沈夜就真的拉了一个女的回家,还有一本红彤彤的结婚证书,可把爹妈乐的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口气上六楼还不喘气儿了!堪称医学史上的奇迹!女人是真的,结婚证是天桥上办的。那女人就是华月阿姨,后来我妈,不是,谢衣师父知道华月其实是沧溟校长的女人之后,对沈夜的鄙视从一个骗婚的死GAY扩散到一对骗婚的死GAY!
第三,为了应付沈老爹三天两头逼着要孙子抱的节奏,谢衣师父造出了我。其实我真不觉得自己的重量能和拆迁补贴OR基佬骗婚相提并论,但偏偏这就是压垮沈谢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能说天(xi)意(wen)弄(le)人(jian)。我造出来了,并且相当成功。我有独属于自己的思维情感和循环系统,我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慢慢长大。如果不出意外,我最少能活十年,以上。可以说我是倾注了谢衣半生全部心血的作品,这一切都是为了沈夜。但是,沈夜打算将我注册专利,然后卖掉。其实谁都可以想象,如果我能造出自己这样(niubility)的偃甲人,没准我也要把自己卖了= =
后来的故事瞳就不知道了,那就是我的故事。谢衣师父将刚出生的我托付给我的养父母,他和沈夜好友的学生傅清姣夫妇,希望她多少能够照顾我。而谢衣师父将关于我的研究资料全部销毁后,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回过流月。
我一直举着手机,夷则想和我连视频看看我的样子,我打死不肯,怕他看到我眼睛红肿的样子。然后我的手机就突然被人收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了我。谢衣师父把他的下巴搁在我头发上,一下一下轻轻点着我的额头。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哗哗流下来。谢衣用袖子擦掉我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好孩子,别哭.....没事了。” “呜呜呜呜,我怕你....怕你被沈夜打死了!” 我听到身后一声低沉地“我去”。 谢衣师父没理身后那谁,摸摸我的头笑着安慰道:“呵呵,咱们回家了....” 我心里正纳闷回哪个家我在这里有家吗?就听到沈夜接话道:“回去了?不去吃点东西?这儿有......”沈夜转过身看到被我们吃空了的全家桶,明显脸部肌肉抽了几下,然后接着道:“刚好我有车,载你们去市中心.....” “去市里多麻烦还要开车,回家自己做吧。” 谢衣师父你说什么请问你是认真的吗?!!! “也是,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随便弄弄,别太累着...” 沈夜先生你能不要接茬接的这么自然我这个当主角的都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事好伐!
“不累,就怕无异撑不住,回去后先....” 谢衣师父你们刚才不是还掐架掐地快打起来了你们在我发短信看甄嬛的时候干了什么我没有跳ESC啊顶多按了+键快进!! “呵呵,我在外头又学了不少好菜,还没机会给你和无异露一手。” 不不不,谢衣师父这......
“哦~是吗?那我倒要尝尝看。” 沈夜先生你吃过你老婆做的菜吗你确定为啥你还能这么淡定?!!!! 我只感觉腹中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绞痛,一股恶心感猛地冲头喉咙。我到底是喷血了还是喷机油了还是昨晚吃的谢衣料理终于起反应了我真不知道!在我倒下了的瞬间,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
“呃...啊.....”
血一般的事实证明,即时制编剧不能太过啰嗦。否则就像我这样,因为沈谢两人剑(da)拔(qing)弩(ma)张(qiao)时间过长,于是我就在流月理工传达室里华丽丽的解体了......
呃,可恶....早知道我就ESC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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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9:33:02 GMT 8
第六章
我一直都挺纠结一件事,为什么捐毒一夜明明沈谢两人先前那气氛就差拔菜刀互砍了,咋突然就偃旗息鼓其乐融融了?这简直比甜月饼和咸月饼党幡然醒悟握手言和共创美好明天一样不可思议。顺便说一句,我至今仍未知道我的挚爱双黄白莲蓉月饼归属甜党还是咸党,流月校门口超市一块月饼比一个马卡龙还贵,这世道~~
不跑题了,后来全程围观的华月阿姨跟我唠嗑时无意透露,沈夜当时就用一句话搞定了我妈:“天大的事,等无异高考完再说....” 面对这种名正言顺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佳偶天成的理由,我居然也噎着了,一时半会儿愣是找不到任何可反击的破绽!!!其实事后仔细想想,谁跟你“无异”了!无异也是你叫的?!还有,就算我承认谢衣师父和你沈夜是生我,不对,造出我的人,你俩离婚关我啥事儿?养我的父母还在长安城里打毛线呢!我要着急也是先急他老两口儿吧?说句欠削的话,谢衣跟你离婚我举双手双脚加呆毛赞成!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这样吧给谢衣师父和我【重点特别是我】点根蜡烛....
记得那天我因为沈谢两人的叽歪时间太长而错过最佳治疗时期,在传达室里高调解体。只能说,幸好是在瞳大爷这儿啊,只见他老人家当机立断操起墙角撮箕和扫把嗖嗖两下就把我跟爆米花一样的零件扫起倒垃圾袋里!
“没时间了,立刻开始手术!”之前还抱着暖水壶看主妇剧场瞎唠嗑的门卫大爷一秒钟变身主刀大夫全场HOLD住!!!
最后我足足装了四个大垃圾袋,谢衣沈夜瞳外加个华月阿姨每人扛一个直往楼上冲!那天晚上唉呀妈呀老热闹勒!堪称流月理工建校以来最牛X阵容最高级别的全院专家会诊!个别不厚道的还把带得博士生研究生一起叫来观摩学习!“这可是沈夜和谢衣上同一台手术啊!十七年没见过啦!!”
你问我都解体了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其实吧,瞳大爷再厉害毕竟也老了,扫垃圾,不是,零件的时候把我弹到走廊角落的呆毛给漏了......谢衣师父估计在呆毛上做了什么改造,虽然我当时五感俱废但是研究楼里发生了什么事后知道得一清二楚。
最后那撮差点被扫地阿姨清走的呆毛还是被谢衣师父找到了。那已经是第三天晚上了,他熬夜熬得两眼通红,脸上衣服上都是黑漆漆的油垢,但我却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这么帅气过。等谢衣师父把最后的呆毛装上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已近四十八小时没合眼。华月阿姨当机立断赶回家睡美容觉,瞳大爷懒得走路干脆让人把他放轮椅上推出去。研究室里只剩下三人,谢衣师父坚持要替我做修复后的清洁工作,沈夜执意留下陪他。
事先说明一句,虽然我前面的个人自述又生动又形象又有逻辑,但这其实是我后来记忆整理归纳出来的,实际刚修复重启时我整个人都七荤八素的。SO,我醒来后第一句话不是感天动地的深情呼唤:“妈妈~~~~~~~~”
而是.....我死死拽着沈夜的手,叫:“........夷则”
我对耶稣基督默罕默德释迦摩尼伏羲女娲神农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当时正在做梦【对于为什么偃甲人解体了还会做梦这个课题沈夜在《不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三十页的研究论文,实现了国内对偃甲AI系统探究的“零”突破,填补了我国该领域研究的空白】
我梦到夷则和我待在一个小黑屋里。夷则望着我的眼睛就快要哭出来,搞得我心里也难受死了。然后他对我说他要走了要我保重。我说走哪儿去?我都散成爆米花了都还没走,手术马上就好了,有我爹妈帮我上这台手术肯定没事。等手术完了我马上就来陪你一起高考。然后夷则就笑了,他笑得简直好看死了世上咋有这么好看的人!一定是我被夷则的笑容闪瞎了犬眸,我看到夷则的眼泪变成一粒粒的珍珠落到他衣服上,然后“科科科”地掉到地上......我一定是出现幻听了。
“我娘走了,我答应过我娘....这一次,我们说好不哭。”
尼玛幻听绝对是幻听!!!夷则能说出这话我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忒么古剑贰的广告怎么植入梦里来了?
“别闹了....”我无力道。
“若是能够,只望我随你去才好....”
我当时脑子一懵都没仔细想这到底是夏夷则还是贾宝玉说过的,直接脱口而出。
“你等我!总有一天,我从流月理工毕业修炼成了通天彻地的大偃师,我就骑着自制的高达来接你!”
夷则又皱着眉头笑了笑,他知道我最受不了这副表情对吧?他绝对是故意的!我正要撸着袖子上去跟他理论个究竟,然后他就转身走了?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呢!我气CRY,一把拽住他!
“我是不懂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总之就一句话,你到底想怎样?”
夷则还是背对我不说话,我有些慌了,抓住他的手大喊:“夷则!夷则.....”
然后我就拽着沈夜的手哭醒了.......我说夷则的手啥时候变得这么肥肥短短的了......
望着白炽灯下沈夜犀利的眼神,我默默地闭上了双眼,装死........
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怎么就不明白呢?
虽然我今年才十七岁,但是我觉得我已经把这辈子所有的羞耻度都在这一刻耗光了。
我在众目睽睽下(其实也就我们仨)握着沈夜的手,沈夜冰凉的手掌被我握得汗津津湿漉漉黏哒哒的。我,我,我,我真是宁可他直接对我来一个黑虎掏心穿胸而过都比这样让我握着他的手不放好啊!!!
“夷则是谁?”谢衣师父也恰到好处地问道。
求别问....
“是女孩子吗?”我望着谢衣师父一脸仿佛谈到未来媳妇般的关切眼神,又瞥见沈夜冷冷暗笑的眼神,我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哼,要高考了,还一天到晚想着跟同学谈恋爱。你看看他,心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哪有半点高三的样子?像我以前高考的时候,住宿舍夏天热得啊,连扇子都舍不得打,尽专心学习去了。窗外头蝉啊癞蛤蟆整晚整晚地叫,当听不见。唉~ 不过现在污染变大了,虫子什么的都没了。我以前读得高中门前有条河,后来都改成了污水处理厂BLABLABLABLABLABLABLA......”
我次——————————————————!!!我说这这,这沈夜不是什么大教授么不是带了N多个学生做着N多个项目么?他废话怎么这么多!每次都是一副我好忙我没时间然后噼里啪啦一大堆猫三狗四家长里短谁要听你以前家里养了三条狗四只猫最后有一条狗掉污水河里淹死了一条横穿马路被撞死了一条被马蜂蛰了剩下的搅基百合去了!我不想听啊!!!
“我们以前流行交笔友,一封信要寄十来天,每次回信都认认真真......”他还没说完,还没说完,没说完,完...“哪像你们现在,一条短信嗖一下发出去,几秒钟就回过来,一晚上发上几百条,竟是些‘嗯,哦,啊,早点睡,亲一下,么么哒’之类的没营养的废话,现代社会垃圾讯息太多,主要就是你们这种.....”
等等!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短信发了什么?!”我一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哼!你以为我想看吗?”就算沈夜你YA故意加重“以为”两个字的音我也知道其实你早就看完了!!
我真傻,真的,我怎么会天真地以为给爪机上个开机密码就能拦住谢衣他师父沈夜呢?
我便是不知道堂堂流月理工学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夜沈大教授大主任其实是个相当八卦的男人!真是too young too naive!
我就不说老沈人生爱好之一就是窝传达室里和瞳大爷一起看主妇八点剧场,更不会说某次我经过他办公室看到他老人家扶着额头面目严肃地盯着电脑屏幕,我悄悄绕到他身后瞄了一眼,不说还以为在看《全球大气层臭氧空洞观察报告》,结果是在看《泣(huan)珠格格》,还是三!焱儿翩翩飞!!!我也不会说在内心暗暗地鄙视了他一顿然后打算瞅瞅沈大主任看得什么内容以后好拿出来开群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就站在沈夜身后一直看完了最后大结局!不,这不是真的.........
沈夜扶着僵硬的脖子转过头,我跺了跺站得酸软的双脚,两人眼神交汇,错开。我觉得这会儿我俩都有把对方灭口的冲动.....
不瞎扯以后的淡了,咱们继续说手术后的事儿,咳咳~
现在的我在沈夜面前算是什么隐私都没有了,我跟夷则两人肉麻撒娇发SJB的内容都被沈夜看光光了~ 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没有兴趣去翻我的音频,里面还有我们给对方录得私密起床铃声了.....唉~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我躺在沈夜家的床上....没错,沈夜家,的,床上,准确点说是当年谢衣师父在沈夜家寄住时睡过的小床。我不知道沈夜用什么法子把坚决要住酒店的谢衣师父给哄到了自己家,我以修复后需要休息为由被踹到这间十七年没人住过的小房间,所以这间房的卫生程度大家可以感受下。
啥?我不睡这儿睡哪?!跑去跟沈谢挤一床睡他俩中间吗?!拜托我今年十七岁不是七岁好不好?我也有自己的隐私也想半夜躲在被窝里给小男朋友发个亲密短信什么的好伐?【虽然我真的不确定沈夜他有没有在我的手机上留后门但我觉得他真·干得出来朝廷台有个节目专门开解父母子女矛盾的心理讲座节目我以前可喜欢看了可惜上高三后就没时间了BLABLABLABLABLABALBLA】
还有,虽然我现在和夷则还仅在牵牵小手啊顶多隔着棉袄抱一抱的程度,但是经过男生宿舍诸如海的那一边音像制品的荼毒,那什么我还是知道的。就像沈夜和谢衣吧,两人那~~~~~~~~么多年没见面吧,感情还好吧,你看沈夜那样子不像省油的灯吧,你看谢衣那样子也不像是会拒绝的人吧,所以那什么什么的就水到渠成了吧。
嗯,对于即将听到人生第一场墙角的我来说,压力还很大的。。。不不不,准确点说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好!我一洗漱完就赶紧躲进被窝里,塞上耳机以避免精神污染,夷则那边早就等着我了。
“夷则~~~~我想死你了!亲一个,么么哒.....”
