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谢沈]曾经年少by萌点奇葩的扇子君

曾经年少


这还真是个企图养成反被压的故事啊，沈夜看着在他身上乱摸的谢衣有些走神的想着，以前明明那么小一只，只要自己一瞪眼就立刻什么都不敢做了，怯生生的拉着自己衣角，包子脸鼓鼓的 ，眼里还要挂着点泪珠，软萌可人的团子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大胆？难道是这么多年被自己惯坏了？
唔……从大腿内侧直达全身的兴奋颤栗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抬头就见到谢衣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师尊，你想什么呢？”
“为师如今还能想什么？”沈夜冷哼了一声，小范围的活动了一下被困在床头特殊偃甲中的双手。
“师父你莫生气！”谢衣声音软软的，清亮好听，却是撒娇的口吻，“这个新的偃甲床真的很好用的！一会儿师尊就知道了！”谢衣歪头见沈夜皱眉，于是俯下身子蹭了过去亲上沈夜的额头。
沈夜原本想避开的，可如今行动受限，扭了扭头还是被谢衣的吻落在了眉梢（分叉处），温温软软，散落的发丝刮在脸上痒痒的。
沈夜有那么点生气，师父怎么可以被弟子亲上额头，刚板起脸转头就见到谢衣奸计得逞的笑容近在眼前。
长了这么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胡闹啊，沈夜皱眉想着。
小时候刚被大祭司收为徒弟的谢衣就住在沈夜那里，前几日还像那么回事，中规中矩，怕自己怕得厉害，安排他的功课也能按时完成，不多话，沈夜原本挺满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上房揭瓦的熊孩子，沈夜叹气，最开始就不该答应给他梳头的……
对，最开始谢衣发现其实自己的师父一点都不凶就是谢衣和沈夜住在一起第三天的那个清晨……
沈夜在院子里等小谢衣来上早课等了一会儿了，“这才几天就偷懒”沈夜有点不高兴，推开小谢衣的房门就见包子脸正对着镜子把自己柔顺的长发扯得乱七八糟。
“你……这是在做什么？”沈夜问，嗓音低沉不自觉的带上了上位者的威压。

“……师…师尊。”小谢衣见是沈夜，连忙放下梳子跪在了沈夜面前，看起来似乎有点怕，还微微的发抖。
“……”看着眼前的少年沈夜突然有那么点不忍了，他……大概就比小曦大了几岁吧。
“……师父，我…我是想把头发梳成师父那样子，所……所以……”解释到最后已经微不可闻。
“……算了”沈夜叹气，“下不为例”。
沈夜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似乎有人扯自己衣角，低头就见少年仰头看着自己，眼神明亮而澄澈“师……师父可以帮徒儿梳头吗？”
“……”原想拒绝，可小谢衣充满期冀的目光仿佛让他又见到了那个寒冷雨夜前的自己，对这个世界仍然抱有美好的幻想。
“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小谢衣的请求，帮他把细细的发丝梳顺编成辫子，最后束在一起。
“师父真厉害！”小谢衣抬头仰望着自己的师父，眼睛里除了仰慕敬重多了点亲昵。
沈夜不答板着脸催促小谢衣练习术法去了。
当年下午沈夜见到瞳的时候意外被问了一句“大祭司今天心情不错？”沈夜自然不答，只是又想起了小谢衣过着笑容的鼓鼓的包子脸。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后来每天清晨沈夜睁开眼睛就能见到站在门外向屋里张望的小谢衣。
沈夜招招手，小谢衣就蹦蹦跳跳的跑进屋来，甜甜叫一声“师尊”，然后把梳子递给沈夜，转过身去等着沈夜帮他把头发梳好。原本在沈夜看来这种只属于小孩子的爱好谢衣喜欢几天也就忘了，可小谢衣似乎乐此不疲，这一坚持5、6年就这么过去了，一直到谢衣成了流月城新任祭祀有了自己的住所。
“谢衣哥哥的头发怎么不一样了？”谢衣去看望小曦的时候小曦这样问，“昨天前天都是编辫子的，辫子怎么没了？”
“……”谢衣看了看站在旁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沈夜笑眯眯对小曦说：“因为师尊不要我了……”说到最后带上了点可怜巴巴的味道。

小曦抬头看了看沈夜，把手放在谢衣头上轻拍了两下笃定的说：“不会的！哥哥最喜欢谢衣哥哥了，哥哥不会不要谢衣哥哥的！”
看着谢衣清亮亦如年少时候的得意笑容，沈夜有时候觉得他这个徒弟教育的真是失败，太失败了！

