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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er 发表于 Jan 11, 2014 1:21:12 GMT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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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er 发表于 Jan 11, 2014 1:23:30 GMT 8
CP如标题,乐乐非炮灰。作者立场看是严格1V1。 剧情+肉双练笔,重口情节有。 没有存稿,更新慢,不是黑。 【含重要剧情的肉将有提示,读者酌情转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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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沈夜有近乎病态的洁癖,砺罂一直看在眼里。
看着自己碰了他自用的杯碗,就立刻被他拿去反复冲洗;看着他一个又一个的扔着自己带来的烟灰缸;看着他赤足站在窗台,似乎什么都不愿沾染。 向来大大咧咧的砺罂对上了洁癖到神经质的沈夜,甚至生出了些恶质的趣味。 强行搬进沈夜家里,无视沈夜冰冷的目光,将沾满自己气息的衣物用具随手乱丢,扔的满屋满床都是。接着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看沈夜压抑着火气去收拾房间。 沈夜弯腰清扫时会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后腰,隐隐可见昨夜留下的指痕,砺罂为他挑选的贴身长裤包裹着臀部线条紧实,被强制塞入体内的物体留在外面的部位突起,像一截小小的尖尾。 不过比起被砺罂弄乱的房间,沈夜更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体内残留着别人的体液,不管被折腾到多累都会坚持强撑着去清理身体。 所以砺罂最喜欢干的就是变着法子折腾半夜,将体液一滴不漏的射进深处,然后才将锁住沈夜双手的皮铐松开。砺罂爱极了沈夜情动时,被漆黑皮铐束缚着的手腕扭动挣扎的姿态,而对于砺罂这类恶趣味,沈夜只是以一声叽哨的冷哼作为回应。
砺罂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他看着沈夜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强撑着挺直了遍布青紫的身体,自穴口漏出的白液沿着大腿滑落,轻颤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向浴室——砺罂特地让人把浴室的墙换作玻璃,躺在床上就恰到好处的一览无余。 沈夜打开温水冲去身上黏湿的痕迹,强迫自己忽视砺罂肆无忌惮舔过的视线,伸手探向私处,本该白皙的手腕布满青紫的勒痕,两根修长的手指平稳拨开红肿穴口,一点一点深入,勾出粘稠的白液,沾满指缝。 冲刷皮肤的水声盖过压抑的喘息,砺罂隔着雾气看不清晰沈夜潮红的面色,他舔着下唇,想要不要也进去冲澡顺便再上个几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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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对砺罂恨之入骨,这点励罂比谁都清楚。 这不重要。
砺罂把沈夜抵在浴室湿滑的玻璃壁上,按住对方探向私处的手,他粗糙的指尖缠上沈夜还停留在穴内未及抽出的手指,推压着侵入更深处,沾粘上白液的指甲划过柔软的穴壁,带起身体一阵细微的战栗。 恨又怎么样,砺罂啃噬着沈夜颤动的喉结,尖利的齿尖撕扯脆弱的颈部,留下一路蜿蜒的印迹。 再恨还不是只能乖乖趴好了让老子操?砺罂不无得意的想,中指挤入沈夜指缝探进穴中,不安份的搅动起来。被强制撑开的红肿穴口痛苦收缩着,带给沈夜再次被撕裂的错觉,从急促压抑的呼吸声中漏出一声痛苦的轻喘。 “呵,这里还是这么紧,沈警官当真天赋异禀。”强硬的挤入食指,填满所有缝隙之后,依旧不知餍足的牵动沈夜自身的手指搅动壁肉。砺罂撕咬着沈夜的耳廓嗤笑,舌头舔进潮湿的耳蜗,带起沈夜耳中一阵淫靡的水声。 沈夜侧脸贴在湿冷滑溜的玻璃上低声喘息,苍白惯了的面上浮着病态的嫣红,眼睫遮掩下的眼神暧昧不清。他放纵着砺罂为所欲为,仿佛被肆无忌惮蹂躏折磨的不是自己。贴在玻璃壁上的左手收拢五指,像是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却只能沿着湿滑的壁面无力落下。 “要做快做……比不上砺先生清闲,我明早还有工作。”沈夜压下呻吟,用尽可能平稳冷静的声线说道,但他语调中细微的颤抖却瞒不过砺罂。 砺罂不屑的短促一笑,搅动着的手指攥着沈夜的手一起抽了出来,红肿刺痛的穴口本能的收缩起来,简直如同挽留。 “哈,沈警官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被操?你做鸭子可比做警察有前途多了。”丢开沈夜的既不反抗也不配合、只无力垂拉任他妄为的右手,砺罂拨弄着本能收缩的穴口,有些失笑:“看起来你真的只是太诚实,这里——“砺罂抽打了几下线条流畅的臀部,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清晰的指痕:“——真是一刻都空不下来啊,自己把屁股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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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对砺罂恨之入骨,这点砺罂从不在乎。 但这并不妨碍砺罂如此……信任,以至于被背叛。
“沈夜你——”砺罂摸了一把剧痛的腹部,湿热的液体粘了一手。抬头看到的是沈夜和他身后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 这是陷阱,砺罂瞳孔收缩,枪响了也没有人来支援,看来外围已经被清场了,身边只有几个不中用的……他真的没想到。
“抓活的。”沈夜收了枪,用寡淡无波的语气吩咐下属。他穿着警服,修身得体,一副正直肃穆的道貌岸然,和砺罂记忆里的初见似乎分毫未差。
真是分毫未差。当年,他就是看到这个人,来到他面前坐下,隔着一张无趣的桌子。态度是疏远而礼貌的:“砺先生,你说你有关于五区的枪击案的重要线索……“ 干干净净,妥妥帖帖,而且永远隔着什么东西,冷冷的看着他。
不,不是信任,对这样一个锋利的人,砺罂怎么会信任?那是摘掉了对方爪牙的安心;是掐死着对方软肋的快意;是——是期待,无用的期待! 危险的,是即使是那样微小的……爱情。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砺罂突然狂笑起来,嘶哑的直到咳出了血沫。 沈夜,是老子低估你了。他捂住被子弹贯穿的腹部,倒退几步,不及身边人反应,就干脆利落的纵身跳入难得平静的海水。 “砺罂!“沈夜当即就手臂一端扣动了扳机,然而岸上已经没有了人影。他冲向码头边缘,其他警察也纷纷跟上。砺罂的手下有的想反击有的犹豫着也跟着要跳海,但失了时机,一个个被扫射在地。
“…下去!找到……必须抓到!“ 完全深潜之前,砺罂还能模模糊糊听到沈夜的声音,真是情绪激动啊……沈夜多久没有这么“热情“了? 他到底还是对沈夜太过投入了,砺罂想,穿透的海风在他耳畔咆哮。 沈夜,若是老子不死,必定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沈夜站在海边,脚下就是砺罂跳入海中的地点。他看着下方在夜色漆黑如墨的海水,冰冷的杀意铅块一般沉入海底。 绝对不能让砺罂活着…… 一边的明川脚步轻快的凑上来,本来想着说什么恭喜的话,但看着沈夜阴晴难辨的脸色就乖觉的闭上了嘴。眼看着沈夜拔出配枪对着下方的海水一枪又一枪,射空了整只弹夹。 “搜海,死的活的都给我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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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er 发表于 Jan 11, 2014 1:24:34 GMT 8
第一章
【有剧情】
人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心情总是好的。 砺罂此刻的心情就相当不错,虽然青黑的左眼眶还在隐隐作痛,但这影响不到他的好心情。 他刚在沈夜体内尽情发泄了几次,几月来淤积的欲火和怒气一泄而空,顿时神清气爽惠风和畅。 沈夜却是狼狈不堪,他双手被自己的手铐反锁在背后,手腕勒出两道血痕。砺罂扯着他的头皮按在桌上,开裂的嘴角紧抿着,凌乱的额发散下,挡住了眉眼,看不清表情。 沈夜上身的白衬衫虽然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但还算完整,下身长裤被褪至脚踝,一双长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被动的颤抖。 相较之下砺罂却还穿戴得体,虽然凌乱,但都还好好穿在身上,只有拉链解开着,抵着沈夜臀部把欲望深埋其中。 砺罂抵着沈夜的腰加大力道抽动几下,又一次射进深处柔软湿热的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悠长叹息。 他瞟了眼腕表,琢磨着时间差不多到了,却不急着退开,依旧停留在沈夜体内。