后来聊着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脸上被电线压了一条又一条。我深吸一口气起床准备迎接没有硝烟的瞎狗眼的战♂场,但我打开卧室门一看,沈夜和谢衣两个人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穿得还是昨晚的衣服,面前桌上铺满了文件。
“无异,起床了?今天感觉怎么样?”谢衣师父发现我醒了,起身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
我惊呆了。“你们一晚没睡?”
“嗯,谈了谈关于我回学校的事。”谢衣师父的笑容在清晨的阳光中有HDR阴影光晕全开般的效果。“差不多都弄好了。”
我瞥了一眼沈夜,果然是有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的男人!不容小觑!
其实后来我才发现,沈夜只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而已。比如他要做那啥啥的事就不会留给任何外人打扰的机会,哪怕我在隔壁睡得跟死狗一样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你饿了吧?我去做早饭。”谢衣回头对沈夜笑了笑,沈夜正在翻一沓文件,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这里我要着重说一句,因为以前在乐老爹家里,每天早上我和爹妈也是这样的对话,所以现在和沈夜谢衣一起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我径直去洗脸刷牙顺便偷偷回几条短信。
但是出来后我就糟糕了.....那·可·是·谢·衣·做·的·早·饭·啊!!!!
介于上某章黑得酣畅淋漓而人家又刚帮我做完手术我就不多废话了.....可是你你你,沈夜你怎么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你是看文件太入神没注意到那是谢·衣·做·的·早·饭·吗?!!
“蛋煎得比以前好,有进步。”沈夜·又·夹了一筷子所谓的 煎·鸡蛋 进嘴里。谢衣师父那脸啊真是笑得跟朵花一样~~~~~~~~~~说良心话,无论是为了哄老婆女朋友还是老妈开心我都不可能说出这种灭绝人性的谎话。
所以我走进了厨房,默默开火敲了另一个鸡蛋下锅。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天我在华月阿姨的带领下参观完整个流月理工捐毒分学院,以试图躲避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我在心事重重的情况下吃了两顿传说中的流月食堂都没吃出什么不对劲,但是在回到(沈夜)家里被盲目狼藉的客厅吓NIAO。这两个人,是是是,是把家都翻了一遍.....对吧?
你问他俩干了什么?我说你这不是没话找话说么?还能干啥?
想进边缘文库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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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9:44:00 GMT 8
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我被幸运地盗ID了,不要问我36大院是怎么被盗ID的,所以下面的更新不是我写的,是盗我号的那个杀千刀的人写的。你们看,风格和我的单口相声完全不一样,对不对?!画风都变了~ 所以肯定不是我写的,不是我写的,是我写的,我写的,写的,的的....... BY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盗号者 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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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流月理工
谢衣和沈夜站在阳台上,一直看着乐无异上了华月的车,楼下两人嘻嘻哈哈地朝他们道别。谢衣也笑着挥了挥手,在汽车发动前,华月透过车窗对着沈夜意味不明地眨了眨眼。不过,也许是错觉吧。
谢衣揉了揉眼睛,转身走回屋里,又熬了一整晚,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然后他就晕乎乎地被人推倒在沙发上。
“你做什么.....唔...”陌生的熟悉的霸道的气息充斥着他的口腔,容不得他半分拒绝。
对方甚至等不及将他的钮扣一颗颗解开,直接将衬衫往两边一扯,扣子四溅的声响将谢衣一下子惊醒。
“你,你等等....要是无异回来了.....啊!”舌根被猛地一吸,疼地他几乎眼泪都流出来。“唔..你轻一些...."
他不知道沈夜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说什么,他就一直这样按照他想要的步调,将自己卷进狂乱的漩涡中与他一同堕入深渊。
他的身体已经燥热地不行,理智的声音渐渐离他远去。身上的男人亲吻着他的面颊,吮吸着他的脖颈,曾经无数次的耳鬓厮磨让男人对这具身体的了解程度更甚于自己。
原本宽敞的沙发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还是过于狭小了,以至于两人只能身体交叠紧贴着彼此,谢衣上身已近赤裸,沈夜却依然衣冠楚楚,但即便是隔着布料他也能感觉到对方发烫的身体。那摩挲着自己下身的凸起毫不掩饰主人的欲望。
“谢衣!....谢衣.....”亲吻间甜蜜的呼唤却带着憎恨的意味,仿佛是要将他拆穿入腹一般,他甚至有股错觉沈夜下一刻就要撕开他的身躯。
然后,他最敏感的部位就被沈夜含住,谢衣终于一下尖叫出来。“不行!这太,太过了.....”
然而忙碌的男人却对他的反抗充耳不闻,谢衣能清晰地感觉到两腿间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对方舌尖舔弄着自己那儿每一条敏感的神经和血管。体液从他被含住的顶端,从他的每一个毛孔里溢出。谢衣深深地喘息着,试图用自己全部的理智来抗拒沈夜对他的入侵。
“...你!你停下....我虽然同意回学校,但是,但是不代表就要跟你....啊!” 桎梏着他的男人像是抚慰着分别已久的情人使尽浑身解数来取悦他,湿热的呼吸重重地扑打在自己的下身,那里全都是那个人的味道。
谢衣伸出手,想要推开埋首在他那种地方肆虐的男人,最后却只能将手指插入对方的发间,既像哭泣又像是在渴求一般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沈夜.....啊.....沈夜......”
“呵呵,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像是为了奖励他的回应,沈夜终于放开了他饱受揉拧的器官,然后玩弄般舔了一下后方更隐秘的小洞。谢衣的身体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弹起来,又被身上的男人重重压住。
“沈夜!!!!”他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他看到沈夜直起身,跨跪在他身两侧,从容不迫地解开皮带,缓缓褪下长裤,那动作漫不经心却又好像在举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多年未与人肌肤相亲的身体却被眼前的男人几乎一点就着,谢衣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热到要烧起来的地步,但是沈夜却不打算将火熄火。他只想将两人融化在一起。
直到被分开双腿,小腿被架在对方腰间上,私密的下身一览无遗,最后被狠狠进入,谢衣都一直望着沈夜,望着他被汗水浸湿的眉尾,眼睛,胸膛,腹肌,那人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谢衣是属于沈夜的,从发丝到脚尖,从身体到灵魂。谢衣终于伸出双手环住对方的肩膀,就像他们以前每次做的那样,身体每一处沟壑都紧紧贴在一起。交换彼此的亲吻,拥抱,体液,气味,他们像野兽一样交媾。
谢衣的发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扯断,凌乱的发丝散开在他的身下,映衬着泛红的雪白皮肤,就如一副淫乱的画卷。
“嗯!啊.....谢衣......舒服吗?”徘徊在耳边低沉的嗓音简直性感地要命。
“沈夜....啊啊啊啊啊啊....”身体被进入到了更里面的地方,仿佛激起一股电流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流向四肢百骸。即便已经被晃得手脚麻痹,自己却依然紧紧攀附着身上的男人,只想他进入地更深一点。
即便分离了这么多年,他们依旧是最熟悉彼此的伴侣。每一个眼神每一次举手投足都能心领神会。就如沈夜就着交合的姿势将谢衣抱起来,谢衣扶着沙发顺势变为自己跨坐在对方腰胯上。他两手俯撑着沈夜肩膀,股间含着勃起的柱体缓缓下沉,而后慢慢慢慢加快。身下的男人则用狠狠撞击来回应自己。
谢衣的长发垂落在沈夜耳畔,随着他的晃动有节奏的扫过他的脸颊。而他的汗水从潮红面颊低落,落在男人同样汗湿的脖颈上。谢衣俯下身含住沈夜的唇,咬住他探过来的舌头,他只想要更多。其实这才是他们过去的模样,谢衣毫不掩饰的追逐,沈夜毫不保留的接受。
在两人愈渐疯狂的交合下沙发终于还是过于狭小了,在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两人拥抱着一同滚到了地毯上。谢衣作为下面的那个承担了大部分的冲击力,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捅穿。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只能瞪大眼睛,张开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痛苦欢愉悲伤幸福所有的情绪都汇集到那一点。男人射出的液体像滚烫的岩浆一般浇铸在他最敏感的地方。再一次,他的身体里烙上了对方印记,这回,他也许再也逃不开了。
虽然两人都已精疲力竭,但是沈夜并不打算就这么退出来,他依然留在谢衣体内,只是重重倒在谢衣身上。战火是他挑起的,但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对谢衣说第一句话。
然后,沈夜听到谢衣在混杂了疲惫与情欲的亲吻下,轻声叫他:“.......阿夜”
谢衣靠坐在浴缸边缘,温水托着懒散的身体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窗外日光正好,而他们却躲在浴室里白日宣淫。浓郁的水汽充盈着这小小的空间,仅仅是坐在自己对面,谢衣就觉得有些看不清沈夜的脸。但或许只是自己没带眼镜而已....
于是他凑了过去,老式的浴缸要装下他们两个人实在是有些勉强,所以他只能扶着浴缸两沿,小心翼翼地跪坐到沈夜身体两侧。沈夜正手杵着额头闭目养神。多少年的习惯了,一直没变。就好像这间屋子,当年谢衣离开时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那样。这就仿佛给了他一种错觉,好像住在这房子里的人也是那时的模样。
但是时间终究过去太久了。自己已经不再年轻,而沈夜....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轻不可见,但是谢衣却能轻易辨别出来。他像无数次在梦中与他重逢的那般,他轻轻捧着对方的头,用嘴唇摩挲着那眼角的皱纹。
“又想要了?”任由他胡闹的男人依旧闭着眼,但他却听出了他眼底的笑意。如果是沈夜主动,他会单刀直入容不得人有半分拒绝的余地,而谢衣则喜欢循序渐进的前戏爱抚。颈项交缠式的欲语还休有时候更令人疯狂。
“你不累吗?”谢衣调笑般地问道。
“收拾你的力气还是有的。”说着沈夜就在谢衣腰间狠狠掐了一把。那里早已布满先前肆虐留下的指痕,光是看着就令人面红耳赤。
理论上来说久别胜新婚不宜纵欲过度,但情之一事倘若能收放自如那便没有情不自禁一说了。在准备迎接下一轮激烈战况之前,一点小小的情趣游戏还是必不可少的。
谢衣示意沈夜起身坐到浴缸边缘,刚看到眼前人跪坐在两腿间沈夜便知他想要做什么。
“谢衣....”沈夜皱了皱眉头,“.....没必要。”
但是谢衣已经伸出手,休憩中的性具半疲软地躺在他的手中,他试着握在掌心爱抚,多年未做这种事多少还是有点生疏。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顶端的孔洞,若有若无的刺激顺着那一处缓缓漫延至全身,谢衣满意地看着手中抬头的挺立,侧过头含住微涨的柱身。他的舌尖灵活的缠绕着渐渐怒张的肉柱,一手握住顶端的凸起,另一只手托住搓揉底端的囊袋。三管齐下带来的快感是惊人的,谢衣明显感觉到男人呼吸逐渐加重,腰腹肌肉绷紧。沈夜抚摸着他耳畔长发的力气愈发失控,而谢衣则更加卖力的试图将整个物体含入口中,唇舌相交。沉重的鼻息,肉柱在口腔里的摩擦,吞咽的口水声在氤氲的浴室里听得人格外面红耳赤。口里的阳具已经挺立胀大到嘴完全包裹不住的程度,但谢衣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双手捧着布满粘稠的柱体,舌头却沿着一直滑到底端的两个小球。粗糙的肉球表面并不能阻止他想要取悦对方的决心。在咬进嘴里的一瞬间,他听到沈夜一声低沉的咒骂。牙齿难以避免碰到囊袋表面,但是偶尔坏心地啃咬却更能激起人的施虐心。
沈夜背靠冰凉的瓷砖,但身体却燥热不安。他望着埋首在他两腿间的人,黑色的长发宛如夜色的绸缎披散在他的肩上,落到水中四散开来。纤长的发丝在水下绕着他的双足追逐挑逗,若隐若现,若即若离。挚爱之人心甘情愿雌伏在身下为自己做这种事,又有哪几个男人把持地住呢?
“谢衣..够了!”他托起谢衣的下巴将自己快要爆炸的分身从对方的唇舌中解救出来,再被谢衣这样弄下去他恐怕当场就要交待了。
但是他制止了谢衣想要转过身去的动作,扶着对方正对自己。“你自己来吧....”沈夜望着身上的人,嘴角轻轻勾起:“我想好好看看你......”