“师尊~你莫生气嘛！”见沈夜板了脸谢衣不知沈夜想起了从前的事单纯以为沈夜刚才被亲了额头心里不高兴，因此轻声细语的哄人，声音里多了点委屈，“师尊~你莫怪弟子……”
沈夜最看不得谢衣这样软声软语的求他，却又不想让这个已经嚣张异常的徒儿更嚣张，所以只含混的答了一声便转移了话题：“你……之后还想做什么？”
“徒儿一定好好服侍师尊！”谢衣答，一边说着一边轻车熟路去解沈夜衣服。
“师尊，你说这床上我再装个可以撕衣服的偃甲手臂你看可好？”谢衣觉得沈夜的衣服每次脱起来都好麻烦……于是他问，语气纯良无害，好像现在把沈夜压在身下的不是自己一样。
“……以后衣服撕坏了莫要再来找为师给你补。”沈夜淡淡的回答。
“师尊！”谢衣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幽怨的叫了一声，衣服才解了一半就蹭在沈夜身上，“师尊你不给徒儿我补衣服……徒儿我就没有衣服穿啦！没有衣服穿只能每天都呆在师尊的床上！徒儿每天都在师尊的床上，流月城的大祭司可就没有空闲处理事务了！所以……”谢衣又在沈夜身上蹭了蹭信心满满道“师尊才不会那么狠心！”
“……”沈夜觉得现在他对付自己这个徒弟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以前小孩子呆呆傻傻的分不清楚自己是真的生气了还是逗他玩，只要稍微瞪瞪眼，保管一试就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谢衣开始敏感的分辨出沈夜的各种微妙而复杂的情绪，后来自己再吓他就从来没管用过了，而小谢衣是一天天越来越得寸进尺起来。
最开始小谢衣只不过会一招——眼泪汪汪扯袖子，沈夜觉得已经够要命的了，后来什么卖萌卖乖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是通通学会了，沈夜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教育方针了，真是……惯坏了啊。
沈夜如今的视角恰好能看到谢衣穿的袍子，这件……好像是前阵子新做那件？
最开始的时候小谢衣刚拜了沈夜为师，流月城大祭司哪儿养过小男孩，自然衣服是一件都没有的，偏偏小谢衣又是个上房揭瓦的熊孩子，做个偃甲每天都炸上几次才算正常，衣服更是不知烧了多少件，沈夜原本不想管的，但看着小谢衣衣衫褴褛眼泪汪汪实在是丢流月城大祭司的脸面，也就勉强帮他弄弄，结果……一弄又是好多年。
小谢衣稍微大点，沈夜就把他安排在了自己旁边，既然作为以后的大祭司继承人，事情也不必瞒着他。时间静静的流逝，沈夜忙着处理流月城的事物，小谢衣就在一旁把自己埋在偃甲图里看得津津有味。
偶尔空闲沈夜也会想起给小谢衣做几件衣服，袖子一挥法阵成型，衣服一点点的就做出来了，哪儿像普通人想的那般需要一针一线。
小谢衣觉得有趣，从书堆中探出双大眼睛来，好奇的看着不常见的粉色法阵把师尊的脸映得……很好吃的样子。
沈夜觉得角落有人看他，抬头看过去，冷厉的眼神把小谢衣吓得一哆嗦，不敢再看从书堆中缩回了头又接着看书去了。
沈夜这边衣服已经大体成型又感到了小谢衣的目光，沈夜皱眉，看向角落里的小谢衣：“专心看书去……”
“师尊……能不能不要宽袖子？”小谢衣早就不像从前那般害怕沈夜，不理沈夜皱眉从书堆中绕了出来，走到法阵旁边弯腰仔细看了半天“师尊，昨天那件衣服的袖子做偃甲时候被烧了，前天那件衣服的袖子练剑时候被削了下来，大前天那件衣服的袖子被瞳的蛊虫吃了……”小谢衣完全不顾沈夜越来越黑的脸色继续滔滔不绝“师尊！这真的不怨我，袖子太宽了！”
“乖乖看书去！沈夜压低声音又说了一遍。
“哦……”小谢衣见沈夜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不敢再胡闹扁着嘴巴委委屈屈的回头看书去了，只是从那以后他收到的衣服都变成了窄袖。

沈夜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快被谢衣剥光了，谢衣正一边在沈夜身上忙活一边絮絮叨叨的给沈夜讲着偃甲床的制作原理，竟说出了几分情话的味道。
沈夜发现他今天特别容易走神，“当初怎么就和自己的徒弟搞在一起了呢？”有时候他都有些疑惑这个问题，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自己徒弟搞上了床怎么看都有点为老不尊的味道，可苍天在上，自己才是被勾引那一方啊，现在年轻人正在自己身上快乐的耕耘着呢……
沈夜和谢衣的第一次沈夜还隐约记得……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晚上，谢衣就这样溜进了大祭司的房间，未等沈夜发话就蹭的一下钻进沈夜被子里不肯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沈夜皱眉。
“想住在师尊这！”谢衣从被子里钻出来只露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沈夜直觉他徒弟又有什么阴谋，冷了脸赶人“又不是小孩子了，快回自己那里去！！”
“师尊好无情啊！以前不是也一起睡过？”谢衣无辜歪头。
“……以前你年纪尚幼。”沈夜甩袖，“……谢衣，你莫要胡闹”最后一句声音低沉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师尊……”谢衣似乎想解释什么又不敢的样子，终于还是好不情愿的磨磨蹭蹭下了床，受了天大委屈般看了沈夜一眼，垂头丧气的向门外走去。
沈夜这才想今天谢衣似乎又和风琊起争执了，看这样子难道受委屈了？
谢衣刚走到门前就听身后响起沈夜的声音，略带着点无奈：“你回来吧，下不为例！”只是沈夜不知道，他的下不为例简直就是以后可以日日如此的意思……
谢衣听后脸色一喜，不敢太过张扬，乖乖巧巧的爬上了床靠里边躺下，大眼睛追着沈夜的身影转来转去，等着沈夜上床。
后来的事情沈夜的记忆有点模糊，大体上也就是自己在自家徒弟又是耍赖又是卖萌眼泪汪汪“师父你不要我了吗？”的攻势下无奈让步，被自己徒弟压在下边折腾了一晚上，而且意外的竟然感觉不错……
“师尊！！”来自下体的刺激把沈夜从回忆里拉了回来，热情的年轻人辛勤的耕耘让沈夜大祭司这晚上再没有走神的空闲了……
只是第二天的时候，谢衣对着新研制的偃甲床图谱看了许久：“看来这个床需要改良啊，师尊昨天怎么一直走神？”