“你们真的是亲兄妹吗?”摩挲着发间的皮肤,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在黑色的发间或隐或现,感受到沈夜身体瞬间的紧绷,砺罂嘴角裂开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扯动脸上的伤痕,带起清晰的痛感。 插在发间的右手猛地收拢,拉扯着短发将沈夜拽向自己,他咬着沈夜耳垂笑声嘶哑:“哥哥这么一副惹人操的死人样,妹妹却可爱的很,老子都快心动了。” “离小曦远点。”一直沉默着喘息的沈夜终于开口,从被折磨滥用的喉中挤出的声音沙哑,但依旧带着撩人的磁性,其中毫不遮掩的杀意激起砺罂背脊一阵战栗的快感。 “哈,知道老子费这么大劲挖出你们兄妹,是要卖给谁吗?”砺罂愉悦扯出恶劣的笑容,厮磨着鬓角,温热的暧昧吐息喷在沈夜耳畔。 沈夜眼神闪过一道晦涩难明的情绪,抿了唇,不再开口。 “呵。”砺罂却不在意,他轻笑一声,松开了沈夜的短发,沈夜酸软无力的身体失了拉扯,跌回桌面。下身也抽身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混杂白浊,随着砺罂的动作涌了出来,沿着大腿滑落。
砺罂一边斯条慢理的整理衣服,一边看着沈夜用肩膀撑着桌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理好衣服,砺罂气定神闲的踱回沈夜身边,扼住后颈又将沈夜按了回去,从口袋中掏出一小瓶拇指粗细的透明翠色液体,在沈夜眼前晃了晃。 在看清砺罂手中物体之后,沈夜瞳孔瞬间收缩,“你——” “你们的父亲。”砺罂打断沈夜的话,他俯下身,状似亲昵的吻了下沈夜开裂的嘴角,“真是大方,给了我这么多啊……” 说着砺罂压下沈夜猛然激烈的挣扎,转手将小瓶塞进裂开的穴口,撑开软肉,直抵深处,想了想,又掂起丢在一旁的手铐钥匙,也蛮横的强行推入,冰冷尖锐的金属撕扯开裂口,涌出更多的温热液体。 满意的听到无从压抑的痛苦呻吟之后,在凌乱的白衬衫擦去手上鲜血,砺罂丢开沈夜战栗颤抖着的身体。 “沈警官,你亲爱的老爹希望你尽快同他团聚。而我耐心有限,可不会等你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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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杂乱的堆放着一摞摞的文件,一个个或薄或厚的文件夹,摊开就是回形针别起的照片。 沈夜看的最多的就是这样的照片:正面,露出耳朵,毫无遮掩的泄露着他们的愤怒、恐惧、对抗、和空洞的无谓。 唯一没有的也许就是无辜。 门被突然扣开,沈夜抬头。来势急迫的人却在推开门之后就站住了,抿着唇。 “警长……时间到了。”
沈夜看着这个人,却在文件遮掩之后有些模糊的笑意。 “那就开始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办公室。外间是一个个挤攘的小隔间,速溶咖啡和油墨的味道乱糟糟的温暖着空气。每个桌前的人都在看到沈夜后站起身,墨蓝色的制服和一张张坚毅的脸。 这才是他沈夜久违了的,熟悉的东西。
喉结颤动了一下,他挥手:“是活动时间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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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琊抽出根烟来,低头点了,百无聊赖的看着前面的老旧高楼。耳朵边那个刚从学校里批发出来的新丁还在喋喋不休:“长官我们真的要进去了吗?那可是朗德佬的地盘……听说他们有外籍豁免,长官我们真的能进去吗?“ 风琊敷衍的嗯了一声。 “长官我有些激动,我不经常面对这种情况,但是这次以后我马上就会熟练起来的,学校里的教官说我总是适应的很快……“ 风琊开始低头拨开枪匣,手指校准着枪管的感觉总是能安抚他的情绪。 新丁搭档也看到了这个动作,本来就大的眼睛瞪的更圆了:这是——“ “漂亮吧。“风琊难得心情好的接了话,让银色手枪套在手指上展示性的转了个圈儿:”海市交易会搞到的。“ “可是这是违反条例的!长官!这甚至不是警局的标准配枪,您应该知道这个城市所有的枪支都要经过弹道记录测试,您还带它非法跨境了!” 风琊停下来看着这个小搭档,对方也直愣愣的望着他,显得无辜极了。 风琊有些微微切齿:“你的教科本子上有没有写,像你这种小崽子如果学不会在前辈面前不闭嘴,这种大任务之后就会躺着回来……“ 年轻人迷茫的理解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向后一坐:“您——我目前还没有同性恋取向!长官……“ 风琊的眼睛都要凸出来:“谁他妈同性恋!我操你——“他一下站了起来,头哐一下磕到了车盖。
十二在车外敲敲车窗:“风琊你干什么呢?华月要到了,你安泰些清点好你的那堆保温箱。” 过了一会儿车窗才摇下来,里面是风琊格外不好看的一张脸。 “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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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羽靠在车身上,熟悉的钢铁质感堪堪抵消着紧张。 没关系,镇定下来!回忆这些年来一直被教授的东西……你会好好的,闻人! 手摸上沉重的枪栓握住,上面的刻痕是让她眷恋的粗糙。 师父,阿羽就要从这里开始了。你要等着阿羽啊!