即便这次欲火是谢衣自己点燃,但是在对方赤裸裸的注视下还是有些难为情。自己的腰臀被沈夜抱住,修长的手指亲车熟路的来到之前已经被进入过的地方。早已动情的身躯分泌出的液体一遇到异物入侵便自行包裹润滑。谢衣听到沈夜低沉的调笑声。为了避免对方看到自己局促的脸,谢衣只能倾身搂住沈夜的头部,用脖颈捂住那肆意窥探自己表情的眼睛。然后他抬起臀部,对准男人早已蓄势待发的分身,肿胀不堪的紫红怒涨很是让人怀疑那里的小嘴到底能不能吃进去。沈夜也将爱抚揉捏对方肉壁的手指退出来,然后捧着双臀对准自己分身。多年的默契让两人即使看不见也能轻易找到最准确的位置。
“怎么,还是要我来吗?”话音刚落,分身顶端就感觉到一阵挤压的刺激。
“你别看....”
我怎么可能看得见?沈夜想着。谢衣紧紧搂着他的头部几乎要将他捂死在他怀里。他的双膝夹着自己的腰腹,双手搂着自己的肩背,脖颈,他的嘴唇微张,牙齿颤抖着咬着自己头顶端的发梢。其实谢衣全身都在颤抖,除了疼痛,还有身体被缓缓进入的欢愉。快感从两人交合的地方升起,从尾椎一直漫延到脊椎再到脑神经,仿佛全身都被那人贯穿,占领。却又只有紧紧拥抱对方,狠狠地被进入才能证明他们是在一起的。
“阿夜...”谢衣呼唤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呜咽。他全身通红,除了脚趾尖因为蜷缩而泛白。他的内壁夹紧沈夜的分身几乎绞死,难以挪动分毫。沈夜只轻轻往上顶了顶,谢衣便激动难耐。他些微抬起腰部,然后缓缓坐下,肉柱的顶端确确实实顶到了那里地方,体内的凸起像一张小嘴一下一下亲吻着分身顶端的小洞。然后谢衣就含住了沈谢的嘴唇,舌头探到对方嘴里。他的下身包裹吞吐着男人的阳具,而上面的舌头却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在对方口中进进出出。这样的反差让两人都有些疯狂。不停地想要更多,想要将对方的一切都抢过来,占为己有。沈夜感觉到身上谢衣的动作愈发激烈,他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搅动,漫出的唾液从两人嘴角相连的地方流下。两腿间的穴口贪婪地吞吃着自己的欲望,每一次坐下都狠狠到底恨不得连囊袋都一同挤进去。谢衣的分身也早已挺立,随着结合的动作在两人腰腹肌肉之间耸立抽动。
“唔!!谢衣.....嗯!”
别说话.....
谢衣用更加深入的吻来堵住了他的声音,然后沈夜“啪!”地一巴掌打在谢衣臀部上,溅起一片水花,接着更加用力地将自己顶进他的身体内。
谢衣历来便是这样,说爱的是他,说要的是他,说走的也是他。沈夜自认可以掌控一切,但是每每面对眼前之人却如个孩童一般束手无策。都说欢爱的极致是生不如死,而沈夜却真是爱到恨不得杀死谢衣,这样才能将他留在身边,永不离弃。
“谢衣,谢衣,谢衣!!....”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知是在呼唤此生的情人还是毕生的仇人。随着情爱的激烈升温,两人的位置也一再变换。谢衣跪在浴池中,身后的男人像是惩罚他一般一次次猛力挺进他的后庭。如果不是两手扶着浴缸边缘,只怕早就双腿酸软到瘫在温水池里。这种仿佛野兽交合般的姿势,哪还有两人平日衣冠楚楚的模样?
“啊啊..嗯啊!沈夜...阿夜....不行..我...啊啊啊!!”谢衣拼命摇着头,他的长发早已散乱,已不知自己是在哭喊还是呻吟。只想把身体里的冲动通通释放出来。穴口已被撑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不用看就知道是怎样的惨不忍睹。里面大概也都红肿不堪了吧,细嫩的肉壁经不起这样粗暴的摩擦,那里敏感地甚至能描绘出肉柱上每一根暴涨的脉络。
沙哑的呻吟,粗重的喘息,抽插的淫水声,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还有激烈动作荡起的水花声,在温暖狭小的浴室里混合冗杂成了欲海沉沦的谱曲。
就让彼此一道溺死在这场永无止尽的欢爱中吧。高潮来临之际,谢衣仿佛真的体验到了溺毙的快感,身后之人紧紧搂住他的身躯,但是一瞬间的窒息却如同坠入水底,全身所有的观感凝结到了他们灵魂相连的那一处,而剩下的便再也没有容纳自己的余地了。
如果再迟一分钟出浴室,恐怕两人就真的要双双暴毙在浴池里了。瘫倒在床上的时候,谢衣才终于体会到空气的可贵。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让凉爽清透的气息肆无忌惮地穿过他的胸肺。
刚才真的是太过了,在那种空气不通又潮湿又闷热的地方做爱,还那么激烈,万一出了什么事....现在想来多少有些后怕。
两人随便擦了擦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珠,便躺倒在床上。两人都一丝不挂,干净的身体让人觉得光是看着都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谢衣挪到沈夜身边,拿起柔软的毛巾替他擦拭头发。虽然并不太需要,但他只是想找个理由离沈夜近一些,而又不会尴尬而已。
“无异什么时候回来?”他像是随口那样问道。
“还早,”沈夜闭着眼睛说到。“华月说了,至少晚饭后。”
谢衣抬头看了看窗外,虽然拉上了窗帘但依旧是满室的夺目阳光。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还行...”沈夜享受着谢衣细致温柔的服务,像只满意的猫一样眯起了眼睛。
“你的身体受得了吗?”谢衣笑到。
“吃你就够了。”沈夜也笑着睁开了眼睛。
“哈哈,那你倒是吃呀。”他曲起腿,用脚挑衅般蹬了蹬沈夜的胸膛。
然后谢衣就笑不出来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几拍。
因为沈夜捉住了他的脚,黑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然后张开嘴,将他的脚拇指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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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9:58:27 GMT 8
第七章
闪瞎三千世界之犬眸,也无法弥补我在今夜丧失的三观。就三个字:
尼玛悲剧啊~~~~~~~~~~~~~~~~~~~~~~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新闻联播都快完了。捐毒这个地方距离长安时区太过遥远,所以都这个点了天还只是麻麻黑。我一进客厅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这屋里摆设的轮廓怎么跟早上走的时候不一样。不是我自吹的,我的图像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估计谢衣师傅造我的时候在这方面进行了着重加强。
我第一反应不会是家里进了贼吧?什么贼这么不长眼偷到沈夜家里来了,来偷考卷么?为了预防万一我就打开了灯————————————————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没有之一的事,我打开了客厅的灯:
当时我就觉得我乐无异下八百辈子的氪金狗眼都被闪瞎殆尽......
如果我是个小女生,估计我就直接捂着眼睛尖叫“啊啊啊啊啊啊————————————!”了。但我是个十七岁的男子汉!纯爷们儿!!我的狗眼已经闪瞎了不能再把脸皮给丢光了啊!于是我使出九成功力维持,不对,无视沙发地毯上那乱丢的衬衫啊长裤啊内那什么呀.....努力忽略脚底踩到的棉质布料制品,走进了洗手间。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乱的洗手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下水管道爆炸了呢= = 呃,其实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骗你~~~~
我不知道那飘在浴缸里的肥皂盒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那几乎漫过脚背的积水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布满雾气的镜子上那乱七八糟的手印又是怎么回事!!我没看过泰坦尼克号真的没有看过,我就算看过车窗手印这种不CJ的镜头我都跳过了你信我啊.......
我上完这辈子最艰难的一次厕所后,【我今天说了多少次“这辈子”了???我好像把所有的“最”都在一天之内用光了啊救命!!!】不出意料听到主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与碰撞的声音,我知道这是放大招前的读条....
“啊!现在几点了?”是谢衣师傅刻意压低的声音。
几点?嗯~ 天气预报快放完了吧~
我还没听到回答然后主卧门“啪————”地就被撞开...
“无异你!呵呵,呃嗯,你回来啦?”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谢衣师傅头发披散神色慌张衣衫不整,他看着我的眼神慌乱中带着愧疚与自责,五味杂陈,让原本做好了充足心理建设的我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缓缓向后退了一步。“No, it's not true.....” "Honey, listen to me, I.... I can explain~ It's just an accident!" "Mom! You told me you would never see this guy any more...you remember right? why is this guy! Why!" "Oh dear, I'm so sorry~ Just..just calm down. ok?" "yeah~ yeah ok I'm cool~~" "Actually, he is your dad..." "What?! Are you kidding me! What a fXXk! Damn it!" "Hey! Watch out young man, I AM YOUR FATHER!" "NO no, let me talk with him, ok? Baby, I know it's hard to accept it, but I just need you to know, no matter what happens, we'll always love you."
如果这文就此走上了用初中生词汇量创作的美剧路线,那估计是不要点(hui)击(tie)率了。所以咱们还是继续单口相声吧~
我也知道,咱爹妈都是凡人,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但是无论岛国片子看了多少等到亲眼目睹现场直播的《事后.AVI》那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双重冲击力都不是盖的。
别说谢衣做那种事,我连谢衣怎么上厕所都想象不出来....沈夜倒是能随便想象,边蹲马桶边看报纸抽烟,不要太活灵活现。
“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我说着就要回自己房间。我正要关门,谢衣师父抢先一步进来。我站在桌边把今天在学校拿的资料拿出来整理,谢衣师父局促地看着我,他挽了挽头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然后轻声道:“无异,你别想太多,我们只是睡了个午觉而已,没想到一下子就睡到了晚上七点多,哈,哈哈....”
我才想哈哈哈呢= = 看来我妈对自己儿子实在是太不了解了,居然用个午觉就想把二十一世纪的网络时代成长起来的青年我打发了,真是图样图森破。
“嗯!我知道!”我抬起头笑眯眯的回答,视线却刚好穿过谢衣肩膀穿过客厅落到主卧里正在穿裤子的沈夜身上,我马上哆嗦着低下头,狗眼又再次受到伤害9999的目害攻击。
“对了!你饿不饿,要不我煮碗面给你吃?”谢衣师父好像终于GET到一个话题突然兴奋说道。
OMG!我妈突然燃起的熊熊厨意绝对是比我的氪金犬眸更值得注意的事!!
“不不不!华月阿姨带我吃了好多好吃的!!我还打包回来了!!!专门带给你们尝的!!!!”
穿好裤子的沈夜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莫名其妙就打鸡血般激动起来的我们俩。
屋里的尴尬就这么被轻易化解了,我连沈夜走过来用毛毯围住谢衣的腰都没仔细去想【西斯之后各种空寂啊擦,其实谢衣刚才也没穿裤子对吧其实他只是裹了一件沈夜的长衬衫就跑过来了这是什么PLAY啊救命都四五十六七十岁的人了别这样我只是一朵祖国的花朵不一根田里的杂草求放过!!!!】
谢衣师父(还没穿好裤子就)兴奋地跑进厨房要帮我打下手,我哭着喊着求他出去坐着休息(顺便穿好裤子)。自从亲眼看见谢衣师父把一锅白粥活生生煮成了焦炭锅巴浓稠稀饭后,我就对点亮我妈的烹饪星蕴彻底绝望了。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开封菜的炸鸡味,我对沈夜主任的日常菜谱也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啊.....
我把带回来的菜热了热顺便煮了一锅白饭,端上桌的时候谢衣师傅笑得几乎合不拢嘴,一脸欣慰地不停对沈夜夸道:“你看看无异,唉~ 真是的,又孝顺又会做饭,怎么这么乖呢~” 虽然我脸皮向来比较厚,但是被这么直白的夸起来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赶忙盛好三碗饭,终于穿好了(虽然只是四角但是聊胜于无)裤子的沈夜也坐到了饭桌旁。
第一次和我的亲生父母一起吃晚饭,感觉还是挺新奇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俩男人吧我觉得= =)。
谢衣师父边吃边试图套我的话要挖夷则的事,我嗯嗯啊啊不敢吱声。沈夜开了电视看晚间新闻,里头正播到水表家出访某国,受到某国留学生及各界代表的热烈欢迎BLABLABAL,沈夜扒了一口饭,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着我,我被他盯得发毛。
“夷则.....你那个朋友叫夷则?” 我顿时菊花一紧!他要干啥?沈夜皱着眉头,继续盯着我问:“他是不是姓李?”
咻~ 吓我一跳。“不是,他姓夏。”
“姓夏?夏夷则?夏夷则..夏夷则...李焱”沈夜就跟念经一样一直念着夷则的名字,我想问又不敢开口,就一直紧张扒拉饭看着他。
幸好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我才松了一口气。谢衣师父揉了揉我的头毛,笑着道:“急什么呢,说不定是哪个认识的关系户的孩子,别想太多了。”
我嘿嘿笑了笑,太华私立高中那是关系户遍地乱跑,家里没几个正部级干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这时沈夜接完电话回来了,直接就一句:“你那个夏夷则家里大人是做什么的?”
呃,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回学校帮你打听下?”
“哼,你回学校能不能见到他还是个问号。”沈夜你啥意思我“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沈夜没看我,他直接对着谢衣师父说:“刚瞳给我的电话,【哗————】离婚了。” 其实沈夜八卦的时候说了正主的全名,但是咱怎么也得避个讳什么的,你自动脑补那个【哗——————】指代空一格OR查水表的就行了。
“离婚?现在这时候离什么婚?理由呢?”
“说是诈骗罪....”我晕,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水表家离婚又怎么样,隔壁罗刹国家那什么狗男男还不是为了和姐夫搅基跟他老婆离婚。不会空一格也要出柜了吧?
沈夜瞥了我一眼:“我估计你们学校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敢叫夷则,你还蒙在鼓里呢?”
“你到底啥意思说清楚啊大哥!!”一句话不要翻来覆去颠三倒四的撸啊这不是LJJ的V文说话不要灌水啊求你了古剑二对话要精炼点剧情时间能缩短至少四分之一!!!!
“如果我没弄错,你那个叫夏夷则的同学原名李焱,是【哗——————】的孩子,用他的字夷则化名到你们学校来上学。刚收到的最新体 制内部消息,李焱的娘亲以诈骗罪的名义被软禁起来,她本来是妖,是鲛人,之前隐瞒身份嫁给【哗——————】,现在刚被爆出来,你要是想见这位同学,现在赶回去还能见一面。”
如果不是桌上的菜都吃完了,我就两手各操一盘一个糊沈夜一脸一个扣作者一脑袋!!这都什么破玩意儿剧本拿错了吧?!!说好了现代软科幻文的咋什么鲛人离婚软禁诈骗罪都跑出来了,不带这样玩的!!!!!
我简直气急撸!哆嗦着翻出手机打给夷则,响了两声接起来,我这办狂喂喂喂,那边没人说话,但我知道接电话的是他。我喘着气大喊:“夷则你没事吧!!你等着!我马上回来找你!”然后他一声没吭就挂掉了!居然敢挂我的电话这小子要翻了天是吧!气CRY惹!!顾不上过夜我要马上回太华去找夏夷则!
谢衣师父看我慌慌张张的样子也急了,他一把拽住我道:“再大的事天亮再说!你现在怎么走?外面一辆车都没有,搭飞机也得等明天吧?”
我望着他,动了动嘴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觉得自己没用死了。
最后还是沈夜在一旁插嘴道:“他八成是要你帮他装对翅膀,直接飞回去吧~” 虽然沈夜是用开玩笑兼嘲讽的语气,但我还是对他能GET到我的心思感到无比尴尬。你猜中了也别这么大声说出来啊!!!!
我这辈子都没有像恨沈夜这样恨过一个人。【啊~ 我好像又用了“这辈子”这样的修饰词,CRY)】
夷则!!你等窝!!窝马上就回来救你!!救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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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10:11:04 GMT 8
第八章
捐毒的天啊,麻麻亮~
一向习惯晚睡晚起身体好的我今早五点半就一轱辘翻身爬起,睡不着啊~ 捐毒研究所到外头的小飞机一天就两趟,早八点晚八点半,错过这一趟回去都明天中午了。
这一晚上我也没睡踏实,不停地做梦。一会儿梦到我和夷则两人在太华小树林后头玩亲亲【直接跟群众们坦白说来还真有点羞羞,扭动~~~】,我刚把他脸两边的长发撩开,居然是像鱼一样的腮,我“啊————”地尖叫一声!刚一转身又掉进了一间小黑屋,夷则就站在中间背对我,满地的血,我第一反应居然是夷则不会来夷......那个什么了吧?等看到他手里的长剑时我又鄙视了下自己的龌龊思想,我赶紧走过去把他的身体掰过来,老天保佑他没长一张鱼脸.....
俗话说得好啊【俗话:我从没说过】,梦境是不由人控制的,比如按照正常逻辑,我应该赶紧问夷则这些血哪来的你受伤了吗你提着剑干嘛?!但是梦里的居然我走上去,劈头盖脸就一句:“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梦里的夷则脸上好像人体彩绘的东西别说还挺好看的,他的眼珠子也是冰蓝色可漂亮了。但现在不是夸媳妇漂亮的时候所以我努力板起【从沈夜那里学来的臭】脸,严肃道:“别以为哭就没事了!不把话讲清楚今晚别想睡了....”大概是我太困了梦里也尽扯些睡不睡的问题。
然后,然后.....然后夷则他就真的哭了!我一下子就慌了!夷则哭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我真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难受死了!我慌手慌脚地帮他擦眼泪,都没注意到为什么眼泪怎么变成了珍珠这么奇葩的事情,我就只顾着抖开自己的衣服帮他接着泪珠子。
“别哭了别哭了!你看~~诶诶眼泪又掉了!接不住了这么多!”
那什么,不是N多小说里都写了,腹黑霸气攻们为了止住受们哭泣都是直接亲上去的么?我就稍微不好意思了一下下,然后就捧起夷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脸打算啵一口,我刚要亲下去夷则忽然微微张了张口,我就看到满嘴的尖牙!!!我又尖叫一声!!!
然后我就醒了= =|||| 浑身上下湿了个遍,枕巾都被我的汗水浸透估计里头棉花什么的都要泡黄了。
我望着窗外天刚麻麻亮的捐毒,抱着膝盖坐在床头,一直到谢衣进来叫我起床都没躺下,我下定决心:不管夷则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我都要回去见他。
虽然我的出发时间非常反人类,但是谢衣师父还是早起帮我做早饭。万年不变的黑渣浓稠稀饭配焦炭煎鸡蛋,今早还多了几条状似英式黑暗培根的东西。
我洗漱出来后,沈夜已经打扮得西装革履坐在饭桌前开始吃早饭了,那头上发胶喷地简直苍蝇站上去都要杵拐杖。但谢衣师父还穿着睡衣,头发也没怎么梳,就坐在一旁看着我们吃。你说一大早起来给咱做饭多不容易啊人又不欠你的,所以我就坐下来直接开动了。话说这味道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多难吃了。看看人沈大主任吃得多香啊~没准人今天事业有成家庭美满(ke ke)都是吃谢衣做的饭吃出来的!
“回学校要注意身体,别被高考累坏了。”谢衣师父在一旁嘱咐道。“什么时候把夷则带回来,让我再仔细看看,上次没瞅清楚呢。”哎哎哎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求不说~
谢衣师父看着我的窘态笑了笑,又转头对沈夜说到:“等学校的手续办完了我还是要回郎德,那里支教队伍的任务还有大半年呢,我得回去看着。”
沈夜只是“花擦花擦”嚼着煎鸡蛋,安静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他会难以置信PLUS目瞪口呆呢~ 他咽下食物,淡淡开口道:“刚好郎德镇政府要建一个生态榉木试验林区,带队的是我以前一个学生。我把这边研究所的工作收尾了就到朗德来,也是差不多半年,正好跟你一块儿回来。”
这回轮到我和谢衣难以置信目瞪口呆了。这等斯塔克精神是眼手通了天吧!!
“乐无异,好好准备高考,别想些有的没的。”沈夜头也不抬地就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想拿特批进流月理工也得过调档线才行,我会再帮你看看。你自己也要好好努力,听到没有?”
我就一直愣在那里,直到谢衣师父摸着我的头发。我才如梦初醒般回答道:“......好。”
一直到上了飞机我都还恍恍惚惚,养父母乐老爹和老妈一直都对我很好,而现在我认了我的亲生父母,虽然才相处了几天,但是每次回想起和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我的心里都热乎乎的,眼眶有点发酸。我从没奢望过的双倍的爱把我打得晕头转向(当然后来我娶了媳妇才知道,两对父母同样意味着呈平方级增长的婆媳关系.....)
然后我在飞机上恍恍惚惚就睡过去了,梦里头又见到了我爹妈。谢衣师父一边梳头,一边跟我笑眯眯的说话:飞机餐好吃吗?晚上没睡好飞机上抓紧时间睡会儿,记得发夷则的照片回来....谢衣师父这边正说得欢,突然沈夜又冒出来了,他一边看手机一边忙中偷闲抬头对我严肃说道:女朋友的事等研究生毕业再说,高中生谈恋爱的就没几对走到最后.....
我嗯嗯呀呀答应着,后来越想越不对,这梦也太真实了吧!我使劲儿掐了一把自己,没啥感觉...我惊恐了。谢衣师父在对面笑眯眯地解释道,这是他给我装了一个叫苍穹之冕的APP应用,还在内部测试呢。这样我只需要闭上眼睛就能跟他们连线聊天,全3D小黑屋投影,临场感十足!
我哭笑不得,赶忙道谢后恳求让我睡会儿吧。对面两人连连说不聊了该去干活儿了。
五分钟后谢衣师父的声音又冒出来:“最后就说一句,飞机上冷,让空姐多给你一条毛毯....”
你们信不信,如果我不把自己的五感关闭,对方能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上至少三小时?
感谢我亲爱的父亲母亲,只是在飞机落地前半小时强行把我的五感开启,只为了说一句:“快到了,太华冷,多穿件毛衣!”
很好,他们果然爱(hen)我!
终于回到了太华学院,刚好赶上高中部出早操。我急冲冲地要跑回班上去找夷则,结果被清和主任抓个正着。他老人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也憨憨傻笑着回应。虽然我已经知道清和同夷则没有啥血缘关系,但是不知道为啥我还是有种见丈母娘的错觉....
“怎么迟到了?”
“飞机晚点,长途车路上抛锚....”
“呵呵呵~”每次清和主任笑得这么如沐春风的时候我都后背发凉,果不其然。“纪律就是纪律,下次走着来也好搭直升机也好,必须按时出操!今天你就站这儿,等操做完了到我办公室来。”
然后我就老老实实众目睽睽站到了演讲台上,全校同学一边出操一边欣赏我的站姿,我已经看到阿阮和闻人狂笑的颜艺了。
除了一个人没看过,那就是夏夷则。
不过我可是看傻了,夷则是我们年级的领操员,那广播体操的动作被他比划出来愣是有板有眼,跟舞剑似的可好看了。我看着看着就开始傻笑了,然后又被全校人民围观了。我又给咱们二班丢人了.....
终于熬完了出操校长演讲全校退场的时候,我看着夷则站在人群中的背影真恨不得跟他去了。但是清和啊.....突然我背后被人猛地一推,我回头一看,俺们的体育老师温留!
“不回自己班里去还傻站着干什么?”
“清和主任让我去他办公室...”
“现在?那他八成是逗你玩儿的,我现在找他有事,你回班上去吧。”
我喜出望外:“真的!要是清和事后收拾我你要替我....”
“行了行了!去吧!”温留又大力一拍我的肩膀,差点把我拍散架。
“对了,夷则是你好兄弟吧?你....多陪陪他,开导他一下,知道吗?”连一向直球攻击的温留都开始吞吞吐吐,我就知道沈夜的路边社体制内消息基本靠谱了。
“那还要你说!”
我三步并做两步跳下演讲台一路狂奔!看过日剧吧?每当剧情高潮主题曲响起的时候男主们都是这样风一般跑过去的!我真恨啊!谢衣师父你怎么就忘了给我多装一对翅膀呢!!!
我仿佛奋力分开熙熙攘攘人山人海的群众演员们的男主角,摄像机追着我各种大特写!然后拉远景俯拍!我向天拼命喊夷则的名字!
夷则转头,镜头特写!脸上的表情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我听到了!好像是无异的声音。夷则身边的阿阮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充分发挥了一个闺蜜应有的演技和戏份。
因为阿阮的助攻,最后,我终于气喘吁吁来到夷则的身边。
我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但是我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气CRY!
我们两人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默默对视,我们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等待着谁来打破这份寂静。
这个声音,就在此刻响起。
"乐无异!我让你等我你怎么跑了!出来!去我办公室!”
为什么我跋山涉水艰难困苦颠沛流离才跑到夷则身边清和BIU一下就过来了!这!不!科!学!
我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出队列....今儿是什么日子忘记翻黄历了吗?
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不用猜,大家都知道是谁。
没错,是温留。
他用鄙视地犬眸盯着我,对我说了三个字:“你右边。”
我的右边是夷则,他淡淡地看着我,平静地说到:“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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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10:23:49 GMT 8
第九章
以前无论我心里边有多急躁,但是一看到夷则的眼睛就能平静下来。今天除外.....我一看到夷则就想起那死活接不通的手机想起谢衣师父对“媳妇”期盼的眼神儿想起梦里夷则站在满地姨【哗——————】里落寞的背影。我从来没有用这么认真的眼神注视过一个人,我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睛,郑重开口:“我给你打了多扫个电话你造吗?你为森摸不接?蓝到你缩你宣我都是假的?我就啧样没有安全感吗?你缩话啊!”
估计最近跟沈夜一起看主妇八点档看得太HIGH了点,一开口就是WW腔要哭了~~~喜感爆表 T T 幸好夷则很捧场地没有笑我....
“忘记充话费了,好多短信电话都漏掉了。”虽然我很想大喊一声‘窝信了你的邪!’但是不知道为啥,看到夷则平静无波的脸,就觉得‘相信他也可以’这样子。我这是被他洗脑了吧?