少女的头越发低下去要贴上枪身,刘海打下的阴影划过鼻梁。 而耳机里响起的电流声让她猛地抬起头: “闻人?闻人你那里可好?” “很好!没有异状,组内五人状态正常,完毕。”闻人对着空气正头挺胸的回复。 耳机里却传来笑声:“小羽不用这么紧张,你的行动力大家都很放心。我倒是要担心你精神太过紧绷了。“ “没有。“闻人羽飞快的答道,说出口之后才反应过来,低下头有些脸红:”让谢前辈看笑话了,第一次任务,我……我容易想太多。“她抬眼扫向身边,苏琼正转过来对他吃吃笑。 “想多一些并不是坏事。“那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说服力:”人总是要设想周全才不会错过真相,即使是很难相信的真相。“ 闻人的眼睫压下:“是。“ 那边顿了顿。 “闻人,你知道你们还有一个附加的任务。直到此刻你仍然有权拒绝。“ “不。“ 这下同样是毫不犹豫的回答,这次却十分坚定。
“这是我的愿望,我们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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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er 发表于 Jan 11, 2014 1:24:52 GMT 8
楼内推推搡搡走出两个人来,脸色青白不太健康的模样。 风琊的小搭档又开始抖抖索索的讲他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资料:“长官你听说过吗好像这里的人从几年前就开始使用处方药物……“ 风琊一巴掌把他糊后座上。
一上午以来这半个街区就被各式车子围绕,型号横跨了今年的车展即售款到半个世纪前的老瓢虫,恰好符合了警局收缴各类车辆的单子。这次警察似乎连伪装的耐性都欠奉。
“让你们的交涉人来!“两人之一向他们嚷道,一圈车并没什么反应,最后一辆刷着”专业除虫——害虫专家“的墨绿色小面包侧门滑开,一个高个子身材健壮的男人跳了下来。然后是一支被西装裤得体的包裹着的长腿,接着这人探出头来,白皙的脸虽则生的坚毅,确免不了有种养尊处优的感觉。
这两人正是沈夜和特警秦炀。秦炀看着他的警长刻意又自然的掸着西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显出十足的不事生产的派头,秦炀就有些憋不住情绪。
四个人在中场碰头。秦炀站的不远不近,只是让沈夜一个人上前交涉。
对方首先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沈夜不太知道他是谁,这种地方的负责人总是换的比公共厕纸还勤快。 “这里是朗德聚居区,我们拒绝无理的搜查……“ “哦?是吗?真是遗憾。“沈夜毫不不遗憾的说。 对方忍耐着火气:“既然没有搜查令,你们可以走了吗?“ “这个,让我想想……“沈夜后退半步,好像感觉和面前的人靠的过近了,眉间一皱又强自按了下去,闻到了不雅的气味一般。 “你知道,我也并不想来这里。“他向后倾着身子,两手交叠在背后,倒是十成十的诚恳。”如果你能配合,我想我们能很快结束这段……互相折磨的见面会。“
一边的秦炀垂下眼看着地面,沈夜想气人的时候,着实浑然天成。
“好啊,你这个娘娘腔的贵族先生——“后面瘦高的朗德男人终于忍不住就向前,被另一人张手拦住了。”别冲动!“ “哦是的,你的同伴说的对——“沈夜又退了一步。 被架住的男人只是凶狠的看着他,青白不自然的皮肤,暴躁易怒的眼睛……呵,太典型了。沈夜看着这个人似乎在努力自控,扯出一个笑脸。 “我没有要做任何事,警官先生。“这人笑起来也像是为了突出尖齿一般,白生生鬣狗般渗人:”我只是想问您到底有何吩咐,有什么我们能帮到你的。“
沈夜回以同样的假笑。 “自然,你显然是个能帮到我的。“ 那人一怔。 “有一对母子向我们求助,说他们家的男主人……过量服用处方药剂,情绪随时面临失控。他们很害怕。“ 男子捏紧了拳头,细瘦的手背鼓起一道道青筋。 沈夜继续发言人般的演讲:“虽然这个区基本上不为这个城市纳税,但是对于女士的求助我们向来重视的。保护性法规是跨越自治区生效的,很感人不是么?这样柔弱的法律覆盖区却这么大。”他感叹似的双手抬起交握。 “所以,房号G404,请带我们去吧,顺便一说,那位吃药过头的先生我恰好看过他的照片……“ 沈夜突然利索的向前,一下扯开了男子的领口,下一刻就被毫不留情的拍开了手,可是他只是抬头和他对视,笑的都有些过于无辜了:“真是巧啊,不仅长得像,连喉间纹的玫瑰刺儿都一样。“ “难不成你也叫巴留?“
一记拳重重打在沈夜脸上,他踉跄了好几步差点坐到地上。秦炀一步错上前就撕开了要继续扑上来的巴留,反剪着卡住后又一个膝撞重击在旁边那位老兄的腹部,正好送到赶来的同事怀里。 无精打采了一个上午的警员不知何时全围了上来。
谢衣直接就跑过来要拉起沈夜,可是沈夜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嘴角有些带血,高傲的飞扬着。 “我知道你并非出于本意,你完全不受理智控制,不是吗?你真该吃点药,医生开的那种。“ “我家的事你他妈管得着?谁给她胆子传话了?!!”