“你现在怎么样?能自由活动了吗?” “术后护理的怎么样?不要到处乱跑。”
“上次还没仔细谈你就走了,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讲讲吧。”
这简直就是我的死穴!一脸求知欲的你如何放过具有浓郁倾诉欲的我?原本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气氛一下子就转到了我的偃甲人从基因生物机械工程知识科普。本来混在散会人群里走的我们,越往教务楼走人就越少,不知不觉就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周围安静得各种美好,晨光普照,鸟语花香~~~
可能在流月理工遇到的不是爹妈就是这个教授那个主任,根本没个同龄人,跟谁说话都礼貌地跟孙子一样,说错一个称呼都要被沈夜瞪= =。好不容易回来了,说话交流也轻松多了。
“你好像变白了?”
“有吗?啊哈哈哈哈哈,我还让我妈,不是,谢衣师父把我的皮染黑一点呢,太白了女里女气的,喂喂!夷则我不是说你女气.....”
“。。。。。”
“你的胳膊是怎么动的?完全看不出是,是偃甲?”
“哈哈哈!你也注意到了!你来伸手摸摸看!还有温度呢!”我这会儿说兴奋了一把撩起我的校服拉起夷则的手就往胸口上蹭,吓得他赶忙阻止我!
“别别别别在这里,回去慢慢看...”唉~夷则小脸吓得煞白煞白的也这么好看。
“你摸到温度了吗?”
“摸到了摸到了...”
我又得意了,这可是谢衣师父的手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是这样的......”这种纯机械理论讲座的内容就直接按+键跳过吧~说出来你也看不懂><
我们两个人在教务楼小花园不到三十米的路起码磨蹭了二十来分钟,各种不想动。期间我又撩开袖子让夷则摸摸我的皮肤,捏我的耳朵,拔我的汗毛(.....)各种适当OR不适当的身体接触行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物理化学课都要做实验对吧?实践是最好的师傅!
我给夷则的知识普及从我国最新生物基因工程到偃甲人护理小贴士100条,为了更贴近广大人民群众,我记得阿阮有几个那什么叫DS还是SD的洋娃娃,学好了偃甲人护理以后还能替她做养娃保养赚点小钱。
我又怕这些专业知识讲多了夷则显烦闷,赶紧抓了几条沈夜谢衣还有从瞳那里听来的八卦。其实讲流月理工那帮人我也是有私心的,那个啥,以后夷则和我在一起了,总要和谢衣沈夜他们见面的对吧,说不定以后还要住在一块儿对手指....现在的年轻人婆媳关系都不容易处理,我这不先让他们神交一把,从精神上熟悉对方,这样子以后住一起就不尴那什么尬了,呵呵,哈哈哈哈!
什么?你说我想的有点远?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
不过夷则看起来挺喜欢听我讲的东西,我们两个人一路嘻嘻哈哈磨磨蹭蹭终于到了清和的办公室,我们俩又在门口聊了起码七八分钟,真是怎么聊都聊不够,各种不想敲门进去。
“最近我跟沈夜一起补完了泣珠格格三,还挺好看的!”当我得知夷则也在追这部剧时,我仿佛乐观地看到了他和那个异常难搞的沈夜成为好朋友的情景【后来这成为了街坊领居论证我爹和我媳妇各种相似的有力证据之一】
咱两正侃得各种欢快,“啪——————!”一声办公室门被拉开,谢特!我忘了我们已经走到清和办公室门口了!!眼前是清和似笑非笑喜怒不定的脸。
我傻笑,清和不笑了。“聊啊,怎么不接着聊了?”
“我给你说过没这么快吧!你不去打断他们还能聊半个钟头!”请问,温留老兄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我以为夷则被他妈清和逮到会很紧张,不对!清和同夷则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花擦我忘了!!我陪着夷则弯弯绕绕半天,居然把我最重要的事给弄忘了!夷则的爹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夷则的眼睛还是很平静,就像平时那样带点敬意带点暖意看着清和主任,清和的视线在我们俩身上来来回回,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们时间也不多了,早点回去吧......好好准备高考。”其实最后一句话就好像临时想到的,似乎要遮掩什么,我脑洞大,不愿多想。
“既然没事叫我们来干嘛?”我小声嘟囔着。然后温留的大嗓门又从办公室里吼出来:“我不是让你回班上去的嘛!
我感觉清和其实还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但是有些事,在现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已经没有意义了。
回到班上时已经上完一堂课了,我们俩居然在路上磨蹭了一堂课,真是够厉害的= = 错过的课是全校最厉害的南薰老师的,她老人家用彪悍的眼神狠狠剐了我一顿,但是也没说什么。
我刚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就被人拍了拍肩膀,是逸清,夷则的同桌。“跟你换个座位,我有事要和阿羽商量。”
于是我就被赶到了夷则旁边坐下,带着我的《王后雄》和《五三》。
我以为这一天的课我都会在心猿意马心慌意乱中度过,但实际上,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听过每一堂课。我发现黑板上讲解地每一条公式我都能听懂,练习册上每一道题我都能解开。时间从来没有过得这么快过,甚至连原本度日如年的晚自习也变得截然不同。教室里安静地只能听到白炽灯管里电流的声响,这个声音在此刻的我听来都是如此美妙。
我只需要微微侧脸,就能看到夷则坐在我身边,低着头认真写着作业,稍长的流海从他的额角垂下。教室后面的钟滴滴答答地走着,秒针走了五下之后,我再次将视线集中在我的模拟卷上。和夷则相处的每一秒我都倍感珍惜,但愈是到最后,我愈是不知该如何酝酿感情才能跟他说话。
下晚自习后我们回宿舍,各道晚安。我的室友还在欢度暑假没回来。在我闭眼进入梦乡(被迫)向爹妈汇报一天学习情况之前,我还不太想睡觉= =
就在这时候,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该来的总是会来。
我开门,让夷则进来。夷则穿着他那身挺漂亮的秋衣秋裤....不对是睡衣睡裤。顺口说一句,腰好细啊~
“学校十一点熄灯,要看仿真偃甲人得抓紧时间!”
说了个不太好笑的笑话活跃下气氛,但两人都笑得挺尴尬= =
不过我还是扒掉上衣,露出我独属技术宅的松垮的六块腹肌。其实宿舍的灯光不怎么样,连我的高仿真毛孔都看不清楚。我也知道夷则没怎么仔细看我的皮囊,他就一直在问,新身体能够用多久,能不能行动自如,那啥方面会不会受影响.......那啥是高考,别想歪了。诸如此类老妈热衷询问的问题。我也嘻嘻哈哈说着话,我随口说道:“对了给你讲个事,据说水表家离婚了。你知道吗?”
原谅我一生不懂弯弯绕绕只会直球攻击.....如果被夷则扇一巴掌我都不会怪他。但是他只是一下子就沉默了。屋里安静地我好不习惯啊~ 现在这种气氛,说什么都不会奇怪了,所以我又接着道:“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的耳朵变成像鱼一样的璞,眼睛是冰绿色的,好漂亮.....”
“..........你不觉得那个样子很丑陋吗?”
“不会呀。”我抬起头,夷则的眼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和梦里一模一样,正冷冷地看着我。
我知道,这次不是梦了。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的触觉冰冷而又坚硬。我的拇指颤抖着摩挲着他的嘴唇,冰得可怕,但是里面是普通人的牙齿,不是尖牙!!!我在内心喜大普奔撒花!!!我就怕哪天夷则不开心一口咬掉我半张脸可就把他老公毁容了!现在不怕了夷则你不高兴了就咬我随便咬!!!!
我看到夷则冰绿色的眼珠里倒影出自己兴奋到通红的脸,赶紧镇定下来,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 =
接下来夷则有个惊人之举,他也把自己的秋衣,不是,睡衣脱掉了。现在咱两算是(半)裸裎相见了,这进展也太快了吧这这这...
但是接下来我就不惊讶了。其实是我惊到了不知道该不该惊讶的地步,我应该早就猜到了。
夷则的身体上七零八落遍布着鳞片,泛着青金色的光。我伸出手试着碰了碰,很冰,比他平时的体温还要低几度。就连我这个偃甲人的体温都比他像个正常人。
我抱着夷则的时候,听到他和我的心跳声重合在一起,他冰凉的身体渐渐被我的温度沾染,我的指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身躯的颤抖。然后夷则就搂住我的腰,把我勒得生痛。我从来没有这样感谢过谢衣师父,他把我造出来,让我有机会经历世间这么多美好的事,最重要的是,让我能够遇到夷则。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要问他,就比如我都给他讲了谢衣和沈夜家那么多事了,他也该给我讲讲他父母的事了吧。
但是我却只能不停亲吻着他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小心地躲闪着不想尖利的指尖划伤我。
“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娘...等着我回去....”
我顿了顿,他终于还是说了。“你不和我一起高考了?”
“不了,家里出了事,等解决完了再复读吧。”
我很想教育一下夷则的爹妈,你看看人家沈夜和谢衣,天大的事也等我高考完再说!这是何等的觉悟!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夫妻感情破裂也不能影响孩子学业不是?
不过这话我不敢给夷则说。我一直搜肠刮肚想找些浪漫的话来安慰夷则,但是我只刮出一堆冷笑话。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有好。
我抬起眼睛,夷则的眼珠又变成了普通的黑色,那黑色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把我吸进去。我以为自己已经够直球攻击了,只是夷则比我更直接。他直接吻住我,然后把我掀倒压在床上。
只希望天永远不要亮。我想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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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10:33:56 GMT 8
第十章
我是绝没有想过居然是夷则先把我推倒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赛道抢跑是犯规要重来的好吧!连续抢跑三次是要取消比赛资格的好吧!也许是我太过震惊,不对是正经所以才没有推开他,反而让他得到机会上下其手。他的身体好冰凉,对比下我简直热得像要烧起来。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自己的脸现在肯定是通红通红的。
见我没有反应,夷则更加变本加厉地吻住我的脖颈。他怎么能这样呢?我没反应很有可能是被吓着了然后大喊NO!PLEASE DON'T!而不是OH YES!COME ON!!好吗= = 虽然画风不停在变但咱们这总体还是纯爱剧吧?现在我的脑子简直是一团浆糊,我只能下意识地抱住夷则,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连眨都不敢眨一下。体内的四核处理飞速运转,我一方面想着天啊真的要做不会吧之前咱们不都是积极反对婚前性行为组织的吗?另一方面想着我可不能闭眼一闭上谢衣师父那边就啥都知道了这个脸可丢不起!我还想着现在这种情形是不是有点像每个CP必备的那啥100问里的“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晚.....”的情景再现么?我甚至还在考虑一个偃甲人和一个鱼人到底该怎么做我的那里到底能用还是单纯摆设啊!
但是最后的最后,就在四核处理热得快当机的临界时,我被夷则冰冷的拥抱唤醒,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喵了个咪夷则抱着好舒服啊~~
我的手指紧紧攀附着他的背部,那里星星点点遍布着坚硬的鳞片。除了他的父母,我是世上唯一知道夷则秘密的人。这种私享的隐秘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了些不同。我的手指故意寻找他身上的鳞片,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划着圈。也许是从未被人如此直接的碰触过,那些部位对我的抚摸非常敏感,总算被我抓到了他身体的弱点,我的双手从他的背部游移到了腰腹,两手不轻不重地掐着他的腰,他被我弄得只能一味狼狈躲闪。终于被我抓到机会后,我用力一挺身,两人的位置来了个翻天覆地。居高临下的感觉实在是不错,我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终于能仔仔细细地看看他了。因为之前的运动他的脸有些泛红,身体也有了该有的温度。他又别扭地撇过头去不看我。夷则还是别扭起来才像他,我忍不住一面偷笑一面俯下身亲吻他。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在梦里在幻想中演练了无数次,能大胆地毫无顾忌地吻他,接近他。夷则别扭而又笨拙地回应着我,湿润又温暖的接触从舌尖一直传递到我的大脑。很难想象一个偃甲人的“我”是如何能像一个普通人一般,如果我没有制造出来,那么夷则怎么办?他会爱上其他人吗?是阿阮?还是闻人?如果世上没有“我”乐无异.....
“你在想什么?”夷则吻着我的时候一直睁着眼睛,在这种敏感的时刻,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被对方轻易觉察。我决定对他说实话,虽然很可能会得到一系列嘲讽。
但是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黝黑的眼珠隐隐带着青绿色的光。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紧贴着我皮肤下的身体内却汹涌澎湃。宿命是非常奇妙的事,一旦扯上便会觉察个人的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就像我们重逢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又要分开了。
我努力不去想明天以后的事,但是气氛总是或多或少往那边跑,拉都拉不回来。我老是控制不住想以后,他走了会去哪里?还会不会回来?我该去哪里找他?
从身体升起的独占欲让我更深得吻住他。两人都有些激动,下身有意无意地蹭着对方敏感的部位。虽然在脑海中幻想了无数遍,但是真正实战的时候还是和理想有一定差距。比如夷则将手伸进来时才动了两三下,我真的差一点就........太没面子了。我知道其实夷则也很紧张,但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算算今晚八个钟头值多少黄金吧,总不能就你对着我我对着你就这么不好意思过去了。所以我也伸手握住了他,做这事的时候我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那儿,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喘息声就在耳边上,我能看到他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我忍不住咬上去。然后夏夷则就“唔——————”得一下子叫出声,像小动物一样,他努力将呜咽吞进喉咙,声音隔着与我的唇就隔着薄薄的皮肤,就像将他的呻吟声含在嘴里似的。我自认为做的还不错,应该让他挺满意了,嗯。谁知接下来他就握住我的那个,将两人的一起捏在手心里一起搓揉。简直....简直要疯了!报复!绝对是报复!我抓住他的手指不让他乱动,他反手握住我的,牵引着我的手指背一起包裹住我们俩的。交缠的手指被粘稠体液和汗水沾湿,然后将我们两个的下身贴得不能再紧。
“进来。”我好像听到夷则这样说道,不确定是不是我太激动产生的幻听。但是当我挤进他两腿间时他只用手背遮住眼睛而没有一巴掌抽死我,而且满脸通红。我那下面早就涨得像烙铁似的,所以我迫不及待就想进去了。这差点没把两个人都搞死。他疼地厉害,我也半斤八两。弄得满身是汗还只进去了半个头。看夷则痛得脸都发白了我实在舍不得。我忍不住想说sua...声还没出来就被他拽下来,估计说出了要被他一口咬死。后来我说要不换个位置吧,我在下面。夷则瞪着眼睛我看了半晌.....就不说了,还不如我呢。
折腾了半宿两个人累得半死,但那里依然斗志昂扬。实在是不科学。难受,又不甘心冷水澡解决。我不想夷则一直憋着,身体弄坏了不好对吧?所以,那个,我就帮他咬了。片子里都这么演的,咳咳。动作非常生涩,生怕弄伤了他,用嘴这个好像比真刀真枪的进去要容易很多。夷则也从一开始吓得浑身僵硬到慢慢找到感觉开始觉得享受。他的手指插进我的头发的时候仿佛在缓缓催促,让我顿时信心大增。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慢慢调转身体,然后我的下身也落入一个温暖湿润的包裹中。刚接触时确实会吓一大跳,但是只要适应了就会非常舒服。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只会笨拙的取悦对方。但是那种小心翼翼却又倍感珍惜的心情就已经能够让彼此热血喷张。大概是我的领悟力比较好【总不能说夷则没我行吧这可不能说】,没多久夷则就射了出来。第一次尝到,没什么别的味道。其实是我不小心吞了下去,还差点呛到。夷则马上将他的那活儿停下大声让我吐出来,但是晚了啊。每次他紧张的时候浑身都会绷紧,特别是在我面前的那个小洞,一收一缩的。别扭的夷则才是好夷则,所以我就舔了舔。这下他差点被我逼疯!
“无异!无异...你,你别!”他紧张地双腿都在颤抖。
“别紧张,放松....”我两手掰开他的臀瓣,努力将舌头伸入里面。夷则应该是洗完澡过来,香喷喷的。但是这种事说来总是耻度太大,他捂着脸将头埋在被子里,恨不得把自己闷死过去。我一面安慰着他一面继续开阔领地,尽量不要吓到他。做这事还挺累的,进到极限时我已满头大汗。但是成果显著。我终于退出来后看到他紧绷的脊背明显一下子放松下来。
“夷则,这次我真的要进来了。”
“少废话....”
“那你看看我。”他闭上眼睛,打死不看。我抱起他的腰臀,缓缓将自己送入。这次顺利了许多,也许是我们都没之前那么紧张的缘故。还是有点痛,他的内壁从四面紧紧压迫着入侵者,开始我抱着他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等两人都适应了才试着抽动。虽然已经忍耐了很久,但还是要循序渐进。我抱着他,慢慢的进出。疼痛退却后夷则身体里舒服地不行。而他也从开始的强忍疼痛到渐渐放松身体,到开始回应我的渴求。他从齿缝中漏出的呻吟是最好的催情药。我逐渐加快下身的律动,我的汗水滴到他的枕边,他也浑身滚烫,气氛升温到可以将两人一起融化。
交合中他慢慢睁开眼睛,原本漆黑的眼瞳浮现出浅青的色泽。我想亲吻他的眼睛,但是却舍不得,我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他伸手抱紧我的肩膀。他有好多话想要对我说,也许没有时间了,也许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所以最后,我只听到他叫我无异,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所以我也用尽全力来拥抱他。两人如坠水底,拥抱的越用力越是会从对方怀中溜走。我对他说我一定会来找他,我记得我说过要保护他的话。虽然男人在床上的话都是X,但现在除了床上我们没说话的机会了。
夷则对我说夜深了的时候,我们身下的床单已经几乎湿透。两人都精疲力竭却依旧舍不得分开。但无论抱得多紧,明天总是会来。黑暗中我拥着他,凑到他耳朵边轻轻问道,“夷则,你睡着了吗?”他隐隐约约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往我怀里靠了靠。
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他,没有丝毫睡意。乱七八糟的思绪又从四面八方涌来,我最后拿起手机,找到我现在唯一能够和他倾诉的人,给他发了一条讯息:“谢衣师父.......” 回信的是沈夜。不可避免的,我想到我的父母,我的养父母,我生命中一切存在或不存在,真实或不真实的人和事。但最后我却想到,我几乎错以为自己是个人类,其实我是谢衣和沈夜造出的一个偃甲人,我可以活很久。
久到我可以用分别时的少年模样,一直等到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我是回归现实的分割线
原来不是摆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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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10:44:23 GMT 8
第十一章
“什么是规律的客观性?
客观性的意思是,在人的意识之外独立存在,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规律客观性的含义就是指它的存在与作用是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一是指规律的存在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由于规律是事物运动过程本身固有的内在联系,它不是人们从外部强加于事物的,不是人们的意识所赋予的。不管人们是否认识它、喜欢它,它都客观地存在着。
二是指规律是否发生作用,也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规律起不起作用,关键在于规律发生作用的条件是否存在着。当规律发生作用的条件存 在时,规律就必然起作用。当发生作用的条件不存在时,规律就不起作用。这一点也不以人的主观意识为转移。
例如古剑贰里无论沈夜是从主观客观三观各方面来讲他想不想杀谢衣1.0,但是谢衣1.0都是因为他而死。再例如夏夷则主观上再怎么不想回去想留下来参加高考,但还是因为游戏里他就是为了点黄瓜大的事跑了而霸气本着尊重原著的原则,所以文中夷则也被迫回家找他爹妈。再再例如原本师生恋是一部【着重符号】以游戏原著古风仙侠题材为背景蓝本的欧欧西恶搞单口相声文【着重符号】,最后因为作者笔力问题这一不可抗因素而写成了现代校园商战乡土伦理怎么也掰不回古风仙侠的欧欧西恶搞单口相声文,再加上各种主观客观原因,出现了诸如上帝视角,盗号等严重扰乱正常写文看文秩序的破坏活动,部分情节严重损害读者们的身心健康,致广大群众的工作,生产,教学、科研造成无法进行,严重损失的行为。”
做完最后一套政治模拟题,已经凌晨一点半了。我把试卷递给谢衣师父,那边沈夜把他帮我批改完的我省十年高考物理真题汇总扔给我。做对的地方不打钩,错了一个单位尼玛斗大个红叉能拍满半张试卷。我强忍住怒气,除非我又想听沈大教授叨念你知道物理上一个小小的错误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你知道吗错一个单位标错一个小数点飞机上不了天潜艇下不了海卫星到不了宇宙是是是人类造不出科学电磁炮进化不成超级赛亚人都是我这道题的错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TVT
是的,我现在正在苍穹之昴里,由我的高材生父母手把手头碰头的辅导功课,多么温馨的画面啊~~~
谁让我们学校何弃疗地规定高三宿舍楼十二点钟必须熄灯!我勒个去!就算我们学校有90%的人不高考直接出国还有我这种一心一意铁了心准备高考的人哪!!!!
我给谢衣师父说了,他也觉得这样不行。最后两人想了半天,干脆把复习资料什么的都搞一份到苍穹之昴里,宿舍熄灯后就到小黑屋里继续战斗。这法子真不错,比自己在被窝里打手电筒强。
一开始谢衣师父只是偶尔进来看看我,后来有次他问我复习进度时,无意中瞥了一眼我的模拟卷,立马温和而又坚定的指出:“这个傅立叶变换式用错了,难怪被扣分,无异你看我来解这道题.......明白了吗?这道题还有至少四种解法,你试试拉格朗日函数和柯西不等式,很简单的。”
然后我就跪了。。。。真的,只能跪下ORZ
再后来遇到一道干翻海量理综高考生放倒无数阅卷老师的某年高考数学卷最后一道大题,谢衣师父琢磨了半天也觉得有些吃不准,然后.......我不就是拉他袖子拉晚了一点嘛,谢衣就把沈夜叫来了= =
沈夜就扫了一眼,“这题不是我出的吗?” 我听到了无数喷血的声音。
在我用代表惨死此题下千千万万冤魂咒怨的愤怒MAX眼神怒瞪沈夜的时候,谢衣师父却一脸欣喜地把沈夜推过来。“太好了!我说这题怎么呢...哎呀真是,太好了!无异你认真听!”不就是出了一道你都做不出来的题谢衣师父你就那么崇拜星星眼至于吗!!
最后沈夜用了五大张A4草稿纸正反面写满才把题讲完,那晚我啥都没干就看他解那道题了。
我这么文明讲礼貌的好孩子都要忍不住骂脏话了,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儿吗?你说他出这道题时真的有为莘莘学子们考虑过吗?不说了,那年考生点一支蜡。
后来谢衣就要求沈夜晚上也来陪(gei)我(wo)复(jiang)习(ti),我怎么哭啊喊啊闹啊都没用!幸好沈夜他还不肯来。但是谢衣一凑到他跟前,语重心长道:“阿夜,外边人都说好多教授自己学问好,可从来不管子女学习。你看看那什么系的主任,女儿连个二本都没考上。你再看看瞳以前的同事,人老教授够厉害吧,大儿子就考个专科,小儿子中考成绩你也看到了,重点高中塞多少钱人都不收。无异也就这小半年了,你就陪陪他吧?”
我就纳闷谢衣师父你咋知道那么多家的八卦,还有原著里谢衣师父绝不会歧视非重本985在他眼里文盲和博士后享受同等关爱待遇作者你不要OOC了!!!
沈夜沉思了片刻我还没回过神来丫就同意了,我忒么当场自刎的心都有!
然后啊,我就过上了幸福的高三生活。非常繁忙,我用繁忙来遮盖心口的一根刺,否则我一想到他,心口就疼得喘不上气。我不想以后站在他面前说要保护他的人还是个废柴乐无异。
高三开学第一个月,我们学完了高中所有课程,剩下的就是复习,复习,再复习。我一个人接收了他所有的课本和复习资料。搬到宿舍里能堆到天花板上,万一什么时候他想通了,回来跟我一起高考呢?
一晃就过年了,学校只放除夕和初一两天,居然不放到初七虐CRY!所以我就决定不回去了,留在学校过年。大年三十那天学校把我们剩下的学生归到一个教室里上自习。下午的时候老师说有家长来找我,老师看我的表情有些扭曲。我跑出去一看,果然扭曲......乐老爹和娘亲还有沈夜谢衣,这是团购来看我吗?在太华的寒风中,我的鼻涕和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鼻涕是重点。我捂着眼睛给老师介绍,这是我父母和养父母。老师对乐老爹干笑:“长得真像您啊~”老爹傻笑是啊是啊~
然后我的父母们(= =|||)就带我出去吃了年夜饭。我看他们每个人都欲言又止的样子,搞得我整顿饭都没吃好只添了两碗。最后还是乐老爹先开口。他问我要不要把户口迁到沈谢那里。他在家里听说我上高三后跟换了个人似的立誓考流月理工念书可用功了,他和老妈在家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但是转念一想又担心我考不上怎么办,两家人一合计干脆把我的户口迁回流月理工,可以享受少数民族加分待遇外加教职工家属优惠。他们连名字都帮我想好了,谢无忌,沈不悔,自由单选题。
两边闹闹嚷嚷了半天,最后还是看我的主意。其实我打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虽然可能有点伤他们的心。我直接说,我不打算换。乐老爹养了我十七年,我不能为了一个高考加分就不要爹妈了,考不上是我不够好,大不了明年复读再考,两家人我都舍不得,都是我亲爸妈。话说完两个妈哭得哟~~~沈夜叩着桌子连说了三个好,好,好!
最后谢衣师父抹着眼泪把户口递给我让我看看,说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担心他/她考不上好学校,欢迎随时签回来,谢家户口本上永远有我(和我老婆孩子)的位置= =||||||||||我熊吉脸接过谢衣递过来的户口本,沈夜,户主,婚姻状况:未婚(居然是未婚不是复婚?!)谢衣与户主关系是养子!!我惊恐脸望过去,谢衣惊讶道:“你不知道吗?我爸妈不在后沈夜就办了收养过户手续了。” 妈蛋我要把这文标题改成《我的父母父子恋》,保证点击减半回帖开方!这要是迁到沈家户口本上,要么当他儿子,要么当他孙子!这种事情,我!不!干!