沈夜却不再理他,他回身,对着他的同事,他的下属,他的军队: “去吧!去接那对可怜的母子。当然没有了好心的房东带路谁知道G404在哪呢?你们要是迷路了我完全可以理解,记得带上对讲器,方便同事找到你。“
警察们鱼贯而入,楼内沉默着,然后渐渐响起了零星的冲突之声,越来越多,交杂在同一片空气中嗡嗡如蜂群。而对沈夜来说就如同交响。 唯有谢衣没有走,站在他身边。看着沈夜神情从表演者的狂热降调到沉静的独白员,控制力又回到了沈夜身上。不,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超出过来自他自身的控制,有如最坚定的计划书。
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哒哒声由远及近,穿着西装裙的女人踩着鼓点般走来,递出手中的硬皮文书。 “给,搜查令。“ “能效率点吗华月?“沈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 “哟?“被叫做华月的女人凑到了沈夜前面:”被揍了脸?“ “磕了那种药,反应速度太快。“沈夜抬手去按被打到的地方。”何况没有搜查令,就当做交了门票了。“ 华月双手在前胸交叠,毫不客气的把沈夜的抱怨顶了回去:“这个本来根本办不下来。要不是砺罂的事,还有你乱来的先斩后奏,你连这个迟到的保驾条都没有。“ “是。“沈夜翻开文书,沉重烫金的封皮里只有薄薄一张纸。他漂亮的指尖愉悦的在签名上敲击。”替我谢谢沧溟。“ 华月看着嘴角青紫却神采飞扬的沈夜,有些欣慰有些复杂的,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谢衣一个手势阻止了他。
他搭上沈夜的肩,就像很久之前一样,也像一直就如此。 “阿夜,先回车上抹点药吧。“
沈夜从搜查令上抬起头来看他。 谢衣终于有些赧然:“阿夜,师父,我道歉的话也想回车上去说,你就过来吧。“说着就攥着他一只手腕往回带。 沈夜这才放了架子,迈开脚。华月也跟在旁边,嗤笑他们两个闹了这么久别扭,也嗤笑他们这么就解决了。谢衣说那就请两人去他家喝咖啡?华月一把将他推的老远…… 沈夜也不想喝咖啡,可是他低低的笑着,觉得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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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琊觉得倒霉极了,其实本来并不是倒霉事——他找到了那个,Thanatus。他们大费周章来寻找的东西。 被他找着了,这也很正常,风琊是个相当好的法医,局子里最好的了。他晓得那些化学品的味道,哪怕Thanatus这种警犬都无力分辨的小东西。可是他总不能贴着这令人不快的脏污地板去嗅,于是他培养了一群美丽的搜寻者,他的蝴蝶。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风琊跟在扫荡着危险分子的同事后面,释放蝴蝶,搜寻Thanatus,然后找着了——这之后就跳跃到被人绑架,拉到一个该死的不知道是不是上上个世纪才打扫过的电梯道里。 头部有些晕眩,但是不是大事,他能感觉到他的头骨上没被砸出条细缝什么的。可是旁边一道捆着的人就不清楚了,废弃的电梯道黝黑,什么也看不清。 这破楼被几经改建,警察们拿着原建筑图纸都没摸到原来这还有处空间。风琊看着更高处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影,肯定他们手里的箱子码着的都是Thanatus,肯定的就如同他再过一会儿就会得救:风琊放出了腕表里的六号气味剂,警犬队那群二了吧唧的傻狗最喜欢这味道了。 啊……他希望警犬队今天也来了,或者那些人觉得今天是Thanatus带来的休假日? 风琊一时间突然有些绝望。
“他醒了。“奇怪的口音,是德朗的人。 两个人腰间拴着绳子荡到了地面,把风琊和他还歪倒着的搭档围起来。 “杀了。“
真是倒霉的一天,风琊想。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在黑暗中调整了个角度尽可能盖住了那个幸福的昏迷着的傻小子。 要不是这个倒霉孩子的提议,自己根本不会去搜索那个通风口,也不会发现Thanatus,不会被从墙夹层里冲出来的神经病抓住,晚上还可以在下班之后回去照料蝴蝶,他的第九批改良品种今天才要孵化……
怦怦两记枪声在耳边炸开格外大声,风琊却是被推到一边,下巴磕在钢条上差点咬断了舌头,一张嘴就是一口血。他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回头却看到黑暗里一双微微反着光的眼睛,那个疑似昏迷的搭档趴在地上也瞅着他,想说什么可是没发出声音,而那两个人的尸体伏在另一边。 上面的人被枪声惊动就要下来,可是下到一半风琊只又听到一排枪响,那些人就腊肉一样拦腰挂在了半空。
“风医生?你还好吗?!“ 风琊坐在底下,被空中的挂腊肉淋了一脑袋的血,身边那个刚出警校的小孩儿现在又不动弹了,手里还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掏去的,风琊那把违禁的枪。 嗨,他也不知道自己好不好,这都算什么事儿啊。
“快点下来!有人受伤了!“
风琊一边喊一边努力回想,这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来着?叶江还是叶海?老是要这家伙这家伙的代替着可真麻烦,回去得看看他的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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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卓苏琼两人匆匆溜着绳子下去看局里的风医生和貌似中了枪的警员,闻人羽和其他两人交换了眼神,那两人快速的清点整合起现场的Thanatus闻人羽却打开了微型手电开始扫荡那些杂乱的文书。 一本本笔记看过去,是各种药剂的流通记录,她手下越翻越快,最后在定格在一封字迹优雅到和这堆东西格格不入的信上。
这是最早的开启Thanatus交易的信。没有落款 而在信封之上,有一枚破损的红色蜡封印章,闻人羽并不擅长古文字,她看了半响,只觉得那非常像一轮弯月。 解读它不是她的事情,闻人羽抽出证物袋将信封装了进去,不过紧接着是揣进了自己怀中。谢前辈会弄懂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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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站在朗德楼中,这个曾经的坚硬蚌壳,打开了一次之后就永远的被打开了,柔软的摊开在他面前。 他在废弃电梯道的中段,这里沿着墙壁向上被挖凿出大大小小三个房间,堆放着大量的各类兴奋剂以及它们的交易记录。如今这些都被搬空,只有些残骸留下。
没什么好看的了,沈夜转身。后脚磕到了桌子,一个小瓶子咕噜噜滚出来。那是一个破损了的药剂瓶,里面的东西泼洒挥发了大半,只有浅浅的一层碧色。 碧色。
沈夜的瞳孔都收缩了一下。他看着这个示威般停在了中心的药剂瓶,缓慢的,仔细的碾碎了它。 噼里啪啦的、薄玻璃的碎裂声。 碎片没能扎进沈夜硬质的鞋底,可是有些碎末粘附着,抬脚时熠熠如钻石,这尖锐的粉尘。
the grass of Thanatus 塔那托斯的药草,翠色无瘾的,熠熠如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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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接人的日子。
“Ladies and Gentlemen, may I have your attention please: flight ZL251 from Chang An will arrive here at 21:38. Thank you.……” 谢衣到达航站楼的时候,正好听到ZL251到站的广播,他匆匆奔向旅客出站口,深夜来接机的人并不多,然后他一个一个看去,完全没看到要接的人。谢衣就要拿出电话,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去了行李托运处。 这下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穿着亮眼的蓝白,头发还是毛茸茸的翘着。正抓着一长条行李单点着箱子。 “……C4,零食2,力士1、3都在了还有个黑的呢?”
“乐无异——!“ 那人一怔之后循声回头,是格外惊喜的一张脸:“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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