后来一伙人饭后参观完我宿舍,面对堆到天花板上的复习资料家长们连连称赞。然后......谢衣师父跟变戏法似的又拖出至·少·五·十·斤的复习资料:流月理工历年少年班入学考试题。“别怕,题都不难,就是比较训练思维,我十三岁的时候就是做的这些题,你做完了学校里的如果有空,就随便看一看啊~”
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高三下半学期,我在苍穹之冕里的复习时间延长到了凌晨三点,谢衣帮我辅导古文,物理,化学,生物;沈夜帮我辅导现代文,数学,英语,政治。分工搭配,干活不累。
距离高考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沈夜突然就没出现,我大喜,过了三天,窃喜,一个星期了,他还是没来,我终于忍不住问我妈:“那个,爸爸去哪儿?”
谢衣妈妈对我温柔地笑着说:
“他闭关出高考题去了。”
他闭关出高考题去了
他出高考题去了
出高考题去了
高考题去了
考题去了
题去了
去了
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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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10:56:42 GMT 8
第十二章
倥偬 夔牛 龃龉 囹圄 魍魉 鳜鱼 耄耋 悭臾 条翮 饕餮 砗磲 踟躇 彳亍 佝偻 虫虺 豸虫
冷笑,上面这排字认不出百分之九十八,也配跟我讲话?
高考那天,上午语文时还晴空万里,下午数学就漂泊大雨,就像无数考生嚎啕着走出考场的身影,连上天都为目睹这幕人间惨剧而洒下悲伤的泪水。
“数学卷最后三道题都来不及看!!!”
我和闻人阿阮他们一对题目,三个人三个答案= =
我看着站在街对面等候家长群中的黑衣黑伞黑发的男子,想起我只写了“解:设”两个汉字的最后一道数学题,掂量了很久如果我气沉丹田振臂一声大吼:“出卷子的厮就站那儿我艹兄弟们上啊跟丫拼了!!”但是我又看到他身边的谢衣,一见到我就欣喜地招手。我想了想,算了吧,了不起全省降低录取线50分,不能让我妈后半辈子shou gua啊~
第二天英语和理综,一翻开卷子傻眼了怎么每道题都做过这不科学......
当天的《长安日报》登了昨天的数学全卷和答案,谢衣师父马上买了一份兴致勃勃地开始做........最后郁闷得他一个星期没烧饭,全家下馆子。
现在回想起我的高三生涯,整个就像一场梦一样啊......
填志愿之前他们问我想报哪个专业,我本就打算抱个流月理工最低分专业,录取万岁,然后再慢慢换专业,谁知尼玛天杀的沈夜直接来一个流月理工金字招牌:机械工程及其自动化!非此专业不准我上!花擦这是真·恨我的节奏啊!!
我在寒风中大喊你怎么能这样!!
查分数的时候看着屏幕上我的数字,我怀疑我整个人都还在苍穹之冕里:651。 这就是我的高考分数。
流月理工大学(Moo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简称MIT)调档线:650。我平复自己暴涨的肾上腺激素。
再往下看,MIT机械工程及其自动化录取分数线:690。
乐老妈埋怨老爹:“你当初就不该改个乐五一,直接改个乐九九,那无异的分数就够上机械自动了嘛!” 乐老爹也尽埋怨自己:“都怨我都怨我!走,现在马上去民政局改名!”
果然大家都吃太饱闲得了。
光是能够过流月理工调档线我就激动地想冲出去裸奔了好吗拜托!!!!!
谢衣师父笑眯眯地逗我:“怎么办?差了四十分呢。”
我冷笑回答:“了不起我去报美术历史系。”
谢衣师父拍拍我的脑袋:“别闹,沈夜也在帮你想办法。” 不会吧,沈夜居然帮我想,真的假的~~~ 谢衣给我掰着指头算:我们省有青少年创新科技高考加分政策,最多可以加二十五分,再加上教职工子女优惠十五分,刚好凑够四十分还有剩~
我想了想,我什么时候搞过创新科技发明啦........然后.......苍穹之冕,悟了。
沈夜就想的是苍穹之冕研究小组把我的名字放上去,就排谢衣后面,算是二把手。其实我挺不好意思的,这个开发主要是谢衣他们,我最多就参加了试玩,不对,试用....一口气加这么多分,我去上美术历史又不是不行.....谢衣师父安慰我,这是沈夜主动提出来的,他都说可以那就是可以了。
什么叫学二代,这就是学二代!黑暗啊~
但后来我就知道,天底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沈夜帮我把苍穹之冕报审加分之后,他就把这个APP申请专利卖了卖了卖了了了了.....果然是因为当年没把我卖了让他损失一大笔耿耿于怀至今么?
他卖了也就算了吧,厂商觉得我们一家人形象特好特符合市场口味,要我们一起拍个广告做个宣传。
那个叫李英的穿得一身黑扛着摄像机跑小黑屋里我愣是没找到人在哪儿。他跑前跑后跑上跑下说没事很快不紧张,就让我和沈夜像平时那样子复习讲题,他用针孔摄像机抓(偷)拍我们的每一个细节,真实!自然!!
虽然我这人平时活泼乱动,但是还真没上过电视,一想起要被全国人民围观就觉得怪别扭的。特别是谢衣师父还不来,整个小黑屋里就我和沈夜两个大眼对小眼,背后脑袋上屁股底下不知道多少摄像头在对着我,我真是浑身不自在。
最后我终于受不了大声喊谢衣师父~~~~~~ 谢衣师父从后台跑进来问怎么了?我一头扎进他怀里蹭,他揉着我的呆毛笑着问:“怎么了无异?”
“你不去我就不去~~~”
“行了,无异~ ”谢衣师父声音可温柔了~
“你不去我就不去!!”
“乐无异,我跟你讲话呢。”沈夜过来了。
“我不想他老是拍我~” 我指着李英。
“没有拍你他们是在拍我啊,他们在拍我...”
“可摄像头分明就指着我呢!”
“分明是在指着我呢~ 没有~ 就是,记录咱们的美好一天~”
【是不是串剧本了?】 【好像是哦?】
到后来填志愿,拿录取通知书,毕业典礼,沈夜和谢衣特意到村口王师傅那儿烫了新发型,国外都这么烫,老洋气了。毕业后班级聚餐,提着行李箱进大学,各奔前程,到大学入学之际,我都没有一丁点夷则的消息。每次我问沈夜有没有内部老干部特供消息,他都用一句没事还活着打发我。我把夷则的高三课本和参考资料都搬回了家,万一他哪天回来还要复读高考呢?
我用一年时间把高二会考时的三百多近四百的分数飙到了高考六百五,《太华早报》啊《长安日报》啊《流月晚报》啊《菊花晚报》啊等各大报刊杂志蜂拥来采访我(和我爹妈)是怎么把分数提得这么厉害。我的高考满分作文被有授权无授权转载了一百遍又一百遍,我希望夷则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够看到我的一丁点儿消息。如果他想复读,我还能帮帮他。
哦对了,谢衣师父的苍穹之冕打着“高考神器!”“满分利器!!”等广告标语上市了。每次一打开我市的购物频道,就能看到李英老板洗脑式的广告:“
您还在担心孩子不集中注意力吗? 您还在烦恼孩子周围诱惑太多吗? 您还在苦恼孩子的考试成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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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沈夜因为我的高考作文《我的父亲母亲》被全体同事群嘲丢够老脸之后,他就会回到家里把购物频道打开把电视调到最大声,把全家人的脸皮底线再次刷低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我看着电视里自己死蠢的笑脸,觉得就算夷则能够看到我的广告了那也是好的。
我和夷则的重逢是我大一接近尾声的时候,很不错了,我做的最坏打算是等到我博士后毕业。没有夷则的大学一年级生活,就这么一笔带过好了,没什么值得说的。
那天,我,谢衣,清鲛妈,清和,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接的夷则和他妈妈。他一点点都没有变。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去亲他。只用力抱了抱他,抱得简直不想放手的节奏。
清鲛妈:“离了?” 夷则妈:“必须的。” 清鲛妈:“后悔不?” 夷则妈:“老娘当初真忒么瞎了狗眼!”
一句话全场SHOCK!特别是我!
清和主任咳了下嗽:“孩子们还在这儿,找个安静的地方咱们慢慢谈。”
我以前一直以为夷则妈妈是个温柔单纯天真安静的美人印象是怎么得来的?嗯,人倒是很美,跟夷则超像.....
和水表家离婚不容易,查历史查背景查资产查人际,基本祖宗十八代祖宅十七层都扒了个底掉。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的关系,谢衣和沈夜两个人都被政审过了。沈夜他爹中风瘫在床上还不知道咋回事儿~~ 村委会的人接待完锦衣卫后屁颠颠跑来给他一顿狂吹:唉呀妈呀你家小夜子老有出息勒!!你直到不?他家崽子在跟公主处对象!这不!人国安的来查你家世清白勒!这是要发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看得出夷则真的很累,我不知道他这一年里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不会逼他讲。我会慢慢等他准备好要告诉我的那一天。我们两个一人捧着一杯热茶,脸贴脸窝在沙发里。只要这样子和对方在一起就觉得很满足了。
我一直握着他的手,嘴唇贴在他的额头上。鼻息里满满都是他的香味。他仰起头衔住我的唇,我不敢真的回应他,怕控制不住。只敢抿紧嘴摩挲着他的唇角。
沙发后面的四个人搭起了牌架子,聊得热火朝天。我和夷则藏在这里,偷偷享受一方温存。
打了几圈,清和主任突然问:“那两个人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刚说完他就一下站了起来。我和夷则赶忙分开....头发摩擦在沙发上发出的声音此刻听来都响得令人心惊胆战。
“我还以为你们睡着了呢?困了饿了就说一声,知道吗?”清和看我们没事,又坐回牌桌上。
我和夷则劫后余生般相视一笑,这是我们重逢后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他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对我笑到:“没事了。”
回想起我和他的相识,就像一场梦,可是这当中相聚和分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实。此刻我牵着他的手,代表所有的一切终于结束,我也对他笑着说:“总算是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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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发报纸三十年 发表于 Jan 12, 2014 11:09:10 GMT 8
第十二章
我记得那谁说过,全世界每个人之间只需要六个人就能产生联系,是这么说的吧?
清鲛妈和夷则妈是发小,两人关系老好,但是谢衣和清和主任一起去接她们,画风好像有点不对,万一见面尴尬说不上话可怎么好?
见面才晓得,谢衣和清鲛妈早认识了!清鲛妈妈的老师是沈夜的早年同事,算是看着谢衣长大的。所以后来谢衣才放心把我过继给乐家。清和主任和夷则妈妈红珊更是多年死党,在太华她不方便照顾夷则都是托付给清和的。至于谢衣和清和,这俩画风有异曲同工之妙,打了一圈麻将之后不要混的太熟。
清鲛妈:离个婚怎么离了这么久?满打满算拖了有没有两年? 这一圈谁开头?
谢衣:差不多吧,从无异上高三到大一念完,刚刚好。是该清和摸吧?
清和:唉~你这人也真是的,当初怎么就想到隐瞒身份呢?他是什么人?能瞒得住!一,二,三,四,从东边开始拿,红珊你帮我递过来一下。
夷则妈:你信他瞎吹!我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他当年说什么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真心爱我,呸!老娘才是信了他的邪!说话跟放屁一样!清鲛,该你摸了!
清鲛妈:哎哟哟哟,这男人真是!唉~~~ 那你一个女人家家的,离婚以后怎么过呀?有什么打算?谢衣老师,该你摸了~
夷则妈:管他哪~ 反正这个婚能离下来也好,他能看在夷则份上给我们母子一笔补偿,这辈子够用啦~ (悄悄声)你们知道吗?他以前的女朋友,送到罗刹去疗养就没回来过,那才恐怖呢!
清和:唉你别说了!当心惹事!专心打牌~~ 谢衣等等!你刚打的那牌,我要碰!
夷则妈:那不说他了,想起来就一肚子窝火!他的女人别太多,哪天我高兴了我也去包个小白脸,哼!东风,碰!
清和:诶诶!生气了也别乱说话,当心夷则听到~ 吃!
夷则妈:反正啊,我对男人是看透了!没一个好东西!清和我没说你!谢衣老师我也没说你!清鲛,你也把你家男人看紧点,他应酬多,指不定哪天就着了狐狸精的道了。我这牌啊啊,啧啧啧,你说我怎么打,唉~ 不要了!
清鲛妈:这你放心,他我盯得紧呢!再说看看他现在那肚子,谁还看得上他?又是一筒?不要!
夷则妈:哎哟男人要有钱,长得什么猪头样都有人来扑~ 幸好我生的是个儿子。如果是个女儿,我就让她嫁老师!你看,就像清和和他那口子,这么多年.....唉对了清和,你跟狗子到底怎么样了呀,小红本拿了吗?
清和:能怎么样?还不就那样?你知道我妈那人大家小姐出身,标准的嫌贫爱富,就看不起温留是个体育老师,职位没我高,也没几个钱,就是不同意我们的事~ 动不动就死啊活的威胁,也不嫌折腾~ 谢衣老师,该你摸了。
谢衣:啊是吗?哦,哦好~
夷则妈:钱挣得多有个屁用!挣得再多人就是不给你用还不是白瞎。找个体贴知心勤快的就够了,老伴老伴,就是找个人老来伴嘛~
清和:说的是哪!但老太太就是不松口我有什么办法?我妈心脏一直不好,前段时间还查出糖尿病来,受不得刺激。先这么过着呗,反正我和狗子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就当事实婚姻吧~ ......这牌怎么这么烂?吃。
清鲛妈:要说我们四个里面,还是谢衣老师命最好。老公有钱又会疼人,又会做学问~ 无异毕业典礼的时候咱们几个家长站一起,哎哟哟,人沈夜教授就是不一样,穿个西装打扮得风度翩翩!......该我摸了~
谢衣:哎哟~清鲛你就别埋汰我了。我遭的罪多了去你们看不到而已!光一条大男子主义你们就受不了。我现在到处跟人说,千万别找年龄相差十岁以上的!现在你看沈夜他在外头看着人模狗样,在家里简直跟个老小孩儿似的,要人捧着哄着,顺毛摸。不能逆他的意,要做了什么事不顺他心,你看他翻不翻脸!
清和:哈哈哈,现在小姑娘们不都流行什么,那什么,大叔控?年龄大点又怎么啦,那方面行就行呗~
夷则妈:清和你真是的!摸你的牌!说这些干什么?
谢衣:什么哪方面?
清鲛妈: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你说哪方面?
谢衣:唉~~~~ 现在还行吧,谁知道几年后怎么样?
清和:我这人最会看人了,你家沈夜看起来挺稳重,其实挺能折腾的对吧?
谢衣:诶!还真让你说对了!你要问我跟他的事儿,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知道打哪儿开始说起。反正,瞎折腾呗,没被他折腾死算我命好。你们怎么都不摸牌?
夷则妈:刚才是不是有人没出牌?清和是不是你?沈夜教授是这样的?看不出来啊!
谢衣:他也是个死脑经!我跟他分开这么多年,他居然就没想过找个人做饭,就吃大学食堂,要么就买肯德基,整十七年人就这样过下来了。我回来后他就天天缠着要我做饭!我说你也知道食堂饭不好吃,不会自己学下个面条什么的?不会请个保姆啊钟点工什么的?
清和:哈哈哈哈哈~ 谢衣你别这么诋毁你家那口子,人是跟你撒娇呢~要你宠着点他~
清鲛妈:哼!现在保姆也不简单,沈教授一个大男人又不老,别人看到能没点想法?哼!街坊领居嘴一杂,没事都能说出点事来。
清和:哎哟哟,清鲛你思维太复杂了。
夷则妈:笑死我了~ 沈夜老师居然这么好玩儿。
谢衣:你跟他过过就知道不好玩儿,分分钟气死你。
清和:谢衣老师你还会做饭哪?真看不出来,什么时候教教我?
夷则妈:清和你也是的,天天要么吃食堂要么吃外头,学校周围的小馆子都被你吃遍了吧?难怪你妈瞧不上你们俩,这哪像是过日子的? 不要太凑活~ 抬杠!
谢衣:行啊~什么时候来我们这儿玩。我做饭也就一般吧,无异做的比我好~ 但他现在上大学也忙,家里基本就我开伙。
清鲛妈:无异孩子什么都好!就那张嘴巴,难伺候!炖鸡中途加了水都能喝出来!有次做红烧排骨我忘了放八角,嘿!人家就是吃出来了!我说你不吃自己做去!嘿~他还真自己练出来了。
谢衣:是啊,什么炖排骨先飞水,烧牛肉滴几滴柠檬,西红柿炒蛋放一点白糖提味,炒菜用猪油炒肉用菜油,以前我哪懂这些,都是随便煮点来吃,这都无异教我的呢~ 等等...我...我是不是赢了?
清和:真的?
谢衣:我都打缺了~
夷则妈:又不是打缺就赢,清和你帮他看看。我说,你家无异居然这么能干?!哪个女孩子嫁到你家可要享福咯!
谢衣:现在学校里喜欢他的女同学可多了,明里暗里跑到我和沈夜这儿来打探消息,但他好像都不感兴趣,就惦记着一个高中同学。
清和:谁?闻人?还是阿阮?一,二,三,谢衣老师真的好像要赢了!三条杠,你再摸一张。杠!我帮你喊了,快摸~
谢衣:不是闻人和阿阮.....哦好,摸哪里?
夷则妈:摸你面前那条,对,拿一张起来....我记得高中就他们四个玩得好,难道还有别人?等回头我问问夷则.........
谢衣:对,你帮我问问夷则。无异本来成绩挺一般,就是为了这个高中同学愣是拼死拼活考上流月理工,说是上了MIT才有出息,才配得上和这个同学在一起。你说这样的早恋,就是一百个我也让他谈啊!又摸了一个杠,这是我赢了?
清和:我帮你看看...
夷则妈:啧啧啧啧!现在的孩子简直不得了.....好!给你家无异说,阿姨支持他!是什么样的同学,要阿姨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衣:哈哈哈! 那就先谢谢红珊姐了!你去问问夷则吧,看他肯不肯给你说...
夷则妈:夷则真知道?
清和:哎呀不要太熟~~~~
夷则妈:是嘛!
清和:自摸!杠上花~ 三家给钱,我们仨给~
清鲛妈:这运气也太好了!
谢衣:唉别别别!随便玩玩怎么还要打钱呢?你们教我打牌应该我付学费才对啊
夷则妈:你以为他俩安了好心?按规矩赢钱的人要请三家吃饭哟!
谢衣:那是应该的,你们想吃什么?
清和:哈哈哈,随便吃点就行了,外面夜宵小摊多着呢,不贵又好吃,只要你们别嫌路边摊脏就行。
清鲛妈:我无所谓,味道好就行.....主要是红珊,人家是从那什么,宫里头出来的,不知道还吃不吃得惯。
夷则妈:我先吃了你!咦?谢衣老师?
谢衣:哦,沈夜刚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没听到所以.....
清和:看到没有,这才是新时代的爱妻好男人,我家那狗子....唉等等,我怎么也有未接来电?
清鲛妈:红珊别理那两个人,看了就讨厌~
谢衣:哎呀也没什么。就是说他出差那地遇到台风,可能要明天下午才能回来,信号不好,没听大清楚。
夷则妈:出差了还随时打电话汇报?我当初怎么就没找个这样的老公嫁了呢!
谢衣:唉~各人有各人的痛啊,吃饭的时候给你们说。
夷则妈:好好好!
清鲛妈:对了,无异他们跑哪儿去了?怎么打了一圈牌儿子不见了!
清和:是不是睡了?
谢衣:怎么可能这个点就睡觉?!肯定在玩手机!
清鲛妈:说不定抱着平板看电影去了...吃夜宵叫不叫他们?
夷则妈:叫上!别老窝房间里上网,也和我们当妈的联络一下感情嘛!
谢衣:他俩应该在无异卧室里.....清鲛,你的钱包别忘了。
夷则妈:我去叫他们出来。
谢衣:清和老师,你的外套....
清和:(小小声)你说在卧室里?
谢衣:是啊,在无异卧.....
.......................................................
谢衣&清和:红珊/夷则妈妈!!!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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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鳜鱼 发表于 Feb 24, 2014 20:45:43 GMT 8
第十三章
“我真傻,真的,”谢衣抬起他愧疚的眼睛来,接着道。“我单知道天天上粉红三六,就以为天下大同了。却忘了这世上还有打死不接受BL的人啊~ 想想那两孩子,心里真是觉得对不起他们~”说着说着,谢衣摘下眼镜,捞起衣服角擦了擦,吸了吸鼻子,又将眼镜带上。
“那,谢衣老师,小时候您父母打过你吗?”
“问这干啥?没有,沈夜打过。”
“那您哭了吗?
“.......哭了不就OOC了吗?”
“您后悔让夷则的妈妈知道他们的感情吗?”
“这话题跳得也太快了吧........不悔。”
“啪————“得一叠报纸扔到办公桌上,《太华日报》《长安晚报》《京城八卦周报》,各份报纸都用一张大幅横条拉在学校门口的照片作头版,上书几个鸭黄大字“教授子女利用职务之便引我儿子早恋!丧尽天良!”
谢衣拿起报纸默默扫了几眼:“这画风是不是不对啊?”
沈夜抬起眼,淡淡望着他:“作者将近三个月没开这篇文的文档,你还指望她记得些什么?只盼她撸得顺人物关系就不错了。”
谢衣赶紧道:“别这么说,作者可是节操党,干啥都得先定好角色配对攻受关系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不是宇宙大爆炸级别安利不轻易换CP。”
沈夜良久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你看,这文风这用词,捂掉几个字看,我还以为这是《山河图录》。”
谢衣轻轻笑了笑:“没有的事,你看,这画风一秒钟不就转过来了吗?”
我是画风一秒钟
到了午后,我睡了中觉起来,甚觉无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拿的那本书却是《机械物理与自动化》,不过作大一新生研习之用,于我无甚用处。忽而这时,我顿觉腹中绞痛,怕是方才的午膳有异,那午膳乃是吾师谢衣亲手所烹,五仁月饼炒辣椒,再配上巧克力圣代沾薯条,不过是我家寻常饭食,我自是痛吃了两大盘。我知母亲疼我之心溢于言表,只是.....
我正茫然不知何往,忍着腹痛,低头一面感叹,一面慢慢的走着,信步来至教学楼。我家恭房前些日疏于通堵,只得寻了公厕解决。不想对面来了一人正怒气冲冲往里走,可巧儿撞了个满怀。只听那人喝了一声“站住!”我唬了一跳,抬头一看,不是别人,却是我老子沈夜。
只见沈夜气的面如金纸,怒目圆瞪,不只所为何事。只听大喝“快将无异拿下!”顿时两个学生从他身后鱼贯而出,拥上前来,将我挟持。那沈夜喘吁吁直挺挺坐在办公椅上,满面泪痕,一叠声“拿无异!拿鞭子!拿索子捆上!
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去,立刻打死!算我的!”
众学生只得齐声答应。将我按在凳上,举起鞭子抽了十来下。沈夜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鞭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众学生见打的不祥了,忙上前夺劝。沈夜那里肯听,说道:“你们问问他干了什么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
众人听这话不好听,知道是为同三皇子搅基,淑妃校门口拉横条那事气急了,忙又退出,只得觅人寻了谢衣,瞳,华月等人进去给信。
谢衣得了消息,不及再等瞳等人,只得忙穿衣出了实验室,也不顾有人没人,忙忙赶往沈夜办公室中来。谢衣一进房来,沈夜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那鞭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按无异的两个学生忙松了手走开,我早已动弹不得了。沈夜还欲打时,早被谢衣抱住板子。沈夜道:“罢了,罢了!今日必定要气死我才罢!”
谢衣哭道:“无异虽然该打,师尊也要自重。倘若打死无异,往后师尊为之后悔,岂不事大!”沈夜冷笑道:“倒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家门不幸;教训他一番,又有众人护持;不如趁今日一发拆了他,不过再做一个堰甲人,岂不强过这孽障百倍!”说着,便要鞭子来勒死。
谢衣连忙抱住哭道:“师尊虽然应当管教儿子,也要看夫妻分上。我如今已将五十岁的人,只有这个孽障,必定苦苦的以他为法,我也不敢深劝。今日越发要他死,岂不是有意绝我。既要勒死他,快拿绳子来先勒死我,再勒死他。我们爷儿们不敢含怨,到底在阴司里执伞提灯,有个依靠。”说毕,爬在我身上大哭起来。
沈夜见谢衣泪水涟涟,又听他这话,也就灰心,自悔不该下毒手打到如此地步。先劝谢衣。这时瞳主任也匆匆赶来,众学生跟在身后,果然抬出一副担架来,将我抬放担架上,随着瞳华月等进去,送至谢衣实验室中。
我默默的躺在床上,无奈臀上作痛,如针挑刀挖一般,更又热如火炙,略展转时,禁不住“嗳哟”之声连连。硬是闭了眼,也只昏昏默默,半梦半醒,都不在意。忽又觉有人推我,恍恍忽忽听得有人悲戚之声。我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夷则。我犹恐是梦,忙又将身子欠起来,向脸上细细一认,只见两个眼睛肿的桃儿一般,满面泪光,不是夷则,却是那个?我还欲看时,怎奈下半截疼痛难忍,支持不住,便“嗳哟”一声,仍就倒下。
且说沈夜这边厢见无异已无甚大事,实验室又乱糟糟,便寻了个空处,叫了瞳一起出去借个方便。
沈瞳二人蹲在路边花坛,也不言语,只啪嗒啪嗒抽着旱烟。半晌,沈夜方道:“谢衣只得无异这一独子,自是当作心肝。但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如今这孽障犯下大错,我也不可推脱。只盼瞳主任能想个法子,将无异这性向扭过来不可。”
瞳也抽着烟道:“扭转性向好比调转日月掉转乾坤,非大智大会者不可及也。此事方从长计议。”
“可淑妃却是等不及了,非得给个交待。《长安晚安》等一干记者也让人在校外候着,影响太坏。”
“不如这般,你与谢衣将无异带回流月老家,一来避避风头,而来将两子分开,断了念想。过个一年半载,淑妃气消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夜大喜,连连称诺。忙又递了一根旱烟,双手奉上。瞳也不推脱,往鞋底摁熄了旧烟。将新烟点了火又抽起来。
第十三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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